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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此去拐个小竹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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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施微匆忙离去的背影,又瞥了眼一旁被抛弃的雪球,手上哪还顾得上什么疼,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施微边为他上药又边把她今日去了趟三王府和围猎行刺一案的内情一并告诉了他。
  季梵何等颖悟绝伦之人。宫中四位皇子,最小的尚及襁褓之中,剩下的三位中,李昀狼子野心且心狠手辣,身后外戚一族虎视眈眈,李衍胆小怕事且胸无谋略,最是容易被人拿捏。
  此二人并非明主,不论他二人将来谁上位,天下定是一派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若想世间太平,想走出一条明路,江山需得有一位明君。
  季梵道:“朝中多年党争,他们两方之人身处权利之中却处处勾结,卖弄权术,不惜把世道搅的动荡昏暗。
  三殿下这么多年在南岭卫国安邦,在刀枪火海中孤身领兵平边境战乱,于朝廷,于臣民百姓而言,他才是天下需要的君主。”
  ▍作者有话说:
  坠入爱河的小季就是爱拈酸吃醋……


第三十九章 
  ▍一段良缘
  永仪帝经历那场行刺后受了惊; 身子每况愈下,如今已是起不来身了。
  昕贵妃倒是日日来几趟,来了便是泪眼盈盈跪在床前张口闭口就是为李衍求情; 永仪帝听着心烦; 来了还没过半刻钟便给打发回去了。
  玉芙宫的惠嫔是后来进宫的,向来胆小怕事; 约莫是听见些宫里传的风言风语。想趁着永仪帝还认得人来御殷勤一番,日后也不至于落得个凄苦的下场,是以今日一早便过来侍疾,服侍皇帝喝了半碗药。
  永仪帝难得看她这般关切; 伸出垂垂老矣的手拉着她想说说话。惠嫔霎时吓得双手一抖药都洒了出去; 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哭了出来,永仪帝一声叹息,把人逐了出去。
  这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是图他权势,从未有过几分情真意切。
  这些日子缠绵病榻,倒是时常梦见宁嫔。
  她从前是御前伺候的宫女,只因一日打翻了茶盏被永仪帝注意到,寻常奴婢在御前失态无不跪下磕头求饶; 她却并无多言只认罪领罚。
  宁嫔虽家世低微,但胜在样貌出众,又懂些诗词音律,很快便被永仪帝纳为宫妃; 她虽性情寡淡却又不失善解人意,那几年在宫中也算是盛宠。
  大抵是看腻了这细水流长的缱绻之意; 后来昕贵妃入宫能言善辩; 颦笑之间千娇百媚; 永仪帝对她万分宠爱,从此那份平淡无奇再可贵也比不上眼前佳人的浓情蜜意。
  真心从不属于深宫,这偌大朱墙之内处处都是无情和算计。
  就连多年前那丝难得的真情也被亲手消散抛却,如今回想起,什么也不剩了。
  冯谊虽说挨了四十杖,可掌刑之人到底因着他的身份不敢下狠手,怕哪日他在御前东山再起,只因那些宦官的厉害手段宫里谁都见识过。
  是以潦草四十杖后就恭敬地把人抬了回去。
  冯谊如今瘸着在腿御前伺候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今这般境地,他因永仪帝的一念之差才得以保住一条命,想着经次一败后东宫怕是无力回天了。
  冯谊本想就此收手岿然不动,他与李衍李暄无冤无仇,日后无论是剩下的这两个皇子谁继位都不至于把他赶尽杀绝。
  但昨日连夜收到太傅府送来的密信,信上写着让他不要顾忌继续动手,冯谊顿时双腿一颤慌了神。
  上了贼船若是中途下船,那些人必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两边都刀架颈侧,再没有回头之路了。
  冯谊命人进去清理了刚才打翻的碗散落在地的瓷渣子,一瘸一拐地又端了一碗汤药放置床前。
  永仪帝微微抬手示意他放下,双目盯着眼前明黄的帷帐,缓缓挤出一句,“冯谊,你跟着朕已有三十年了罢?”
