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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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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凌薇走的时候,与七郎郑瑾错身而过,谁也没瞧对方一眼,谁的神情都不好看。
  郑蔚中了两刀,肩头一刀尚好,但腰腹间那刀却厉害,足有五寸的刀刃全都没了进去,又因孟夫人而拖延许久,醒过来后没多久,再度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这时候郎中正给他拔匕首止血,一行诊治一行摇头。
  作者有话说:
  狗蔚:有点慌……
  今天加更一章~~明天还有!


第十八章 动心
  胡珊兰浑身发抖,她紧紧握着郑蔚的手,没有哭,可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淌。觉着手里越来越凉,胡珊兰颤声轻唤:
  “爷?六爷?您醒醒,别睡啊……”
  她不住呼唤,可郑蔚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胡珊兰看郎中一边处置伤口一边摇头,叫冬儿过来,悄声吩咐:
  “去请谷先生,多带银子,把爷的境况说明,该带什么都带来。记住,多带银子!”
  冬儿与阿瓜被打晕醒来在雪地里,着急慌忙跑出园子就听见传闻,越发惊慌的跑回来,就看见这幅情景。冬儿点头,回房摸了二百两银票就去角门,让崔婆子雇车,陪她一同去找谷先生。
  谷先生住的远,请来时已是黄昏。郑蔚仍旧昏迷,伤口虽止了血,但境况并不好。郎中瞧见谷先生来松了口气,这人若还能救,也只有谷先生了。
  谷先生瞧见郑蔚这样,下意识蹙眉,腕子上的脉搏已然浅的摸不准,只在颈子上摸了,便把人清退,只留阿瓜打下手,给郑蔚施针。
  胡珊兰在外稍间等候时,脑中一片空白神情愣怔,好半晌忽然与冬儿道:
  “这屋里这么冷,你去烧几个炭盆,多烧几个,别冻坏了六爷。”
  冬儿应声,眼眶也红了。听说六爷是为着护她家姑娘才伤成这样,她在心里不住念佛,只求保住郑蔚性命。
  胡珊兰枯坐外稍间,直等夜色深沉,她瞪着一双眼看着外面簇簇下着的雪,看地上的雪越来越厚,脑海中始终一片虚无。她甚至想不到郑蔚把她扯出来时的样子,甚至想不到……郑蔚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屋门拉开,吱扭一声轻响,胡珊兰却仿佛雷击一样哆嗦了一下,诧然转头,看见阿瓜,她愣愣的站起来,阿瓜还没干的脸上顿时又流下眼泪:
  “姑娘,爷保住了。”
  胡珊兰愣了一下,抿嘴去笑,眼泪却汹涌而下。她死死捂着嘴,掩住哭声。阿瓜却拿着一张纸过来:
  “可,可谷先生说,这上头的东西,都得备齐了,爷二月要会试的,若没这些东西,只怕撑不下来。”
  胡珊兰扫一眼,尽是名贵药材。这时候谷先生也从里头出来,胡珊兰才道:
  “先生,这些好东西,现拿银子也没处买。您铺子里若有,还求您割爱,银子上咱们绝不拖欠。”
  谷先生扫一眼院子,叹口气:
  “罢了,让人拿一千两银子,去我铺子取药。”
  胡珊兰接了他递来的令牌就跪下了,她知道这些东西值不少钱,谷先生让了不少。
  谷先生自然又住下了。
  有谷先生在,胡珊兰就安心了。
  隔了一日,郑蔚总算醒了。阿瓜与冬儿服侍在跟前,谷先生为他诊治,他从起先的浑浑噩噩虚脱无力,到总算能发出声音,用了一日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胡氏呢?”
