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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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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笑着宽慰她,胡珊兰瞪大眼,仔细打量这男人,相貌与湉湉和沈润都不太相同,让她难以辨认。
  在船上的时候,沈润与她简单说过这场事情的大致状况,她也猜测过,可沈潇是沈润的亲哥哥,湉湉的亲爹,总不能长的一点都不像。
  胡瑜兰瞥她一眼嫌弃道:
  “看这蠢样子……”
  那男人大笑,这时候沈润也推着郑蔚进门,郑蔚嘴角也是浅浅的笑:
  “珊兰只是太实诚了。”
  胡瑜兰又瞥他一眼,冷嗤了一声。郑蔚已然上前,攥住胡珊兰的手:
  “那是沈潇沈大人。”
  “啊。”
  还真是。
  转念一想,湉湉生的像胡瑜兰,与沈潇就真像不多了。至于沈润,郑蔚几兄弟长的也不像。她忙就道:
  “二姐夫好。”
  沈潇也笑:
  “姨妹好。”
  然后转头哄胡瑜兰:
  “接着人了,咱们回去吧?”
  胡珊兰诧异,他们要去哪?郑蔚已慢慢站起来,她忙扶着。一路舟车劳顿,好人也受不住,何况一个重伤的人,她要说什么,郑蔚已低声道:
  “这是你家。”
  “嗯?”
  呆愣愣的样子让郑蔚觉着可爱极了,他好心指点:
  “我给你的东西,你一直没看么?”
  胡珊兰就想起郑蔚送她走之前,以保管之名给她的一匣子东西,她摇头。郑蔚道:
  “有庄子和宅子的契书,还有些银票,原本就是给你的。”
  他劫了陶知州的东西,这几年里有用本钱做了些时间短收益大的生意,在盛京置了个宅子,写了胡珊兰的红契,那时候还一直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胡珊兰能住进来,没想还真有这一天。
  二人正说着话,里面乌泱泱出来一群人,冬儿与阿瓜,荣寿荣阳,还有展婆子和陈婆子,见了二人顿时泪往上涌,还是沛青道:
  “姑娘与姑爷都乏了,先服侍姑娘与姑爷歇着吧。”
  宅子不比尚书府大,但也是二进的大宅院。二进是个阔大的园子,里面分出了四五个小院子,胡珊兰的院子与郑蔚的院子紧邻,才安顿郑蔚歇下,陈婆子就来了。
  “姑娘,有位宫里的大人来传话,说贵妃娘娘明日接您进宫说话。”


第六十六章 
  数月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胡珊兰愣怔了片刻才缓过来,如今宫里只有一位贵妃娘娘,就是晏深的嫡姐晏贵妃; 但不知道晏贵妃要接她进宫干什么。
  她点头; 回去看郑蔚交给她的东西; 果然是他说的那些; 只是全部翻出来之后,下面还垫着一块锦缎,胡珊兰指尖敲上去; 觉着触感有些古怪,就掏出来一看,锦缎里果然还包着一张红纸,翻过来后; 上面写着两个字。
  聘礼。
  胡珊兰愣了一下,眼睛有些湿了,然后笑了一下。
  真是痴心思。
  她叫荣寿来问话; 问郑家的状况,也不是她关心; 只是郑蔚如今既然回京了,与郑家的牵扯也在所难免。从荣寿嘴里她得知尚书府如今状况不佳,从郑昶死后; 孟夫人疯魔了一般,被郑尚书以患病为由锁在后堂; 后宅庶务如今是三少夫人打理。
  去年的科举; 郑瑾也中了; 虽不在前三; 可郑尚书上下打点; 也没外任,如今在京中领着七品的职,但因郑昶和孟夫人的事,说亲艰难。
  “听说老爷在朝中这几年也不顺畅,今年年底再考核,只怕是不能再在户部留任了。老爷前几日就知道六爷要回来了,这几日天天打点人来,叫六爷务必要回家去。”
  “回家?”
