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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探花郎火葬场实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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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不信采薇会撒谎。
  不同于冬儿,胡珊兰始终神情淡漠,等她说完只交代:
  “去把客房退了吧,雇个马车。仔细避着家里人。”
  郑蔚觉着胡珊兰这个交代是为他着想,若胡家知晓他撵走胡珊兰的事,总会不好。
  冬儿走后,郑蔚等胡珊兰委屈的与他诉说,他甚至相好了驳斥的话,逼她自己查证,将证据送到眼前,来证实采薇到底有没说谎。但胡珊兰没出声,屋里再度陷入沉寂,一直等到急促脚步声传来,阿瓜来了。
  阿瓜是有些慌乱的,把郑蔚叫了出来:
  “爷,采薇那日确实进了春晖阁,有人瞧见了。”
  郑蔚脸沉下去。
  “昨儿您去春晖阁请安时,采薇去找了絮春。今儿她在春晖阁受罚时,院儿里的洒扫婆子听见太太怒骂,说她多嘴坏事……”
  絮春是郑昶的通房,结合前后,哪怕不能确定郑昶昨夜的出现与采薇有关,但至少采薇确实撒谎了。她去过春晖阁,并且她受罚是因自己犯错,而非胡珊兰告状。
  他回头去看胡珊兰,坐在窗口纤瘦娇弱的身子,单薄的叫人怜惜。
  她辩解过,他不信,甚至把她撵走了。
  郑蔚垂下眼,叫人看不清心思,摆手叫阿瓜先走,朝窗口过去。但他站到胡珊兰身旁后,却不知如何启齿。毕竟话是他说的,人是他撵的。
  “珊兰?”
  郑蔚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门外忽然有人进来,胡珊兰回头:
  “大哥。”
  “还真是你,我才在楼下看见冬儿,你怎在这儿?”
  他忌惮的看一眼郑蔚,郑蔚已然见礼:
  “六郎见过大公子。”
  胡青羽怔了一下笑开了:
  “原来是六爷!”
  他回礼:
  “只是这会儿你们在这儿?”
  郑蔚去看胡珊兰,胡珊兰道:
  “我原想来看看爹和大哥,谁知你们不在,我就想着等等,六爷是来接我的。”
  郑蔚松了口气。
  但胡青羽是比胡珊兰眼还明心还透的人,看郑蔚与胡珊兰模样显然是闹了嫌隙,不过胡珊兰这么说,他便笑:
  “该叫冬儿先来看看,也不必白跑一趟了。爹还没回来,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
  他将郑蔚让到胡家租的客栈院子,在客栈最后头,清净极了,地方也宽阔,还有几个仆从,很快张罗了一桌席面,还摆了小案,四菜一汤叫冬儿与阿瓜吃。
  阿瓜哪吃过这么好的饭菜,筷子都在颤抖,惹得冬儿不住偷笑。
  胡青羽擅应酬,推杯换盏几度劝酒,郑蔚酒量浅,吃了两盏就耳根泛红,胡青羽再劝时,胡珊兰低声道:
  “大哥,六爷还得读书呢。”
  胡青羽懊恼的摆手,险些把这事忘了,忙叫人把酒撤了,又上了几道好菜,陪着吃过饭,胡家仆从搬来一口箱子。胡青羽笑道:
  “六爷,这是咱们自家铺子的锦缎,拿回去做几身秋装也是好的。我这妹子,人虽蠢钝,心却赤诚,往后就托赖六爷多照料了。”
  郑蔚本要推辞,胡青羽却说了请他照料胡珊兰的话,倒推辞不得了。等出了客栈,郑蔚问胡珊兰:
  “天气不错,咱们走走吧?”
  看来这是要寻个契机和解,到底不能与郑家闹僵,她就也不能与郑蔚闹僵,便点了点头。冬儿和阿瓜上了马车,与那厢锦缎一同先回郑家去了。
  这时候的朱雀大街热闹的很,二人一路无话,与这繁华格格不入。走到一个卖团扇的摊子,胡珊兰就看见一把挂着的扇子上画了一支墨梅,不禁多看两眼。
  “喜欢?”
