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任务总是附赠男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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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体内的毒性就会越来越强,而那些无法承受毒素的蛊,也在进食的过程中被自然淘汰。用这种方法来养蛊,可以说是事半功倍、一举两得。”
“所以现在你们知道少教主为什么下令不能直接用火烧了吧?他不单单是担心火焰起不到除根的作用,更是因为一旦火势起来,这些花草树木的毒素就会混合在大火带来的浓烟中,届时在场的我们都会因为吸入剧毒而没了性命。”
这就是张老和陈老对此做法赞叹不已的原因,用剑将这些花草树木一株一株连根挖起确实耗时耗力,但这种方法却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毒液的流出和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而且,这些含有剧毒的植物培养起来可不容易,整个五毒门,怕是只有这正厅后院有这些东西,时絮影让暗七毁了这里,便是五毒门的弟子中有想要东山再起的,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养蛊之地。
而这样植物中的毒素在不被破坏的情况下还能被带回去研究,并用它们作出新的一批毒药极其相对应的解毒药。
可以说,时絮影的做法简直是一举多得,这样一个看似微小无用、甚至毫无道理的指令中,所蕴含的深意实在令人心惊。
经由张老这么一解释,在场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过来,他们之中有儿女的(司徒江除外),皆是忍不住用羡慕得目光看着时肃,心中暗暗羡艳他的好运气,竟然能生出个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周到的儿子。
“时教主,令爱实在是聪慧至极啊。”
“时教主好运气,仅生了一个儿子就这么天资聪异。”
“少教主真是青出于蓝啊。”
“教主还总说少教主不成器,我看啊,少教主必成大器。”
众人又看了看已经继续去挖草的暗七,一个个都真诚地对时肃表示祝贺。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时肃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腰板,努力抑制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
“哪里哪里,诸位莫要把犬子捧得太高,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提供了一些粉末、又恰巧比我们早先一步来到这儿罢了。”
语气是谦虚的语气,但他这话里,又'不经意'把先前那粉末的出处说了出来,引得众人又是一通称赞。
“原来那粉末竟然时少教主所做,少教主在药理上的天赋,实在让老朽佩服。”
陈老不自觉摸了摸袖子里装有粉末的小小纸包,表情是说不出的感慨。
他这一把年纪了,自然也有几个徒弟,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孙子,对于这些徒弟,陈老平日里倒也没觉得不满意,但今日和时絮影一对比,他却发现自己的徒弟资质上有些平庸了。
且不说年纪上他的每个徒弟都比时絮影大上那么多,单说这学医的时日,他最小的徒弟也学了至少十年了。而时絮影今年不过十岁,哪怕他出生就开始学医,至今也就堪堪十年。
然而,时絮影都能自创药粉应对突发情况了,他的徒弟们却还只能中规中矩地按着他给出的各式药方配药,于药理上全无半点创新趋势。
陈老自认在教导徒弟一事上绝对用心,也从不限制他们有新的想法,若不是天赋的问题,他当真想不出一群学医十数年的人为何还比不过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
〔如果那孩子是正道中人多好,如果他属于正道,我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也定要与他于医术上好好商讨一番。〕
陈老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是说不出的遗憾。
他是真的佩服时絮影这个年纪在医术上的造诣,但对方毕竟是邪道,还是邪道之首魔教教主的儿子,要他去和时絮影接触,陈老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这时候,他竟然难得有些羡慕同为医者的张老——对方显然没有这种烦恼。
事实上,张老何止不烦恼,张老的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虽然时絮影拿出的粉末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时絮影本人是他的徒弟啊,作徒弟的这么优秀,作为师傅,他真的脸上有光。
而且他和时絮影不仅同为邪道,还都是魔教中人,甚至时絮影每周还会抽出时间到他那儿学习药理和茶道,他想和时絮影讨论什么,那还不是件简单得很的事。
这样一想,他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教中。
时肃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看了看在司徒江的呼吁下已经开始帮着暗七除草的那群正道人士,又看了眼同样蠢蠢欲动想要上前的邪道众人,他还是挥挥手,放任了他们的小心思。
司徒诺是在场的年轻人里唯一一个没有上前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满后院的人,垂下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浅浅的失望。
