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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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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赶场似的,连夜把东西预备了,第二天朱夫人陪着胡珊兰一同去州府找朱同知,然后朱同知再拿着郑蔚给的银子去找郑蔚,将陶家庄过了户,朱同知嘿嘿笑着,也一百两银子买下个铺子。
  胡珊兰原本还有些疑惑,见朱夫人也接了契书笑,东大街街口的铺子只一百两就买了,疑心也就消了。
  “怎会这么便宜?”
  “嗐,犯官家的东西,忌讳的人多了。”
  朱夫人信口胡诌。
  办好手续,自有府衙的人带胡珊兰去陶家庄交接。管理陶家庄的并非陶家家奴,而是聘了两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做管事,自知晓庄子要易主,两人惴惴不安。
  白姮是在外漂泊过的,看人还有几分眼光,瞧过之后,仍旧还叫他们管着庄子,一切照从前旧例,不过从今年起,庄子收益就该往她们家送了。
  胡珊兰看着庄子想,如今可不能叫陶家庄了。她想白姮那日与她说的话,当初给她取小名,虽与闺名同音,但山岚山岚,白姮是盼着她能像山一样坚韧挺拔,像岚一样曼妙妩媚。胡珊兰脱懒,这庄子刚巧也靠着个小山,遂改名道:
  “叫岚山庄吧。”
  白姮嗤笑她懒惰,胡珊兰哪计较这些,在庄子停了两日上下打点,都理顺了,又兴冲冲的回去了。
  途径长宁镇,胡珊兰还是忍不住掀帘子看了看。
  白姮看在眼里,心下叹息。真是造物弄人。
  这般忙碌着,又到十月。
  胡珊兰十九了。
  胡珊兰生辰这日,白姮早早回去了。胡珊兰等到黄昏也交代了曹掌柜几句,就带着冬儿和阿平回去。走到家门口,叫阿平去沈润院子看看他回来了没,阿平敲了半晌没人应,胡珊兰转头正要回去,就听身后有人道:
  “贺生辰。”
  胡珊兰回头,郑蔚还穿着官服,一手拖着个木盒,一手提着个食盒,脸上淡淡的笑容,竟有些当初探花郎的风采了。
  “大人好。”
  也是许久不见了,虽在一个巷子住着,郑蔚应卯下值又经过布庄。
  “贺礼。”
  郑蔚将东西又往前送了送,红豆饼香甜的味道透着热气从食盒里冒出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恩人,胡珊兰笑着接了食盒道谢,郑蔚将手里的木盒又往前送了送:
  “小玩意儿,不值钱,讨个彩头而已。”
  胡珊兰这才接了,郑蔚见她收了,脸上笑意又深了些许:
  “我能讨杯寿酒么?”


第四十六章 醉酒
  恩人; 还收了寿礼,如今还是人家辖下的小百姓,胡珊兰笑:
  “一杯寿酒还是有的。”
  阿瓜高兴的在后头拿肘子捣冬儿; 捣了几下冬儿没理; 等郑蔚往胡家进的时候; 冬儿忽抬脚; 狠狠踩在阿瓜脚上。
  “呀!”
