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任务总是附赠男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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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答案,那该如何是好?”
“这、这……”
她这样一说,靳尘又变得迟疑起来,他的眼神不断游移在陈小姐、走马灯和凤南箫之间,显然心里一时没了主意。
“南箫,你对自己的答案大概有几成的把握?”
纠结了几秒后,靳尘开口问到。
“嗯……原先只有六成,但若现在来讲,我有八成把握。”
凤南箫认真地想了想,谨慎地说到。
“八成啊。”
靳尘蹙了蹙眉头。
八成的把握当然不能算低,但在靳尘来看也并非很高,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自然是希望凤南箫能在至少有九成把握的情况下再去猜谜。
但凤南箫说得也没错,若是放任那位陈小姐继续猜谜的话,下一次被她猜出正确答案的可能实在太大了,靳尘是真的喜欢那盏走马灯,因此他不想冒这个险。
这样一想,靳尘咬咬牙,决定相信凤南箫一次。
“那好吧,你去和摊贩说出你的答案,但如果错了,我今晚就不理你了。”
这话听着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凤南箫眼中的笑意却分毫没有消散,她抬手摸了摸靳尘的头发,说了一句'放心'后,抬脚走到摊贩身边,轻声道出自己想到的答案。
摊贩闻言脸上划过一丝惊讶,同样低声地和凤南箫确定过一遍后,这才高声开口。
“恭喜这位姑娘率先猜出谜底,姑娘,这盏走马灯现在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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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猜到是什么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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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不是夫(10)
“姑娘,这盏走马灯现在是你的了。”
摊贩说出这句话后,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凤南箫身上。
“真的有人猜出来了?”
“是位从没有见过的小姐啊,也不知是哪家的,学识如此渊博,莫非也是书生?”
“不一定吧,你们看她的体格,明显更像是将士,说不定是京中那位将门子弟。”
“……只有我好奇这道谜面的谜底究竟是什么吗?”
“实不相瞒,在下对此也十分好奇。”
迎着一双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眸,摊贩头皮发麻,她转头看向凤南箫,礼貌地开口询问。
“姑娘,你愿意自己把答案说出来吗?”
“这有何难?”
凤南箫轻轻一笑,其他人暂且不论,单是靳尘一人疑惑和期待的目光,便足够她耐下心来好好地解释一番了。
“谜底是禾,禾苗的禾字。”
禾?
周围的人眼中划过一丝疑惑,立刻就着凤南箫的答案冥思苦想起来。
一开始在作答的陈小姐先是眉间紧蹙,后来眉头渐渐舒展,显然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奥妙。
除了她之外,围观的圈子中也不断有人发出'原来如此'的感慨,也有人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虚心请教身旁已经想出缘由之人,在听了她们的之后,一边恍然大悟一边拍手叫绝。
“谜面之中,新月如'眉',可见想象新颖;楼西为'木',可感指形生动。面文之'挂',关联生动,使'丿'之起落,意与景会;着此一字,得题外之传神之妙,是在是妙哉、妙哉。”
“此谜风格淡雅、比拟贴切,不过短短七字,便将诗情、画意、谜题熔于一炉,堪称灯谜的佳作。”
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靳尘也混在其中,一边鼓掌一边眼神发亮地看着凤南箫。
刚才听到摊贩宣布凤南箫猜出了谜底的时候,靳尘的嘴角就已经上扬起来,只是同其他人一样,他也好奇和疑惑于凤南箫的答案,毕竟凤南箫在开口之前可是什么都没和他说过。
后来听到凤南箫解开谜底,靳尘也和周围的人一起陷入了沉思,他到底聪明,没一会儿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眼神也因此越来越亮,看向凤南箫的目光中不仅有惊喜,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淡淡崇拜。
沐浴在靳尘这样的目光下,凤南箫整个人都要飘飘然了,好在她理智尚存,没有在这么个人潮汹涌的地方傻笑出声,反而冷静地接过摊贩递来的走马灯,道了一声谢后,抬脚向靳尘所站的方向走去。
然而凤南箫才刚走两步,一个人影就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凤南箫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一开始她和靳尘来的时候就在猜题的陈小姐。
“陈小姐有什么事吗?”
