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任务总是附赠男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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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证明靳尘的信任是对的,整个春宴热闹但不喧嚣,气氛活跃但不显得吵杂。
靳尘作为帝王,亲自举杯与将士痛饮,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就任他们自由交谈,自己则坐在上位,不时小酌一口。
偶尔会有看对眼的将士和小姐红着脸结伴走到靳尘面前,恳请靳尘为他们赐婚,只要双方都同意,靳尘基本上不会拒绝,常常是笑意莹莹的应了他们。
不用说,他的这一举动为自己在将士心中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虽然这些印象本身无法改变他是帝王的事实,但能够得到自己子民的爱戴和尊敬,也可以算是每一任帝王都会有的追求。
整个春宴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陈小将军没有来赴宴。
根据通报的人的说法,那位陈小将军在回朝之后不慎感染风寒。陈小江军本以为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便没有请医师,谁知这两天愈演愈烈,咳嗽连天,怕给宴席造成不好的影响,因此没有到达。
当然,这种鬼话别说是那些和陈小将军同进同出的士兵不信了,就连靳尘也不相信。
要知道,他派去调查的人带给他的回复,完全是另外一码事。
镇国将军以下犯上(6)
事实分明就是,陈修竹害怕这次来春宴会被父母逼婚——毕竟也是二十好几的人,在这个朝代可以算是大龄剩男了——所以回来之后,他就连续几天泡冷水,泡完冷水吹冷风,吹完冷风喝冷酒,喝完冷酒之后还裸着身子就寝,努力折腾了好久才把自己给折腾病了,之后又以自己'身体如此强壮肯定过几天就会好没必要浪费钱'为由拒绝医师的就诊,这才最终落得过咳嗽连天的下场。
下属回来禀报的时候,小李子一直在旁边忍笑,等到那位下属离开后,他才笑出声来。
“陛下,这位陈小将军也真是有意思。”
“是啊。”
靳尘也是有些想笑,还是第一次听说古代有人——还是名男子,会怕结婚怕成这个样子,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然,明面上靳尘还是摆出一副为臣子忧心的明君模样,让陈小将军只需好好在家养病,不用顾忌太多,甚至还亲自派了御医前往陈府给陈修竹诊治。
不过,大概幸灾乐祸真的不是什么好词,靳尘前几天还在为陈修竹努力逃过父母逼婚的事情感到好笑,而后就亲自体验到了母亲逼婚的恐怖。
事情发生的时候,靳尘正在慈宁宫里陪梁雪薇散步。
“衡儿。”
路走到一半,梁雪薇突然开口,惹得靳尘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母后您说。”
“衡儿,你前年及冠,今年已是二十又二,我听说,你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踏入过后宫,可是真的?”
“母后说笑了,儿臣怎么会一次都没有踏入过后宫呢?儿臣现在不是就在后宫陪您说话吗?”
“衡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面对靳尘打哈哈的举动,梁雪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知道后宫那些女子都是大臣们硬塞进来的,你若是不喜欢她们,母后也不会勉强你,但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也总该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吧?我也不要求什么门当户对,只要是你喜欢的就行。”
作为母亲,梁雪薇对宋衡的要求一直很简单。她不要求他将来有多么大的的出息,也不要求他多么多么的孝顺自己,只要宋衡这一生能够过得喜乐平安,梁雪薇就觉得很好了。
“母后……”
面对梁雪薇关心的目光,靳尘的喉咙紧了紧。其他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很好,但是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却注定要让梁雪薇失望。
“儿臣,还没有遇到那个让儿臣觉得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这也不算是撒谎,他确实还没有遇到他的爱人,只是如果真的遇到了,他又该如何自处?这里可是古代,封建王朝时代,这里的人对于龙阳之癖的接受度,比现在还要低得多。
靳尘抿了抿嘴角,心中有些许迷茫。
他不害怕其他所有人都反对,只除了梁雪薇和爱人的家人,前两个世界太过于顺利的恋情,竟是让他一开始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好吧,那若是衡儿遇到了那个人,一定要和母后说。”
靳尘说还没有遇到,梁雪薇自然不会勉强他,只是不太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见他乖乖点头答应,这才满意。
*
“陛下近来,似有心事。”
隔日,冯毅中前往御书房与靳尘商讨完国事后,突然开口。
“一些烦心之事罢了,朕尚未找到破解之法。”
靳尘摇摇头,明显不欲多说。
“陛下若有事郁结在心,不如出宫走走,左右近来宫内也并无甚大事。”
冯毅中想了想,开口提议。
出宫?
