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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此去拐个小竹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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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一天的疲惫席卷全身,施微有些招架不住,撑着头打了个哈欠。
  季梵听见她发出的声响,拿起烛台点上准备开门。
  “干嘛去,这么晚了?”施微耷拉着眼,带着些困意轻声问道。
  “你不是说那些狗东西看人下菜碟吗?”烛光下的他朗目疏眉,又见他开口道:“你睡我这间,我去你那间。早点歇下,记得把门闩紧。”
  季梵打开房门,交代了几句就提灯往隔壁走去,门外灌进一阵凉风。
  窗外狂风渐歇,施微只觉得他方才点的那盏灯在她心中晃,良久也挥之不去,她任自己躺在床上,满心还是季梵离去的身影。
  身上的疲惫被舒展开,她又想到方才顾津的举措。但是这次不容她多想,全身困意立刻袭来。
  窗外风动传来一阵如同花香般的气息,她脑海中恍惚一瞬,想的任何事都烟消云散,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施微觉得自己沉浮在梦中,梦她坐在集思堂听学,她在认真听先生讲四书。但记忆中一向纵容喜欢她的文先生突然暴怒地劈头盖脸责骂她,拿起戒尺就要打她的手心。
  她下意识朝季梵投去求救的目光,只因每次她一挨先生责罚,季梵都会站出来为她说情。
  可这次她无论如何朝季梵使眼色,他都自始至终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忽然间,她感到天旋地转,周围并无天光。
  季梵、江子羡、赵衿衿,他们陆续走出学堂的大门。
  自己也想跟上他们,可周遭慢慢涌起黑暗,她如何也找不到前方的路,听着窗外电闪雷鸣,她只能吓得在蹲在原地哭喊。
  哭喊过后,突然天光微亮,她一起身,发觉自己置身在自家府中的院子里。
  雨在淅淅沥沥地下,可她却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晃,似乎雨并淋不到她身上。
  看见沈芩和施晦然从屋里出来,她笑着朝爹娘招手,可他们却像看不见自己似的,径直冒着雨朝外走。
  看着观风和月舒也一路嬉笑地朝外走,她想跟上她们,可阻隔着她们的那道沉重的大门却如何也打不来。
  再一转瞬,周围刺骨的寒冷和钻心的疼痛攀上她全身,她看着自己浑身是血,手上一动却传来沉重的铁链子撞击的声响。
  阴暗的牢狱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她被呛地只能一个劲咳嗽,沁出的泪花挂在眼角,火却越烧越大。
  一抬头,看见李昀和谢菱双双站在门外,他们狰狞的笑容令自己不寒而栗,她拼命拍打着门,发出阵阵振聋发聩的声响,身后的蔓延火光即将将她整个人吞噬。
  “咳咳……”季梵被一阵刺鼻的浓烟呛醒,他睡眠浅,半梦半醒间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直冲心口,呛得他坐起来猛地咳嗽了几声。
  清醒时却见房里黑烟弥漫,窗外火光如昼。
  他心中猛然一沉,翻身迅速下床开门来到房外。
  只见隔壁已是火光肆虐,火苗熯天炽地随风狂舞,他不管不顾地冲到门前撞着门。
  施微终于也被浓烟呛醒,她头上冷汗涔涔,坐起来大声喘气,可刚睁开眼,如同梦中那般的熊熊烈火将包围着她,她瞬间清醒只能慌乱呼救:“救命啊……咳咳……救命。”
  她只觉得浑身提不起力气,刚下床就双脚一软跌落在地,床边被烧着的木架铺天盖地朝她倾倒下来。


第十八章 
  ▍我又该对不起你了
  施微极力站起身躲过了即将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木架。
  周围卷起的层层强烈火光和焦灼的热浪把她围在中间寸步难行,她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勾到了床头的白瓷茶壶,冰凉的茶水被尽数往身上浇去。
  “施微!”