  胡珊兰淡淡笑了,郑尚书若对郑蔚有丁点父子之情,在他成长中有些微关怀,郑蔚都不会长成那样冷清算计的性子。郑蔚在去昴城赴任的路上收拾了郑昶,到昴城后,还遭受了一顿郑尚书安排的毒打作为惩罚。
  如今大抵是从郑蔚身上看到了好处。
  在郑蔚心里,尚书府或许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六爷正养伤,明日我入宫的事不必告诉他,若问起,只说我去看望姐姐了。”
  “是。”
  胡珊兰也是乏的很了,安睡一夜,一早收拾了,天才蒙蒙亮就有宫里的轿子来接,这一路进宫,胡珊兰屏息小心,一直被带到晏贵妃宫里。
  这时候天气不错,晏贵妃正在殿后的园子里,胡珊兰只扫了一眼就忙躬身请安,头低垂着,却也不禁感叹。
  难怪是宠妃,听说晏贵妃已三十岁的年纪,可方才那一眼瞧着哪像这样的年岁?即便诞育了三个孩子,也一如少女娇嫩,生的明艳动人。
  “起吧。”
  桌上摆着点心小菜,还有吊炉里热着的粥。
  “一早起过来,该没吃早饭吧,来陪我一同吃些。”
  宫婢布菜,胡珊兰一时更茫然了,晏贵妃要见她到底是为什么?但贵妃既说了吃早饭,她也就陪着,小心翼翼的吃了,才撤下去,就有内侍禀报:
  “娘娘,三郎与郑大人来了。”
  晏贵妃就笑了,胡珊兰这才明白,晏贵妃原来还在等他们。
  二人进来请安,胡珊兰站在晏贵妃身后,见晏贵妃闲闲的端着茶盏,也不急着叫起,胡珊兰就看郑蔚一眼,又看一眼,晏贵妃才道:
  “听说郑大人伤的厉害,赐座吧。”
  他没叫晏深起,眼神就还跪着,只是抬头满是怨念的看了姐姐一眼,晏贵妃很不客气的冷嗤了一声,晏深也只得乖乖跪着。
  “当初尚书府闹的事,沸沸扬扬的,我在深宫里,也知之不详,如今想起来,你们都算涉事其中的人,不如谁来与我讲讲?”
  郑蔚立刻去看胡珊兰,见她神色如常才安下心来。胡珊兰如今与郑蔚心意已明,从前的事也就再不纠结其中了。
  晏深看二人眼神来往,谁都不说话的样子,只得直起身子,正要开口,晏贵妃又淡淡道:
  “说实话。”
  晏深脸色变了变,又去看郑蔚,却见郑蔚并不看他,只得硬着头皮一样一样都说了。
  胡珊兰到底在他的叙说下还是渐渐变了脸色,毕竟如今亲耳听着旁人谋算自己的计划,总还是心里不顺的,她瞥一眼郑蔚,就见郑蔚满脸哀求,眼神别提的可怜,还是硬着心肠别过眼不看他了。
  那边晏深磕磕绊绊,一直说到郑蔚与平章公府闹的厉害,跪求沈潇为他安排昴城的外任。晏贵妃柔腻的手就慢慢拍了几下:
  “精彩,真是精彩。”
  晏贵妃嘴角含笑,眼神却冷的像刀子一样戳在晏深身上,晏深太了解他这亲姐姐了,艰涩的吞咽了一下。果然晏贵妃道:
  “两个败类凑在一处,倒还真是臭味相投。不过郑大人好歹还算醒悟,知道追去昴城,这几年为着胡姑娘,也算诚心悔过。倒是我家三郎啊……”
  晏贵妃笑了一下:
  “我还真不知道呢,晏家能养出三郎这般冷血无情精明算计的好人,别人的名声性命这般不看在眼里。怎么,你是多高贵的人么?难道比旁人多了眼睛鼻子?还是多了胳膊腿?”
  胡珊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感情晏贵妃这是知道了当初的事情,要秋后算账的?
  “天天自诩才子,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亏你与郑六郎镇日为伍,人家都要功成名就了,你接连几次下场都还没个着落。那文章做的,华丽辞藻堆砌,写的玩意儿狗屁不如!”
  晏贵妃忽然从屁股底下抽出几张纸来往晏深身上甩去,正是连着两次科举,晏深做的试卷誊录出来的。
  “我都替你臊得慌!”