靳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他本身的潜意识在作怪,还是宋衡的记忆在干扰,自他来这个世界开始,他就一直认为自己在退位前无法走出皇宫,而他对这件事也一直是持无所谓的态度,所以至今没有产生这个念头。
“帝王微服出访本就是常事,陛下不必太过在意。”
见靳尘眼中划过一丝惊讶,冯毅中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陛下大概是受了先皇(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是个宅男)的影响,才认为帝王只能待在宫中吧。
“是朕多虑了。”
靳尘低低一笑,也不犹豫,看着冯毅中离开后,当即回寝宫换了套衣服,带着小李子,打着微服出访的名号逛街去了。
京城是非常繁荣热闹的,赤龙国对于商业很是宽松,就算四处可以看到卖各种零嘴的小摊,卖布料首饰的商店和卖五谷杂粮的粮店。靳尘不紧不慢地走在街道上,虽是四处观察,那通身的气派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京外之人。
“小李子。”
“少爷。”
小李子原本跟在靳尘身后,听见他的传唤,连忙上前几步。
“去买一串糖葫芦。”
“是。”
对于靳尘的要求,小李子可以说是见怪不怪——宋衡还是个闲散皇子的时候,每次出宫都会买上一串糖葫芦,现在时隔五年再次回到京城的街上,若是不买糖葫芦,或许才显得奇怪吧。
靳尘在宋衡的记忆里'吃过'很多次糖葫芦,古代的糖葫芦和现代那种很多糖衣用白砂糖熬制的不同,糖衣琳珑剔透,看着就很让人有食欲,想来吃着也不会有甜到腻人的感觉,他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所以在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时,他才会让小李子前去购买。
小李子以前习惯了跟着宋衡在京城的街道上闲逛,每每出宫身上总会带着一些碎银子和铜钱,这次也不例外。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前,让对方挑了一个卖相最好的糖葫芦,而后付了钱,小跑着回到靳尘身边。
“少爷,买回来了。”
“嗯。”
靳尘接过糖葫芦,举到嘴边咬了一口,果然如想象中一般美味,清甜却不腻人的味道在口腔中化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小李子,你等下记得再去禾芳斋买一些绿豆糕和桂花酥,母……亲她最爱吃禾芳斋的这两样糕点。”
也正因为梁雪薇喜欢,宋衡每次出宫都一定会给她带这两样糕点回去。
“是,少爷。”
靳尘说了等下,小李子也不急着走,禾芳斋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有三条街的距离,他们家陛下总得要逛到那个地方去的, 正如小李子了解的那样,靳尘在吩咐完这句话后,便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悠悠的朝着禾芳斋的方向走去。
“这京城,还是五年前更为热闹一些。”
靳尘微不可闻地感慨了一句。
五年前的京城,小商贩比现在要多,基本上宋衡每走两步就能遇到一个摆摊的,而现在,和其他地方相比,这京城虽然还是热闹,但隐约中,却又少了那么一丝味道。
那场持续了四年的皇室之战,劳财伤民,虽然没有祸及国之根本,但终究还是给百姓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靳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往前走,却被一道声音止住了脚步。
“这位公子。”
出声的是一名虎背蜂腰、剑眉星目的男子,他身着一袭玄色云纹直襟长袍,腰束同色银纹带,黑发高高束起,以简单的暗色发冠固定着,看起来丰神俊朗,惹得街上许多尚未出阁的小姐红了脸。
那低沉的嗓音穿入耳畔,靳尘的心里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岚玡也在瞬间激动地叫了他一声。
〔来得可真巧。〕
靳尘心里划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是疑惑地看向他。
“这位公子,刚才可是在唤在下。”
“是。”
那名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在下陈修竹,字扶风,与公子一见如故,希望能和公子交个朋友。”
陈修竹……原来是他,原主最崇拜的人。
靳尘脸上适时的浮现出几分激动。
“陈修竹?公子可是陈元将军家的那位陈修竹陈小将军?”
“是我,公子认识在下?”
陈修竹倒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小公子会认识自己,毕竟他人常年在西南,不怎么回京,京中的朋友也很少和他提过他的名声在同辈中有多响亮,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应是不怎么出名的, 眼下靳尘一副认识他的模样,反而让陈修竹有些惊喜。
*
陈修竹观察靳尘很久了。
陈修竹今天是被好友林文拉出来的喝茶的,说是他驻守西南这么多年,一回京就病了,都没时间看看京城的变化,现在身体没问题了,自然要出来逛逛。
不过,京中有怎样的变化陈修竹其实并不在意,但好友相邀,他思考了一下,最终没有拒绝。
那一场持续了四年的宫中纷争,陈家并没有参与,用陈修竹他爹陈元的话来说,他们陈家手里的兵,是用来震慑敌军、保卫国家的,而不是用来对自己人痛下杀手的, 陈修竹很赞同他爹的做法,连带着对宫中的事也毫不关心起来,新帝是怎样坐上皇位,还是听着林文的絮絮叨叨,他才知晓了一些——也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不过,林文对于这件事也就是简单地提了两句,毕竟他们都是官家子女,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在稍作文章,再扣上个随意议论朝政的帽子,那可就不好看了。
和林文聊天(主要是听林文讲八卦)的时候,陈修竹坐着的是茗轩一处靠着栏杆的位置,他原是无意间往下一瞥,怎知竟是瞬间被一人夺去了目光。
镇国将军以下犯上(7)
他见那人:
身形欣长,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周身并无其他饰物,只在衣摆处绣着几株翠竹,剩下便是腰间系着的同色祥云纹带,平添风雅。
同自己因常年驻守边关而古铜的肤色不同,那人的肤色是世家公子多有的白皙,只是看起来似乎比其他人更加莹白,想来出生很是不错。
眉眼清俊,嘴角含笑,柳眉之下,一双桃花眼看似多情,却又因着那一身出世之风显出几分显出仁爱。那人乌黑的头发不带玉冠,只用一根青色丝带束起,额前几缕青丝随风向后扬起,与那丝带一并飞舞,更是衬得那人面如冠玉,不似凡人。
“扶风,扶风?”
