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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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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沈大人怎么忽然就松口了呢?”
  阿瓜总觉着这事古怪。
  照着这事,沈家那位夫人恨不得打死郑蔚,帮忙上折子那是要看郑蔚倒霉,杖打沈潇还亲自动手,比羽林卫动手可厉害多了,但怎就忽然愿意帮郑蔚去泽安州了?
  “泽安州那边,想来是安置妥当了。”
  郑蔚瘦骨嶙峋,说几句话就有些力不从心。
  有人疼胡珊兰,这让郑蔚很安心。
  想来没那么容易找到她,找到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不敢求胡珊兰的原谅,因为他不值得原谅,他的过错是剥皮剔骨都无法救赎的罪过。但他不想死,他想看着胡珊兰,看她像胡瑜兰那样的笑,像胡瑜兰那样过恣意的日子。
  他甚至对胡珊兰的过往都知之甚少,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喜欢的算计她?喜欢的不顾她的喜怒安危?喜欢的不愿意耗费时间去了解她的过往?喜欢的从不知道她的喜好?她喜欢什么颜色,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喝什么茶,她喜欢什么花,她喜欢做什么……
  他都不知道。
  郑蔚自嘲的笑了一下。
  只有在看见她受到伤害那一刻的慌张心疼,就是喜欢了?
  真是单薄低廉
  谁稀罕这样的喜欢?
  他认真的想,胡珊兰来到郑家的那个黄昏,倘或孟夫人遂了郑昶的心愿,把胡珊兰送到他的房里,哪怕有江氏那个厉害善妒的正房夫人在,胡珊兰的日子也会比跟着自己要好很多。
  郑昶……
  郑家老家在太平州兴云县,与泽安州隔着一州。
  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能饶恕,包括他自己。
  时不我待,郑蔚使计支开郑尚书派给他的两个随从,提前下船了。
  瞒不过郑尚书,他也不在乎郑尚书知道此事后会对他施加的惩罚。他现在满头满脑想的都是寿宴那日,郑昶将胡珊兰拘拿欺辱,打她一掌的场景。
  胡珊兰的惊惧绝望从那时就刻在他心上,让他再也无法忘记。
  是他造成了她的这场遭遇,她永生也难磨灭的创伤。
  身子再难支撑,他还是奋力往太平州赶。用了九天赶到兴云县的郑家祖宅,郑昶这时候本该在城郊的郑家祠堂,但郑蔚却扑了个空。他想了想,趁城门还没关,又赶回城中。
  兴云县不是个大地方,晚上城中已一片安宁,只有花街柳巷还热闹非凡,郑蔚守了一夜,直等天明,才见郑昶从一家花楼出来。
  几个月的功夫,郑昶不见憔悴,反倒越发滋润,没了郑家和江氏管着,他日子更加舒心。郑蔚转头寻了个偏僻的医馆。
  “先生,我想买一副叫人再做不得男人的药。”
  郎中大惊失色,郑蔚放下一锭五两的银子:
  “不用多高明,我不是此地人,寻仇而来,即刻便走,不会有人追查到你这儿。”
  郎中思量再三,还是悄悄包了一包药给他。
  “我只卖药,旁的一概不管。”
  郑蔚接过药走了,又等黄昏,看郑昶再进花楼,乔庄恩客混进去,将药下在了郑昶的酒里。
  有酒催化,这药只能更厉害。
  他看着郑昶喝下这杯酒,等他半个时辰后哀呼连连,趁乱离开。
  死太便宜了,痛苦的活着才是惩罚。最想要的得不到,就是痛苦。
  两个随从追来的时候,郑昶的命根子已经烂了。
  再回到船上的时候,郑蔚更加虚弱了,往后的三日船行几乎都在昏迷中度过。
  等终于到昴城的时候,中秋已过。
  胡珊兰过了这七年里最舒心的一个中秋。
  小院儿里与白姮和冬儿团坐,吃着月饼喝着茶,赏着月。天很好,月亮很圆,桂花特别香甜。连月饼都是白姮特意在醉合斋定的红豆月饼。
