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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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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润是早年替皇上办差伤了眼睛,如今只能依稀瞧着光亮,却并瞧不清什么。
  “你啊,到你二姐跟前差远了。若是你二姐去了郑家,他郑六郎哪能得什么好?”
  胡青羽说罢自觉失言,生怕惹了胡珊兰伤心,忙住口偷瞧,却见她神色淡然。
  “你……”
  胡珊兰给他续了杯茶:
  “总得活着不是?难不成要为别人的过错难为的自己活不下去?”
  她是经过无数次掏心分割之痛的人了。
  郑家就是个糟污坑,没一个好人,进去也别想好。要说抛下的一干二净了,也不是真话,曾经付出有多深,如今怨恨就会加倍的有,但那又怎么样呢?为了报仇失去自我?
  还是等她有本事的时候一击致命吧,如今就踏踏实实过自己安稳的日子。
  胡珊兰能不困囿其中,胡青羽很是赞赏:
  “听沈二郎说,郑六郎不知发什么风,折腾的叫撵出翰林院了。”
  “哦,真叫人意外。”
  胡珊兰毫不走心的感叹了一句。
  话说到这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胡青羽转头与胡珊兰说起铺子的事,趁着机会教导她许多,就教了她最稳妥便宜的算账法子。
  白氏在时胡珊兰不少去胡家商铺,虽日子已久,但铺子里的事还是记着不少的,如今有胡青羽在,帮着她梳理,很快就把铺子的事情理顺下来。
  胡青羽黄昏时离开,说定了明日来与她一同去买几个下人,毕竟胡珊兰这样的孤身姑娘,还是使唤卖身契在手里的人更能安心些。
  送走胡青羽,日渐黄昏,天儿也没多凉快。如今正是梅雨季节,是不是淅淅沥沥一阵小雨,但并不见凉快,反倒越发潮湿闷热。冬儿是扇子不离手,胡珊兰往年也总觉着这阵子难熬,可如今坐在合欢树下,内心平静,这些潮热竟也不觉着了。
  她只是想着,她爱吃的梅子要熟了。
  日子么,这样才叫过。
  胡珊兰熬粥,冬儿去街上买红豆饼,才走,院门又被敲响,胡珊兰无奈的从树下起来:
  “又忘拿钱?”
  但错开门缝,就瞧见外面站着个神情柔和,眉眼缱绻的女人。
  胡珊兰那双如雾娇媚的眼睛,就是袭了这双眼睛。她站在门里愣怔了好半晌,门外的女人淡淡笑了笑:
  “不叫我进去么?”
  胡珊兰恍然回神,顿时觉着鼻尖发酸,却忍着,冷淡而不失礼道:
  “请进。”
  女人进了院子,四下打量过,视线落在合欢树下的小木桌。
  “我去盛京找你,听说了你的事,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二姑娘,这才知道你的去处。”
  胡珊兰倒茶,淡淡笑了笑:
  “找我做什么呢。”
  女人只沉浸的看着她:
  “山岚,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信。”
  胡珊兰忽的顿住了,遥远的记忆里,她得知生母离开,哭着跑回去的时候,主母身边的婆子从她屋里匆忙出来,险些将她撞倒,但她只顾着伤心,没留意那些。
  “胡家不许我带走你,我给你留了信,在客栈等了你半个月,直到胡泰来驱赶,我才离开。从那以后,我每年给胡泰送去两匹布,换看你一眼。”
  胡珊兰怔住了。而慢慢的,泪水上涌。
  白姮看她掉泪,也心酸的红了眼眶,她上前去,轻轻抚着胡珊兰的头,一如多年之前,她尚是伏在她膝头的幼女时:
  “山岚,是娘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说:
  女鹅支棱起来!
  明天凌晨更!