林文叫了他几声,陈修竹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莫不是楼下有什么倾城之色?”
“只是一位路过的小公子罢了,莫要多想。”
陈修竹一句盖过,又接着与林文谈天,心中却不时划过那位公子的面容。
等他再次转头看去,那人不知何时,竟是吃上了糖葫芦,而观他的脚步,想是再过不久,便要走到另一条街上去了。
陈修竹的大脑忽然白了一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主动站起,留下一句急冲冲的“祁书,你先在此,我出去一下”后,便下楼追着那名公子去了。
等他终于回神,想要结交的话早已脱口而出,陈修竹只能略带紧张地看着那位小公子。
他没有想到对方会知道自己,一时间竟是有些喜出望外。
“陈小将军素有小战神之称,我等京中之人虽是未曾见过你的样貌,但若有人提起你这名字,却也都还是识得的。”
靳尘笑着拱了拱手。
“在下狄嵩,字若尘,见过陈小将军。”
狄嵩是假名,若尘却真真切切的是宋衡的字。
宋衡及冠之时先帝已去,人又在皇寺之中,念及此生二十年,竟是觉得如尘土般高不成低不就,便自取若尘为字。
“不过虚名罢了,叫甚的陈小将军,狄嵩兄叫我修竹即可,若狄嵩兄不嫌,叫我一声扶风也好。”
〔叫得什么陈小将军,这个称呼可不好,听起来多生疏。〕
陈修竹暗自腹诽。
“那在下便斗胆,唤你一声扶风了。”
靳尘笑盈盈得看着陈修竹。
“既是如此,扶风便也不必以狄嵩兄叫我,同是以字相称便是。”
“若尘这性格,果真合我胃口。”
陈修竹脸上笑意更浓。
“我原是与好友在茗轩品茶,若尘可要同我一并前去?”
“这……”
靳尘有些迟疑。
小李子却是几步上前。
“少爷,我们不是还去买夫人最喜爱的糕点吗?您出……门前可是答应过夫人,今个儿要回去陪她用午膳的,眼下也快到午时了。”
靳尘于是有些歉意地看向陈修竹。
“扶风盛情邀请,然在下此前便以应了家母,实属不好出尔反尔,此次便算了,下次若有机会,一定赴邀前往。”
“无妨无妨,若尘既是有事,自然要先行去。”
陈修竹心下有些失落,却也知道这是人家事先安排好的计划,本就不应轻易打乱,更何况是答应了母亲的事,怎么想也不会因为自己一个刚认识的人失信于她。
“多谢扶风谅解,那在下便先走一步。”
靳尘又是朝陈修竹拱了拱手,而后继续朝前走去。
“少爷,那位陈小将军,似乎不认得您?”
走出陈修竹的视线范围后,小李子有些疑惑地开口。
“他幼时不常入宫,便是进了宫跟着陈将军去寻我那父皇,而我常年蜗居后宫,不曾见过。而后他十六岁随父出征,此后便一直驻守边关,莫说他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他的样貌,这有何奇?”
靳尘左手拿着扇子,点了点小李子的头。
“你从我幼时便跟了我,怎的这些也不知晓。”
“可咱……小的分明听说,朝堂这些个官员将士府中都会有帝王的画像,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无意冒犯了天下之尊。”
自家陛下和这位陈小将军见没见过,小李子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之前一直有听过这么一种说法,自然感到好奇。
“道听途说。”
靳尘又点了点小李子的头。
他的嗓音里染上几分笑意。
“身处那个位置,最忌讳的就是这样貌为天下所知之。若真真是每个官员家中都有画像,高官以此警告小官员,小官员再警告手下,手下无意间嘴碎两句,届时无需宣传便是人尽皆知,那还怎么微服出访?莫说会不会造成骚动,便是这刺客想要杀人,都容易了些。”
“少爷说的是。”
小李子想了想那个画面,立刻吓得浑身一抖,眼中划过一丝后怕。
是他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两人说话间,已是走过了一条街,靳尘看了看身侧卖糖人的小摊,停下了脚步。
“小李子。”
“是。”
宋衡偏好甜口,对于这种看起来有些古灵精怪的小零嘴也是爱不释手,早在眼睛瞄到这个小摊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