  胡珊兰别开眼,但郑蔚还是花了买了那把团扇,送到胡珊兰跟前:
  “赔罪。”
  胡珊兰看着那把团扇,却没接。郑蔚始终是递扇子的姿势:
  “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问缘由就责难你,更不该说那样叫你伤心的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胡珊兰想,往后再有这种事,只怕郑蔚还会如此。而眼下会这样,无非也是因为得知真相。
  郑蔚看胡珊兰这样,就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他忽然攥住胡珊兰手腕,将她带出朱雀大街,上了清风桥。
  桥上初秋微风徐徐,吹得人舒服极了,郑蔚松开手,胡珊兰才要缩回手,就觉着小指被人勾住了。
  胡珊兰眉头一挑。
  怎么?要用美人计了?低头果然看见勾在自己小指上的,是郑蔚的手指。
  “是我的错,我任你处罚。”
  他通红着脸,不知是因吃了酒,还是羞涩。胡珊兰抽小指,他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我,我会试着信任你。”
  胡珊兰想起阿言和采莲,作为从小服侍在他身边的人,他从前必定是信任的,但一个把他推下河,一个给他带来刺骨的疼痛。
  他不肯轻易信任这并不是错,可这并不是他可以给别人造成伤害的理由。尤其他们……原本该是亲密的关系。可胡珊兰终究还是心软了。她低头看他握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六爷,您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介入您原本平静的日子。”
  她心平气和,只是语调里终究还是掩不住淡淡的委屈。
  郑蔚手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
  “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有些事经年而过,是刻在骨子里的,给我些时间好么?”
  “爷不必如此,高低贵贱,您不必在意我的心思。”
  “我,我想在意。”
  胡珊兰笑了一下,撵她走的时候怎么就没在意呢?
  作者有话说:
  狗蔚:极限拉扯玩儿的炉火纯青(o?v?)ノ
  茉:滚~


第十二章 背叛
  郑蔚看着她的笑品出嘲讽,垂下眼:
  “说这样的话,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但这世上会对我好的人,并没有多少,每一个都弥足珍贵。我不是不珍惜你,只是采薇她……”
  胡珊兰忽的抽回手,转身要走,郑蔚却更快的伸开手臂扶在桥身,便将胡珊兰困在了他与桥身之间的一方小小天地里,胡珊兰甚至不可避免的,触在他的胸膛。
  “你……”
  胡珊兰羞恼。
  “听我把话说完,好么?”
  难得他有了慌乱:
  “她从没骗过我,阿瓜也是。或许,或许是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一直相信,她对我是忠诚的。”
  “但事实上,她撒谎了么?”
  郑蔚抿唇:
  “撒谎了。”
  不仅如此,他眼神中的晦暗不明让胡珊兰看不懂。
  “撒谎,就是背叛,既然背叛,就不再是家人了……”
  她从他声音听出决裂的痛苦,施姨娘过世后,他信任的人只剩下阿瓜和采薇,而如今,又少一个。在郑蔚心里,非黑即白,这样的性情或许并不算好,但以他在郑家的处境,却只能如此。
  胡珊兰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他对采薇的惩罚。而对于采薇而言,这样的惩罚并不算轻。胡珊兰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知道真相愿意改变,郑蔚还不算糊涂的无药可救。
  郑蔚握在桥身上的手用力,白日砚台割破的伤口裂开淌血,胡珊兰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竟觉着此刻他心里也在鲜血淋漓。
  “你要的清白,真相,公道,我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需求……”
  郑蔚竟哀求道:
  “不要撒谎,不要骗我,永远都不要……”
  他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与他的经历相关。胡珊兰看着这样的郑蔚,鼻尖酸涩。她才红了眼眶,郑蔚便将她纳入怀里:
  “胡珊兰,只要你不骗我,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
  胡珊兰皱着眉,怎么会有人,这么苦呢?
