狐狸还是猫 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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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的母亲望见那一幕,差点尖叫出声,她跑过去努力掰中年男人的手:“他爸爸,他爸爸你又喝多了,这不是小偷,是寒悻的队友啊。是骏津啊,你快松手。”
“什么队友,我们家寒悻不在家住。这是小偷,小偷。”似乎醉的很厉害,寒悻的爸爸嘴里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慢慢倒在了骏津的身上,睡着了。
寒悻的母亲看他睡着了,松了口气。她望着骏津抱歉的说:“对不起了,骏津。不过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晚出来?”
“哦,我口渴了,出来喝水。”他说。
“原来,吓到你了吧?”
“呵,不会,我爸爸也总是喝醉的……”
… …
“阿姨,我帮你扶伯父回去吧?”
“不用了,呵,真是乖孩子,我自己能成。”
寒悻的母亲叹着气,扶着他父亲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路上不停抱怨着:“没事情就喝那么多,然后认不清楚地方就睡在客厅里。”
骏津倒好水,找了好久客厅灯的所在,最后关上了。在关上灯的瞬间,他似乎觉得这间屋子并不那么陌生了。
骏津拿着水回到房间的时候,寒悻却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似乎刚才累着了,所以等不急喝水就沉进了梦乡。
望着他的睡脸,骏津叹了口气,想用手拍醒他,看着他孩子般的沉睡着,又那么不忍心。
抱起他,让他在床上躺好,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摸他的手,似乎不那么凉了……
外面的雨下的很有韵律,击打在窗子上,就像一首歌一样。
骏津微微打开房间的窗,伸出一只手去,雨就落进他的掌心,凝聚,凝聚,变成水珠,在手掌的纹路里缓缓游动。
寒悻睡的很轻,他被声音惊醒,躺在床上喊他的名字:“骏津……”声音那么轻,就像小孩子般。
“怎么了?”关了窗,走到他身旁坐在床边。把他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在黑暗里他似乎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于是,略俯下身,看见他正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吻了吻他的嘴角,那甜腻的感觉让他不觉吻了又吻,撬开他的贝齿,与他懒散的舌头纠缠,轻轻舔弄他的牙齿,最后是他略有些苍白的唇瓣。坏坏的伸出牙齿轻轻咬,让那里瞬间就冲血起来,于是,看起来就更美了,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般……
… …
“怎么了宝贝?”用手指代替嘴,在他的唇上画圈,一圈又一圈,感觉他坏坏的咬了咬他的手指。他说:“我渴了。”
“我刚倒水回来你睡着了,我就没有叫醒你。”手指慢慢往下,他似乎正微微昂着头,那样的姿势可以让他更好的摸到他的下巴,脖颈那么美,美的总想叫人在上面印上标记,薄薄的皮肤下,可以摸到青色血管里,血液的流动,还有心脏的跳动……
拿起桌子上的水,不让他起来,自己喝一口含在嘴里,凑过去,对上他的唇,用舌慢慢把水推进他的嘴里。一只手摸着他的脖颈,感觉水从那里经过时的涌动。“还喝吗?”询问。
“不了。”他望着他说。
不舍的吻他,没有狂野,温柔安静的像水一样……
“刚在客厅怎么了?”询问:“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伯父喝醉了。”他回答。
“一定又睡到客厅的沙发上了。”寒悻说:“他经常那样,虽然如此,他是个好爸爸……”
……
“很晚了,你睡会儿吧。”骏津说:“刚刚出院,要好好休息。”
“刚才睡了会儿,不那么困了。”
“寒悻。”唤他。
“恩,怎么了?”躺在他的腿上问。
“我们搬出宿舍吧?”
……
清晨的时候,民翼顶着雨回到宿舍。远远的,他就看见宿舍的阳台上晒着的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没人管,就那么被浇了整整一夜。清晨有风吹来,衣服就那么孤单的在雨中轻轻飘摇,一种哀伤的寂寞感。
回到屋子,民翼打开阳台的门把衣服收了回来。细看之下,是赫正和文皓的。一定是他们自己洗的,因为白衣服基本都没洗干净。领口和袖口,依然是脏脏的。低下头,轻笑……
一大早上,就看见民翼在洗衣服,洗的是赫正和文皓的,他努力在衣服上打上肥皂,使劲儿揉搓着……
第二天早上,寒悻和骏津在叠着地上的被子,一人抓被子的一角,折叠,彼此就离对方那么近,望着都不说话,只有甜蜜的笑容。再抓着另一角,折叠……骏津的手忽然抓住寒悻的轻轻一扯,嘴与嘴相对。早安之吻。他望着他询问:“你想的如何?我们搬出宿舍住?”
“我们俩吗?”询问。
“当然就我们俩。”回答。
沉默。“为什么好好的,非要搬出去住呢?”