  “胡姑娘好好儿的,在东厢呢。她照料您几日,不眠不休,昨儿谷先生说您大安了,她才安心去歇着。”
  阿瓜忙回,郑蔚却道:
  “说实话。”
  “真没事。”
  阿瓜的笑快僵不住了,郑蔚看他不说,挣扎着要起,阿瓜忙按住他就哭道:
  “爷!您可不兴乱动!谷先生说您血流多了,姑娘为着您会试,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药,您这伤口可不能再裂开……”
  他喊声很大,胡珊兰在东厢一个激灵,急着跑过去,可在门口顿足,眼泪簇簇的下,心如刀割。想了想,到底还是迈进去了,却远远站着,没到床前。
  “爷,我好着呢。”
  她抿着嘴笑,宽慰他。郑蔚这才躺回去,看她眼底青黑,看她憔悴不堪,看她一双眼睛遍布血丝的红肿。
  “珊兰。”
  他叫她,她应声。他忽朝她笑了一下:
  “不是你的错。”
  胡珊兰错愕了一下,才擦干的眼泪再度决堤。她点头,再摇头。
  郑蔚命悬一线时,她什么都没想过。如今他醒了,那日情景袭上脑海,让她浑身战栗。
  外间纷纷扬扬的传闻,都是她被郑昶□□。哪怕她站出来说自己并没损了贞洁,可她到底被郑昶撕坏衣裳,到底坏了名声。若还留在郑蔚身边,只会带累他。
  郑蔚看着她,眼瞳深邃,叫人瞧不出心思。胡珊兰同他笑,眼泪却滴滴答答:
  “爷,别胡思乱想,先把身子养好,二月就会试了,有什么,咱们都等会试后再说。”
  晏深是正月十九上的门。
  开朝后,郑尚书不等皇上问责就先行上了请罪折子,并在朝上痛哭流涕的忏悔,自请革去郑昶功名,将他送去家庙思过。
  郑尚书这么上道,皇上还是很满意的。于是郑昶功名被革除,郑尚书也受了罚,这事就算告终了。
  但京中尚还有位传闻被郑昶□□的胡氏。
  晏深将窗户开了缝隙,看外头没人,才与郑蔚道:
  “你可真是昏头了,命都不要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瞧你并不知道吧,你那日坐立不安,提早一刻来钟自己就去??了。”
  郑蔚没说话,却无比庆幸。晏深讥诮:
  “我说你动了心,你还不认。我看你是沉湎温柔乡,那些遭遇那些仇怨,都抛到脑后了吧。为了一个女人……”
  “好了。”
  郑蔚不耐烦:
  “过程如何不重要。”
  晏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如今坏了名声,你若要留她在身边,也只会带累你的名声。”
  郑蔚斜睨他一眼,晏深闭嘴。看样子,郑蔚是预备留下那个女人了,这么以来,他的兴味越发的浓了。没想到啊,郑六郎还有不顾自己的那一天。
  他从小是不得宠的庶子,打从入学,就成了嫡母的眼中钉肉里刺,日子虽说不上生不如死,却也差不多了。孟夫人不许他逃出生天,他这条奋进的路,就走的格外艰难。
  打从他认识郑六郎,他就没有一刻不在为自己打算。但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为另一个人抛弃了自己。
  真是可笑啊。
  胡泰正月二十押送了头一批进宫的贡布,才进京就听见了传闻,顿时大惊失色。却还是强压着心思,等把差事全部办妥,才往郑家去。
  郑尚书早知他进京了,可这几天却都没露面,一直等他上门。这叫胡泰气恼,郑家做了这样的事,郑家总该给个交代,但郑尚书却一如既往,摆明着瞧不起胡家的姿态。
  果然,他登门后,郑尚书依旧叫他等了好大会儿,才请他去书房。
  “胡兄。”
  郑尚书笑容里仍旧带着些许轻慢,胡泰也笑,寒暄过后直奔来意:
  “我才入京,就听了不少传闻。”
  郑尚书脸色微变:
  “也不是什么大事。原也要等胡兄来了与胡兄说道此事。胡氏名节受损,给六郎聘娶的事,只怕要变一变了。”
  “怎么变?”
  胡泰深吸一口气才没发火。
  “她最好离开郑家,若真不想走,留在六郎房里也使得。胡兄若真心想与我郑家结亲,不如换个嫡女来。”
  胡泰堵的慌:
  “大人,还是先叫我见见女儿吧。”
  郑尚书笑笑:
  “茂春,带胡老爷去六郎院子瞧瞧。”
  “老爷。”
  郑尚书话音才落,茂春就在外唤了一声:
  “六爷来了。”
  郑尚书下意识蹙眉:
  “他来做什么?”
