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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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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我能看看么?”
  阿瓜没想胡珊兰竟接了话,顿时高兴起来,抹着眼泪道:
  “我,我这就去取!”
  他盼着胡珊兰看在这些情分上,哪怕赏郑蔚几分好脸色,能说上几句话,或许郑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成日让他担心活不下去。
  阿瓜一走,胡珊兰就在不大的小厅里扫视,很快发现一柄裁纸刀,她将刀握在手里,阿瓜出来的时候,果然托着那件衣裳。
  墨梅还是那样清雅高洁的姿态,但人却已早不复往昔,胡珊兰看见那支墨梅,想起尚书府的那个小院儿,只觉气息不稳。
  阿瓜献宝的把衣裳送过去,谁料猝不及防,胡珊兰的裁纸刀忽就割了下去。
  “啊!”
  阿瓜惊呼一声,不太锋利的裁纸刀却还是穿透衣衫,在一声撕裂里,那支优雅的墨梅顿时断开。
  “姑娘!”
  阿瓜吓得魂飞魄散,忙去抢夺,胡珊兰却死死拽着不肯松,阿瓜不敢太用力,但抢夺不下,胡珊兰第二刀就很快又落下了。
  然而预料中应该再度响起的布帛撕裂声却并没响起,裁纸刀在就要扎进衣裳那一瞬,被人死死握在手里。胡珊兰是用了大力气的,还没缓过神,就先看见了鲜红的血滴在衣衫上。
  一簇一簇,墨梅仿若开出了红梅。
  “胡珊兰。”
  郑蔚的声音满是惊痛颤抖,也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紧紧握着裁纸刀。
  胡珊兰见到他,立刻松手退开两步。
  阿瓜总算抢走衣裳,哭的厉害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胡珊兰冷漠的对上郑蔚震惊悲痛的眼神,郑蔚也松开手,裁纸刀当啷落地,他满手的血:
  “胡珊兰,为什么?”
  胡珊兰没做声,郑蔚仍旧怔怔的样子:
  “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为什么不肯留给我?”
  “大人这话说笑了,我为什么要给大人留念想?”
  胡珊兰的话就仿佛裁纸刀,他就是那件衣裳,这句话,生生将他割断了。
  “我,我……”
  胡珊兰却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多谢大人今日相助。”
  她顿了顿又道:
  “大人如果愿意,改日可到布庄来,我赔大人的衣裳。”
  郑蔚紧紧攥着手,鲜血淅沥。
  “说这样的话,或许是我不知好歹,但我以为上回同大人说的话已足够明白,毕竟大人是书读的很好的人,应该明白很多。”
  胡珊兰的话让郑蔚陡然又是一阵刺痛,他忽就挪开了眼光,不敢再去看她。
  “是我亏欠了你。”
  “亏不亏欠的,多说无益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大人也救过我,没有大人,只怕我也早已遭遇郑二爷毒手。”
  郑蔚将郑昶要做的事情干涉改变,进行催化,让它们发生在他想让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但胡珊兰不能否认的是,郑蔚确实救过她,不止一次,哪怕是在有预谋的前提下。而郑蔚若不救,她如今只怕又是另一个状况了,但伤害总还是会存在,只是出现的方式不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胡珊兰深吸了口气:
  “大人,断的干净利落才是正理。我没什么太大的奢念,只想安安生生的活着。从前的事不愿再想,从前的人更不想再见。”
  她见了一礼,一如头回相见时那样娇软妍媚的姿态,如今却透出冷漠绝情。郑蔚怔怔的看她离开的背影,她很快走出院子没了踪迹,郑蔚眼前模糊,一片水雾。
  “爷!是我的错儿!是我!是我不该!”
  阿瓜悔痛万分,跪着不住磕头:
  “爷!您醒醒神儿!您……”
  阿瓜的话他听不清楚了,耳边始终浮响她的声音。
  断的干净,活着……
  郑蔚轰然倒下,阿瓜吓的不住哭喊,
  荣寿荣阳从外头跑进来,阿瓜一叠声喊着请郎中。荣阳为难道:
  “没银子了。”
  荣寿眼尖的在放点心的篮子里发现了个红封,立刻拽出来就瞧见了里面的两张银票。
  “有,有银子了!”