目光迎上陈小姐带着犹豫眼神,凤南箫心里对于她的来意已经有了猜测,面上却眨了眨眼睛,状似疑惑不解地开口询问。
“这位小姐,贸然打扰实属抱歉,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小姐见谅。”
陈小姐对着凤南箫行了半礼,她眼神看着凤南箫,余光却不断瞟向凤南箫手中的走马灯。
“陈小姐有事直说便是。”
凤南箫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有礼,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那位陈小姐被她这副模样所迷惑,眼底的紧张顿时散去几分,再次开口时,声调也轻松了不少。
“是这样的,想必小姐也知道,在下方才一直在努力赢得小姐手上的这盏走马灯,可惜在下学识疏浅,尝试多次未果。在下本欲再接再励,不想小姐才高八斗,竟一举夺下了这盏灯。”
说到这里,陈小姐忍不住自嘲般的苦笑一声。
“在下心知此举不当,然在下实在需要这盏灯,不知小姐可否割爱?在下愿以一两纹银买下小姐手中的灯,若小姐对此价格不满意,在下亦可添价。”
陈小姐这话说得诚恳极了,凤南箫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希望买下自己手里的灯。
如果今天只有自己的话,不要说卖,凤南箫甚至可以直接把灯送给陈小姐,毕竟她本身对此并无什么爱好,也就没有忍痛割爱的说法。
然而今日她是和靳尘一到出门,提出想要灯的人也是靳尘,如此一来,凤南箫是万万不可能将这灯让出去了。
因此,凤南箫有些歉意地看了陈小姐一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实在抱歉,在下这灯……”
“她这灯是赢来送与我的,才不要让给你!”
凤南箫话还没说完,靳尘突然从两人身侧冒出来,一脸不爽地插进了对话,引得两人惊讶地看向他。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在这磨磨蹭蹭半天,我会过来找你吗?”
看着凤南箫讶异地眼神,靳尘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他已经不爽很久了。
刚才凤南箫从摊贩那拿到走马灯后,他就一直等着凤南箫过来把灯递给他。
谁知道凤南箫走是走了,却很快就被那位陈小姐给拦了下来,接着两人不知在原地聊了什么,凤南箫竟然半天没有再走一步。
靳尘等了又等,实在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抬腿向两人的方向走来,结果刚一靠近,又隐约听见陈小姐口中说的'割爱'、'纹银'什么的,心下顿时炸了锅。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不仅打断了凤南箫的话,语气还冲得很。
特别是后来凤南箫和陈小姐一样用讶异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靳尘简直要气炸了。
〔明明就是她让我等了半天,难道还要怪我不懂事吗?!〕
越想越生气,靳尘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死死地瞪着凤南箫,本想借此表达自己的愤怒,却又因为心里那一点说不清的委屈微微红了眼眶,清亮的眼眸也在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阿尘他……哭了?〕
凤南箫瞬间慌了神,也顾不上什么惊讶讶异了,开口就是语气慌乱地道歉。
“对不起阿尘,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等那么久,不,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原地。”
“对不起,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阿尘,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哭好不好?”
她抬手,隔着面具抚上靳尘的脸颊。
“我、我哭了?”
靳尘怔怔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慢一步地感受到眼眶的湿润。
他立刻别扭地转过头去,不让凤南箫看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忘了自己脸上还带着面具,凤南箫就是想看也看不出什么。
“胡说,我才没有哭呢!”
“嗯嗯,没有哭,是我看错了。”
凤南箫连声附和,半点没有犹疑。
“那、那个……”
陈小姐在一旁因为两人的互动已经看呆了,她眼中划过几分羡慕,见两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弱弱出声。
“这位公子,既然你说这灯是这位小姐赢来与你的,那你是否能够决定这灯的去留?”
“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说了是给我的,自然是由我来决定。”
靳尘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开口。
“如此,那我便多问一句,不知公子可愿割爱?在下愿以一两……不,二两纹银的价格买下公子的走马灯。”
“二两纹银?”
靳尘讶异地看着她。
一盏花灯就是做工再精细,价格也不会超过几百文,毕竟再怎么说,这也不过是竹篾和纱纸的结合物,贵也是贵在灯的制作工艺和纱纸上的文字图案,若是市面上普通的花灯,一盏甚至不过几文。
而凤南箫手上的这盏走马灯,虽说确实精美非凡,但靳尘最多也只愿意为它花上五百文,这还是因为他实在喜欢,若放在其他人眼中,它大概也就值个一二百文。
陈小姐却说想用二两纹银来买它。
需知按照凤临国的银钱换算,一两纹银相当于一千文,也就是说,陈小姐出的钱几乎能够买下十五六个相似的花灯。
陈小姐即使用如此亏本的价格也要买下这盏走马灯,靳尘实在不能理解。
他眼神惊疑,陈小姐却以为他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连忙改口。
“公子若是觉得二两太低,在下亦可再加一两,实在不行,公子说个价,只要不超过五十两,在下都可以考虑。”
“五十两?!”