  阿瓜惨叫,郑蔚与胡珊兰都回头,阿瓜眼泪都下来了; 冬儿还踩着他的脚碾,脸上堆着乖巧的笑,阿瓜憋泪憋的鼻涕也快下来了,硬笑道:
  “没; 没事。”
  人都进去了,冬儿也走了,阿瓜才惨兮兮一瘸一拐跟进去。
  白姮见郑蔚也来了; 委实诧异了一下,但看胡珊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展婆子; 又有些明白了。
  郑蔚的心思也算坚决了,出了这么多事,山岚说了那么多狠话; 就是不放弃。像个乌龟似的,咬定不松嘴。
  将人让了上座; 郑蔚怎样也不肯; 还是白姮坐了; 郑蔚便在胡珊兰对面坐了。菜馔点心一碟一碟摆好; 酒也上桌; 中间是一大盆子热气腾腾的寿包,白姮朝沛青几个摆手:
  “你们也去吃。”
  今儿这氛围是有些诡异的,沛青看了看,便带着人往旁边屋里摆的另一桌坐了,连阿瓜也混了个地方。
  白姮亲自给郑蔚斟酒,郑蔚忙双手举杯,带着晚辈的谦恭。等酒斟过,白姮与他举杯:
  “多谢大人来与小女贺寿,不过这第一杯,我还是要谢谢大人。”
  她看着郑蔚:
  “谢大人从陶知州手下救了小女,谢大人在长宁镇护小女周全。这话说起来简薄了,毕竟大人救护小女,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是晚辈应当,夫人不必谢。”
  怕白姮再说什么,他立刻举杯:
  “晚辈先饮为敬。”
  他一口喝下酒,胡珊兰微微挑眉。这人可是不胜酒力,别醉了又要生事。
  白姮看他喝的干脆,可想说的话却还是要说,她朝胡珊兰道:
  “厨房还蒸着鱼,你去看看。”
  “哎。”
  胡珊兰就往厨房去了,郑蔚看胡珊兰背影,白姮看他,浅浅抿了口酒道:
  “大人厚爱,但山岚命小福薄,怕是擎受不住。”
  郑蔚正襟危坐,置在膝头的手用力扣着膝盖。
  白姮侧眼看见了,却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
  “山岚如今这样,便是一辈子不出门,我们母女相依,也是好的。但她若有心,最好的良配是赤诚坦荡,心中有她,还得是相熟的。自然,是绝不能有什么糟污过往的。如此看来,沈二爷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给郑蔚布了一筷子菜:
  “大人,吃菜。”
  郑蔚忙点头,夹了菜吃在嘴里,却觉着满嘴苦涩,没有其他的味道。白姮笑了笑:
  “若真有那一日,我想大人一定也会为山岚高兴的,对么?”
  那口菜在嘴里,却怎样也咽不下。
  胡珊兰端着盘子进来,面颊发红,郑蔚立刻起身迎上去接了,就看胡珊兰的手指已经烫的发红,但他只飞快一眼就移开眼光。胡珊兰看他实实在在的端着盘子,才从蒸笼里启出来的盘子,他双手全托在上面,竟仿若不觉着烫。
  等盘子放在桌上,胡珊兰就看见他掌心一片通红。
  “大人觉着我说的对么?”
  白姮还不肯放过他,郑蔚抿直了嘴唇,却怎样也不肯松口。
  氛围有些古怪,但胡珊兰觉着她不该开口,三人正沉默的坐着,屋外忽传来一道声音:
  “我来迟了?”
  温润醇厚的声音,白姮怔了一下,立刻含笑起身:
  “二公子来了。”
  沈润进屋,手里提着一盒才出炉的红豆饼。
  白姮闻着香甜的味道笑着:
  “就会惯她。”
  “今日的寿星公,哪能不惯着呢。”
  沈润笑,白姮立刻叫人将红豆饼装了摆在桌上,又听门外吭吭哧哧的声音,胡珊兰已经倚着门笑道:
  “阿娘,沈二哥又送了好几坛子酿梅子。”
  “你爱吃,你沈二哥自然记着。”
  沈润道:
  “去年想着怎的也够一年,谁知不到梅子成熟就吃完了,今年就多来两坛子。”
  阿平端凳子进来,在白姮的示意下,凳子摆在了胡珊兰的旁边。
  胡珊兰总算找到氛围诡异的根源了,郑蔚微沉中带着苦涩的神情,以及沈润笑容里,竟然也夹杂了些许意味深长。
  但他坦然坐在胡珊兰身边,胡珊兰也就坐了。
  沈润看不见,胡珊兰很自然的给他布菜,才出锅的蒸鱼,胡珊兰夹了最肥嫩的鱼肚,又换了自己的筷子再夹了尝了尝:
  “沈二哥尝尝。”
  白姮脸朝着胡珊兰二人,脸上笑着,余光却在关注郑蔚。郑蔚垂着眼,并没看对面。白姮笑笑,又给他倒酒:
  “大人吃菜。”
  郑蔚笑笑,端杯就喝了。胡珊兰心一沉,给白姮使眼色,可别把人灌醉了,还得有事。
  沈润这饭自然是吃的开心的,外头桌上的奴才们也吃的开心,阿瓜不知屋里境况,只看着冬儿就没心没肺的高兴。郑蔚这一顿饭就食不知味。
  他也几乎没吃什么,但酒喝了好几杯。
  他看胡珊兰捏起沈润买的红豆饼,吃的惬意。看沈润碗里胡珊兰布的菜。
  原来他真的是多余的。
  他笑了笑,起身: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白姮道:
  “大人好走,阿平,送送郑大人。”
  郑蔚一言未发,就这么走了。胡珊兰松了口气。
  白姮这会儿拿了个红喜袋放在桌上,胡珊兰笑:
  “阿娘还给红喜袋?”