  中秋那一天,南怀王府还在城中设了几处粥棚,发派月饼和梨子,还有腌鱼腌蟹,听说每年如此,百姓蜂拥而至排队领取,冬儿也带着小厮阿凉跟两个粗使婆子去排队领了。
  别说,醉蟹还是很香的,胡珊兰贪嘴多吃了几口,赏月的时候就滚在白姮身上不住撒娇,怎么也不肯起来,显然是像螃蟹一样有些醉了。
  白姮很纵着她,被揉搓的衣裳褶皱发髻都松了,也只是笑着哄她。好歹喝了些陈皮绿豆汤,才把她哄去睡了。
  中秋的时候,沈润同她们一起过的。
  沈润是个面冷心热,粗中有细的人。从在船上起的事,冬儿都与白姮说过,那种不显山露水又细致入微的保护,让白姮觉着这是个很不错的郎君。
  沈润这趟泽安洲之行大抵是为了沈家这两个铺子,西街的铺子比东大街的还要大许多,只不过西街不是闹市,那铺子损坏的更加严重,沈润这些日子就在西街那边整理,胡珊兰母女盯着东大街这边。
  新买的两个婆子都是孤家寡人,从前在大户人家做粗使,有规矩且力气很大,但因性情耿直得罪人,才被发卖。白姮这些日子也在教导她们一些铺面里的事,想着等铺子开张,也能过去帮忙。
  虽说已到州府递过接引,可郑蔚这幅身子现下是委实不能办差事,遂告了病假。朝中新拨下同知,知州是早打听过了的,知道这位就是如今大炎上下传扬的那两篇惊才绝艳的会试、殿试文章的探花郎,若非那些龌龊事,本该是妥妥的状元公。
  知州啧啧了几声,与心腹私语:
  “只怕是个耿直的,不然哪做出自个儿上请罪折子这事儿来?”
  泽安州富庶,但在南怀王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放肆。这位陶知州当年也是科举外任,靠娶了世家夫人,一路升迁至此。对于他认为耿直且声名赫赫的郑蔚,确实有些碍陶知州的眼。
  郑蔚虽告了病假,却并没在州府安顿下的小宅子里歇着,安顿下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在城中寻找了。
  胡珊兰登船的日子,以及是哪家的商船,他记得清楚,下船那天特意与码头的人打听了仔细。胡珊兰容貌出挑,码头的人还有些记忆,但说到那姑娘带着个婢女,还有位俊俏郎君随行,郑蔚的心就有些乱了。
  想必是沈潇口中,胡瑜兰安排的人了。
  不过也得知那位郎君安排的马车,确实是朝着昴城方向走的。
  他身子不济,一个昴城足走了四天才走了大半,并没有丝毫胡珊兰的消息,就怕胡珊兰在昴城只是短暂停留,再转去别处。毕竟泽安洲这么大,州辖之下那么多村镇县城。
  他给晏深写了封信,双管齐下总是稳妥些。
  这日他走到东大街的时候,忽依稀听到极像胡珊兰的声音,立刻便朝那声音的方向找去,果然看见一道身影,但眼前忽有人走过,略一阻拦,那身影就不见了。
  从他身前走过的沈润将胡珊兰推进了铺子里。


第二十八章 昴城
  “起风了。”
  沈润虽看不清; 但从胡珊兰回头的姿态知道她的不解,坦然的扯谎。
  他知道郑蔚前几日就到昴城了,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上。他认真的想; 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胡珊兰。
  不过姑娘的心思他到底猜不透; 于是特意去寻白姮; 与她说了这事。白姮并不知道郑蔚在京中做了什么; 乍然听说郑蔚出现在昴城,下意识蹙眉:
  “他怎的在这儿?”
  沈润便将郑蔚在京中所作所为全数告知,没添油加醋; 也没删减。白姮从这话里听出了郑蔚的后悔,不惜自断前程要找胡珊兰。她冷笑了一下,贯来平和的人,也少见的动了怒气:
  “阴魂不散。”
  “我想着; 还是与胡姑娘说一声的好,免得万一遇上了,胡姑娘太被动。”
  白姮也吃不准; 因为不知道郑蔚找到胡珊兰预备做什么,更怕他偏激之下做什么损害胡珊兰的事。她将担忧说了; 沈润道:
  “这点白姨放心,他还没那个本事。”
  能在他跟前损害人。
  “他是要长久留在泽安州的,可你等西街的铺子修整好; 安顿下去了,岂不是就要回京了。”
  “我暂且不回去。至少……这一二年是不走的。”
  白姮这才松口气; 试探道:
  “要不; 我把西邻的空院子买下来; 你搬过来住?”