  阿瓜呆住。
  看来胡姑娘是真心要与自家主子割断了,主子帮了忙,就送银子来答谢,丁点人情都不欠。虽明知自家主子绝不愿动这些银子,可如今却全凭这些银子救命了。
  “兑,兑了请郎中。”
  胡珊兰离开后只觉神清气爽,真是无债一身轻。
  回到铺子,就瞧见了正等她的朱夫人。
  这朱夫人眼角眉梢瞧着都是个精明人,但精明人却被她蒙骗了一回,胡珊兰有些心虚,赔笑迎上去,朱夫人倒没多大气性,只淡淡道:
  “胡老板好手段。”
  朱夫人精明内敛,是个也喜欢聪明人的人。胡珊兰走后,王夫人就没了饮宴的兴致,提前走了,朱夫人猜测这胡珊兰大抵就是陶知州近来瞧上的姑娘了。
  江南水润,娇俏可人的姑娘多了。但这胡老板却又是其中翘楚,难怪才来昴城几个月,就没陶知州盯上了。
  朱同知玩儿心机玩儿不过夫人,所以与陶知州那点子事儿朱夫人都门儿清。陶知州是个看上去惧内又老实的人,惧内是真,老实就不是了。后宅虽清净,但时不时总要假借什么由头,在外头寻个地方把妓子招去伺候,贪财贪色还贪吃。
  近来新来的郑同知与陶知州斗的风生水起,朱夫人瞧着那对儿都不太聪明的夫妻,觉着昴城的天大约是要变了。
  “对不住夫人。”
  胡珊兰诚心道歉,朱夫人指着一块锦缎:
  “别空口白牙的说,没意思。”
  胡珊兰就笑了,让人取了料子双手奉上,朱夫人趁着接锦缎,又仔细打量了打量胡珊兰,末了啧啧了两声。
  确实叫人动心肠。
  谁都没再提清潭月的事,胡珊兰送走朱夫人,便与白姮说了方才在郑蔚那处的事情。
  虽手段激烈了点,但诚如她说的,断的干净才是正理。
  白姮觉着定是自家女儿太赤诚良善好欺负,才叫郑蔚纠缠不放。毕竟这样傻的姑娘如今也不常见。
  晚上关门回家,吃饭的时候沈润也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胡珊兰当初找他问的时候并没说自己的打算,现下知道了,沈润陷入沉思。胡珊兰见陈婆子收拾饭桌的时候沈润还坐着不动,禁不住问:
  “沈二哥在想什么?”
  沈润正色道:
  “昴城毕竟是陶知州的地界,即便抛开这些……”
  沈润不知道胡珊兰生的什么样貌,但既然能让人因色生歹意,想必是十分貌美。这样的姑娘行走在外,保不齐就有不检点的人生出不妥的心思,陶知州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胡珊兰身边却不可能永远有人保护。
  “你得学些防身的法子。”
  胡珊兰诧异的挑眉,沈润已开始思量什么法子适合娇弱的姑娘来使。
  掰手指倒有用,但接触到的手对姑娘总是不利。他扭了扭脖子,觉着有个法子还不错。
  “胡珊兰。”
  “嗯?”
  “这里。”
  他指着自己喉管:
  “如果有人对你不轨,朝这里打。”
  胡珊兰仔细看:
  “哪里?”
  哪怕力气不大,也能短暂让人难受窒息,总能暂得先机,得个逃脱的机会。
  胡珊兰认真的看,觉着位置很明显,沈润还是不放心:
  “你试试。”
  “啊?”
  沈润坐正:
  “来。”
  胡珊兰顿时畏怯:
  “这哪行?”