  冯谊连忙点头称是,“蒙陛下垂怜,奴婢自陛下登基就服侍陛下。”
  永仪帝用尽了力发出一丝轻笑,目光落到卑躬屈膝的冯谊身上,“朕老了……你说朕这几个儿子,该由谁继承朕的大统才最为合适啊?”
  冯谊怔了怔,吓的双腿一软,急忙跪下颤着身子道:“奴婢不敢……”
  永仪帝发出一身轻哼,“不敢?朕倒希望你是真的不敢。”
  冯谊欲哭无泪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已经在传三殿下来了,永仪帝动了动手示意他下去。
  等冯谊起身时李暄已经进来了,只见他身边还带着一位郎中,此人穿着素淡,看着倒不像宫中的御医。
  冯谊看着那碗药心中慌了神,宫中几位平日里为永仪帝请脉的御医都是他们的人。如今李暄突然带了个宫外的郎中来,若是叫他看出什么倪端来就不好了。
  “你下去吧。”永仪帝又偏头对冯谊道。
  冯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后背慌张得出了一层薄汗,圣意难违,他也只能满眼担忧地退下。
  李暄带着身后的郎中行礼拜下道:“父皇,这是儿臣照父皇旨意自宫外寻来的名医,许懋许郎中,当年先帝的顽疾就是这位许郎中给医好的。”
  得了免礼后,李暄起身又道:“只是许郎中老家在青州,儿臣遂派人连夜从金陵赶往青州,快马加鞭将许郎中请来金陵,中途耽误了几日,还请父皇恕罪。”
  “草民许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许懋跪下行礼。
  永仪帝露出久违的笑意,对着李暄满意的点点头。
  永仪帝眼看自己身子每况愈下,宫中御医开的方子却一点起色也没有。
  在他为皇子时,当年先帝身患顽疾,就是由一位宫外的江湖名医给治好的,为此他命李暄在宫外打听此人。
  经那次施微一提点,李暄也觉得宫中御医有问题,又恰逢永仪帝下旨,他费了几日波折才找到许懋。
  “你有心了。”永仪帝伸出蜡黄的手轻拉住李暄的手。
  李暄有些抗拒般轻抖手指,永仪帝并未察觉他这思细小的动作,直到许懋上前请脉他才把手放开。
  许懋为永仪帝请脉时,李暄立在一旁注意到了桌案上那碗药。
  思绪飘转间便回到了那日施微在王府对他说的那番话上,“殿下回宫之后,多留意陛下的汤药、吃食和起居等近身之物……”
  但没有证据,他不能堂而皇之地让许懋去查这碗药里是否有猫腻。
  他思索片刻,伸手缓缓端起眼前的鎏金黄釉碗,作势要服侍皇帝喝药,碗端至身前时双手故意一颤,碗滚落在地上,温热的汤药发苦刺鼻的气息立刻涌上来。
  许懋医术高明,仔细一闻就闻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高呼道:“陛下,殿下,这药似乎有问题。”
  他半跪着拾起那碗放置鼻前闻了闻,心中早有断定,是玉乌和白芙,许懋脸色紧绷,有些事他就算知道也不敢多说。
  看永仪帝神色苍白,气短无力,定是几年来都在服用这两味药,这几日想必还增加了药量。如今早已病入膏肓,怕是华佗转世也难以回天。
  他心中后怕,天家的事,多揣测一个字明日就可能身在狱中。
  如此一想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其一:“草民方才为陛下诊脉,陛下乃是气血亏空。但在这药中草民却闻到了玉乌和白芙这两位药的气味,此药长期服用则会导致气虚无神,虚弱乏力。”
  永仪帝看着地上那滩药渍,瞪大了双眼,一时怒气中烧,眼中缠绕的血丝似乎要崩裂而出。
  答案正中李暄心中,果然是这药有问题。
  宫中为永仪帝诊过脉的御医,前前后后共八位,一夜之间全都下了狱。
  刚开始咬着牙问不出什么,可北镇抚司诏狱的手段一贯令人闻风丧胆,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进去都得脱一层皮出来。
  有几人熬不住酷刑当夜就招了,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冯谊与他们串通,擅自在药方中添了两味药。
  太医院这几人是由冯谊交涉的,是以他们除了冯谊也招不出其他什么。