  “我都安顿好了; 白姨不必费心。”
  白姮嘴里西邻的院子; 在他得知郑蔚外任的消息后就已经买下了。
  二人商量了片刻,决定还是告诉胡珊兰。
  晚饭过后,白姮与胡珊兰到院子里与沈润说话。沈润缓了缓,告诉胡珊兰郑蔚已在昴城的消息。
  胡珊兰愕然呆住,这个名字委实许久不曾出现在她耳边,久到了她刻意的遗忘,已经快要忘记的地步。如今乍然被提起,那股叫人窒息的感觉顿时涌上,她蹙眉了好半晌,才算平复下来。
  “昴城又不是我家的,谁愿意来就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看开了,也抛下了。
  “但他来昴城,是为找你。”
  胡珊兰皱眉:
  “找我?”
  有些意外,又似乎没那么意外,但她还是疑惑。
  白姮是不想让沈润将郑蔚做的事情都告诉胡珊兰,毕竟她这女儿她心知肚明,是个看起来有几分精明相,也真有几分小聪明,但太过心软的一个人。
  但沈润还是说了,他觉着胡珊兰自己的事情,得让胡珊兰在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做选择。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所以沈润不仅仅说了郑蔚是如何到的昴城,也说了之前平章公府逼婚的事,甚至郑尚书送到沈家的书信,说他逼郑蔚处置胡珊兰,是迫于平章公府的威势。
  也就是说,郑蔚被拆穿前后那些日子,面对多重压力,却也想死死守住胡珊兰。
  胡珊兰始终淡漠的听沈润平铺直叙没什么情感的把事说完,心里没多大波澜,还是那句老话:
  “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管做什么,都无法磨灭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沈润忽然笑了一下,这是胡珊兰打从认识沈润之后,他头一回笑。
  “我搬到你隔壁了。”
  西邻。
  胡珊兰也笑了:
  “那倒好,往后能凑桌吃饭了。你把雇伙夫和买菜的银子给我,往后来我家吃。”
  白姮失笑,原本沉重的话题,怎就忽然转到吃饭上了。
  “银子是没有的。”
  胡珊兰顿时变了脸,却听沈润又道:
  “不过昨天我发现了一个地方,酿梅子做的一绝。”
  “真的?”
  胡珊兰顿时又高兴起来,没法子,她顶爱吃梅子和红豆,可惜梅子不好储存,只能做成梅子干儿或是腌梅子酿梅子,这三种做法里,她又最爱吃酿梅子。
  沈润眼睛虽不好,但感佚?官颇灵敏,嗅觉绝佳,他在极少数踏足这边的几次里,都嗅到了梅子的酸甜。
  这三处院子格局相同,胡珊兰这边是将两个院子打通,西邻沈润却是独自住着,就显得院子格外空旷。胡珊兰帮着将西邻四下检查了,收拾的竟十分利落整洁,但空置许多的屋子,胡珊兰盘算着倒是能借来做库房。等布庄开起来,总有不少东西要放的。
  郑蔚到昴城半个月,身子照旧不济,他不得不停止寻找的行为,安心在小宅子里养伤。
  但表面的伤已经结痂,但内里的虚空却让他实实在在的能感觉到。这才秋天,还不到冷的时候,他就总觉着身上寒浸浸的,仿佛漏风一样,比在盛京的隆冬还要冷。
  这日才吃过药,两个随从便将他请出来。郑蔚心里明白,郑昶的事只怕郑尚书已经知道了,并大发雷霆,预备惩罚他。不是因为宠爱郑昶,只是因为此事闹开会再度令郑家蒙羞。
  郑蔚到院子时,两个随从果然脸上带着顾忌,但手里拿着鞭子。
  他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随从倒愣住了,还是略年长些的那个道:
  “六爷,对不住了。”
  便扬起鞭子。
