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任务总是附赠男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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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切顺利,爹不必担心。”
时絮影摇摇头,抬眸看了看他爹成熟帅气的俊脸,不得不承认这个快要四十岁的老男人有值得让人蓄意勾?引的资本。
“这么看着你爹干嘛?”
许是时絮影的眼神太过直白,时肃眼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脸。
“没什么。”
时絮影垂了垂眼睑。
他爹长得俊朗并不是什么错,错的是那些心怀鬼胎不安于现状的人,这种令人不愉快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爹知道了。
“没事就好,影儿,最近西南那边有些异动,爹要带着张老亲自过去一趟,此行少则一两月多则半年,这段时间教中事物就先由你掌管,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和左护法商量。”
说到正事,时肃皱了皱眉头。
西南方那边属于正道和邪道的交界,本就容易起纠葛,这次更是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半个月之内已经死了上千个无辜百姓。
正道那边一口咬定这几起凶杀案皆是邪道所致,但靠近那边的邪道门派信誓旦旦,表示自己绝没有做过这件事。现如今两方争论不休,百姓还在一天天接连不断的死去,甚至两日前,一夜之中有上百名花甲老者于家中床上失去了呼吸。
事态过于严重,时肃作为邪道统领不可能坐视不理,何况他本身就痛恶对平民出手的行为,因此,再与那边的门派通了三封信后,时肃决定亲自出发。
“爹是说西南的无血杀人案吗?”
“影儿知道?”
听到时絮影准确的概括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时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可从未和儿子说过这些,甚至为了不让儿子过早接触这些血腥,他还特意吩咐下属不准在少教主面前提及此事,在他的认识里,时絮影应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才是。
“不算很清楚,只知道事发地点是西南交界,死者多为五十岁以上的男子,于夜半死于睡梦中,至今死因不明。”
“……”
听着时絮影认真的语气,时肃一时不由有些语塞——这是'不算很清楚'吗?他所知道的也不过就这些而已,一点多余的情报都没有了。
“影儿,这些你都是从哪得知的?”
实在好奇时絮影的情报来源,时肃好奇地开口。
“手下的人汇报时得知。”
别看时絮影只有十岁,他已经有独属于自己的一股势力了,时肃隐约知道儿子给手下每个人都分配了不同的任务,具体内容却是不了解。
现在看来,儿子大概已经有了一张隐秘的情报网,而且这张情报网的能力还不容小觑。
“好!爹一直知道你聪异,没成想还是低估了你。好啊,不愧是我时肃的儿子。”
时肃拍了拍时絮影的肩膀,语气里满是骄傲和自豪。
“爹谬赞了。”
时絮影早已习惯了他爹这夸人必不忘自夸的模样,闻言也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您若是要去处理此事,孩儿倒是有一些想法。”
“哦?说来听听。”
其他人的想法时肃可能会不屑一顾,但时絮影的想法,时肃还是很看重的,因此,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鼓励又期待地看着时絮影。
“只是一些很浅显的想法罢了,爹也不必如此。”
时絮影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又给自己和时肃倒了一杯茶。
“死者身上无明显伤口,医师也诊断血液无毒,如果真如那些喊冤的邪道门派所言不是他们的手笔,还有另一种可能——蛊。”
“蛊?”
这个字时肃可不陌生,西域之人大都擅蛊术,常用蛊进行治疗、策反和暗杀,于他们而言,即使是一只黄豆大小的蛊虫,在他们手里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可医师并没有诊出死者体内有蛊。”
“因为蛊已经离开了。”
抿下一口茶,时絮影眯了眯眼睛。
“爹,您见多识广,想想有没有听说过只喜欢活物的蛊?”
“只喜欢活物的……”
时肃蹙了蹙眉,思考了一阵,忽的眼前一亮。
“曾经确实听说过,西域偏部有一名为'食心'的蛊,中蛊者无知无觉,人死蛊离。”
这种食心蛊顾名思义,进入体内后就开始慢慢吞食人的心脏,但由于它分泌出的液体,中蛊者又不会感知到痛苦,直到心脏完全被吞噬,中蛊者死亡,蛊虫便顺着他的鼻道离开。
只是……
“这般阴狠的手段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西域的圣教制止了,按理说不应该出现才是。”
“圣教能制止的不过是明面上的一些小动作罢了,暗地里的那些人可不在乎这个,何况他们都能对无辜百姓下手,明显也不懂什么叫做良知。”
时絮影的声音尚有些稚嫩,但他的话却已极其通透。
“此番为食心蛊作祟的可能性极大,爹去查的时候定要谨慎,若是可以,最好时刻做到劲气外放,以防小人暗算。”
“影儿此言有理,爹会注意的。”
时肃摸了摸时絮影的头,笑眯眯地应下。
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时肃心里真是高兴极了——这还是自儿子出生以来他第一次出远门,虽然有左护法留在教中辅佐,但最初时肃依旧担心儿子不能服众,可现在看来,他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心中的顾虑消失,时肃在行动上也就变得雷厉风行多了,当天下午,安排好教内的事务后,他就带着左护法和张老出发了。
西南交界与魔教相隔不算近,三人一路施展轻功,到达目的地也花了五天的时间,也是到了后时肃才知道,正道盟主司徒江也来了。
说起这司徒江,时肃对他的感官很是复杂:一方面,司徒江本人很明事理,自他当上盟主后,江湖上正道诬陷邪道的事就少了很多,这让邪道众人对他倍有好感;另一方面,司徒江太过于古板严肃,虽不至于处处管着邪道,但也总是对他们的一些做法评头论足,说得时肃很想和他干上一架。
当然,想是这么想,真正面对面时,时肃还是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和平。
“司徒盟主,没想到你也来了,这是…令爱?”