  她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叫自己,声音穿过熊熊燃烧的门,传入自己耳中。
  紧着着一阵急促的撞门声响起,施微摇着意识昏沉的头,下意识喊了句:“季乘溪……我在这……”
  驿站里所有的伙计小吏都被这冲天的火光惊醒,看着突然起了火,众人吓得大惊失色,一个接着一个去井里接水救火。
  “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
  ‘啪嗒’一声,门闩终于被撞落,那扇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门应声倒落,顿时浓烟滚滚。
  所幸中间还有条并未被烧及落脚的地,季梵即刻冲进去,明烈的火光使他有点目眩,热浪阵阵向他袭来,他心头一紧,在一片狼藉中急切地寻找她。
  听到门被撞到的巨响,施微终于舒了一口气,微弱的声音道:“我在……我在这呢。”
  他寻着声音奔至床铺后方,看见施微无力地捧着一个空茶壶,浑身湿透,蜷缩在墙角处。
  季梵悬着的一颗心突然如释重负,疾步奔至她身边,打横抱起地上的人就往外走。
  好在外面的人已经提了水上来救火,被火焰包围的房中被水扑开了一条道路。
  直至天光微亮,火势才终于被扑灭,驿馆众人只因这场来势汹汹的火个个人心惶惶。
  “回大人,这位郎君乃是中了和零香,此香吸入会使人浑身无力,虚弱乏困。”驿馆的大夫正在为施微把脉。
  此物他有耳闻,和零香用作药内是一味安神良药。若是单拿出将其点燃吸入,便会短时间使人无力乏困。
  “她何时能醒?”季梵看着床上的人安静的睡颜,深邃的眸子久久未曾从她身上离去。
  大夫继续躬身道:“中了此香者并不需用药,长则三个时辰,短则一个时辰便可完全清醒。”
  季梵抬手示意他下去。
  大夫走到门口他这才发觉周濂还跪在那边,周濂昨日得罪了这两位京中大员,内心后怕一晚上辗转难眠。
  生怕这两人回京一句话自己乌纱帽就不保,晚上特意吩咐下面的人一定好生招待两位大人。
  没曾想竟有人在这个时候纵火,差点生出事端,他急的就差没自己往火场钻了,此刻头也不敢抬地跪在地上。
  “周濂。”
  他赶忙拜下:“下……下官在。”
  “把你们驿馆所有人叫过来,给本官好生查,仔细查,到底是谁胆子这般大敢纵火生事。”
  “是,下官一定查出是如此何人胆大妄为。”周濂连忙退了下去。
  想着昨日还为自己解围,他本以为季梵不同顾津,是个没架子好相与的,谁知今日居然为了个扈从如此动怒。
  周濂也不敢多看,心中只暗道季大人同他的扈从真是主仆情深啊。
  此刻已窗外天光乍现,季梵坐在床前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不知为何一想到她身处危险就只想奋不顾身冲进去,回想到那一瞬间看见她蜷缩在墙角时心中突然一阵悲恸,从火场里把她抱出时,周围烈火欲焚身,他却满眼都看着怀中人的脸。
  想到昨夜和她换了房间,季梵突然一丝愧疚涌上心头,万幸她没有事。
  床上之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倏然翕动了一下,施微终于茫然张开眼,欲裂的疼痛涌上全身,看着床前微眯的人,她难受地动了动嘴,“季梵……起来了。”
  季梵被这细微的轻唤声惊醒,刚睁眼就看见那双熟悉的杏眼盯着自己,他此刻沉郁眉眼终于化开了愁绪,一丝欣喜攀上心头,有劫后余生的侥幸,还有看到眼前人安然无恙的忻悦。
  他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适吗”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季梵就伸手去扶她。
  施微觉得比刚醒过来好多了,头不再似方才那般昏昏沉沉,全身的疼痛感也渐渐消散。
  “好多了,是你把我抱出来的?”施微笑着问。
  她还记得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着季梵冒着大火抱着自己往外走,他神情毅然,周遭一切仿佛都不顾。
  季梵看着她又是往常那般嬉皮笑脸,也似乎真的没事了,“不然呢?谁还会不要命了进去救你?”