  他是看见了那日郑蔚伤的有多重,也知道胡氏请了谷先生才救回郑蔚一条命。既然胡氏愿意花钱,他也乐得省检。这么些日子,未涉足郑蔚院子,也没派人去看过他。
  “让他进来吧。”
  胡泰还是头回见郑蔚,先是讶异这郎君生的相貌,其次便是他格外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传闻郑六郎为救胡氏,是被郑二郎伤了的。
  “老爷,伯父。”
  郑蔚施礼,胡泰托住他:
  “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终归不是胡珊兰,郑蔚也是要做他女婿的。
  “知道伯父过府,侄儿特意来见。”
  郑蔚到底还是虚弱,胡泰对他的谦恭很受用,过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这才看向郑尚书。
  郑尚书的意思,自然是郑尚书自己提。郑尚书觉着没必要与郑蔚交待什么,但到底是胡家女儿,也算给胡泰个交待,毕竟还指望联姻从胡家得好处,这才道:
  “你胡伯父过府,是来商议你的亲事。胡氏如今名声有碍,可两家交情不可因此而废,胡家尚有适龄女儿……”
  “老爷。”
  郑蔚打断了郑尚书的话,这叫郑尚书很不高兴。
  “儿子只要胡珊兰。”
  胡泰挑眉,郑尚书诧异了一下,顿时大怒:
  “我郑家怎可娶一个名节有污的媳妇?庶子也不行!”
  郑蔚沉默了一下,坚决道:
  “儿子不换。”
  郑尚书怒不可遏:
  “此事由不得你。”
  “老爷,胡氏是怎么坏了名声的,老爷难道忘了?”
  郑尚书一下被堵住,胡泰悠长而缓慢的出了口气,却又重新审视这个庶子。倒真叫人钦佩了。见郑尚书铁青着脸色半晌不言语,郑蔚又重复了一回:
  “老爷,儿子只要胡珊兰。”
  来追郑蔚的胡珊兰站在门外,怔怔出神。


第十九章 会试(一)
  郑蔚出来看见胡珊兰,诧异了一下,低声道:
  “胡老爷在里头,你要见见么?”
  胡珊兰讷讷摇头,他才拉住她的手慢慢往回走。走到半路,郑蔚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胡珊兰通红的眼,凹陷的脸颊上满是泪水。他叹口气,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做不做正妻不打紧,终归我心里有你,也只有你。我会尽力读书,若能高中外任,我就带你走,咱们远远的离开这里,只有你和我。若……我也不会叫你孤身置于地狱,我陪你,我们一起,生也好,死也罢,再苦的日子,我们一起熬。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近乎恳求,胡珊兰的心越发纷乱。理智告诉她离开才是对郑蔚好,可情感上却又舍不得。
  人这一辈子,能遇见几个肯用命来救自己的人?郑蔚若高中,以他的才学样貌,都可觅一门更好的亲事。但……
  她慢慢回应着,回握住了他的手。郑蔚惊喜,与她十指交握,汲取她掌心温暖。回到小院儿冬儿等在大门外,见胡珊兰就一脸惊色的跑过来:
  “姑娘!二姑娘来了!”
  胡珊兰有些诧异,进去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人。锦衣华服,斗篷下那双细嫩的手里,是一只流光溢彩的鎏金錾花手炉。
  “二姐。”
  胡瑜兰慵懒回头,不胜风情又淡漠的扫过二人,上下打量了郑蔚几眼后,才同胡珊兰淡淡道:
  “你怎么样了?”