  这边二十鞭子打过去,因到底是奴才心存畏惧,又因郑蔚没有脱逃,让他们不受为难,下手也就没那么重,甚至还少两鞭子的时候,二人对视一眼:
  “够了。”
  郑蔚整个后背一片火辣作痛,但这种疼痛已久缠着他,让他觉着麻木了。他踉跄回屋,年长的随从荣寿甚至忙去搀扶他。
  荣寿荣阳并不相熟,派两个根儿不一样的随从,也是为着相互监看。但郑家的事,郑家下人都心里有数,如今又天高皇帝远,差不多能交差也就罢了,做奴才的很犯不上得罪主子。
  郑蔚被鞭打的事,当夜就传到沈润耳中。当得知郑蔚挨打是因为给郑昶下毒,沈润脸上就出现了些许微妙的表情。
  都知道郑昶好色,如今缴了他的械,他往后过的可想而知的痛苦。
  沈润想了一下,与来传信的人道:
  “想法子让郑家那位孟夫人知道这事。”
  郑家没一个好人,郑尚书孟夫人,还有郑昶,甚至那个庶女和七公子郑瑾,都不是好东西。那就闹吧,让她们郑家窝里开花最好。
  当初郑瑾联合郑锦芝利用胡珊兰报复郑蔚,也不是要给郑昶报仇,只是不容郑蔚那个庶子压过他们正房。沈润甚至得知郑昶许多磋磨郑蔚的手段,都是郑瑾给出的主意,他这利用郑蔚消磨掉郑昶的心机不可谓不深。毕竟郑家两个嫡子,消磨掉了郑昶,那么郑家的家业就都是郑瑾的了。
  铺子在十月初总算全数修整好了,又寻了木匠,按照白姮和胡珊兰的交代,给铺子打货架与柜台。那边胡青羽也将浣花布庄定的锦缎和布理顺入库,等过些日子命人送过来。
  胡泰也隐约知道了胡珊兰的事,但在盛京见沈潇的时候,他那二女儿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让他品出了威胁的滋味,就不太敢轻举妄动。何况他对郑尚书的不满由来已久,当初寿宴的事,郑家连个交代都没给他,归根结底胡珊兰逃离郑家,还不是因为郑家的磋磨。
  但让他真正生了与郑家割断的心思,还是因为徐内官。
  这位内务府的大总管,得知胡瑜兰如今是沈潇的夫人,也不敢太造次了,客客气气的接待了胡泰,并说了当初胡家选皇商,是贵妃瞧上了胡家的锦缎,皇上本是觉着选进的几家都不错,选谁都一样,既然贵妃喜欢,就要点了胡家。
  皇后知晓此事,便先一步散出了自己喜欢胡家锦缎的消息,然后胡家中选,就叫人觉着是因皇后喜欢,皇上才定了胡家。
  这么看来,作为皇后一派的郑家,如今又接连出事,遭皇上申饬降级,也不过如此。
  但叫他意外的是,在家不怎么和睦的姐妹二人,如今倒亲密起来。胡瑜兰为了胡珊兰,打算的倒仔细。
  十月初十,胡珊兰生辰。
  去年在郑家浮沉,她自己都混忘了日子,等好容易想起来,已经快进腊月了。但今年这生辰过的就暖心多了,白姮亲手做了寿包,还做了一桌子她最爱吃的菜,沈润送了三大坛子酿梅子……这是要吃到明年梅子成熟时了。
  过完生辰,天气也冷下来了。铺子眼见快要开张,胡珊兰与白姮商议着,想去一趟兴云县。
  白姮不知道兴云县是什么地方,但胡珊兰要出远门,她就不放心,安排沛青和孔武有力的展婆子陪同她一起去。胡珊兰也是特意没说,怕白姮担心。
  不过临行前,她被沈润拦住了。
  “你去找郑昶?”
  胡珊兰知道沈家的本事,沈潇执掌的黄雀卫那是皇上的眼睛,皇上想知道哪个大臣半夜几更打了几声呼噜,沈潇就得查出来,所以她这点事也瞒不过沈润。
  “不必去了。”
  胡珊兰没做声。
  郑昶已成她心魔,这仇如果不报,她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永远身处阴暗。
  “郑六郎在来泽安州的路上已经把他处理了。”
  胡珊兰愣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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