  他的怀抱温暖且柔软,但他将温暖柔软给了她,对着外人的背脊却是坚硬冷漠。一如她才踏入他的院子时,他的疏离。他在保护自己,用这种笨拙但有效的办法。
  “爷,您的手。”
  胡珊兰捧过他的手,可光影昏暗并瞧不清,将他带去旁边馆子,透着里头油灯的光,胡珊兰依稀看到伤可见骨,顿时急了。
  幸而旁边就有医馆,处置了伤口出来,没多远又有一个书肆。他的砚台碎了,但他一个用功的人,绝不能缺了砚台。等踏入书肆,胡珊兰又想郑蔚病那几日,书桌摊开的书上,他批注的字滞涩不匀,笔画还会开叉。看来郑家兄弟虽是一样的份例,可也会分贵贱。郑蔚房里的,都是次等的。
  索性笔墨纸砚都择了买好,郑蔚看她选的认真,不住问老板,嘴角不觉带出笑来。不同以往,柔软而温暖。老板见只是小娘子在忙,郎君却站在一旁傻笑,也就笑着同郑蔚道:
  “公子真是好福气!”
  郑蔚点了点头:
  “嗯,好福气。”
  胡珊兰顿时红了脸。
  等回到小院儿,阿瓜与冬儿都等在院子。阿瓜看二人神色不错,郑蔚还提着笔墨纸砚,顿时笑着上前接了,冬儿也簇着胡珊兰往东厢回。胡珊兰回头看郑蔚,郑蔚笑道:
  “时辰不早了,快歇着去吧。”
  胡珊兰才要走,采薇从正屋出来了。看见胡珊兰,脸色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柔弱道:
  “爷这时候才回来,叫我好是担心。”
  “随我来。”
  冬儿见郑蔚竟与采薇和颜悦色,还叫采薇与他一同回正屋,顿时愤愤。胡珊兰也不知郑蔚会如何处置采薇,但把冬儿拽回去了。
  阿瓜放好东西带上门出去了,郑蔚才在书桌后坐了,采薇就红着眼道:
  “哥哥,你受委屈了,都这样了,还得把她接回来。”
  郑蔚看着她,抿了抿唇角:
  “你不是一直想搬到这个院子来住么,明日搬去西次间吧。”
  采薇惊喜不已,破涕为笑,郑蔚却道:
  “搬进来后,谨守规矩。我在的时候,侍奉我,我不在的时候,侍奉胡姑娘。”
  采薇惊愕,慌张的笑:
  “她,她只怕不要我伺候。”
  “我记着三等丫头,做的是洒扫浣洗之类的粗活儿,往后分内的事,总要做好。”
  采薇愕然:
  “哥哥,你答应过姑母,会好好照应我的!”
  “我没有好好照应你么?你自问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哪怕自己局促,也从未让你受过难,这郑家上下,哪个丫头能过你这样的日子?采薇,人的痴心妄想,也总要有个限度。”
  “你为了胡氏,你为了胡氏……”
  “对,我就是为了她。”
  采薇的哭声很大,东厢听的清楚。冬儿往正屋张望,问胡珊兰:
  “姑娘,六爷会怎么罚她?”
  “他是心里有数的人,咱们不必费心。”
  归根结底,这事她算是最大的受害者,而郑蔚也勉强算是个受害者,尽管他的受害与他自己的糊涂有关。冬儿的高兴就简单多了,她有种看狗咬狗的通快感。
  采薇哭了好半晌,但郑蔚并不像从前那样哄她,冷漠的态度让她心慌,她渐渐止了哭声,畏惧的看着郑蔚。郑蔚冷漠疏离的问:
  “你去春晖阁做什么。”
  “我没……”
  郑蔚沉沉眼光看过来,采薇撒谎的话生生咽下去,她畏惧的哭:
  “芮妈妈,芮妈妈只是问了胡氏的事,我想着根本不会妨害爷,才告诉她的。爷,我不敢不听话,她会打死我的!”
  所以第二天,胡珊兰就被叫去春晖阁磋磨了。因为她没有听话的引诱他。
  “是你同絮春说了胡氏在春晖阁?”
  “是,是。”
  “你为什么要和她说。”
  “絮春,絮春那日说,二爷睡梦里唤了几声胡氏。”
  郑蔚忽然笑了一下,眼底是风雨欲来的晦暗。
  “爷,我知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爷!”