“现在我们的关系他们都知道了,以后大家在一起一定很不方便,也会很尴尬……”
“你能叫我想想吗?”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你要我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10分钟后。”骏津说。
10分钟后,寒悻在刷牙的时候鼻子又一次流血了。他急忙昂起头,用手捂住鼻子,血就不知所措的从他的指缝儿里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蜿蜒而行。
在镜子里,寒悻看着自己的模样,昂着头,鼻子在流血,牙还没有刷完,嘴边全是白色的沫沫,而那些血把那些牙膏的泡沫染成了艳红色 ……
他就慌忙的在柜子里寻找,找到医用棉球,塞进了鼻孔的深处,这样既可以止住血,在外观上又叫人看不见……
… …
早上的时候,寒悻的鼻子又一次出血,但骏津并没有发现。寒悻同意了他们搬出宿舍住的想法……
在清晨的饭桌上,寒悻的父亲因为昨晚醉酒显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干咳掩饰着尴尬。他问:“骏津,你爸爸身体好吗?”
“嗯,他挺好的!”骏津答。
“回去告诉他,有时间我要去找他,好好喝一杯。”依然是喝酒。
“恩。”骏津说。
两个人互望一眼,都无奈的笑了一下。
好久都没吃到那么丰盛的早饭,走的时候,还要提上大大的餐盒,寒悻的母亲说这些是带给赫正他们吃的。
在公车站上等车,骏津忽然想到那次偶然的相遇,也是在这里。那是个寒冷的冬季,他们站在雪地里讲话,望着彼此温暖的微笑……
… …
他转过头,望着寒悻的侧脸,凑到他脸颊边吻了一下。
“干嘛?”寒悻被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刚才那一下,被一些人看到,正吃惊的望着他们窃窃私语着。脸就像发烧了一样红,伸出手打在他的肩膀上:“干嘛啦,叫人看见……”
一手提着餐盒,一手举着雨伞,他舍不得叫寒悻拿,凑到他耳朵边忽然小声说:“我爱你。”
惊呆,但心里一瞬间却像忽然被丢进水里的瓶子一样,填满了东西。满满的一下子,似乎还要溢出来的感觉,那是幸福吧!寒悻往骏津身边靠了靠,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轻轻说:“我也爱你。”声音是那么轻,比蚊子叫的还小。但骏津却真切的听到了,他望着他的侧脸,露出幸福的笑容。大大的雨伞正好遮住了两人因为幸福有些熏红的脸颊。
在公车上,依然坐在一起,一人听一个耳机,就像那次偶遇时一样,唯一改变的,是外面的冰天雪地,已经幻化成了充满生机的绿色……
熙熙攘攘的人群,车辆,在雨中举着伞穿着薄薄衣裳的美丽女孩,坐在街边咖啡馆里等待恋人出现的男子……
在情人的眼里,似乎平常的一切一切都变的异常美好起来……
在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寒悻远远的就看见挂在阳台上的衣服,在淡淡的小雨中轻轻摇晃,“这谁啊,忘了把衣裳拿回去?”
“看那样子好像是赫正和文皓的。”
民翼洗完衣服,他把那些衣服又挂在了雨中,他望着不停流着水的衣服下摆,他已经搞不太清楚,那是雨水,洗衣服的水,还是它的眼泪了……
… …
寒悻和骏津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阳台把衣服拿了回来,“果然是他俩的。”寒悻说:“一看就是他俩自己洗的,都没洗干净。你看领口和袖口,和没洗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你干嘛?”骏津问。
“帮他们洗出来,衣服让雨浇了,干了会有难闻的腥味儿。”
“那你顺路也把我的脏衣服洗了吧?”