看着司徒江身边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时肃忍不住多留意了两眼。
没办法,这孩子身上的气质太特殊了,时肃从没见过能把平和与淡漠两种气质结合得这么融洽的人,就好像从云端俯瞰世间的神明,隐隐中竟是透出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来。
“时教主,幸会。这正是在下的儿子,司徒诺,诺儿,这位是魔教教主时肃。”
“时教主,幸会。”
名为司徒诺的男孩对着时肃微微一拱手,不知为什么,时肃也不由自主地回了他一礼,明明是个半大的孩子,时肃却没法真的把他当成小辈来看待。
〔这感觉,怎么和面对影儿的时候那么像呢,现在的孩子,都这么青出于蓝吗?〕
放下手,时肃有些不解地叹了口气,随之又摇了摇头,甩去这些暂时没什么意义的想法。
“司徒盟主,对于这次的案件,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不懂医术,但信上说非兵器所伤亦非毒杀,想来暗中那人是采取了什么更为隐蔽的手法,具体是什么,怕是要待我亲自看过尸体之后再做判断。”
司徒江诚实地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无知并不感羞愧。
“既是这般,司徒盟主要不要听听我们这边的看法?”
来到西南交界之后,时肃第一时间就把时絮影的猜测和这里的邪道门派说了一遍,大家商讨之后,纷纷认同这种猜测。
至于正道那边,时肃没有去说,毕竟出了司徒江,正道中人看他们邪道那是各种不顺眼,怎么可能相信他们说的话?再加上时肃还是魔教教主,指不定他们还觉得时肃是专门来混淆视线的呢,时肃可没那个兴趣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面对司徒江,时肃倒没那么过顾虑。
“时教主有何高见?”
司徒江闻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是我,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不知他是怎么得知了这件事,在我离教前主动来找我谈了两句,我听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便记在了心上。”
时肃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时絮影的看法又说了一遍,末了,还有些'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
“都是小孩子的一己之见,司徒盟主听听就好,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时教主此言差矣,在下倒是觉得令公子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我记得令公子今年不过十岁吧,真是英雄出少年。”
司徒江半点没听出时肃话中虚伪至极的谦虚,思索之后满是认真地说到,他一心放在如何解决此案上,因此也就错过了时肃嘴边自得的笑意。
要说时肃最喜欢的,就是司徒江脑子有点木这一点,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夸奖的话,语言上稍微引一下就好,完全不用费什么心力。
〔至于司徒江的儿子司徒诺,看他那样子,想来也是和他爹一脉相承的榆木脑袋,以后影儿对上他,是不用担心吃亏了。〕
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一大一小,时肃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渡我渡众生(4)
食心蛊的猜测,最后由司徒江告知正道众人,为了让他们更好的接受这个猜测,虽然心里不愿,但司徒江还是没有说出猜测的来源,只说是自己的一位友人告诉自己的——(因为司徒江口中'友人'这个称呼,时肃在背地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司徒江毕竟是盟主,在正道名望极高,他此话一出,正道中人立刻就此展开激烈的讨论,而在他们商讨对策的时候,时肃已经带着邪道的人去实地进行调查工作了。
乱葬岗。
这是附近的百姓近一个月才正式开始频繁往来的地方。
平日里,哪家哪户若是死了人,都会有亲属为他送葬,如果死的是个孤寡之人,则由邻里帮他简单地办一场丧事。无论怎样,这些人最后基本上都能好好被安葬,逢年过节了,还会有人给他们烧烧纸钱。
可最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即使已经纸钱满天,白绫遍地,寿衣店里的寿衣和棺材铺里的棺材终究是不够用了,甚至有些铺子里的老板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会没了性命,百姓之中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情去办什么葬礼呢?