第二十六章 外任
  七年前白姮离开; 但并未走远。胡泰留下胡珊兰,一是为着这个女儿生的貌美,将来联姻有用; 二就是用胡珊兰能让白姮每年给他织两匹浣花锦。
  难怪胡家商铺每年年底会留两匹最好的浣花锦; 价高者得; 胡珊兰还以为是从织娘每年织出的锦缎里挑选出来的; 原来还是白姮织的。
  “我去送布的时候,胡泰只说夫人带你出门进香,为你择选婆家了; 再三再四的推脱不让我看你,我才生了怀疑,悄悄打听,才知道你被他送去盛京了。我一路赶过去……可到底还是迟了; 让你受苦。”
  白姮很内疚,若非她无力带走女儿,也不会叫她遭这么大的罪。
  胡珊兰对白姮是有些怨气的; 曾经母女多亲近,白姮织锦缎; 去布庄,都会将她带在身边,但忽然走了; 多年不见一面。她不想女儿,可女儿却念着娘。
  当初胡泰只同她说了白姮离开的事; 余者一概不提。但每年十月初十她生辰的时候; 都会叫人带她去园子走走。从前不明白; 如今看来; 大抵是带去给白姮看看。
  胡珊兰哽咽难言; 这么多年,她深埋着对白姮的怨,但没想到她也这么艰难。她大哭起来,白姮抚着她背脊温声劝慰: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母女不知簇在一起哭了多久,忽被冬儿的惊呼惊醒。胡珊兰这才看见大门外除了冬儿,还站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只是这女人容貌骇人,襟口上露出的脖颈直到脸上,一片烫伤的疤痕,将一只眼睛都牵扯的变了形,甚至还有两道刀疤。
  冬儿正贴着墙,瑟瑟发抖。
  “不怕,这是沛青,这么多年,亏她在我身边照料。”
  胡珊兰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沛青身边还放着两只不小的藤箱。她眼瞳晶亮的看向白姮,带着深深的希冀,白姮同她笑:
  “能收留我么?”
  胡珊兰顿时呜咽出声。
  “阿娘当初,委实自私了些。这么些年看你好好儿的,我尚且还能安生,但自从得知你被送去盛京,我对自己的悔恨一刻都没有停过,我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呢?那点子私心,和我的女儿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不管离开谁,离开哪,我最不想离开的就是你。往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白姮也哭起来。
  当初胡泰蜜语甜言,哄她以为情真,为着他,吃苦受累也甘之如饴。一直到那时候忽然得知,胡泰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她织的锦缎,经历一段痛苦挣扎的磨难,还是用一匹世间绝无仅有的浣花锦,才换来了放妾书。
  胡珊兰听着这些,只觉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命,一样的命不好,但白姮说的对,都过去了。她张了张嘴,那声多年未曾再唤过的称呼,终于又出现了。
  “阿娘。”
  白姮哭着点头。
  冬儿听这半晌,也哭起来。
  姑娘这一年熬的苦,如今可总算苦尽甘来。
  沈潇没想到,郑蔚明明被他打的奄奄一息了,但第二天就又到他这儿来了。
  他知道郑蔚想去泽安州,也知道郑蔚没法舍了这小小的官位就这么走了。毕竟他本来就一无所有,若再辞官,以郑尚书那老货的凉薄性子,郑蔚别说找胡珊兰了,连通州只怕都只能走着去。
  如今人就跪在他院子里,沈潇从门缝儿看他,转头又看胡瑜兰。胡瑜兰正看沈润传回来的信,仿佛心气儿顺了很多,慢条斯理把信收了才道:
  “让他去。”
  “嗯?”
  胡瑜兰都铺排好了,有沈润,有她大哥,如今白姨也去了,他想死谁还能拦着?刚好给胡珊兰出出气。但她凑眼看了看,啧啧了两声,压低声音同沈潇道:
  “他这样,能活着到泽安州么?”
