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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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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听晨被眼前景象震撼的同时,也感到些许无奈,这年头看病太不容易,问诊两分钟,候诊却要两小时。
  她不想耽误周见弋的时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上楼时说的话,“这里看上去要等很久,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真的可以。”
  周见弋看她一眼,也还是刚才一样的回答,“没关系,反正口供没拿到,后面的工作也没法开展,我已经和同事协调过了,有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
  话已至此,只能由他去。
  温听晨把缴费单递到了登记处,里头的护士眼皮也没抬一下,告诉她去排队等着。
  片刻后,她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候诊的电子屏幕上,数了数,前面排着四十多号人。
  这数字着实让人头大,为了节省时间,周见弋提议先去做其他检查。
  他们又去了一楼检验科,和楼上相比堪称空旷。
  很快轮到温听晨,抽血过程还算顺利,就是等报告有点久。
  他们趁机去医院对面的商业街吃了个便饭,再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
  拿上验血报告折回彩超室,时间不偏不倚正好轮到温听晨。
  妇科检查是不允许男士进入的,周见弋主动接过温听晨手里的包,说进去吧,他就在这等。
  温听晨点头,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了电子屏所提示的彩超2室。
  房门半掩,屋内坐着两个白大褂,负责操作仪器的那位女医生年纪稍长些,在处理完上一位患者用过的医疗垃圾后转身问温听晨要了检验单。
  “姓名,年龄。”
  “温听晨,24岁。”
  “交过男朋友没?”
  温听晨迟疑了,刚在门诊的医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段混沌懵懂的过往该如何定义,她至今没有答案。
  “啧,就是有没有过性生活?”医生有些不耐烦了。
  温听晨支支吾吾,“有……有过。”
  医生斜斜打量了她一眼,“躺上去,把裤子脱了。”
  温听晨照做,因着是第一次做这种的检查,又脸皮薄在陌生人面前放不开,动作温吞而缓慢。
  “快点,磨蹭什么。”操作医生语气不善,长时间重复的工作让她耐心枯竭,“和男人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温听晨一愣,浑身血液往脸上涌,对方语气透着的轻蔑让她如鲠在喉,想反驳,却无从开口。
  这明明就是一项再常规不过的检查,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羞辱?
  “腿打开。”
  医生催促,熟练地给仪器涂上耦合剂,也没询问温听晨是否准备好,直接生硬地探了进去。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身体像被活活撕裂,温听晨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强烈的异物感让她痛出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产生了错觉,她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探头又往里进了些,在身体里摇摆转动。
  医生一边操作,一边面无表情地报着数据,仿佛在她眼前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不值钱的猪肉。
  温听晨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轻松,这就是一项正常的检查,忍忍就好了。可当那冰冷的仪器在身体里转动时,痛感让人无法忽略。
  检查结束后,眼眶不争气地湿润,温听晨坐起身,背对医生整理衣衫,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
  记录员递来检查报告,告诉她没什么问题,让她把报告拿去给主治医生看看。
  温听晨接过,说谢谢,沉默地收拾好自己,开门离开。
  门页合上的瞬间,她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恶意满满的讥讽,“嘁,装什么装。”
  //
  周见弋一直等待在分诊台旁边,见人出来,第一时间迎上去问她怎么样。
  温听晨脸色苍白,只是摇头,扶着墙才勉强站立。
  看她这副样子,周见弋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没再多问,恰逢等候区空出个座位,赶紧搀扶她过去休息。
  温听晨阖眼缓了片刻,因过度紧张而加快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双腿还是发软,喉咙也干哑得厉害。
  “我想喝点水。”
  她挤出几个字,作势起身去买,周见弋立马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座位,“我去,你坐着。”
  候诊区是有饮料贩卖机的,他径直走过去,在机子前站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喝冰,环顾四周,又折去了角落的开水房。
  医院里人多手杂,担心一次性纸杯不干净,他认真清洗了好几遍,冷热参半,调到合适的水温才罢休。
  又怕温听晨会低血糖,特意去分诊台问护士要了一点红糖。
  这一切都被坐在温听晨隔壁的阿姨看在眼里,她恨铁不成钢地对自己女儿说:“看看人家老公多靠谱,不像你家的,产检都不肯陪着。我当初不让你嫁给他,你不听,非和我对着干,现在吃的苦都是你应得的。”
  被教育的孕妇撇过头抹眼泪,温听晨后知后觉,等想辩解时阿姨已经领着女儿走掉了。
  然而,她又能说什么呢?
  说她和周见弋不是那种关系?
  可若不是,哪个男人会陪着做这么私密的检查?
  周见弋去而复返,带回来的红糖水温度刚刚好,甜度也刚刚好。
  她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原来他一直记得。
  温听晨小口啜着,不知不觉喝完了整杯红糖水,周见弋以为她渴惨了,牵唇轻笑,“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温听晨在他起身之前扯住了他的袖子,“我没事了,去找医生看报告吧。”
  周见弋皱眉盯着她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你现在能走吗?”