  “挺好的。”
  胡瑜兰嗤笑了一声,娇软又淡漠的与郑蔚:
  “我要与我妹妹说说话,六公子先请。”
  郑蔚攥了攥胡珊兰的手,先行回了外稍间。胡珊兰将胡瑜兰让到东厢,命冬儿奉茶,胡瑜兰嫌弃道:
  “不必了,你的茶我喝不惯。”
  胡珊兰便在她对面坐了,胡瑜兰明媚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扫,冷笑道:
  “与我斗的时候,不挺本事的么?怎么,到这儿就不行了?你是只能窝里横啊。”
  “真有本事,也不会败在二姐手里了。”
  胡珊兰意兴阑珊,胡瑜兰转话道:
  “我瞧着郑六郎这样,倒丝毫没嫌弃的样子。”
  胡珊兰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将方才在书房听见的与胡瑜兰说了,胡瑜兰听罢沉默半晌,才笑了笑:
  “人这一辈子啊,名声是虚的,活给旁人看的,自个儿痛快才是实惠。倒是该报的仇,总不能忘了。”
  胡珊兰没说话,但胡瑜兰说的每一样都对。郑昶做下的孽自然得还,只是如今郑蔚快会试了,郑昶也不在盛京,就不急在一时半刻了。
  “成了,我就是来瞧瞧你。既没什么事,我就回了。”
  胡瑜兰拢了拢斗篷起身:
  “若有什么事,就去槐树胡同第三家找我。”
  “徐大人待你好么?”
  胡瑜兰冷嗤一声:
  “他算个什么东西?”
  这态度叫人看不懂,胡珊兰也没心思多问,送她到角门,看她上了轿子离开后,才转头与崔婆子说起话来。她好些日子没出门了,崔婆子与她说话时小心翼翼,怕说什么不对惹她难过。胡珊兰却自己问起来:
  “二爷送哪了?”
  “哎,送到老家家庙了。皇上都过问的事儿,哪敢作假。”
  崔婆子踟蹰了一下又道:
  “二少夫人小产了,娘家前些日子把人接回去,听春晖阁的人说,还送了合离书来。二爷走的时候,带着絮春和……采薇。太太说,让她们随行照顾。从二爷走,太太病到如今了。胡姑娘……”
  崔婆子忽低声道:
  “听说太太镇日咒骂六爷,您可得存着小心。”
  胡珊兰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神色却淡漠。她回到小院儿,远远就见郑蔚站在大门口等她,见她回来松口气。
  但胡珊兰想稳妥的等郑蔚会试后再料理那些事情,有人却不想让郑蔚安生。
  二月底,大厨房送来晚饭,胡珊兰正要给郑蔚盛粥,却发现瓦罐旁依稀有些粉末,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站住。”
  大厨房的人哆嗦了一下站住,回头赔笑:
  “姑娘有什么事儿?”
  胡珊兰看她两眼,笑了笑:
  “天儿冷,下回要些炖煮带汤的菜,凉的慢。”
  婆子暗暗松口气,应声就走了。胡珊兰叫冬儿拿碳炉熬粥,又小心将瓦罐边儿上的粉末粘下来,叫阿瓜拿去外头给人看。她坐在角落看郑蔚歪在矮榻上看书入迷,这么半晌都没醒过神。
  粥熬好的时候,阿瓜也慌张的回来了。胡珊兰出门听他回话。
  “是,是王不留行……”
  竟然是活血的药。胡珊兰扭头回屋,就去解郑蔚腰带去看伤口。
  “珊兰?”
  郑蔚怔怔的,阿瓜秉着烛台过来,胡珊兰果然看到他本该愈合的伤口边缘有血肿,伤口也在渗血。可见这王不留行绝不是今天才下的。
  胡珊兰气血翻涌。郑蔚看见自己伤口也明白了,他沉着脸。阿瓜又小心翼翼道:
  “我回来时听崔婆子说,太太说自己久病不缓,时常噩梦,想是得罪哪方神明,请了僧侣明日来府上做法会。要做十四日,就住在咱们隔壁院子,说是太太的意思,六爷要会试,绝不能让秽气沾染,特地叫僧侣住在这里保六爷。”
  郑蔚脸色更沉了。
  有一有二,自然还会有三有四。出了郑昶的事后,孟夫人入魔一般,脸皮都不顾了。偏郑尚书还碍着孟家与冯家,是不会为郑蔚得罪孟夫人。自古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孟夫人做的一本万利的事,郑蔚却耗不起。
  郑蔚寻思半晌,交代阿瓜:
  “去寻个住处,不拘离贡院远不远,清净就行。”
  阿瓜第二天一早就跑出去了,果然隔壁也住进了十几个和尚,巳时后就热闹的开始了法事。沉穆的念经声以及法器的声音仿佛咒语,郑蔚凝神看书,但眉头紧皱。
  因会试在即,整个盛京大小客栈如今都人满为患,连租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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