  沈潇搓了搓鼻梁,心虚道:
  “够呛。”
  如今可没人花大价钱给他请谷先生了。
  自从胡瑜兰气的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沈潇特地叫人查了郑蔚。有些事确实没的选择,但有些事也确实干的真不是玩意儿。这种东西,也合该是中了探花郎,如今是有官身的人,轻易不能打死。
  他是听娘子话的好郎君,娘子说让这狗东西去,他就安排上。
  吏部很快下了调引令,调任郑蔚往泽安州任从六品同知。
  以郑蔚一甲的名次,从六品也衬得上,但这职务却并比不上个七品县令。毕竟一县之主总能出些政绩,但作为州同知,有政绩那也是知州的,若是朝中无人,那升迁艰难。
  东大街的铺子原是做南北货的,从前的管事不仅搜刮了铺子里的银钱,还赊了大批货物转而贱卖出去,捞了大笔银子跑了。铺子被欠账的商户捣的不成样子,修整就需耗费不少时光。
  胡青羽在到泽安州的第二天再去看胡珊兰时,乍见白姮,很吓一跳。他比胡珊兰年长五岁,当初的白姨娘他印象深刻,如今七年过去,竟好似没有变化,还是当年模样,一般的淡漠,一般的从容。
  “白,白姨。”
  胡青羽对白姮更多的是敬重,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她那样,于商铺的事那样精通,更能织出世上最好的浣花锦。
  白姮只点点头,依然坐在树下摇扇假寐。胡青羽愣怔了一下后,忽然觉着安心了许多。
  有白姮在,胡珊兰商铺上的事就顺当多了。更甚至她一个孤身女子叫人担心的局面也就解了,但他才松口气,转身要寻胡珊兰说话时,忽就对上一张狰狞可怖的脸,他失声惊呼,陡然一身冷汗,心吓的突突直跳,那人只淡漠的扫他一眼,端着一碟子杨梅放在桌上。
  “啊……”
  胡青羽在沛青走后心有余悸的出了口气,胡珊兰在檐下瞧着她那贯来从容的大哥这般失魂落魄,端是想笑。胡青羽张罗着,带胡珊兰母女寻了本地可靠的人牙子,毕竟一院子女人,总得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还得有能传话的小厮。
  这日胡珊兰与白姮往东大街去,看看铺子修整如何了,但走到一半,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还带着铃铛轻缓而清脆的声音。
  胡珊兰回头,顿时愕然。
  昴城虽比不上盛京,但也富庶繁华,东大街作为昴城主街之一,更是热闹宽阔。但如今宽阔的大街看起来忽就逼仄了起来,那架马车也实在叫人觉着匪夷所思。
  当马车慢慢从她身边经过,她嗅着一股香风,看轻纱帘幔里斜倚着的慵懒郎君,忽然就想起这是谁了。
  是泽安州之主,南怀王。
  不然谁敢如此公然造次?
  若非文贤太子命薄,这位如今就是盛京上清殿的主子。
  先祖皇帝过世时,是亲自择的封号和封地,且不顾病躯,亲自送南怀王出城就封,并下了旨意,泽安州每年赋税,两成都归南怀王府。
  这是真正的富贵闲人,听说南怀王风流雅致,醉心琴棋书画,先祖皇帝过世后,再没去过盛京,哪怕过年也只是叫人送个折子给皇上,再带些泽安州本土的礼物。
  马车过去的时候,胡珊兰恍惚从对面的人群里看见了沈润,但一闪而过,又仿佛并没看见。
  铺子已修整过半,至少门窗是都装上了,至于里头的货架,污损的墙壁,连隔断用的博古架都惨不忍睹,还有裂开的房梁需要更换。
  这哪是讨债,分明是拆房子。
  胡珊兰啧啧了几声,与白姮回去时也不忘了带醉合斋的红豆饼。她喜欢吃红豆饼,这些日子冬儿换了不少地方买,只有醉合斋做的最好吃。
  离开胡家,离开郑家,胡珊兰才仿佛新生,知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院子太小,如今人多有些拥挤,白姮把旁边空置的小院儿也买下来,中间院墙打通,这才宽松许多。铺子虽还修整,但白姮陪女儿吃喝玩乐了几日后,就投入了铺子的准备中。
  货总要备齐的,手续也要办妥。
  铺子起名儿时,胡珊兰就犯难了。胡家叫胡记布庄,她总不好也叫胡记。还是白姮说,既然预备做浣花锦的生意,不妨就叫浣花布庄。
  其实白姮更想叫山岚布庄,胡家没人知道,她给女儿取的小名儿叫山岚。但想着总不能叫人都唤女儿的小名,这才作罢。
  这厢起好名字,那厢郑蔚也在通州登船了。
  沈润听黄雀卫在昴城的小统领给他念过信后,觉着也没必要知会胡珊兰。到底没瓜葛的人,莫名其妙提那一嘴做什么?更何况听着形容,这人能不能活到这儿还不一定呢。
  调引令下来的那天,郑瑾来见郑尚书,说了郑蔚在会试结束,见过孟夫人后,派小厮去了晏家一趟的事。
  孟夫人派人打着皇后的旗号拜会几位主考的事,晏贵妃比孟凌薇要先一步告诉皇后。可见晏贵妃比郑家孟家都要早知道这事。郑尚书合理怀疑,是郑蔚通风报信,甚至怀疑郑蔚是故意让孟夫人如此,设了陷阱。
  毕竟他在进贡院前就可以警醒孟夫人,又何必等到考完才说?