  她点点头,借着他搀扶的力量站起身。
  回门诊的途中,小腹有轻微不适,温听晨怀疑自己流血了,去了趟洗手间,仔细一看却没什么情况,只是那处痛得厉害。
  主治医师看了她所有的检查结果,说问题不大,可能是压力太大经常熬夜导致的,开了些补气养血的中成药,让她回家好好调整。
  走出门诊部出来,天空下起了小雪,好在温听晨包里常年备着雨伞。
  刚一撑开,周见弋很自然地钻了进来,完全不见外,“你怎么过来的?”
  “坐地铁。”
  他的头发上落了几片雪花,温听晨默默把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
  两人身高悬殊,周见弋时不时被雨伞碰头,他烦了,干脆抢过伞柄自己撑着,这样也有利于主动掌握和她之间的距离。
  温听晨挨着他的那只手里提着医生给开的药,周见弋刚才就说帮她提着,她没好意思,这会儿塑料袋横在两人之间,摩擦外套发出嘈杂刺耳的噪音,周见弋更是看它哪哪都不顺眼。
  “家门口就有医院,干嘛不去那儿看?”
  “没挂到号。”
  “今天工作日,不用上班?”周见弋忽然才意识到这点。
  温听晨盯着脚尖,看着雪花落在鞋面又缓缓融化,想了想,觉得没有瞒着他的必要,“我辞职了。”
  “为什么?”
  温听晨风轻云淡地说:“被人穿小鞋,干得不开心,就走了。”
  周见弋对这个回答并不惊讶,上次见面她情绪低落感叹人心险恶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七八分。
  辞了也好,换个环境说不定能开心些。
  “那现在有什么打算?找别的工作?”他问。
  温听晨面色苦恼,叹息,“不知道,想先把身体调整好,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周见弋深以为然地点头。
  医院门口是堵车重灾区,两人在水泄不通的路口面面相觑,最后一致决定多走一公里去搭地铁。
  还不到晚高峰的时间,车厢内尚有座位。
  温听晨一上地铁就接到了来自方老师的电话,母女俩聊起日常,自动就忽略了旁边的人。
  周见弋插不上话,觉得无聊又没有坐地铁玩手机的习惯,干脆抽出一盒益母草颗粒仔细研究起了说明书。
  对面女大学生交头接耳,捂嘴窃笑,他倒是旁若无人,潜心在知识的海洋遨游,把尴尬和不自在都留给了正在打电话温听晨。
  这通电话一直打到了家门口,方老师一聊起家里的琐碎就刹不住车,临到要挂电话的时候才想起问女儿今天怎么不上班。
  温听晨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辞职的事,一方面是怕她担心,一方面是因为辞职这件事正中方老师的心意。她本就不支持女儿独自在大城市闯荡,巴不得她在帝都混不下去,老老实实滚回江市过安稳日子。
  温听晨目前尚有积蓄,足以支撑她度过这段事业空白期,秉着不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原则,她借口说因为要去医院,所以和领导请了一天假。
  方老师没往深处想,交代她多多注意身体,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才挂断电话。
  收了手机,温听晨瞥了一眼通话时间,三十六分五十八秒,难为周见弋就这样闷头跟她走了一路,从药品说明书看到了激素六项化验单,又从化验研究到了彩超报告。
  她合理怀疑这个电话再打下去,他都快自学成妇科博士了。
  “打完了?”周见弋轻笑,心情难得不错,“方老师还是这么能说。”
  谁说不是呢,温听晨默叹。
  拐弯进了单元楼,电梯正好停留在一层,两人前后脚踏进去,按亮各自的楼层。
  电梯门缓缓合上,温听晨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点很尴尬,回家不知道做什么,出去吃饭又太早。
  耽误周见弋一天的时间,她似乎应该表示一下,正犹豫要不要请他吃饭,头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电灯跳闸,整个空间呈现一片漆黑。
  紧接着,电梯剧烈震动,身体有强烈的失重感。
  昏暗中,高大的身影向她扑来,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周见弋用双手护住她的后脑,“屈膝,双手抓紧。”
  恐惧袭来时大脑只剩一片空白,温听晨闭上眼睛,本能抓紧那双唯一让她感觉安全的手臂。
  失重的感觉仅持续了一秒,想象中的坠楼并没有发生,电梯再次震动,卡在了某个楼层。
  身体找回的平衡感告诉他们,现在暂时安全了。
  周见弋轻拍她的肩旁询问:“没事吧?”