  白姮瞥她一眼:
  “这是你大哥让人带过来的。”
  胡珊兰拆开一看,几张大银票。
  她大哥没什么新意,只会送银子。但谁不喜欢银子呢不是?胡珊兰看着就喜笑颜开。
  胡大嫂又诞下了个男孩,生的时候胡珊兰在长宁镇。等出来缓了缓,知道消息,同样做了孩子的衣裳裹被,让送货的管事带回去。
  “阿娘告诉大哥咱们买庄子的事了么?”
  “说了。”
  沈润道:
  “在哪买的庄子?”
  “就是之前的陶家庄。”
  沈润没再说话,一顿饭,宾主尽欢,交入亥时,沈润做辞。胡珊兰送他到门口,沈润道:
  “我明早启程,要回京一趟。”
  “一路顺风。”
  沈润过了片刻才道:
  “陶家庄,皇上赏赐给郑六郎了。”
  胡珊兰笑容慢慢凝结。
  “你多少银子买的?”
  “一千五百两,还借了朱夫人一千两。”
  沈润笑了:
  “价值五千两的庄子,一千五百两。朱家也不是有一千两银子能借给你的人家。”
  胡珊兰立刻就参透了其中的关窍,看来是郑蔚假借府衙发卖之际,将他的庄子给了她,甚至她买庄子的银子也可能是他出的。
  “他想给你,你就拿着,他如今不缺这些东西。你当初在盛京为他花出去的银子,也值这个庄子了。”
  胡珊兰抿了抿嘴,但心情并没因此就松快。
  “我这就走了,天冷,回去吧。”
  沈润脚步匆匆,不是回家,而是朝巷子外面去了。
  胡珊兰看他背影,总觉着他今天的笑容浮于表面,赶回来特地为她贺寿,但仿佛有什么心事在隐藏。如今又行色匆匆,好像出了什么事似的。
  等到沈润背影看不见,她才转身要回去,但才转身,就看见背靠着墙站在不远处的郑蔚。
  以胡珊兰对郑蔚的了解,他今天应该是醉了。
  胡珊兰想了想,假装没看见,才要进屋,就觉着身后一阵凌乱脚步,然后人就被拽住了。胡珊兰咬着牙没做声,任他将自己拽去了巷子深处的黑暗里。然后她被抵在墙上,那具滚烫喷薄着酒气的身子就朝她压迫而来。
  “大人!”
  郑蔚堪堪停住,但双手撑着墙,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我不做声,是想给自己和大人都留些体面。”
  他口口声声大人,可方才却是温软的叫着沈二哥。白姮今夜的话狠狠刺激了他,他觉着胡珊兰与沈润,大抵已经到了快要定亲的地步了。
  “体面?”
  郑蔚自嘲:
  “我在你面前,不需要体面。”
  胡珊兰推了他几下,竟然岿然不动。这人如今身子可见是大好了,胡珊兰气道:
  “我与大人割断数次了,却总也断不去。大人如今既想做君子,为什么不能如君子那样利落坦荡?”
  “你错了,我是小人,从来都是小人。”
  火热的气息让胡珊兰有些发慌,她别过脸:
  “大人……”
  但话还没说完,手里忽然被塞了什么东西,坚硬且带着他手上的温度,胡珊兰还诧异着,就被郑蔚握着腕子抬起来,手中的东西就直直对上了郑蔚的胸口,胡珊兰这时候才趁着月色发现,是匕首。
  她惊慌的手抖,却被他死死攥着,稳稳的抵在他胸口。
  “大人,你,你……”
  “胡珊兰,你不是要报恩么?我只要你。我知道你不会拒绝,但你却会心怀怨恨,一辈子都郁郁寡欢。我不能没有你,又不想你难过。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手下用力,胡珊兰死死往回撤,她自然斗不过男人的力气,另一只手便攀上来,慌乱的又握在他的手外,用力往回:
  “大人真是,大人真是疯了!”
