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任务总是附赠男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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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只眼眸含笑地看着靳尘,并不接过话茬。
“不、不是吧?王爷,你的脸真的有被千刀万剐那么严重吗?”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靳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语气里多了一些害怕。
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是全部结痂,也一定留下了不少痕迹,届时新婚之夜自己会不会真的被吓到叫出来啊?
靳尘不确定地想。
“怎么,这就怕了?”
凤南箫语气调侃,心脏却微微揪紧,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平日里对感情迟钝的靳尘今日难得敏锐地扑捉到了她眼底的情绪,想到凤南箫毁容的原因,又想到她这么多年因为容貌足不出户,还要被世俗的眼光困扰,他心中的害怕瞬间转为了心疼。
“怕什么,小爷我是那么容易就害怕的人吗?不过是脸上多了一些伤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怕的?”
他躺不下去了,干脆坐起身子,满是认真地看着凤南箫。
“王爷,你脸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你保护我们凤临国不被敌国侵略的证明,是英雄的勋章,它们是值得骄傲的,你不必因为他人的嘴碎而感到难过。”
“即使你容貌尽毁,只要你一直像现在这般对我好,我就绝对不会怕你。”
庄重诚恳的话说到最后,他本性难移,在许下承诺的同时还不忘为自己讨了个前提条件。
原本严肃的气氛霎时间一扫而空,凤南箫看着少年认真地眉眼,只觉得心底软得不像话,哪里还记得刚刚的沉闷与受伤。
“本王会一直对你好的,”
她郑重地许下承诺,语气中的温柔听得靳尘脸上一热。
“说、说什么呢。”
他微微撇开脸,不敢去看凤南箫的眼神。
“市集就快到了吧,我们、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要下车了。”
“好。”
凤南箫眼中笑意满满,靳尘害羞的样子在她眼里可爱到了极点,让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靳尘的发顶。
大概因为娇生惯养的缘故,靳尘的发质极好,摸起来柔顺光滑,像是御赐的顶级绸缎,凤南箫一摸就喜欢上了,本来只想着揉一下,后来手却挺久了好一会儿。
“你手停在我头上干什么呢?快点放下来,不许摸了,听到没有?不许摸了!”
凤南箫刚刚上手的时候靳尘虽然有些别扭,但也没有躲开,任由她动作。然而头上温暖的触感迟迟没有消失,靳尘就有些不满了,他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凤南箫,语气凶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武了。
“好好好,不摸了不摸了。”
凤南箫可不想再惹他生气,连忙把手拿了下来,靳尘这才轻哼一声,不再追究。
两人说话期间,马车行驶的速度已经悄然慢了下来,负责赶马的车夫很懂得看时机,一直等到车厢里没声音了才开口说话。
“王爷、上官公子,灯会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边人太多了马车不好过去,您们要现在下车吗?”
到了?靳尘拉开车帘看了看,果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一片深深浅浅的黄,他放下帘子看向凤南箫,迎着她询问的目光点了点头。
“就在这儿下吧,你这个空一点的位置把车停下来。”
凤南箫了然地对外开口,换来靳尘一个满意的点头。
“得嘞!”
车夫利索地应了一声,很快把马车停在了河边的一棵杨树下。等车停稳,靳尘第一个拉开门帘,动作利落地一甩衣摆就跳下了马车,倒是让想要伸手扶他的凤南箫没了发挥的余地。
〔也是,少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事事都需要别人帮助。〕
凤南箫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笑意。
要看靳尘的衣角消失在视线里,她也帅气地下了马车。
吩咐车夫亥时来同一个地点接他们后,凤南箫转身,温和地看着靳尘。
“我们走吧。”
“嗯嗯,走吧。”
靳尘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一听凤南箫说能走,就立马拉着她的衣袖往人群多灯光亮的地方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凤南箫愣愣地看着他的手的眼神。
〔他拉着我的衣袖。〕
凤南箫的目光几乎凝在了靳尘的手上,她红着耳尖抬头看了看靳尘的背影,隐秘却又掩饰不住地勾了勾嘴角。
〔这样的话,就算是间接牵手了吧。〕
凤南箫跟着靳尘的步伐,慢慢走进了一片明亮。
凤临国的上元节灯会是很盛大的,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灯或被摆在小摊上,或被挂在竹竿上,看得人眼花缭乱。
靳尘拉着凤南箫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停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
“诶,这位公子,买面具吗?”
摊贩一见到两人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她看了看已经戴上面具的凤南箫,机灵地把注意力放到了靳尘身上。
“嗯,我自己看就好,你不用管。”
靳尘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木架上排列整齐的面具,语调随意。
“好嘞,那公子慢慢挑。”
摊贩识趣地应了一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靳尘则在眼神扫过一遍后,锁定了一个狐狸样式的上半脸面具,那个面具整体由白色组成,饰以银色的花边,与凤南箫脸上的面具相互映衬,让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个面具属于一同出门的人。
“王爷,你看这个面具,和你的相不相配?”