  脖子这地方怪脆弱的,万一打坏了怎么办?还是遇上歹人的时候再使的好。沈润却不这么想,万一真遇上了,但没使对,那就什么都迟了。
  “没事,来吧。”
  胡珊兰踟蹰再三,仔细瞄准,攥着拳头就打过去了。
  沈润觉着一股茉莉香风,颈子被人软软的触了一下,顿时无奈:
  “这不行。”
  “我,我到时候再用力。”
  “也不仅仅是用力的事,还有点歪。”
  胡珊兰仔细看他颈子,觉着方才没打歪。沈润便点在自己颈子上,另一只手蜷起来,朝着自己颈子比划:
  “拳头这个地方一定要打在这里。”
  胡珊兰也比划了几下,不得要领。
  沈润朝着微风来的方向伸手,精准的隔着衣袖抓住了胡珊兰的腕子,胡珊兰吓了一跳,他已经把她的手拽过去,往自己的颈子上点了一下。
  “这儿。”
  凸起的关节抵在他的喉结上,胡珊兰觉着手一下僵硬,沈润大抵也没料到胡珊兰的手那样软,喉结敏感,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二人之间忽然就沉默下来。


第三十三章 昴城
  “我; 我知道是哪了。”
  胡珊兰抽回手,沈润道:
  “知道是一回事,下手是另一回事。力气暂且能省检些; 但一定要多试试; 才能一击即中。你要知道你如果真的遇上不怀好意的人; 是不会给你第二回 下手机会的。”
  胡珊兰觉着沈润说的很对; 但她唯一的迟疑是怕把人打坏。于是便凑过去仔细看位置,拿着手不住比划。
  白姮与冬儿在旁边看着,胡珊兰一脸认真; 沈润满脸无奈。
  “山岚,比划没什么大用,还是得试。”
  她煽风点火。
  沈润这孩子,她倒是很满意。人正派不说; 也有本事。但胡珊兰经了这么遭儿事,白姮也觉着婚嫁的事得暂且搁置,这人的心思哪能收放自如; 受了伤也总得给个时间让它长好。
  胡珊兰没好气儿,阿娘真是的。她没法子; 往沈润颈子上试了几下,但力气都很小,触一下就离开。沈润也开始指点; 高了低了左了右了,倒也有中的时候; 只是不多。
  “你别慌; 越慌越没准头。”
  胡珊兰点头; 再度瞄准出手; 沈润一下咳了一声; 胡珊兰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打坏了?”
  沈润立刻就笑了:
  “哪这么容易就打坏?你又没使力。就是方才的地方,方才的打法,要是再用力些,能叫人瞬间失去战力,这个时机就刚好能够逃脱。来,再试试。等有了准头,再练行动间出手,为非作歹的人可不会站着不动等你打。”
  他又微微抬头,朝着胡珊兰坐正。
  烛火下那张人如其名润泽的面容,掩盖在往日冷冽的气度下,如今看着,却是这样温和。
  可惜胡珊兰心无旁骛,只专心盯着他的颈子。
  白姮微微摇头,有些惋惜。
  瞧着多登对的人,可惜瞧着样子,郎无情妾无意的。哎……
  快要过年了,生意格外忙碌,连胡珊兰都操刀上阵给裁缝帮忙,做起量身裁剪的下手活儿。这日盘算着不能再接制衣裳的生意了,不然年三十都做不出来,只能卖布了。
  大抵也知道布庄接的生意太多做不出衣裳了,腊月十五之后,铺子的客人就少了许多。
  这日胡珊兰正在柜台后头算账,阿平脆生生的嗓音就响起来了:
  “客人买布还是做衣裳?咱家铺子暂且不接做衣裳的生意了,太多做不出来,怕客人新年穿不上新衣裳!”
  胡珊兰抬头去看,打算盘的手就停下了。
  郑蔚漠然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直直的看向她。
  胡珊兰就想起那天她说过如果郑蔚愿意,她要赔郑蔚一件衣裳。
  “阿平,请客人进来吧。”
  阿平诧然,郑蔚已绕过他走到柜台边上。
  “大人选块料子吧,只是衣裳未必能在年前做出来。”
  “无妨,料子你定。”
  郑蔚的声音也很冷淡,带着几分沙哑。
  人是憔悴至极的,双颊凹陷,从前看上去温和的下颌这会儿斧凿刀削一般,便显得整个人沉郁异常。
  一楼这会儿只有胡珊兰和阿平,沛青与展婆子在家,陈婆子和冬儿还有白姮都在楼上帮忙。
  “阿平,看看谁有空,来帮客人量个身。”
  阿平噔噔噔上楼,又噔噔噔下来:
  “老板,没人得空儿!”