  永仪帝怒火攻心得知后一时昏了过去,许懋施针开药,尽心医治了一整晚,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永仪帝才虚弱地睁开了眼。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冯谊等人凌迟处死。
  冯谊当晚杖刑之后被关入了刑部大牢,于明日一早行刑。
  如今眼看着李昀和李暄都大势已去,宫中势头早已倒向了李暄这头,平日里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朝臣宫人,如今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行礼。
  他挑灯来到刑部时正好碰上了季梵。
  季梵见他来刑部,心中也早已明白他是为冯谊而来,话不多说直接道:“臣一直在等殿下,殿下随臣来。”
  李暄与季梵无所交集,只听闻季家二公子锦绣之才,智巧无双。
  是以这一世听到京中都在传季家和施家的亲事时,他还真想见见这位季二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今一见,心绪杂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再看他器宇不凡,玲珑聪明,这么一想,他与施微二人也未尝不是一段良缘。
  月黑风高,二人一同往刑部大牢走去,手中微弱的火光被疾风吹灭。此刻几道身影踩着夜色飞过屋檐,虚影点上树梢一晃即刻隐匿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也发觉暗淡夜色下周遭涌起不同寻常的气氛,正被警觉紧紧裹挟。
  季梵双眼微眯,脊背突然生起刺骨的寒意。
  “不好——”季梵冷声道,加快脚步往大牢走去。
  李暄脸色也是布满阴恻恻,心中蓦然一紧,疾步随他走向牢中。
  周海围猎行刺,冯谊给永仪帝下药,都是得了李昀的意思。
  可李昀如今被幽禁枉思殿,哪里能亲自发号施令到他们身上,可这桩桩件件周海和冯谊都做了,肯定是有人在暗处与他里应外合。
  如今冯谊下狱,保不齐就会招出李昀他们所有的阴谋。既然那个在暗处之人能去传达李昀的意思命令冯谊,那如今冯谊落到他们手上,暗处那个人又如何不会让冯谊保守他们的阴谋,没机会说出呢。
  刚走进牢狱,就看见一个狱卒面如土色慌张跑出来。
  “冯谊怎么样了?”季梵急道。
  那狱卒跪在地下磕了个头,欲哭无泪道:“三殿下,季大人,小人方才换班,看见……
  看见里面原本还奄奄一息的人突然没了动静,就好奇进去看了看。没曾想,就……就见一把刀插在心口,人已经没气了。”


第四十章 
  ▍成王败寇
  冯谊一死; 线索到这算是断了。
  枉思殿子时换班的侍卫是齐玄安插的眼线,溶溶夜色下,两名身着黑衣之人一前一后的靠近殿前; 那侍卫认到了人; 四周张望确认四下无人时轻推开了殿门。
  先踏入殿门的清瘦身躯拉下斗篷,昏黄的烛光便打在她憔悴的容颜上。
  “母后……”李昀抬眼看清来人的脸; 瞳孔猛地一震,急忙从榻上起身奔至那人身前。
  萧皇后看着他不过几日便从高高在上的皇子变成这般落魄憔悴的阶下囚,眼中再也忍不住一行清泪流出,伸手紧紧攥住李昀的手; 颤声凝重道:“昀儿……你受苦了。”
  身后的齐玄行礼道:“殿下; 皇后娘娘今日来找臣问可有和方法能见一见殿下,臣看着娘娘思虑成疾,今日便斗胆带了娘娘过来。”
  看着萧皇后退却珠钗华服,如今身着一袭素衣,面容也清瘦了不少,李昀心中也不好受,喉间挤出一句,“多谢太傅。”
  自从太子被废; 东宫重创,萧今连领兵出征后,萧皇后也被褫夺了风印。
  她在坤宁宫日夜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想着李昀被囚,萧今连去渊西战场凶险万分; 如今也并无个一两封捷报传回。
  萧家一族前途生死未卜; 她也只能终日惴惴不安地对着窗外抹眼泪。
  萧皇后拉着李昀问了半晌吃食起居; 李昀也只能为了不让她忧心,都道是极好的。
  随后,他毫不避讳地问向一旁站着的齐玄,“太傅,宫中如今如何了?围猎一事,那边做的怎么样?”
