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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海契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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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回忆中,俊秀的少年在朦胧的月色下,与那来自深海的美丽鲛人签订了契约。
  '以沧海之名,我,朔巡,起誓,有生之年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必会助历晟完全掌控历家。'
  鲛人向来守信。历晟知道,就是因为这一句誓词,身为鲛人的朔巡才会与他维持了整整五年的主仆关系。
  然而,这五年,他们的关系也只限于操刀者与刀。
  历晟看着眼前的美景,逐渐炙热的目光自下而上地在朔巡身上移动着。那纤细的脚踝,匀称的小腿,紧实的大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浅粉色的两点点缀在白色的皮肤上,仿佛在等待采撷。
  历晟感觉到一阵燥热。
  朔巡神色冷淡的坐在床上,四目相视他毫不犹豫的按住了历晟的脖颈,咬了上去。
  血腥味蔓延。
  朔巡舔了舔唇边的血渍,碧蓝色的眼中没有情欲,没有痛苦或是快乐,甚至连基本的情绪都没有,淡漠至极。“要做就快点。”
  一旦一方违背契约,契约就会作废,他……就可以离开了吧?


第4章 就死在我身边吧
  满室的沉默。
  再次贴上了那紧抿的薄唇,只是唇瓣单纯触碰了短短一瞬间,朔巡却能感觉到腿间男人勃发的情欲,以及眼底深深的阴霾。
  “违背契约吗……”
  听着历晟口中的低声呢喃,朔巡下意识的觉得危险,却来不及躲避。“为什么……啊……”
  脖颈被掐住,朔巡从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手痉挛似的死死抓住床单,目光却未离开身上的人。
  历晟俯身,轻轻舔舐过那敏感的耳郭,手上的力气再加大一分。
  “契约解除的话,不如你就死在我身边吧。”
  肺里的氧气已经不够脑海里求生欲和理智再作斗争,朔巡紧紧地闭着眼,窒息的痛苦被无限拉长。
  ……其实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至少,他还是自由的。
  五彩斑斓之后,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朔巡猛地撑起身体,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历晟起身,静静看着床榻上撑着身体,咳嗽不断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的契约者,如果死了,也是一具非常美艳的尸体吧。
  “我没有奸尸的爱好,把衣服穿起来。”
  没有人知道,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朔巡在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
  之前被剥落的浴袍被丢在了那裸着的身体上,不管后面的狼狈,朔巡沉默着合起了双腿,重新系好了浴袍的衣带。
  “阿巡。”
  这个称呼……上一世历晟也这么叫过他,可现在朔巡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无法说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被那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下巴,朔巡被迫仰头,风吹动纱帘,光影斑驳中,历晟俯身,那英俊的脸庞越发的冰冷。
  “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轻柔的吻落在了朔巡的眉心间,接着下移,舌尖滑过嘴唇被咬破的地方,引起隐隐的酥麻。
  没有回答。
  历晟松开手,看着那垂落的睫羽在眼睑上投下的美好弧形,忽然有些心软,眼中的阴霾渐渐消失,开口淡淡道:“这次自己去找刑官领罚吧。”
  “是。”
  历晟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房间里鸦雀无声,床上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榻上,仿佛一尊会呼吸的栩栩如生的雕塑。
  “如果在日本没受伤,下午就去行刑室。”
  “是。”
  依旧是机械性的回答,历晟眉峰紧蹙地走出了卧室。
  关门声重重地响起。
  几秒种后,朔巡像是脱力般倒在了床上。他想要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却摸到了自己作为人类形态时的腿。小腿皮肤光滑,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真的是一场新生了。
  破损的唇角冒出了血珠,柔软的唇瓣上咬痕很深,仿佛证明了片刻前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可怕的臆想。
  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种感觉……好恶心。
  即使他侥幸躲过了曾经的那一场性事,也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不堪入目的地方。
  走到浴室里,朔巡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从胸膛一直到了小腹,冲掉了所有的情绪。
  眼前的雾气氤氲,回忆和现实交叠在一起。
  还是很恶心。
  这样的状况还要维持多久?
  这一次拒绝了,那么下一次呢?