靳尘伸手取下那个面具,转过身笑着问凤南箫。
“嗯,相配。”
凤南箫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我们就买这个吧。”
得到附和后,靳尘兴高采烈地买下了手中的狐狸面具,二话不说戴到了脸上。
“怎么样,好看吗?”
靳尘戴着面具转了一圈。
“好看。”
凤南箫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话并非恭维,靳尘带这个狐狸面具是真的的很好看。
他的肌肤本就白皙,银白色的面具不仅不会显得他肤色暗沉,反而更映衬得他肤如羊脂。
上半脸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更加突出了他明亮的杏仁眼,同时比脸庞略大一些的面具让靳尘本就精致的脸显得愈发娇小,粉嫩的唇瓣也在面具的衬托下勾得人想一亲芳泽。
靳尘容貌本就出众,戴上面具后更是宛若民间传说里的山间精怪一般勾人心魄,凤南箫已经看到不知多少路过靳尘身边的女人用惊叹和欣赏的目光看他了,甚至其中还有一两个女人露出了垂涎的眼神。
若非她从一开始就以极强的存在感站在靳尘身边,这会儿靳尘怕是要被前来搭讪的女人给包围了。
“叫我南箫吧。”
在靳尘又一次准备开口前,凤南箫抢先出声。
不知不觉中,她的自称已经从生冷的'本王'二字变成了亲切的我''。
“我们既是未婚夫妻,叫彼此的时候就不要叫的那般生疏。你也不必王爷、王爷的叫了,直接唤我南箫便可。我就叫你……”
凤南箫说到这里,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她本想像靳尘的家人那般唤他阿宇,可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另一个称呼却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从未出现过的两个字,却仅仅只是想到,就让她心神一颤。
“阿尘,我唤你阿尘,好吗?”
“阿尘……为什么是这个称呼?这是你之前认识的谁的名字吗?”
靳尘佯装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
“莫要误会,我可从不认识什么名字里带有'尘'字的人。”
凤南箫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适合这个字,'翩若谪仙、不染纤尘',唤你阿尘,便是希望你这一生能够喜乐平安,万事顺遂,就像那谪仙一样,不为世俗所烦恼。”
王夫不是夫(9)
“随、随便你吧……”
迎着凤南箫温柔地能滴出水来的眼神,靳尘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他嘴上似乎有些勉强地应了这个称呼,心里却因为凤南箫的话乐开了花。
“那就这么说好了,今后,我便唤你阿尘。”
凤南箫一眼看透他的别扭。
“阿尘。”
他唤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靳尘。
“……嗯。”
靳尘微不可闻地应下,见凤南箫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用贝齿咬了咬下唇,这才有些艰难地开口。
“南、南箫。”
“嗯,我在呢。”
凤南箫拉长了声音,眼角眉梢里满是笑意。
“走啦。”
靳尘拉了拉她的衣袖,语气微微紧绷,显然,凤南箫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恼羞成怒。
“走吧。”
凤南箫反手牵住他,朝着灯会中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我记得刚刚过来的路上在那儿看到了猜灯谜的活动,阿尘要去试试吗?”
“猜灯谜?那我可擅长了,你看中了哪个花灯只管告诉我,我一定能帮你赢回来。”
靳尘的注意力被凤南箫的话所吸引,倒是忘了去在意两人牵着手的事。
凤南箫的记忆力很是不错,她带着靳尘过去的地方确实是一个在玩猜灯谜的小摊。
样式繁多、做工精美的花灯被小心地挂在竹架上,每个花灯的下方都垂着一张细细长长的纸条,每张纸条上都用行书写了不同的谜语。
根据花灯的外形和工艺程度,谜语的难度也各不相同,一样的是,只要有人能够猜出纸条上的谜语,就能够得到与之相对应的花灯——当然,如果你实在喜欢其中一款花灯,但又猜不出灯下的谜题,你也选择用银两进行购买。
靳尘和凤南箫进入包围圈内部时,一个书生模样的女子正在解谜。
她所挑战的是一款活灵活现的走马灯,前面绘制着一个上古时期的神话故事,动笔者的画工非常精湛,以至于这盏灯已经成为了小摊上备受关注的几盏灯之一。
相对的,这盏灯下的谜语也就不那么容易被猜出来了。
靳尘抬头看了看纸条上的谜面: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这谜面好生有意思。”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以一七言打一字,此七言一句风格淡雅、韵致动人,读之有凄清之感,”
“是啊,此谜面素雅至极,却也因此不好猜测,就是不知这陈家小姐能否猜出来了。”
“我看悬啊。”
确实悬,陈小姐已经在这个谜面纠结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期间她也做过几个猜测,但都没有说出正确答案,围观的人群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得有些兴致阑珊。
靳尘才不在乎那位陈小姐是不是在冥思苦想,也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意思,他只知道那盏走马灯他也看上了,所以他扯了扯凤南箫,示意她和自己一块猜灯谜。
恰巧,凤南箫的脑海里也没有什么礼让的想法,明白靳尘喜欢后,她就看着谜面陷入了沉思。
一钩新月挂西楼,七言一字,这种猜字谜的方法主要是拆解和联想。谜面提到了'新月'与'西楼'两个事物,就暂且将诗句断为'一钩新月'和'挂西楼'两个部分。
新月又称峨眉月,指在农历每月月初渐渐露出的月牙,'一钩新月'这四个字显然用不了拆解之法,那边只能选用联想,新月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且又因新月如眉,便将这个'丿'由竖形转为横形,变成宛若'一'的字。
西楼若是联想,便容易让人想到男子的住所,或是相思哀怨之情,与打'字'这个目的并不符,于是转而改用拆解,以字体结构之方位可扣一'木'字,为'木'在'楼'西之意。
前后两者相互结合,一个常见字在凤南箫的脑海中渐渐浮现。
“南箫,你想出来了吗?”