回身不高兴的盯着他,撅起嘴,“很累的。”他说。
“那给你报酬。”骏津说着也挤进洗手间里,随手关上了门……
半个月后……
依然是清晨,寒悻依然在清晨里洗着衣服,这次是他自己的。
剩下那几个正围在一起吃早餐。
骏津嚼着一片面包忽然说:“我和寒悻要搬出去住……”
本以为会很火爆的场面,却想不到大家都很平静,赫正头也不抬的说:“也好,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适合住在这里了……”
“房子找好了吗?”东宇问。
“嗯。”点头。
“什么时候搬?”赫正问。
“后天。”骏津嘴里依然嚼着那片面包,含糊不清的说。
民翼从桌旁一下子站起来,他站的那么猛甚至打翻了桌旁的牛奶,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骏津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寒悻在洗手间里听着一切,他感到莫名的哀伤。忽然鼻孔一热,又流鼻血了,他赶快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用染满了肥皂泡的手擦那些血, 看着那些血落进洗脸池里泡着的衣服上,红红点点的,就像开放的花一样,倒有了一种近乎绝望的美。
民翼使劲儿关上自己的门,靠在门上缓缓滑倒。心里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般喘不上气来。“朴骏津,这么快就想彻底从我视线里消失掉吗 ?是想叫我在时间中慢慢淡忘你?为什么,我已经不再要求你什么,你却连让我爱你都不同意呢!我只是想能时时刻刻见到你啊,难道这也不行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他坐在门口,把脸埋进腿中间伤心的痛哭起来……
… …
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骏津看见民翼只吃了一口的早餐。他想敲他屋子的门,但只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于是,他把那些早餐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知道他不会在吃了。
“哥,对不起,如果我一直默许着你对我的爱,是害了你,不是爱你!放弃我,忘了我,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吧。”
寒悻拿着刚洗完的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想把它挂在阳台上。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天空蓝的异常,就好像刚刚洗完澡般。他对着阳光举起衣服,还没等挂上,一阵晕旋感侵袭了他,他拿着衣服,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怎么了,寒悻。”一双温暖的手,托住他的身体。
回身,是骏津,望着他笑。“没事情,就是脚下一滑。”他说。他不希望他担心。
“我来挂。你去吃点东西吧,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骏津从他手上拿过衣服,关切的说:“咦,这是什么。”离的那么近,他终于注意到他领口的血迹:“这不是血吗?”他望着他问:“你又流鼻血了?”
“没,没有……”寒悻说。他挣脱他的怀抱,往自己屋子里走去,“我不吃早餐了,我想再去睡会儿。”他说。
勉强支持着身体走到自己屋子的门口,那股晕旋感越来越严重,寒悻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晕,不能在这里晕倒。 ”
骏津挂好衣服,走到寒悻门口,他把门打开个缝隙,看见他侧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走进去,替他盖好被子,望着他的脸,苍白苍白的,心痛的摸上那脸颊,“傻瓜。”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收拾好碗筷,骏津走进洗手间,才发现寒悻洗完衣服,没有把水放掉。走过去,放掉水,粗心的他并没有在水里发现点点红色,那是寒悻的血。
两天后,陆陆续续有人来搬走了寒悻和骏津的东西,两个人也很少回到宿舍里,一起去逛街,沙发要买红色的,床要买铁质。床要大,要软。窗帘要买漂亮的蓝底白花。还有鞋柜,衣柜……一大堆的日用品,两人基本把积蓄全部花进了这所房子里,虽然只是租的很小的一间房子,但那毕竟是两个人的第一个家。
为了省钱,骏津都不要求送货上门,都是他自己往楼上背,他不叫寒悻动一根手指,“你乖乖看着就成了。”他说。
看着骏津大汗淋淋,吃力的往楼上背着那些东西,寒悻第一次觉得自己还真是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的感觉。他就跟在他左右,帮他擦汗。
“累吗?”心疼的询问。
“不累。”站在门边一边享受着他帮自己擦汗,一边笑着回答。
温柔的手拿着毛巾在自己的脸上滑动,他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撅着嘴,撒娇般的说:“我要报酬。”
望着他笑,凑过去自己的嘴,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耍赖般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责备般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搂的更紧,覆盖上来的嘴,“门。”寒悻说。
依然抱着他,伸长手臂,慢慢关上了门……
… …
“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家了……”在关上的门的那一刻骏津说。
民翼站在骏津空荡荡的屋子里发呆,搬走的哪里是那些东西,分明是他的心!被一片片的切开,一片片的焚毁。他站在屋子中央无奈的笑 。刚刚相识骏津时的场景,又一一蹦到他的脑中。
朴骏津,如果当初我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我宁愿不要遇见你……
… …
在民翼站在骏津屋子中央的时候,骏津居然从外面回来了,他来找些东西。他没想到自己的屋子里会有人,他直接打开了屋门,就看见了民翼。于是,他望着他,他也望着他,他们都尴尬的站在原地,茫然失措着。
“你怎么回来了?”民翼没想到骏津会回来,但他依然平静的问。
“来拿些东西。”相比之下骏津却显得异常不知所措。
“是吗?”民翼错过他向门外走去。
“哥。”叫住他。
“怎么了?”头也不抬的询问。
沉默,叹息。“没事情了。”最终想要对他说的话,还是无法讲出口。说那么多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呢。哥,幸福吧,只能如此了。
……
因为遇见了民翼让骏津显得异常慌乱,他站在已经空了的柜子前努力寻找着。
“哪儿去了?”努力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摸摸脑袋想。
“柜子下面,会不会掉那里了?”蹲下,伸出手在柜子下摸索着,“果然掉在这儿了。”从柜子下拿出一串钥匙,是新房子寒悻的钥匙。攥着那串钥匙笑,“一定是昨天来拿东西,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了,那个傻瓜!”在骏津还沉浸在寻到钥匙的喜悦中时,一个坚硬的东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