  园子里落针可闻,只有鸟不害怕,啾啾鸣叫几声,晏贵妃这才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淡然雍容的模样:
  “南边是好地方,离着下次科考还有两年呢,你到南边去静心读书吧,下次还不中,索性就留在南边吧。”
  “长姐……”
  晏深苦着脸,晏贵妃眼神凌厉:
  “闭嘴!”
  然后又道:
  “听说郑大人把全数身家都赔给胡姑娘了,三郎,你要如何赔偿?”
  “我,我不过是个从犯。”
  “不不不,你厉害的很呢,出谋划策推波助澜,人家良心发现悔过了,你还试图把人扯回来,继续做那王八羔子,你是最大的功臣。”
  晏深不敢作声了,晏贵妃想了想:
  “嗯,听说你从母亲手里讨到那个你喜欢的庄子了,就赔给胡姑娘吧。”
  没人应声,倒是远远的有人道:
  “娘娘说的很是。”
  胡珊兰这就瞧见是胡瑜兰停着肚子过来了,晏贵妃看见她,立刻皱眉道:
  “大着肚子瞎跑什么?”
  “这不是听说娘娘要为我妹妹主持公道,我特地来瞧瞧么。”
  郑蔚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他是聪明的,这时候说话无异引火烧身,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只求晏深自求多福了。
  这边说这话,时辰不早,上清殿竟派了人来。胡瑜兰瞧着同晏贵妃道:
  “怕是皇上要来娘娘宫里午膳?”
  晏贵妃摇头,果然那内侍请安后就道:
  “皇上请郑大人去上清殿问话。”
  胡珊兰心里咯噔了一下,虽说昴城闹成那般,可细算起来郑蔚还是泽安州的同知,现下也算擅离职守了。她担忧的看郑蔚,郑蔚已起身,向晏贵妃行礼,起身给了胡珊兰一个安心的笑容。
  胡瑜兰看胡珊兰一眼,与晏贵妃咬起耳朵来,声音细小,说着昴城的事情。
  晏贵妃脸色渐渐肃沉,当得知郑蔚被南怀王祭旗,一道穿胸,九死一生才到如今,脸色就缓和了许多。但看一眼还跪着的晏深,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别人都是越来越好,只她这个弟弟不成器呢?
  晏贵妃踹一脚晏深:
  “你也别去南边了,跟舅舅去边关守几年吧。”
  就是欠磋磨,好日子好多了就要生幺蛾子。
  晏深苦着脸,却什么话也不敢说,说多了只会罚的越深。
  胡珊兰是心事重重的,一直等到快要午时,晏贵妃看她可怜样子,就叫人去打听,谁知上清殿大门紧闭,人在里头到底怎么了谁也不知道。
  好容易熬到快要未时,才有人来传话,说郑蔚已送到宫门处,晏贵妃这才叫人送胡珊兰出去。
  胡珊兰脚步极快,到宫门外见到郑蔚的时候,已是一身薄汗。远远见郑蔚好端端站着,狠狠松了口气。等上了马车,先问郑蔚身子如何,待得到无碍的答案之后,才问:
  “皇上见你要如何?”
  “自是论功过的。”
  “昴城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离开也不能算错。”
  “这倒不算什么,只是皇家最重颜面,南怀王要拿我祭旗,皇上自然是不许这种打脸面的事发生,还是特地给沈润下了谕旨的,如今我们都要受罚。”
  胡珊兰蹙眉,担忧道:
  “那要怎么样?”
  “罢官是在所难免的,大抵还要流放。”
  胡珊兰听他说完,松了口气,还安慰道:
  “这都不算什么了,只要人好好的就行,若真是流放了,我随你一同走。”
  “嗯,还好当初东西都给你了,宅子庄子还有铺子都以你的名字下的红契,不然也都要罚没了。”
  “嗯。”
  胡珊兰点头,郑蔚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胡珊兰诧异着,忽然就醒悟过来,郑蔚是逗弄她的。
  “好啊你!”
  但郑蔚笑得震动胸口疼痛,捂着胸口就变了脸色,胡珊兰也顾不得算账了,忙就扶上他:
  “怎么样?让你猖狂,让你笑……”
  郑蔚覆上她的手,眼神灼灼的看她,二人就这么顿住了,郑蔚看的太久,久到胡珊兰不自在起来,才要嗔他,他却道:
  “珊兰,还能有今日,我死而无憾了。”
  胡珊兰忽的抽回手:
  “行啊,你赶快去死,我如今身家丰厚,立刻再寻个可心意的郎君,过……”


第六十七章 
  “不行!”