  “那你呢?你不要命了?”施微虽然是笑着问出这句话,但脑海中又浮现当时危机的场景,看着他义无反顾地,还是有点后怕。
  季梵移开眼神,不自在地看向窗外。
  许久,他低声道:“对不起,都怪我。”
  施微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昨夜临时换了间房,倒让她阴差阳错陷身危机之中。
  如此好心办坏事,但人又不是神仙,如何能猜到暗中之人想做什么呢?
  “你对不起我什么?”施微眼中微涩地看着他道:“你舍命救我,若是你有什么事,我又该……”
  我又该对不起你了。
  她已经负了他一世,这一世只想让他好好的。
  施微又想到她昏睡时做的噩梦,她太害怕了,怕得都没有勇气提出来,只能强压下那些怪诞令她恐惧的梦。
  言语换到另一件事上,“我那是怎么了,突然全身无力,躺在床上就重重的睡了过去,毫无意识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你是否有问到什么气味?”季梵看着她依旧有些虚荣苍白的脸道:“你中了和零香。”
  施微眼神微微震惊,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突然黯淡的杏眼一亮,“我说呢,那股花香是怎么来的,原来是和零香。
  你离开不久我就躺下了,原本还在想顾津的事。突然闻到一股花香气息,过后我便意识全无睡了过去。”
  和零香气息多有与各种花香极为相似。若是当时不慎吸入,也未必会让人起疑。
  这下昨晚顾津那百思不得其解的举措倒是有解释了。
  “这个老贼。”施微咬牙切齿,自己险些丧命火场,全是拜他所赐,“我非扒了他的皮。”
  顾津深夜突然敲响原本季梵的房门,打着谈案子这种蹩脚的借口,当时如何想都不解此举到底是为何意,现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后,两人都猜到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故意来我房前走一遭,实则应该是确定那间房里到底是不是我。”季梵思索道。
  比较驿馆人多眼杂,若是下错了手,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能一举成事固然是好。
  施微顺着他的话道:“不过纵火的应该不是他。”
  他一京中二品大员,若是亲自动手,被人无意瞧见,难免横生事端。
  且和零香多乃用作军中药物里,京中各大药铺早已禁止贩卖此药,他乃朝中文官如何能得到和零香。
  再者李昀要他潜藏身份,也必不可能给他和零香让他亲自动手。
  正处于僵局之时,外面突然一阵轰动。
  “我出去看看。”季梵对她道,用眼神安抚她好好歇着。
  他一出去便看见周濂打头领着几个小吏抬过来一具被火烧焦的尸体。
  那几个小吏纷纷皱着眉发出不适的反应,周濂当即出言训斥了几句,那些人才强忍着不适把尸体抬到正院。
  周濂看见季梵出来,当即躬身道:“大人,此人乃是在马厩喂马的伙计姜原,下官命他们清理烧毁的房梁,便在房后的空地上发现了死了的姜原。”
  又是纵火又是死人,熹微晨光下整个驿馆却都笼罩在一层阴沉中,人人都愁容满面。
  施微早就按耐不住外面的轰动,披上衣走了出来,刚一出去一具焦黑的尸体映入眼帘,她不由得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在季梵身后。
  顾津也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伤势,又客套了几句,见季梵依旧不搭理他,眉眼之间还一层冷冽,他只能略微尴尬站在原地。
  眼前这具尸体,手臂已焦灼的看不见肉身,脸部和颈部烧伤程度较轻,算不上烧的面目全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样貌。
  致命伤应是心口一记刀伤,正心口血肉模糊的血窟粘连着上衣的布料,殷红的血肉此刻已经微微发黑,使人触目惊心。
  刀口深沉一击致命,他一个马厩的小厮,何人要对他下此狠手,又为何会死在起火的客房后。
  季梵扫过周濂道:“去叫个仵作来。”
  傅竟思匆匆赶来,看到死了人,也即刻命云烈军把守了驿馆大门,防止凶手趁乱混出去。
  来的仵作是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对着这具焦尸验了一阵。
  原是路过郗县在驿馆歇一夜,如若昨夜无事,今早便可出发离开郗县,可昨夜突起大火,又发生命案,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即刻动身了。
  这顿早膳也用的味同嚼蜡,季梵一心在想方才仵作的的话。
  施微也没胃口,淡淡喝了几口粥,也是满脸愁容道:“照那仵作说,姜原约死于昨晚亥时四刻左右,伤他的凶器似乎为尖锐锋利刀具匕首之类,刀口足有四寸深。
  可见凶手气力之大,如此凶狠一刀致命,莫非是寻仇?”