  采薇膝行过去攀在郑蔚腿上,郑蔚没有赶走她,只是冷冷笑着: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只与你提过一个要求,既然做不到,就不必再做了。看在你身上淌着施家的血,我从前答应你的,还做数。”
  可采薇听过这些后,却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他曾经答应,会给她觅一门亲事,送她出门。可她想跟着他,想做官妾啊……她不想过苦日子!若不是为了争宠,她何必对付胡氏?
  正屋渐渐归于平静,胡珊兰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郑蔚就去书院了。巳时前后,采薇有些神情恍惚的在搬东西。忙碌过后,采薇在西次间枯坐一日,黄昏郑蔚回来,她顿时又有了精神,往郑蔚跟前去凑,但自始至终,郑蔚一眼也没看她。
  郑蔚去春晖阁请安的时候,阿瓜与冬儿在院子角落嚼舌根。
  “爷他不容人撒谎,出了阿言的事后,他只与我们提了这一样要求。采薇她不光撒谎了,若胡姑娘真……真遭了罪,胡姑娘可怜,必也不能留在郑家了。”
  阿瓜没说出口的话还有,若处置不好,恐怕郑胡两家要交恶,郑蔚的脸面也丢的彻底。
  冬儿也想不少,除了暗骂采薇几句,想后来听说郑昶那夜还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若真是她等胡珊兰出来,只怕主仆两个都要遭难。亏得郑蔚来了,叫她先回去。
  阿瓜不知胡家的事,她知道。胡珊兰要真被郑昶欺负了,胡泰恐怕会与郑家拉锯,在最恰当的时间提出最有利的条件,可以让郑家下台阶,也可以让胡家牟利。譬如,让郑昶将胡珊兰收做外室。
  冬儿一阵恶寒。想到这儿,对郑蔚的埋怨也浅了许多。
  这一场风波后,郑蔚显然待胡珊兰不同起来。每日晚饭都一处吃,看书时也叫她陪着研墨,倒把阿瓜清闲出来了,镇日与冬儿在院子里嚼舌根。
  所幸胡珊兰也是个喜静的,郑蔚不需她研墨的时候,她就坐在角落,有时候做些针线活儿,有时候看些闲书,安静的仿佛并不存在,丝毫不打搅郑蔚。
  如此到了九月中,郑蔚一早出门没多久,春晖阁便再度派人来叫胡珊兰。
  孟夫人的急切她能想象得到,但就是不明白,郑蔚只是庶子,哪怕考中又如何?终究越不过嫡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如上回一般,在春晖阁一留整日。
  这次照例午后绣花,却是在外稍间。正绣着花,也不知时辰,就听外头小厅里传来郑蔚的声音:
  “太太若没什么事,我便先带胡氏回去了,我屋里不少事还须得她操持,离不开她。”
  胡珊兰恍然抬头,看窗外天色未沉,看来郑蔚是才从书院回来,得知她在春晖阁,就立刻来接她了。忍不住抿了抿嘴,心里甜丝丝的。
  孟夫人见郑蔚对胡珊兰上心,喜上心头,痛快的把人放走了。才出春晖阁,郑蔚就拉住她的手:
  “你要是累了,就靠着我走。”
  胡珊兰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手,羞恼道:
  “快松开,人来人往的……”
  郑蔚笑了笑,却握的更紧了。胡珊兰知道他用意,他在人前待她越亲近,孟夫人就越放心。等走过岔路口,郑蔚同胡珊兰道:
  “过几日休沐,趁着天气不错,咱们去西郊逛逛,那儿有好大一片荷塘,正是结莲蓬的时候。荷塘的主人还开了家小酒馆儿,在一片桂花林里。我想着采些桂花,拿蜜腌了,等冬天你吃粥的时候拌上,肯定好吃。”
  听着就像吃过了似的,满心香甜,胡珊兰忍不住笑了笑,又劝道:
  “也不急,荷塘桂花又跑不了,明年去也行。二月就会试了,爷安心看书的好。”
  “近日总觉浮躁,许多原本看过的书都忘了,新看的又总读不透,我想着,跟我急躁有关,也想趁机出去疏散疏散。”
  胡珊兰就不再劝了,二人渐渐走远,另条路上走出的人站在路口看他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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