〔魔教的少教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司徒诺有些很浅的好奇,但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又很快将这一丝探究的想法泯灭在心里,等到随着父亲离开五毒门的时候,他的心境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空明澄净。
渡我渡众生(7)
食心蛊一案最终的到了完美的解决,经过正邪两道统一意见,毒参和他的亲信'杀人偿命',被张老投入万蛇窟,于惊恐与痛苦中失去了生命,毒参培养的死士也都被司徒江斩于剑下。
至于五毒门的那些弟子,他们之中大都是涉世未深的中原青年,心里还不太清楚自己加入了怎样的一个门派,只是迷迷糊糊地被毒参等人蛊惑着成为了五毒门的一员。
对于这些人,在给他们讲明了毒参的恶劣行径,告诫他们保持警惕不要再轻易被人蒙骗之后,正道就不再过多为难他们。
而剩下那些跟着毒参从西域迁入中原的五毒门弟子,确定他们没有参与过食心蛊一案后,正邪两道一致同意将这些人交给西域的圣教处理,毕竟是外邦之人,在没有危害到中原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好擅自对这些人作出处分。
食心蛊一案,是魔教成立百年来,正邪两道第一次以一种近乎合作的方式一起处理一件事,也是这么多年来,正邪两道的人第一次和平相处了好几天的时间。虽然期间也有比较激进的一些正道人士因为内心的偏见作出不太好的行为,但总得来说,这也算是具有纪念价值的一个案件。
可惜的是,正邪两道的和平仅仅存在于那几天中,在那之后,双方又回到了最初水火不容的局势,两道的关系完全没有因此有半点缓和。
但由于司徒江和时肃的镇压,两边也没有主动去招惹对方,始终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直到六年后,一位名为'阿絮'的邪道少女横空而出,打乱了司徒江和时肃精心打造的局面。
这名少女每每出现,总是身穿一件玫红色的金丝绣边广袖衫,一头秀发以一根同色发带随意固定,轻纱覆面,叫人看不清她的模样,可那双形似桃花的水光潋滟的眸子,只无波无澜的一眼,就能让人乱了呼吸。
阿絮这名字究竟是不是少女的真名,江湖上无人知晓,似乎曾经有人费尽心思了解到少女的名中有一'絮'字,便唤她阿絮,自此,这个称呼便传播开来,等到少女在江湖渐渐出了名,大家就都以阿絮唤她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名少女自出现以来,从未取下过面纱,也从不曾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在客栈订房间,她也只是从衣袖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纯用文字与店小二交流。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青年在见了她之后无法抑制地被她吸引,立誓要娶她为妻;更有一些早已成家立业的男子,为了她不管不顾地要和妻子离婚,哪怕被骂成'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也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因此,江湖上对于这位阿絮姑娘的评价,基本上呈现出两极分化的局势——男子称赞她的清冷与美貌,觉得她如火焰一般惹人向往;女子批判她的放?荡与不羁,认为她四处勾?引男人有违女德。
当然,无论他们怎么评价她,有一点,是所有人都不可否认的——这名叫做阿絮的少女,是邪道中人。
有很多人亲眼见过她与邪道的弟子对座交换纸条,也见过她使出邪道特有的一些武功数路,所以阿絮属于邪道这点毋庸置疑。
最初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很多女子为此欢呼雀跃了一阵,毕竟立场对立,她们相信在看清阿絮的真面目之后,那些被她迷惑住地男子就会清醒过来。
然而,她们很快发现,她们大错特错:
即便在知道阿絮与自己立场不同的时候也有男子大为痛苦,但再次见到阿絮,他们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动。
加上虽然阿絮是邪道中人,但从未有人见过她行恶,反而有不少人见过她给路边的小猫小狗喂食,给患病的穷人诊治并无偿帮他们买药。
因此,在痛苦之后,这些男子声称阿絮姑娘身在邪道心在正道,行为举止根本无可指摘,他们没必要为了那些虚名自乱心神。
还有一群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因为这件事乱过心神,他们并不觉得阿絮是邪道中人与他们追求阿絮有何冲突,他们甚至认为那些劝说他们的女子心思恶毒,自己得不到就见不得阿絮受人追捧。
这群人觉得那些女子才是真正的不守女德之辈,从她们的言语中他们听不出对一个人公正的评价,只有因为嫉妒而产生的卑劣言辞。
这当然也是极端的想法,而正是因为这样的言论,女子们更是坚信这些男子是受到了阿絮的蛊惑,于是,在一番商讨后,她们合力将这件事禀报给了问剑山庄,希望问剑山庄能够出面解决此事。
问剑山庄。
“司徒盟主,不是我们心胸狭窄,只是那些男子,他们真的说得太过分了。那阿絮不过是个邪道女子,能有什么好,竟把他们一个两个都迷成这样,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方法了,情急之下才找上了您。”
为首的女子一身青衣,长相温婉可人,语气也是满满的轻柔与无奈,只是低垂着的眼眸里划过的嫉恨毁了这份美好。
这女子名唤韩千雪,原是江湖美人榜的榜首,后来因为阿絮的出现,她只能屈居第二,但这,还不是她厌恶阿絮的主要原因。
真正让她对阿絮怀有敌意的,是她一直恋慕的大师兄对阿絮一见钟情,还多次出言要娶阿絮为妻,为此不惜和他们的师傅大吵了一架。