  虽然郑尚书明知这想法不对,孟夫人也一定不会听郑蔚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迁怒。
  一个中了探花郎,又立刻让他丢尽颜面的庶子,外任去做那劳什子的同知,还不如死了算了!
  作者有话说:
  谁还不是个有妈疼的小可爱呢?
  白姨贴贴~~
  明天大概会很晚更……但是十二点之前肯定更~~


第二十七章 报复
  郑蔚在临行前; 又受了一顿所谓的家法,这令他原本就很严重的伤势越发的严重。阿瓜哭个不停,再三求郑蔚缓几天再动身; 但郑蔚却一刻不愿停留; 立即就要前往泽安州。
  郑尚书哪怕恨的要命; 但脸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郑蔚启程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 又拨派了两个名为侍奉,实则监管的随从。
  郑尚书确实很烦心,接二连三出事不顺; 连胡家那边也忽就断了。原本胡氏自己私逃,无论怎样他也是占理的,谁知胡泰这回来送贡布,根本不踏郑家的门; 甚至在他派人送了信儿过去,也不肯回话。
  这胡家才做几天皇商?就猖狂了?
  但胡泰忽然改变的态度还是引他怀疑,叫人仔细追查后; 才发现胡泰这回进京竟与沈潇往来起来,这就知道了胡家当初一起送来盛京的另一个女儿; 如今是沈潇的夫人。
  郑尚书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在胡氏私逃之后,郑蔚几次三番与沈潇往来。皇上下令责罚; 沈潇亲自动手,差点要了郑蔚的命不说; 还把他送去泽安州做那个看起来还不错; 但实则升迁不易的同知。这么看起来; 倒像是沈潇的夫人不肯饶恕郑蔚。
  郑尚书有些后悔; 也有点害怕了。
  早知胡家女儿做了沈潇的夫人; 那胡氏就算名声不好,怎么也得让她做个贵妾或是平妻。与沈潇做了亲戚,那比与平章公府结亲更好!毕竟沈潇是皇上的心腹重臣!
  郑尚书仔细回想,他虽不管后宅事,却都知道。孟夫人与郑昶对胡氏的所作所为,如今让他想起来冷汗涔涔。以沈潇的本事,这些事只怕是都知道了。
  他即刻写了封信,将逼迫郑蔚处置胡氏的事都推在平章公府的头上,命人送去沈府。
  郑蔚熬过往通州去的一路,等上了船,就再坚持不住。
  伤重仍然坚持赶路的结果,就是那些皮肉上的伤虽在慢慢好转,可本里却日渐虚空,令他越发虚弱,甚至一度到了粥水不能入腹的地步,哪怕喝口水,都会觉着难受异常,总要搜肠刮肚的吐到胆汁都出来了。
  但他仍旧要吃。
  如果他不能活下去,那就再也见不到胡珊兰。
  阿瓜给郑蔚送饭来,郑蔚瞧着配粥的是青菜肉丝,就知道阿瓜定是花钱额外要的菜。
  “俭省些,到泽安州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
  他要找胡珊兰,四处往来自少不得要花银子。
  阿瓜吸了吸鼻子,忍着泪。他也想冬儿了,冬儿也真狠心,走也不与他留个只言片语。但转念一想,自家主子做的事儿,谁还能容呢?
  这些日子他也渐渐知道了大概,但他到底是伺候了郑蔚十多年的,从幼年就跟在他身边,心自然就偏了些。但哪怕偏心,心疼郑蔚不易,有些事无路可走,可这事也到底做的不该。
  “爷,沈大人怎么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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