而那些买不到棺材的人,最后只能用草席一卷,被村里城里的壮丁抬着,以最后的尊重将他们轻轻平放在乱葬岗的地上——但那也是两周前的事了,现在的乱葬岗哪里还有空地?放眼望去,一片的人叠人。
时肃与邪道其他人到达乱葬岗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这堆成山的尸体中随机挑出二十具,检查他们是否都已经失去了心脏。
这一步很简单,只要用刀或是剑划开这些尸体的胸膛,有没有心脏一目了然,不到两分钟,所有被挑出来的尸体就已经检查完毕,无一另外,这些人的胸膛里,本应存在的心脏早已荡然无存。
“看来影儿的猜测果然不错,这些百姓就是死于食心蛊。”
看着一地胸前漏风的死人,时肃摸了摸下巴,语气严肃。
“把他们都放回去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人完完整整地来,自然也想完完整整地离开,我们未经允许破坏他们的遗体,等下要记得对他们鞠上一躬。”
“是,教主。”
都说盗亦有道,他们又何尝不是呢?即使被认为是邪道,他们心里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调查的过程很顺利,然而,在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麻烦——正道那些人商讨对策商讨到一半,忽然发现邪道的人不见了,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他们猛地反应过来:一定是那群不要脸的邪道之人躲在暗中偷听了他们盟主的猜测,然后提前出发去调查了。
为了不让这次的功劳落入邪道手中,一些门派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讨论,一边咒骂邪道阴险狡诈一边极速向乱葬岗赶去,正好与准备回城的时肃等人在半路遇上。
“哟,你们想去这上面啊?这不巧了,我们也才刚下来,要不你们也不用上去了,直接问问我们,说不定啊,我们还会热心地帮你们答疑解惑呢。”
双方一碰面,时肃就先声夺人,语气欠欠地开口。
“时肃你?!”
正道的人被气得不行,手都附在腰间的剑柄上了,偏偏打不过时肃,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摆出一副不欲与他多言的模样。
“啧,怂样。”
时肃不屑地撇了撇嘴,懒得和他们说话,转头就带着身后的人离开,没成想,刚走没几分钟,又遇上了另一批正道的人。
“时教主,观你似乎已经调查结束,可有何收获?”
这一批为首的人是司徒江,看到时肃,他礼貌地开口询问。
“司徒盟主,你们这些正道之人可真有意思,调查还分两波走的,前一波恨不得当场和我动手,你们倒是对我们平和的多。怎么,你们搁我这唱黑白脸呢?”
其实时肃很清楚这其中的真实情况,但难得有机会,他就是想嘲讽正道几句。
“时教主切莫误会,我们绝没有这种意思,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急功近利,早已失了君子风范,等下我定会好好管教他们。”
司徒江又是一拱手,满是歉意地开口。
他这般一本正经,时肃倒是不好意思再为难他,只好轻咳两声。
“咳咳!司徒盟主的话,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我们此时上去,也不过是为了证实那个猜测,而就现在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多谢时教主,那我们之后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位下蛊的人,问出原因,并将他交给西域圣教。”
司徒江闻言点点头,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假,他这全然信任的模样,看得时肃心里舒服极了,正想'大发慈悲'地开口提醒这些人劲气外放小心蛊虫,现在司徒江身边一言不发的司徒诺却突然侧了下身子,同时,一枚石子从他手中弹射而出。
“唔!”
前方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一声闷哼,随机,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上方跌落到地上。
〔此子,内力深厚。〕
司徒诺露的这一手可以说惊到了时肃,现在的他当然能轻松做到这些,但和司徒诺差不多大的时候,他自认没办法达到司徒诺的水平。
就在时肃惊讶的时候,司徒江已经迅速派人将那跌落的黑衣人控制起来,并卸了他的下巴,防止他服毒自杀。
然而即使如此,那黑衣人在朝着他们诡秘一笑后,还是没了气息。
“不是暗器,还是蛊。”
司徒诺冷静地开口。
“诺儿是说,这黑衣人与那下蛊害人之人是一伙的?”
司徒江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疲倦。
“正是如此,还有,此人之前想暗算我,他所用的,估计也是蛊。”
司徒诺垂了垂眼睑。
那物迎面朝他而来,速度极快,实际上他也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普通的飞镖或是飞刀,绝不是那样几乎呈现椭圆的形状。
“这样看来,这黑衣人大概是那幕后黑手培养的死士。”
司徒江沉着声音开口。
现在他们在明敌在暗,局势对他们很是不利,时肃不动声色地伸手摸了摸左边袖子暗扣中的东西,想到临出发前儿子给他的东西,眼底划过一丝纠结。
“继续走吧,既然有黑衣人出现,说明幕后黑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后面在遇到这些人,记得在卸掉他们下巴的同时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蛊虫不可能仅凭人的意念控制,刚才那人一定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手脚。”
司徒江冷静地说到。
“正有此意,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