  齐玄叹息着摇摇头,“殿下恕罪,臣等办事不利,司礼监那边失手了。”
  萧皇后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惊讶,手不自觉地拉紧衣角,她在宫中也听闻永仪帝遇刺一事,可如何也没想到是李昀和齐玄的手笔。
  弑君是何等罪名?惊讶过后,萧皇后眼中涌出了几分后怕。
  太后在世时,曾用萧家的势力牵制永仪帝,要他立萧家女为一国之后,永仪帝迫于朝堂和后宫的内外施压,这才立了萧家女为皇后。
  她贵为一国之后,家中势力更是借势如日中天。
  可她一介女子久居深宫,不过也只是家族用来夺权的基石。
  她什么也不必知道,只因宫中有族亲太后雷厉风行,前朝有儿子父兄处处谋划,纵使被推上了中宫之位,却时时刻刻身不由己。
  萧皇后并不知情他们会如今走到弑君这一步,她拉住李昀的手又紧了几分,李昀只当她是担忧,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失手了?司礼监那些人父皇最是信的过,怎会失手?”李昀疑惑道。
  齐玄不语,如今朝中的局势他如何能不知道。
  这几日时间,朝臣都纷纷倒向李暄那边,从前凄惨无人登门的三王府倒是日日门庭若市。
  一想到围猎行刺一事费尽心思为别人做了嫁衣,齐玄目光中如有雷霆,“殿下,这么多年你我都看错了,那日日防着的人百无一用,放任自流的泉眼如今已翻起千涛骇浪了。”
  齐玄把这些日子宫中的事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了李昀,从围猎一事讲到不得已杀了冯谊,再讲到永仪帝病重,如今除了李暄,是谁都不见了。
  李昀听后气愤地摔了一只茶盏,眼中是止不住的寒意,冷声道:“真是好极了,这些年蛰伏南岭,我竟不知他有这番心胸。”
  齐玄又道:“臣一直派人盯着,三王府虽说日日门庭若市,可李暄从来都是闭门谢客、对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一概不见。
  唯独那日施晦然的女儿上门,便立刻有人出门相迎,还有昨日刑部的季梵也去过一次,是李暄亲自迎的。”
  “李暄在朝中并无根基,若说暗中没有施家和季家相助,也断断不会爬到如今这个位置。”
  黑暗中,李昀言语冰冷,丝丝怒火在眼中燃起。
  那日在琼春宴他就发觉不对劲,本是太后发话,席间哪家姑娘能第一个对出诗,就由皇帝赐婚嫁于东宫。
  只因那日光禄寺少卿家的女儿突然落水,祈瑞堂又起火,琼春宴便闹得不欢而散。
  事后李昀气急,当夜唤了他手下的沈弘来问话,沈弘那时支支吾吾慌张道是施微哄骗她女儿去禁殿。
  当时他以为沈弘是一时害怕急于撇清干系。如今听齐玄说施微去过三王府,结合再一想,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偏偏是轮到她时,就又是起火又是落水。
  他咬紧牙根,原来在一开始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算计了,还有那次祁阳查案,听顾津所言是季梵自己请旨要去的。
  也是自从琼春宴后,他所谋之事便处处败退,青州一案计划败露、萧明当街刺死陈视青、还有薛蔺顺利入京,肯定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被算计的一步步进了这个鬼地方,李昀闭目强压下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
  他沉声问道“我们等不了了,那边怎么样了?”
  齐玄知晓他的意思,如今攥在手里的只有这一线生机了,前方生死两茫茫,得靠他们自己去搏。
  “五日。”齐玄道,“最多五日,萧将军等人如今退回了渊西,如要上京,五日便可抵达。
  五日后,臣会带人尽力救殿下出来,宫中还有些我们的人,拼尽全力想必出宫是不成问题。
  萧皇后听得云里雾里,单从两人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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