  “是疯了!胡珊兰!从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难道不是因为大人的原因吗!”
  胡珊兰急的喊出来,郑蔚顿住了。
  自然是因为他的原因,她才离开的。这一刹那的松懈,胡珊兰忙去掰他的手,但他很快再度握紧:
  “所以,你报仇!”
  他握住胡珊兰的肩头:
  “胡珊兰,杀了我,你和我,都一了百了!”
  “我不想做罪人!”
  “我不会让你做罪人!你不是说你我已经割断过往?你不是说你如今欠了我的恩情?那么我如今痛苦万分,我求你给我解脱!”
  他红着眼,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你和沈润,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第四十七章 南怀王
  郑蔚的眼泪滴在胡珊兰脸上; 胡珊兰急道:
  “别让我恨你!”
  郑蔚陡然僵住了。
  这么半晌的拉锯中,匕首早已刺破郑蔚衣裳,甚至有些微入肉的滞涩感。见他忽然没了力道; 胡珊兰立刻抽出匕首; 狠狠丢在地上。
  “大人真是疯了!”
  力量的较量之后; 她有些狼狈的发髻散乱; 她等气息喘匀了之后才冷冷道:
  “大人的庄子值五千两,带上大人借的一千两银子,等我凑齐了就还给大人。”
  “我不会要的。”
  胡珊兰气恼; 郑蔚又道:
  “他说的没错,我欠你的,你安心收着就是了。”
  他脚步沉重踉跄,胡珊兰戒备的躲着; 看他捂着胸口去捡起匕首,胡珊兰立刻贴在墙上试图离开。郑蔚却好像在她方才那一声恨里清醒了。
  “胡珊兰,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六郎?”
  月色凄迷下; 他的声音万分寥落。
  “不能。”
  胡珊兰匆匆就跑了。
  郑蔚看着她的背影,抿嘴去笑; 眼泪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自作孽,不可活。”
  他喃喃着,独自遗留在夜里。
  郑蔚发疯也不是头一回了; 胡珊兰虽吓得不轻,但很快也就平复下来。时辰不早; 也没往白姮那边去; 托词累了就早早睡了; 没叫任何人发现不妥。
  第二天又一切如常。
  孟夫人照常闲着去寻她说话; 胡珊兰也没戳破; 想她们一百两银子买的铺子,大抵是帮着郑蔚蒙骗她的好处。不过到底没恶意,胡珊兰也犯不上与人计较。
  郑蔚自那夜后,仿若消失了一般,好些日子没再出现。交入十一月,南边的冬天还是冷的,潮湿且冷。
  布庄生意这阵子又入寻常,胡珊兰与曹掌柜正算账,有人进了铺子,阿平去迎,胡珊兰翻页的间隙抬头,打算盘的手就有些慢了。
  这人瞧着有些眼熟,又仿佛没见过,但这周身的气度瞒不了人,非富即贵。而他身上的衣裳,胡珊兰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胡家的浣花锦。
  二十许岁年轻的模样,却内敛沉稳,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几许慵懒妖媚。胡珊兰上下打量了几眼,最终看到他头上束着的玉冠,顿时就觉着腿脚发软。
  “王,王……”
  “嘘。”
  南怀王回头,眼底带有笑意,可见是微服出来的。胡珊兰立刻上前,恭顺道:
  “公子。”
  南怀王赞许的点了点头,指着货架道:
  “怎没瞧见浣花锦?”
  “在二楼,您随我来。”
  南怀王便随着胡珊兰慢慢上楼,等到二楼,瞧见摆着的浣花锦,他显然眼瞳亮了一下,一面打量一边问:
  “这是胡家送进宫的那种浣花锦吗?”
  市面上不少人家仿制,胡珊兰明白他的意思:
  “是,这是从胡家进货来的浣花锦。”
  南怀王看了半晌,指了几匹锦:
  “王妃还年轻,却总暮秋横秋,上次你送的锦就很好,既不叫她厌恶,也总算有了些颜色。”
  胡珊兰忙恭维:
  “王爷待娘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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