正当凤南箫准备说出答案的时候,靳尘不动声色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腰,有些紧张地开口问到。
“……嗯,想出来了。”
腰部是凤南箫较为敏||感的部位,靳尘纤长的手指这么轻轻一戳,她的声音立时就哑了几分。
“啊?我还没想出来。”
靳尘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但看着那陈小姐似乎又要开口,那点不甘心就立刻被他甩在了脑后。
“南箫你快说,别被她给抢先了。”
“好。”
凤南箫点点头,正想出声,那陈小姐已经说出了话。
“可是桂花的'桂'字。”
“桂?”
摊贩重复了一遍这个字,有些好奇地看向陈小姐。
“姑娘怎么会想到这个字?”
“你看,这一钩新月,新月乃月初之牙,形状向上提起,再加上一个'一'字和一个勾,不就成了一个'扌'?而这个'扌'又恰为挂的偏旁,挂字去掉它就成了一个'圭'。而西楼二字则以西为方位扣'楼'左为'木',两相结合,不就是桂花的桂了?”
见摊贩没有否定自己的意思,陈小姐踌躇满志地解释到。
一旁围观的人有的听得一脸恍然大悟,有的则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陈小姐在解释完毕之后,信心满满地看着摊贩。
“怎么样,谜底可是这个字?”
“姑娘的解释可以说是十分精彩。”
摊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夸了她一番,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
“可惜这谜底,姑娘只猜中了一半。”
“一半?”
陈小姐闻言愣了一下,周围的人也都听得一懵。
“猜中了一半是什么意思啊,这谜底不就只有一个字吗,怎么还有一半的说法?”
“在下也不太晓得,这一半,莫非是说陈小姐的谜底中有一部分是对的?”
“那可不好猜啊,谁知道摊贩口中的这一半说得是'木'字还是'圭'字呢,若一开始方向弄错,那后面就更加猜不错来了。”
“这灯谜实在难猜,陈小姐起码已经试了四个字了,却还没有猜到最终的正确答案,也不知这花灯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
四周的人相互交头接耳,靳尘则再一次扯了扯戳了戳凤南箫的腰。
刚才那位陈小姐开口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等到陈小姐解释完毕,靳尘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无他,实在是因为陈小姐的解释听起来太过于逻辑严谨,他本身又没有想出正确答案,所以一时便觉得陈小姐说的很有道理。
后来摊贩表示陈小姐说错的时候,靳尘的心情可以用'松了一口气'来形容,但紧接着他又紧张起来,因为这个谜面实在是太困难了,靳尘不确定凤南箫能不能说对。
“南箫。”
他微微凑过身子,小声地和凤南箫咬耳朵。
“你刚刚想出来的答案和陈小姐的是同一个吗?”
“不是。”
凤南箫不自在地偏了偏头,靳尘讲话时的热气洒在耳边,让她的耳廓红了一片。
“但我有一半的分析和她是一样的。”
“一半啊。”
靳尘顿时兴奋起来。
“刚刚那个摊贩也是说陈小姐的分析对了一半呢,若是你和她相同的一半正好是她说对的那一半,那你猜出正确谜底的概率就高了很多。”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凤南箫温柔地笑了笑,在心下又过了一遍自己的猜测,反复确定无误后,略微上前半步,准备开口。
靳尘却在这个时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
“别别别,先别说,你没看那陈小姐还没说完呢,我们再等一下。”
柔若无骨的手覆在唇瓣上,一阵清香便从鼻子下方传来,让凤南箫心|神|荡|漾。
她抬手将靳尘的手拉下来握住,控制着力道揉了几下,这才带着笑意开口。
“阿尘确定吗?陈小姐既然已经猜对了一半,她下一次猜对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若是此刻让了她,又让她猜出了正确答案,那该如何是好?”
“这、这……”
她这样一说,靳尘又变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