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任务总是附赠男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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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心话,小柱子什么时候骗过公子?公子身上的优点,那是数都数不完。”
小柱子理所当然地回到。
他这个模样,倒是让靳尘心里好受了许多。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但想到大厅里上官兰说的话,这上扬的弧度有很快垂了下去。
“但我和其他人家的公子都不一样,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不会啊,公子就是公子,又不是别人家的,做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呢?小柱子就觉得这样的公子挺好的。”
小柱子可是知道,其他府上那些看着温婉柔顺的公子们,很多个私底下的手段可狠着呢。他认识的仆从里不知有多少人身上有着或多或少的淤青,那些人一个两个的,可都羡慕死从没挨过打的小柱子了。
所以小柱子一直坚定地觉得他们家公子就是最好的, “是啊,我就是我自己,做什么非要和其他人一个模样?”
靳尘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亮。
“长得好看自然也是优点,我凭实力长成这样,怎么就不能把它当成自己的优势了?他人因为我的长相而对我产生好感,难得我还不能因此感到骄傲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原先纠结得太多,靳尘眼里渐渐多了笑意,他伸手拍了拍小柱子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但脸上的轻松表情已经叫人明了了他此刻的心情。
“公子可高兴了?”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心情一好,靳尘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对于之前的负面情绪一概不承认,小柱子乐呵呵地应了两声,显然已经习惯了靳尘这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
不管怎么说,公子的心情能够好起来就行,小柱子真的不想到一贯肆意张扬的公子露出受伤的表情,那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确实太让人心疼了。
从暗卫口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凤南箫如是想到。
她几乎无法想象靳尘那充满了飞扬色彩的眼眸黯淡下来的模样,光是听着暗卫的描述,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微微揪紧,细细密密的疼。
如果当时少年在自己的面前,凤南箫觉得自己一定会怜惜地把少年搂紧自己怀里,告诉少年他没必要因为这件事伤心,在她心里,他全身上下都是优点。
但凤南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还没有资格在少年伤心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也还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意拥他入怀。
想到这里,凤南箫的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她看着单膝跪地等着她发出指令的暗卫,内心反复挣扎了一会,才开口让她回到靳尘的住处。
在那一瞬间,凤南箫发现自己竟然是有些嫉妒自己的暗卫的,嫉妒她能够守在靳尘身边,能够近距离地看着他。
而她自己,却只能躲在背后窃听着靳尘的消息,甚至连心疼都不能告诉他。
手中的茶杯在大力之下被生生捏碎,凤南箫任由锋利的瓷片划破自己的手,却不想去清理一下。
若不是王婶恰好进来送宵夜,凤南箫怕是根本不会去管这些伤口。
但王婶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王爷,您可是应了上官公子的邀约,明日要与他一同去逛上元灯会的。您现在不清理这些个伤口的话,到时候上官公子看到,指不定会担心。”
靳尘会担心吗?
凤南箫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然而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想因着这种小事毁了靳尘逛灯会的性质,所以在王婶说了这句话后,凤南箫接过王婶刚刚叫下人拿开的顶级金疮药,阔绰地洒在自己的手上。
那不要钱的洒法,若是让太医院那群为了制作一瓶金疮药累得死去话来的太医知道了,怕不是要气得突出一口血来。
这种顶级金疮药不仅需要的草药复杂繁多,而且其中不少药材都极其珍贵,太医院每年也就只能做出个十八九瓶。
这些金疮药中的一大半都被女帝送给了那些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剩下的五六瓶女帝自己只留了三瓶左右,凤南箫和本朝另一位王爷每年却得到一瓶,到也算是很得女帝宠爱了。
而正是因为这药的珍贵,平日里若是受了伤,凤南箫最多只拿好一点的金疮药洒一下,这次用上这么贵重的物品,却只为了不让靳尘感到担心,她对靳尘的在乎与用心,王婶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
只一面就将他放在了心上,王爷与上官公子啊,该是天注定的缘分。
王夫不是夫(7)
顶级金疮药的效果很是不错,第二日凤南箫用完晚膳准备坐马车前往上官府去接靳尘的时候,她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
——说实话,那些伤口本就没有划得很深,便是不去处理,今日也能结痂,若非凤南箫不想让靳尘看出端倪,她甚至连金疮药都不会用上。
对于晚上的约会,虽然凤南箫一直告诉自己不必太过在意,也努力想要装出一副不把它放在心上的模样,但不到辰时就起来疯狂挑选衣服的举动还是轻而易举地暴露了她的内心。
凤南箫平素对于衣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基本上能穿的得体的她都可以接受,可今日她打开自己的衣柜时,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衣服都不好看。
除了朝服和专属于王爷的紫金长袍,她的衣柜里竟然只剩下纯黑的紧身短打、纯黑的圆领衫自己纯黑的宽袍大袖,咋一看,全是黑色。
凤南箫看着自己自己的衣柜,心下很是不满意。
她想少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黑色这么沉闷的颜色呢?依少年的性格,他一定会更喜欢明亮一些颜色,比如月白色,比如湖蓝色,再比如他那天穿的群青色——而这些颜色的衣服,她的衣柜里一件也没有。
凤南箫突然有点沮丧,她想起自己昨天和少年见面的时候穿得就是一套纯黑色的衣服,后来还说了那样的话,也不知道少年会不会在心里觉得她是个很难接近的人。
于是她愈发希望自己能在今晚的约会里好好地表现一番。
“王婶!”