  历晟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这一点,他一直很清楚。
  浴室里白雾蒸腾起来。
  朔巡走到洗漱台前,伸手把模糊的镜面擦得清清楚楚。他看着镜中仍然面色绯红的自己,缓缓蹲下了身,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他哭不出来,所有的眼泪已经在上一世最后那一天流完了。


第5章 行刑
  陈旧的墙砖上布满了裂缝,边缘上还生长着新鲜的青苔。在历家名下的山庄里,木制的房门吱的一声从里面被拉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朔巡几欲作呕。
  鲛人来自深海,本身就是喜欢洁净,并且上一世,朔巡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这栋矮楼是历家的行刑室。历家原本是古武世家,几个世纪以来势力日渐庞大的同时,传承下了许多老一辈的东西。行刑室,还有里面的刑官,都是其中之一。
  看门人嘶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请进吧。”
  行刑室每一个刑房都是分开的,走廊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却仍然可以看到四周的奇形怪状的装饰,那似乎是一些在行刑中因疼痛而死的人,死后身体就成了这些装饰的一部分。
  朔巡忍不住皱起眉,顺着光线走,走廊尽头的那件房间里,刑官正在等他。
  刚一推门,朔巡就被刑官强行推到了房间的中央。历家的刑官每一个都带着面具,没有人知道面具下究竟是谁。
  朔巡看了眼缚住手腕的铁环上的铁锈,默默地闭上了眼。
  “开始。”
  话音还未落下,长鞭便从半空中扬起来,啪的一声鞭打在了朔巡瘦削的背脊上,一道血痕赫然成形。十几鞭下来,那单薄的后背上已经是鲜血横流。
  朔巡重重咬住了下唇,白天被咬的旧疤还未结好,就又被咬破,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厉家家规明明白白的写着任务一旦失败,至少是五十鞭。
  从一开始数着数字,到后面已经没有精力再数,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血肉模糊的疼痛被身体麻木的承受着,因为伤势过重,两条长腿慢慢地合拢在了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成了鱼尾。
  银色的鳞片上也被飞溅的血珠染上一层浅薄的绯色,朔巡闭着眼睛,仿佛坠入了遥远的黑暗的回忆里,灵魂和身体一点点的分开。
  为什么还没有死呢?
  在那牢房的半个月里,他只靠着葡萄糖注射维持生命,寒冷与病痛肆虐,却也就这么将就着活了下来——大概是因为他还在期待着,在他的鳞片全被那些刑官拔去之前,会有人来带他走。
  就像现在,满身的血被人抱起来的时候,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能辨别出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朔巡感觉到身体似乎悬在了半空中,他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是谁来了?
  “阿巡,醒醒,别睡……”
  倦意如同潮水般袭来,朔巡睁不开眼,却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历晟。
  为什么会是他?
  大脑里思维混乱,无数的回忆被切割成一段一段充斥在头脑里,朔巡痛苦的看着黑暗里有了光,光的尽头是他倒在牢房里,男人踩断了他的肋骨。
  '朔巡,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杀她?'
  鲛人本性善良,而他因为契约,替历家杀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
  昏昏沉沉的,朔巡慢慢回想起了原因。
  其实哪是因为嫉妒啊……有,也只是一小部分。
  上一世,那个女人挖走了他弟弟的眼睛,只为用那举世无双的夜明珠点缀她的礼服。
  那个叫沐倪的女人是历晟的未婚妻,历晟为她杀了他。
  意识重新坠入黑暗之前,朔巡模糊的想起来,上一世,就是在这一年历晟和沐倪订婚了。
  而这一世的这个时间点,他的弟弟还没出事。
  一切还崭新,除了他。
  ……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雨。
  历晟抱着朔巡走出行刑室的时候,没顾得上打伞,在雨里把人抱上了车。
  似乎是失血过多,朔巡的体温越来越低,原本只是凉的身子,现在在怀里简直就与一块冰冷的大理石无异。
  “唔……”
  怀中的人痛苦的张开了唇,历晟低头,凑近那伤痕累累的唇,却什么都没有听见,轻轻把人再往怀里抱紧了一点,却担心触碰到朔巡后背上的伤口,只能用自我安慰的方式,指尖去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下了车,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候,对历晟毕恭毕敬道:“大少爷,医生已经叫来了,这边请。”
  与助理擦肩而过的时候,历晟的脚步忽然顿了顿,神色阴沉的吩咐道:“把刑讯室里的刑官都处理了,我不想听到他们再说一句话。”
  有些惊愕的望着男人,助理追着历晟匆忙的脚步问:“那长老们那边大少爷要怎么回复呢?”
  “就说……”历晟一边走,一边语气淡淡的回答:“他是我的人,不属于历家。”
  助理心里一惊,意识到了自家主子的言外之意就是刑官们不应该用历家家规,对朔巡下这么重的手。
  怀中的人突然动了动,似乎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姣好的容颜扭曲得格外可怖,喉咙里也发出咕噜咕噜的模糊声响。
  历晟听了两遍,才勉强分辨出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朔白……”
  朔白?就是他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历晟放下怀里的人,望着被外科医生层层围住,仍在昏迷中的人儿,不由得眉峰紧蹙。
  两人签订契约之后,五年来,朔巡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这个叫朔白的小鲛人,是历晟唯一知道的和朔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朔巡被推进病房的时候,历晟看到了那在几个小时前还被他亲吻过的樱花般柔软的唇上有一道深深的咬痕。
  朔巡是疤痕体质,留下的痕迹总要很久才能消失。
  “大少爷,您下午的日程是否取消?”