大师兄向来温文有礼,这次却因为一个阿絮而如此失态,即使他坚称此事与阿絮无关,韩千雪还是认为是阿絮蛊惑了他。
和她一同前来的女子大多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她们喜欢的人都迷上了阿絮,她们觉得此事不正常,于是走到了一起。
“诸位姑娘放心,这件事我们问剑山庄一定会仔细调查,若真如你们所说,是那阿絮用的什么诡秘手段蛊惑了那些男子,我们必将让她受到惩罚。”
司徒江严肃地点点头,送走韩千雪一行人后,他站在原地拧着眉头思考了几分钟,接着脚下一转,走到司徒诺的院中。
司徒江进去的时候,司徒诺正在练剑。
问剑山庄素来以出神入化的剑技闻名,虽然司徒诺自三岁就被送去佛教学习,但司徒江也不曾让他在剑道上落下,司徒诺十二岁那年从佛教回来后,司徒江更是严格要求他每日重复练习四个时辰的剑,直到这两年才渐渐放松了要求。
现在司徒诺正在练的就是问剑山庄最为著名的问心剑法,其剑势翩若游龙,手臂挥舞间却又不失刚柔并济的和谐,就算是外行之人看了,也会不自觉叫一声好。
而身为内行的司徒江,更是忍不住在司徒诺停下是拍手鼓掌。
“好,诺儿这剑技,看起来已经要超过为父了。”
“父亲。”
司徒诺收起剑,俯身行了一礼,对于司徒江刚才的评价并没有什么表示。
他素来如此,大概是在佛?教的那九年受到了影响,回来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这么多年,司徒江也习惯了,只是他的妻子——司徒诺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原本会哭会闹的儿子这木头般面无表情的模样,常常忍不住埋怨司徒江当年的做法。
想到妻子对自己的怨气,司徒江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惆怅。但他很快定了定神,收敛好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
“诺儿,近几个月来,关于那位阿絮姑娘的事,想来你也有所听闻。今日数十位姑娘来问剑山庄,皆是对阿絮姑娘颇有怨气。此事本应由我出面,但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为父实在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想着你年近弱冠,不若将此事交于你,全当是给你一个磨练的机会,你意下如何?”
虽然是和儿子说话,但司徒江用的却是商量的语气,对于司徒诺这个儿子,司徒江从来都给予足够的尊重。
“父亲既是觉得孩儿能够做好,孩儿自然竭尽全力。”
司徒诺双手抱拳,此话一出,便是应了司徒江的话。
这些年他并非闭门不出,但每每出去,总是和司徒江一起行动,像个离不开父亲的孩子,这样固然能够避开很多危险,但于修炼一道,着实无益。
这次难得独自出门,他也能好好入世体会一番,或是经历一些挫折,并由此成长,也是很不错的, 思及,司徒诺竟是对于之后的日子生出些许期待来。
与此同时,魔教,时肃的书房。
“影儿,你告诉爹,你这江湖上的混名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叫出来的?”
时肃手中捧着一杯茶纠结了很久,还是放下茶杯,吹胡子瞪眼地开口。
“爹这问题可真是难倒我了,江湖人人都这么称呼我,我又哪里知道是谁开的头?”
在他的斜对面,一名容貌精致到雌雄莫辨的少年身着红衣,坐姿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他一双桃花眼秋波涟涟,偶尔无意扫过便是无限风情,只叫一旁伺候的侍女看得红了脸。
“……你小子,给我坐好!”
“诶呀,爹,别这么大火气嘛,我们又不是那些个正人君子,要求什么坐有坐姿,随意一些不好吗。”
少年侧头避开时肃随手砸过来的茶盖,手臂一伸,稳稳地将它接住,接着看似随意一抛,茶盖又无声回到时肃身旁的茶杯上,此等对于内力的精准掌控,怕是很多江湖前辈看了,也要自叹弗如。
“时!絮!影!”
“哈哈哈!”
渡我渡众生(8)
儿子拥有这么强的内力,对于时肃来说本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现在,他却实在想抽死面前这个臭小子。
“算了,你老子我不管了,他们爱叫你阿絮姑娘就叫你阿絮姑娘,爱立誓娶你为妻就立誓娶你为妻,你都不急,我在这着急个什么劲。”
狠狠甩了甩袖子,时肃猛地灌下一大口茶,真的是被气的不想讲话。
“爹,他们叫就让他们叫呗,左右不过一个称呼而已,那么在意做什么,您儿子是男是女,您还能不清楚吗?”
少年,也就是时絮影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到。
江湖上对他的称呼,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于他而言,无论是名字还是昵称,都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知道叫的是他就好了,至于叫的什么,只要不还有侮辱性,他都无所谓的, 何况这阿絮,其实还挺好听的, 没错,时絮影就是近来在江湖上搅乱风云的'阿絮姑娘',他惯穿一袭红衣,轻纱覆面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虽然现在看来这个方法没有奏效),至于从不开口,那是因为向他搭话的大都是些春心萌动的青年,为了不打破他们内心的期待(其实就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他干脆就闭口不言。
“爹不是在意这些。”
时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你看看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被你迷成什么样了?离家出走、叛逃师门、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