所说靳尘刚刚是惊讶,现在就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陈小姐,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的, “这盏走马灯莫非是用湘妃竹、镶金纱、端砚、彩墨和李延圭墨制成的?竟值得你花上如此高昂的价格。”
他夸张地吐槽了一句,却也知道这绝不可能,若这走马灯真用他口中的材料制作,那便不是区区五十两能够买得起的,更不可能就这样被摆在摊贩上充做奖品。
“不不不,自然不是,公子说笑了。”
陈小姐完全没听出靳尘话里调侃的意味,闻言连忙摆手。
“这盏走马灯确实只是用普通的材料制作而成,只因它对在下的意义重大,在下才想将其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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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有关灯谜和正确答案的部分解析来自百度哦,非原创
王夫不是夫(11)
“意义重大?”
这下靳尘可来了兴趣,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陈小姐,丝毫不掩饰自己在想什么。
“你不若说说这意义怎么个重大法,若是真如你所说,或许这灯我就愿意卖给你。”
“……公子此话当真?”
陈小姐一开始有些迟疑,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咬咬牙,期待地看着靳尘。
“自是当真,你我素不相识,我骗你做什么?”
靳尘勾唇一笑,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偏又隐约透出几分认真。
“那我便说了。”
陈小姐抿了抿嘴角,再开口时,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这盏走马灯,我是想买来送予我的心上人的,我的心上人她……也是一名女子。”
说到这里,陈小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见靳尘和凤南箫的眼神依旧平静,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我是在三年前认识依儿的,她是一个很开朗也很温柔的人,虽然无父无母,却仍旧每日抱有笑颜,从不抱怨什么。
因为欣赏她的性格,我与她结交成了好友,却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心生恋慕,她也亦然。
只是自古以来都是男女相配、阴阳调和,两个女子又该如何在一起?依儿不愿我被他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更不愿我为了她与家人争执,为此决心要与我分开。
我怎么可能愿意?于是苦苦恳求。她便告诉我,上元节时她会亲自做一盏走马灯,然后随意交于一个摊贩,若我能够顺利找到那盏灯并将其带回她的眼前,她便不再提离开的事。”
陈小姐说着,眼神又回到了凤南箫手中的灯上。
“依儿用图纸向我描绘了那盏灯的模样,我便从灯会开始就不断找寻,终于在这个摊上找到了它。我也向那摊贩说过买下,摊贩却说这灯的主人只让猜中灯谜之人得到它。”
“哦,所以你才会锲而不舍的一直在那猜谜。”
靳尘恍然大悟。
“我还当你真的那么喜欢这盏灯,原来是因为这盏灯决定了你心上人的去留。”
“是啊,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不是得到它。”
陈小姐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可你不是说只在五十两之内可以考虑?若我狮子大开口,说个一二百两的,你是否会选择放弃?”
靳尘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个问题。
“在下说五十两,是因为五十两以是在下全部的家当,再多下去,这下就真的拿不出来了。”
陈小姐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公子真的的要价一二百两,在下也只能考虑卖身为奴,去凑够这多出来的钱了。”
“如此看来,你对那位依儿姑娘倒是真心实意。”
靳尘故作深沉地评价了一句,伸手拿过凤南箫手里的走马灯,有些不舍地看了两眼后,将它向前递去。
“喏,现在它属于你了。”
“属于我了?”
陈小姐不敢置信地伸手接过灯,有些傻傻的看向靳尘。
“不知公子心中的价格是……?”
靳尘:“……”
“没有价格,我将它送给你了,送给你了懂吗?!”
难得发一次善心还被误解,靳尘小小地跺了一下脚,恼羞成怒地瞪了陈小姐一眼,到不知为何又很快平静下来。
“陈小姐,在我看来,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男女相配之说,爱情只分人,是不分性别的。所以,你和依儿小姐没有任何错误,相爱是你们的事,你们没必要去在意他人的目光,更不需要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委屈自己离开对方。
相爱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遇到了就该好好珍惜。陈小姐,这盏花灯我送与你,便当是我对你们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要分离。”
这绝对是靳尘最为温柔的时刻,他认真说出这段话的神情,几乎看呆了凤南箫。
这也绝对是靳尘最为哲学的时刻,他说完这段话后,陈小姐几乎泪流满面。
都说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小姐已经因为世俗承受了太多不该有的压力,现在听到靳尘对她爱情的肯定,听到靳尘的祝福,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这种终于被人理解的感动,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谢谢,谢谢你公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谢谢……”
她语无伦次地道着谢,混乱的大脑甚至找不到第二个词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好了好了,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现在一哭,简直难看死了,也不知那依儿姑娘怎么看上你的的。”
靳尘嫌弃地撇了撇嘴,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耳尖却悄悄地红了。
“既然灯到手了,你就快回去吧,依儿姑娘一定也还在等你呢。”
“是是是,依儿肯定在等我,我这就走,小姐公子,我们有缘再会。”
陈小姐已经不会思考了,顺着靳尘的话应了两声,就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