  他的声音震颤着两人身体相贴的部位,带着职业特有的沉稳和冷静,这让温听晨揪紧的心脏得到了一丝安慰。
  理智逐渐回笼,呼吸也慢慢平复,她睁开眼,意识到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紧紧相拥着,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骤然松开抱紧他的双手,后退两步,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回答,“没事。”
  黑暗的空间陷入难言的尴尬。
  片刻后,周见弋拿出手机,凭借屏幕微弱的光亮打量这个狭小空间,“应该是电梯发生故障了。”
  “恩,见怪不怪了。”温听晨也打开手电。
  “经常这样?”
  “差不多。”
  这座小区年代久远,公共设施也趋向“老龄化”,住户群里三天两头就有人抱怨电梯故障,和物业吵得不可开交,闹到最后把消防都找来了。
  温听晨有幸围观过一次,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意外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来物业并没有因为事情闹大而诚心整改。
  她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叹息一声,走到门边按下紧急按钮。
  “喂,什么事?”物业人员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是没睡醒。
  温听晨极力维持着礼貌和耐心,“你好,9栋2单元,这里的电梯发生故障,麻烦你们赶紧派人过来。”
  “哦,你们现在在几楼?”对面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不知道,电子屏也黑了。”
  “有几个人在里面?”
  “两个。”
  对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哦,你们可能要稍等一下了,维修队的人不在。”
  温听晨蹙起眉,“要等多久,这边情况紧急,电梯刚才发生过下坠,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物业:“这我不知道,他们出去吃饭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对方态度恶劣,温听晨也只好强硬起来,“那就给他们打电话,让维修队的人马上回来。十分钟之内等不到救援,我立刻报警。哦了,忘了告诉你,和我一同被困的另外一位住户就是市公安局的警察,真出了问题你们看着办吧。”


第15章 我还想她(3)
  物业看人下菜; 一听有警察,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说救援队立马过来; 请他们耐心等待。
  挂了电话; 温听晨默默翻了个白眼; 心道物业这处理事故的态度,也难怪业主不肯交物业费。
  转过身,发现周见弋懒散靠着墙壁; 目光沉沉打量她。
  手机被他握在手里,电筒惨白的光线由上而下打在他的脸上,乍一看; 像恐怖片里的变态。
  “挺好,学会狐假虎威了。”他半讽半夸。
  温听晨上前把那该死的光源从他脸上挪开; 没好气地说: “没办法,谁让他们欺善怕恶,你也不想在这里活活闷死吧?”
  周见弋耸肩; 不置可否。
  黑暗的空间重新归于死寂; 温听晨拿出手机,计算着救援可能需要的时间。
  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电梯里的氧气够不够支撑到他们出去。
  周见弋看上去就没她这么紧张了; 双手插兜,闲闲倚着墙壁; 手指有节奏地叩着手机; 黑暗中瞧不清他的脸,但从他无聊的行为不难看出; 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或许在刑警遇到的各种情况里,电梯故障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两人各自倚靠角落站立; 没人说话的封闭空间,气氛更显阴森。
  温听晨觉得背后凉凉的,幸而手机还有网络,能够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点进常用是社交平台,搜索“电梯故障如何自救”,很快出来科普视频。
  正学着博主的方法背靠墙面,屈膝半蹲,一抬头,看见周见弋幽灼的目光依然定格在她身上。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温听晨被他看得心里更加发毛,讪讪站直身体。
  周见弋似笑非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温听晨怀疑他又在讽刺什么,表情警惕,“哪里不一样了?”
  周见弋半眯眼睛,侧头回忆,“你以前……像只缩头乌龟,逆来顺受,别人态度再恶劣,你也不知道反抗。
  就是比如刚才的事情,换做以前的你,大概会被物业牵着鼻子走,他们不来,你就闷头死等。
  高二那年运动会,日头毒辣,班主任说没有参加比赛的可以不用去田径场,体委通知了所有人,唯独不告诉你,你就捧着本词典在观看台背了一下午单词,最后还是我帮你出的头。
  他故意耍你的,你都没看出来?笨死了。”
  温听晨也想起了那一年。
  体委带头的那几个男生为了整她,故意在没人报名的1500米长跑上填上她的名字,美名其曰为了集体荣誉。
  那天正好赶上她的生理期,那群人想看她弃赛,然后被老师责怪。可她这个人生来就是犟骨头,愣是一声不吭地走去了起跑线。
  跑完第一圈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周见弋匆匆结束了跳高比赛,跑来她身边一路陪同。
  她在跑道上跑了多少圈,他就在内场跟了多少圈。
  冲过终点的那一刻,温听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后退,天旋地转间,是周见弋冲上来接住了她,然后在同学异样的目光中将她抱去了医务室。
  体委觉得不过瘾,第二天又骗温听晨去看台罚坐,她自己是无所谓,周见弋却炸了,直接冲回教室将人揍了一顿,被又被学校通报批评。
  想到这里,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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