  “不是。”季梵叹息着摇头,“我让周濂派人查了,姜原无父无母,是个哑巴,五年前驿馆的管事的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到马厩做个饲马小厮。
  姜原此人为人和善,这么多年平日里也从未与人有过争端。”
  如今的疑点就是那把火是何人所为,姜原莫名惨死,他又为何亥时会独自一人去马厩。


第十九章 
  ▍珍惜眼前人
  一夜之间种种事端交织,两人也一时毫无头绪,便准备去马厩周围看看。
  从被烧毁的那间客房右拐再走上一条不长的碎石小道就到了驿馆的马厩。
  刚走近就远远看见两个身材矮小的小厮正合力抬着倒在地上的残破木门,看着应是原在马厩上的门,抬门的小厮见他们走过来,立即放下手头的活,匆忙过来行礼。
  施微照常男装扮作季梵的扈从一路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扇倒在地上的木门若有所思。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问,她正犹豫说是不说之时,没曾想身边人居然懂她心事一般立即开了口。
  季梵指着那门,看着这两人道:“门板看着残破,倒像是陈年的松木,你们驿馆里都没请人来换吗?”
  那两个小厮一时相对无言,其中有个胆子大的名叫松平,看着脸上还带着几丝悲色,他喘着气揉着手臂站出来,缓缓道:“回大人,本来是请了木匠来换的,可那刘老伯近日突染疾病,卧床不起。
  周驿丞只好另寻了木匠,约莫还要等到明日才能来。”
  前几日才请木匠来换,说明是听闻京中官员恐要路过此地,周濂一时慌了才匆忙请的人,可见平日里这等事根本未曾放在心上,一县之驿行事竟这般草率敷衍。
  季梵压根不理会这等搪塞的理由:“那就任由门如此敞着,若是遇上夜里大风,门板脱落,让马跑出来惊着人该当如何?”
  松平是个机灵的,立即回道:“大人,我们驿馆饲马的小厮共有四个,每日是轮流值守。
  碰巧这几日晚上风大,周驿丞吩咐值守的每晚隔一个时辰需得来马厩巡视一番,以防风大生事。”
  “这几晚马厩都好好的,昨晚是姜兄值守,本来前面几次他从马厩回来也是好好的,可谁知后来……。”松平说到这突然以袖掩面,神色悲伤,“可谁知发生了这等事,姜兄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季梵见他提及姜原,神情突然如此悲恸,便问道“你同姜原是何交情?”
  “我们是五年前一同进的驿馆,我与他同住一间房,姜兄平日里谦虚和善,做事也卖力。
  我们互相扶持这么些年,都把对方当做是至交。
  我自小双手有疾,干重活使不上力,他便几次三番去求管事的收留我,平时必需要干的重活他就抽空过来和我一起干。”
  “这几年来,我平日里也攒了些钱,几日前本还说好等下月就一同离开驿馆,去外面做些小生意。”
  松平说到这已是再掩不住悲伤,带着泪水哽咽道,“昨日我淋雨染了风寒,头痛昏沉。本来是看着晚上风大,又碰上姜兄值守,想与他一同前去,可吃了药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里突然走水,我被惊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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