她下意识地高声叫来了自己的管家,等到王婶行礼问她有什么吩咐的时候,凤南箫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应该太过于重视这场约会的。〕
凤南箫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让王婶去帮她购置衣物。
“去工艺最好的那一家买,记住,衣服的要颜色明亮一些的,月白、竹月、天青之类的各来一套。样式和秀纹都新颖一些,不要太过古板,要适合年轻一些的人。”
“还有,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但切记今晚之前要先赶出一套来,其他的以后再送过来也行。”
凤南箫仔细叮嘱,表情比以前上朝的时候还要认真,看得王婶笑意不止。
“王婶,你别光顾着笑啊,刚刚本王跟你说你都记住了吗?”
凤南箫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耳尖却已经变得通红。
“诶!王爷放心,老奴都记住了,老奴这就去锦绣坊。”
王婶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行礼退下。
凤南箫则在用过早膳后去了书房,试图把精力放到政务上,然而她的这个想法并没有成功——哪怕手里拿着公文,眼睛看着公文,她也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她的全部心神已经飞到了那个还没到来的夜晚,凤南箫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次的约会,她发自内心地期待着。
手中的公文久久没有翻过一页,凤南箫难得发起了呆。
“王爷?王爷?”
王婶从锦绣坊回来,本想和凤南箫汇报一下情况,却发现自己叫了好几声凤南箫都反应,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啊?王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凤南箫回过神来,有些惊讶。
“不是老奴快啊王爷。”
王婶无奈地看着凤南箫。
“老奴出府至今,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言下之意,王爷您这一个时辰还不会都在发呆吧?
“咳!”
凤南箫轻咳一声,耳尖微红,她总不能说她这一个时辰都在想着灯会的事吧。
好在王婶看出了她的窘迫,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转而和她做起了汇报。
“王爷,除了您说的月白、竹月、天青三种颜色,老奴还额外选了荼白、艾绿、铅白和水绿四种颜色。每种颜色的衣服款式和秀纹各不相同,一共做了九件,其中品竹色和荼白色的衣服各做了两件,晚些时候送过来的会是一件竹月色的宽袍大袖。”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凤南箫点点头让王婶退下,这一次,她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查看手里的公文。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等到未时锦绣坊将做好的衣服送过来,凤南箫就立刻抛弃了手里刚处理了一半的公务,去前厅查看送来的衣服去了。
通常来讲,新做好的衣服都是需要洗一遍晾干之后才能穿的,但凤南箫今晚就要穿上这件衣服去赴约,现在再洗显然是来不及了,王婶只好让下人用湿布将衣服里里外外擦拭一遍,再用干布里里外外吸一遍水。
接着,她又让人用御赐的龙涎香将衣服上上下下熏了一遍,反复确定了多遍衣服上一点异味都没有,这才作罢。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晚膳的时候已经到了,因为王婶特意吩咐厨房那边少做一些,以至于今日端上来的饭菜几乎只有平时的一半,这让凤南箫不由讶异地看向她。
“王爷,上元节的灯会上是有很多街边小吃的,您看上官公子的性格,想来届时想买想吃的东西不会少,您现在少吃一些,到时候才能空出肚子与上官公子一起进食啊。”
顶着凤南箫疑惑的眼神,王婶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得头头是道。
凤南箫闻言思索了一下,同意了她这个说法,毕竟,他也觉得少年那种是容易被街边小吃吸引的性格。
因此,她只简单的用了一些勉强饱腹的食物,然后认真地沐浴了一番,换上新送来的衣服,要看天色昏黄,快到戌时,便坐上马车,朝着上官府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上官府。
靳尘早早就用完了晚膳,此刻正穿了一身雪青色的圆领长袍,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里等着。
“宇儿,你确定逍遥王她会来吗?”