  “取消吧。”历晟在平板上草草写下一个地名交给了助手,吩咐道:“我要知道这个地方最近发生了什么,不管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一件事都不许漏。”
  西黎渊?就是那个离历家本家很近的那个深潭?
  纵然觉得有些奇怪,跟了历家大少爷多年,助理也立即尽职尽责的开始搜索,不出一刻钟,就有了结果。
  “西黎渊最近……”
  话音未落,病房里就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响。


第6章 拒绝注射
  砰——
  夺门而出的医生慌乱地跑到了历晟面前,被助理责怪的瞪了一眼,才发现自己仪表有些不整,连忙拉好了衣服才开口:
  “大少爷,朔先生他刚才醒了,但不配合输液,一碰到针头就让我们出去,再这样下去他会……”
  话还未说完,医生就默默住了口,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极度可怕,像是要把人撕碎了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去把那些医生叫出来,留下一个会止血的护士就可以了。”历晟不紧不慢的挽着衬衫的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等到助理带着人出来,便径直走进了病房里,身后的门碰的一声重重合上,将所有窥视的好奇的目光隔绝在了门外。
  病房里光线充足,明亮如同白昼,朔巡静静的半坐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基本的处理,绷带却因为他的不配合而绑得有些斜扭,暗红色在白沙上星星点点的分布着。听到开门声,朔巡抬起眼,睫羽上下疲惫的扑动着。
  “抱歉,主人,给你添麻烦了。”
  明明是自责的话语,语气中却是疏离。朔巡看着历晟戴上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脸色或许是失血过多,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历晟接过护士手中的针头走到面前,才有了抗拒之色。
  “怎么,被打了五十鞭一声不吭的人现在居然怕打针?”
  历晟的声音平静,面容却是阴沉,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那握紧的拳,正要将针头刺入时,那苍白的手忽然松开了拳头,向后缩去,被历晟铁嵌般的手死死握住了手腕。
  “你受伤了。”
  “我知道,不需要主人你……历晟!你给我松手!”
  难以想象,从这么清瘦柔弱的身体里,会毫无征兆的爆发出这样暴怒的大吼。
  针头刺入光滑的皮肤,到了一半就被迫退了出来,针尖还残留着一点血。历晟眉头紧蹙着看着那冒着血珠的针孔,神色晦涩不明,他开口,低沉的声音像古老的铜弦被波动,嗡嗡的萦绕在朔巡的耳边:
  “阿巡,听话一点,朔白还在西黎渊,我暂时还不打算把他带出来。”
  僵持了很久之后,朔巡才别过脸,卸去了手上的力气,任凭男人动作。
  护士被历晟打发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针水一滴一滴的打进去,时间久了,朔巡似乎有些困倦了,双目开始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
  历晟看着那紧皱的眉头,忍住了想要伸手抚平它的冲动。他握着朔巡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在他的手掌里不停地颤抖着,频率是那么明显。
  朔巡在害怕。
  这个人在行刑的时候都可以不发出一声呼痛,怎么会害怕打针呢?
  历晟摇摇头,没有放开那只手,朔巡也不挣扎,只是看着窗外,像是陷入了什么遥远的回忆。
  “西黎渊有人专门守着,你不用担心你弟弟。”
  半晌没有回答,就在历晟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如果五年前我没有带着朔白来西黎渊玩,一直留在东海,现在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历晟微微一愣,眼中情绪不明,“阿巡你累了,该休息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能后悔的事。
  历晟走出病房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临离开病房的时候,护士看着向来说一不二的历家大少爷站在门前好一会儿,又转身回去,替病床上的人细心的拉了拉被子,冰冷的面色在床头橘色的灯光下也多了分柔和。
  朔巡被打了镇静剂才刚刚入睡,因为后背上有伤,只能侧着睡,墨蓝色海藻般长发铺散在柔软的羽毛针头上,遮住了小半轮廓优美的侧脸。
  历晟静静端详着这人的侧脸,仿佛是要从里边找出什么不够完美的地方,然而却一无所获。
  良久他才移开了目光,绕到了病床另一侧细细查看着朔巡后背上的伤势。
  刚进行刑室看见的皮开肉绽的背部已经被纱布裹住了,溅上了血的长长的鱼尾也变回了修长的双腿,此刻在被子里紧紧蜷缩着,像在母体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极力抗拒外界的姿态。
  历晟想起几分钟前,针头被拔出的时候,病床上的人突然转过头望着他,迷迷糊糊的问'历晟,你为什么又要给我注射它?'
  又要?
  那微弱的自言自语还未说完,一旁的护士便拿出了之前放在朔巡身体里的体温计。
  '大少爷,朔先生他发烧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鲛人对药物敏感,因为这样才害怕打针吧……解释牵强,却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默认了护士的举动,历晟看着那垂落的睫羽投下的狭长的阴影,转身走出了病房。
  除了这一次,他没有给这个还在沉睡的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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