  郑蔚立刻攥住胡珊兰的手; 胡珊兰瞥他,他顿时败下阵来,岔开话道:
  “南怀王的事上; 我也出了些小力; 等南怀王押解入京; 总要论功行赏的。”
  “哦; 那什么时候进京。”
  “可能还得些时候了,半路上寻死,如今半死不活; 总要耽搁些时候。如今内阁议着此事呢,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想在盛京,还是还想回南边?”
  盛京有不好的回忆; 但结合南怀王这事,昴城也有不好的回忆,郑蔚也说过昴城不吉利; 她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 没什么大碍。”
  郑蔚心里蜜丝丝的:
  “好,那我也不求皇上了,他安顿我在哪; 我就在哪。”
  终究只要有胡珊兰,他在哪也无所谓。
  皇上可能也是真没了耐性; 南怀王一路上寻死觅活了好几回; 到底没等到他进京; 此事就已下了决断了。于此事上有功有过的人; 朝中开始一道道旨意的下达。先惩处了与南怀王勾结的人; 该杀的杀,抄家的抄家,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
  紧接着,就是论功行赏。
  沈潇无疑是最大的功臣,整个事件都是他一手安排,还险些就死在闻圣母女手中,只不过沈潇如今本就已经是皇上心腹,再升官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赏赐了一等公的爵位。
  这赏赐的人中自然也有郑蔚,可以说这回的事里郑蔚在此名声大噪,知道他搜集消息协助的人不多,但却人人都知道他被南怀王祭旗的事,且那日不卑不亢从容的模样也大受赞誉。
  结合之前长宁镇的功劳,如今两功并赏,郑蔚跃了一级,从六品的泽安州同知,一跃成了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
  旨意下达的那天,郑尚书也登门了。
  努力掩藏燥郁之气,待看见胡珊兰后,顿时皱眉。
  荣寿奉茶后,郑尚书责怪郑蔚:
  “怎么,进益了,就托大了,不肯回家了?”
  郑蔚只笑笑,没回应。郑尚书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道:
  “你如今势头正好,胡氏不行,我早同你说过,于你仕途无益,也妨碍郑家脸面,这些日子我相看了不少,如今你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家嫡次女就不错,也门当户对。”
  “老爷来就是为说这些?”
  郑尚书有被打断的不喜:
  “还有,你七弟虽说留京了,却是在苑马寺做个七品主簿,堂堂科举入仕的读书人,也太不体面了,你如今在吏部,要多帮衬你七弟,终究是一家人,往后在官场上也能相互扶持。”
  郑蔚笑了笑:
  “老爷,九月就良辰吉日,我预备那时候与珊兰成亲。”
  “不好,我与你说了这样多,你在听什么?”
  郑尚书不耐烦的盯着郑蔚,郑蔚将茶盏放下,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声音淡然从容:
  “郑大人,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不是与你商量。”
  “你!你这忤逆的竖子!”
  “听说大人这二年考评不佳,靠着上下打点才算勉强维持,可今年该是再不行了的。我想着,大人会挪去什么地方呢?”
  他想了想,无视郑尚书难看的脸色,恍然大悟道:
  “哦,是了,我记着之前大人犯错,虽还领着户部尚书的官职,可品阶却已经的掉到三品了。我想啊,大人这回大抵是要外任了。”
  郑尚书气的哆嗦,狠狠拍了桌子站起来,待要去打郑蔚,却听门外有女人娇厉的声音:
  “送客!”
  荣寿荣阳虽面有难色,却还是领着几个仆从上前:
  “老爷,请吧。”
  郑尚书梗着不动,胡珊兰站在门外:
  “大人,总还要顾着最后的体面吧。”
  郑尚书愤愤瞪了胡珊兰一眼,甩袖走了。胡珊兰又瞪郑蔚:
  “怎么,就预备挨这一巴掌呢?”
  郑蔚笑:
  “我听见你声音了,知道你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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