上官府的其他人也陪着他一起坐在大厅等着,大姐上官彤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忍不住开口问到。
“自然确定。”
靳尘老神在在。
比起其他人的焦虑急躁,他就显得淡定非常,这样一看,还真叫人误会到底是谁约了逍遥王。
“那若是逍遥王她今晚失约了——大姐是说,她正巧有要事需处理,一时空不出时间出来赴约,你这不是白等了一场?”
上官彤还是不放心。
“怎么会呢,大姐多虑了。”
靳尘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她来与不来,我今晚都是要就去玩的。我与她约了戌时,等到戌时若是没有下人来报,我便自己逛灯会去了。当然,若是你们也想去了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这个'你们',指得自然是上官家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那好啊,如果一会儿逍遥王没有来,我们一家人今晚就一起逛灯会去,我们家也好久没有一起出去逛过了。”
上官宇的祖母上官婉儿笑着接过话,其他人也都含笑点头。
这一刻,原本还在担心凤南箫失约的上官家人突然一致希望凤南箫有事来不了。
可以,他们的希望注定落空——凤南箫不仅来了,而且是还不到戌时就来了。下人来通报的时候,除了靳尘,上官家其他人脸色都不自觉地僵了一瞬。
当然,凤南箫能赴约,男风上官家人还是很高兴的,所以他们很快收拾好表情,对着靳尘嘱咐了一番在灯会上不许惹是生非后,就放他出去了。
靳尘一出府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马车一旁的人,只一眼,他的眼里就染上了笑意。
相较于昨日第一次见面,凤南箫不仅把头上随意的发带换成了玉冠,还换了一身竹月色的衣服,很显然,为了今晚的约会,她很是认真地打扮了一番。
等走到凤南箫面前,靳尘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浓。
他闻到了,顶级龙涎香的味道,这也是昨日没有的, “王爷昨日不是还急着赶我走吗,怎么今日不到戌时就来我这上官府了?”
尽管心里雀跃,靳尘开口的第一句却并不怎么友好,他表情戏谑的看着凤南箫,明晃晃的就把'记仇'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昨日之事是本王一时口误,惹你生气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本王的一时失态。”
知道靳尘想听什么,凤南箫也不纠结,干脆利落地朝他拱了拱手,认错态度积极良好,倒是让人对她的那句'口误'信了几分。
不过靳尘可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听到凤南箫的道歉之后,他虽然心下满意,面上却还是一幅淡淡的表情。
“王爷说是一时口误,我便信了王爷。只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知王爷可否允了我的要求?”
“这是自然。”
凤南箫点点头,半点不带犹豫。
昨日靳尘摔门离去的动作,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所以哪怕靳尘不说,她也绝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既然王爷愿意,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再一次得到满意的回答,靳尘的脸上终于有了笑颜,他微微抬颔,不论是表情和语气,都骄傲得不行。
“不是要接我一起去逛灯会吗?走吧,再晚一会儿,灯会就要开始了。”
“好,我们现在就走。”
凤南箫全无异议地点点头,先是小心地扶着靳尘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这才吩咐车夫朝市集的方向驶去。
王夫不是夫(8)
王府的马车从外表上来看平平无奇,坐到里面去之后,才发现内有乾坤。
马车的内部空间极大,不仅摆了一张茶几,甚至在正对着门帘的地方还放了奢华的贵妃塌,左右两边则是普通一点的座位,若是紧挨着坐,这辆马车最多能容得下十一二人。
靳尘一上车就被铺着一层软垫的贵妃塌所吸引,因着自己是客,他故作矜持地询问了凤南箫一番,得到她的同意之后,才毫不客气地直接躺下,一点多余的位置都没给凤南箫留。
不过凤南箫也不在意这一点,她今日特意用了这辆马车,本就是为了靳尘能够坐得舒服些,眼下靳尘慵懒的躺着,她便坐在靠近靳尘头部的那一侧,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王爷。”
靳尘可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眼下他身体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精神却活跃得很。
“传言都说你在战场上被敌军毁去了容貌,这是真的吗?”
“你觉得是真是假?”
凤南箫闻言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觉得大概是真。”
靳尘一点没有戳着他人痛处的自觉,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南箫。
“毕竟王爷面具一直不离身,我也看不清王爷的容貌,便只能当王爷真的毁了容。”
这话听着倒像是暗示她把面具摘下来辟谣了。
凤南箫心中失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你若是想看,新婚之夜本王自会摘下面具给你看个清楚,只怕,到时候会吓到你。”
“切!吓到我,莫不是王爷的脸被敌军千刀万剐了不成?”
靳尘的语气满不在乎,若非看清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凤南箫几乎都要信了他的话。
因此,她只眼眸含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