  胡珊兰恨不得捏阿平两下,这小崽子一点都不通透!
  郑蔚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愉悦,但他只看着胡珊兰。胡珊兰只得从柜台后头出来,硬着头皮道:
  “我与大人量身吧。”
  胡珊兰其实是知道郑蔚衣裳尺寸的,去年郑家裁衣郑蔚不在,是她拿着郑蔚的衣裳去让裁缝量的,还叫做长两寸。但如今看着,从前的尺寸显然是不行了。
  她再三告诫自己,只当是寻常客人也就罢了,这才拿了尺子,给郑蔚量身。
  郑蔚站着一动也不动,胡珊兰手也很轻,冬天的衣衫之下,郑蔚甚至感觉不到尺子落在身上。只有在量肩头时,后颈上隐隐有温热的气息。
  只是这一丁点带着茉莉花香的气息,就让他攥紧了手。被裁纸刀割的伤口隐隐作痛,却无法掩盖心头的窒闷。
  他是后悔的。
  悔痛万分。
  然而终究是无济于事。
  他的喜欢廉薄,他的后悔也同样廉薄。至少在胡珊兰心里是这样的。
  他从布庄出来的时候,正与沈润错身而过,他不觉顿足,很快听到里面传来胡珊兰轻松甚至带笑的声音:
  “沈二哥。”
  郑蔚脑中顿时浮想她唤六郎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已经是心力交瘁了。经历过郑昶的事情,面对郑家的威逼责难,但她总会扬着那张憔悴的脸同他笑,从不让他忧心。
  是什么支撑了她?
  是他。
  郑蔚顿时红了眼眶。
  如今她再不会唤他六郎了。
  南怀王府,陶知州坐在下首,白胖的脸满是委屈,眼角还有些微青色的痕迹。
  “王爷,他初来乍到就敢这样造次,显然没将您看在眼里!”
  慵懒俊逸的青年歪在椅子里,侧脸对着架上的鹦哥儿逗着说话。好半晌直等没了兴致了,才回头,温软的声调,好脾气道:
  “听说你瞧上了个女人,那女人去寻了你夫人。”
  陶知州顿时局促,南怀王这才又道:
  “该谁的职责,就是谁的职责,该他分掌的庶务就交给他管。你堂堂知州,为这些事情与下属争斗,传到京中到底是谁落不到好?”
  陶知州一下缩起来,没想南怀王竟知道的这样清楚。
  “他,他也是为着那个女人。”
  南怀王挑了挑眉:
  “美人?”
  陶知州又笑了:
  “虽不说绝色,但也相差不多了,那通身娇媚之气,还有娇软语调,叫人心肝儿颤。”
  南怀王也笑了:
  “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陶知州讨好的笑着,不敢再多言语了。南怀王笑过之后又道:
  “从前州府里的人都是被你拿捏惯了的,这位郑同知却是京中尚书府出来的探花郎,即便是在盛京得罪了人才落到今日境地,但也未必就是个无路可走能任你欺辱的人,收敛些。”
  陶知州喏喏应声,心里却不以为然。
  都得罪平章公府了,还能好到哪儿去?何况他还背靠王家呢,区区一个同知,新入官场的人,还想与他斗?
  南怀王看他眼底的神色,想说的话最终没有再说。
  郑蔚在州府的举动,哪怕能瞒过陶知州,却瞒不过南怀王。南怀王认真思量,陶知州确实做的不对,如今遇上个不懂变通的郑蔚,一副誓死要把陶知州弄下去的架势,他犯不犯得上去保这个人呢?
  陶知州方才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
  犯不上。
  郑蔚在州府行事忽然顺畅下来,看来是他的行为已得到南怀王的允许了。
  不管是真心的,还是迫于无奈的。郑蔚也不在乎,陶知州是个伪君子,几番不得之后,已怀恨在心,打消纳胡珊兰做外室的心思,但瞧着却并不像是彻底丢开手的样子。
  新年在即,倘或再拖延下去,胡珊兰就越发危险。
  郑蔚下手急躁了些,难免就露出了些许马脚,终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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