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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牵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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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弥立刻清醒了不少,从枕头边抓过手机,一看是云弘打来的。
  心里有些不算好的预感,她接起电话。
  “耳耳,今天回一趟苏城吧。”
  云弥从床上坐起,视线缓缓投向了眼前的随意一处。
  “怎么了,哥?”
  电话里,云弘轻叹一口气:“小姨的情况……不是很好。”
  言语沉重无比,像是一场冰凉的雨,逐渐将云弥淋得透湿。
  “嗯,我知道了。”
  她立刻查询票务,购买了起飞时间最近的航班。
  在云弥的记忆中,她的小姨云如令便是古典美人的最好代表。
  旗袍、油纸伞,再配上苏城四月里的烟花细雨,云如令的美是任何摄像头与刻意的心思都模仿不来的。
  云弥从小就很喜欢自己的这位小姨,云如令对她也好到不能再好。
  只可惜,这样的一位美人却选择踏入娱乐圈这口深不见底的染缸。饶是清水出芙蓉,也终究被墨水染脏了花瓣。
  绯闻缠身、铺天盖地的谩骂,以及各种无差别的人肉攻/击后,云如令的精神开始走向了崩溃。
  古人言道如梦令,她似乎追随着自己名字所缺失的那个字,从此一梦不醒。
  ……
  眼前,苍白又破碎的美人紧闭双眼,云弥坐在云如令的床边,待了整整一下午。
  不久前医生来过,他说请家人务必做好最坏的准备。
  苏城的天已经逼近黄昏,火烧云席卷了半边天空。这儿不是北方的严寒,却依旧耐不住深入骨髓的湿冷。
  病房的窗被吹开了一条缝,凉风习习侵入,云弥生怕小姨着凉,起身便去关窗。
  久坐导致腿稍泛起了酸麻,她一时没站稳,单手撑着窗框稍稍斜靠。
  残阳如血,又像是云如令最后的光鲜亮丽。
  云弥有些不忍再看着遥远的天空,正准备将视线收起。却在扫过楼下的某一角时,锁定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黑西装,银边眼镜,路寒山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在那一刹那,云弥想到了那个昏沉又朦胧的梦,也记起了梦里他对自己说的话。
  “云弥,我想见你。”
  作者有话说:
  快要入v啦,准备给宝子们准备点微博抽奖~
  作收增加十个了,答应过大家的小段子也在vb那边更新啦……
  ps:修了一下,大噶记得要看哦!


第14章 
  黄昏的脚步正追随着云彩的飘逸,飞速黯淡而去。云弥的视线只在楼下路寒山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接着她将窗户彻底关严实。
  仿佛只是看见了一个再寻常不过,本就应当出现在那的人。转身,云弥背对着已然降临的夜幕,重新走回病床边。
  云如令依然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唇角却还有着向上勾起的微笑弧度。即便没了意识,她那如梦一般的美丽也绝对不会消失。
  视线从小姨面上扫过,云弥微微蹙着眉,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病床边坐下,云弥依旧做着先前的一件件事。临时离开得有些仓促,好在今天是周五,明后两天法定休息日得以空闲。
  和裴莉简单说明情况后,云弥微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股空荡的感觉,莫名从自己前方席卷而来。似看不见的潮水倾斜而来,轰隆轰隆地将她淹没。
  可在喧嚣声的尽头,路寒山那立在楼下的身影蓦地闯入云弥的脑海。
  她有些破天荒的打开微博,搜索了关于路寒山近期的行程相关。
  一个月未见,他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苏城。
  是来找她的吗?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云弥没有停下搜索的动作,有些想要知晓答案。
  可谁知,网络上关于路寒山的行程消息是少之又少。与其他当红艺人的机械式饭圈跟拍不同,微博上更多的还是路人关于他新专辑的安利推荐。
  云弥一顿翻找,只看到一个小号发布了关于路寒山去M国进行电影项目洽谈的小道消息。
  或许是账号质量不行,这条微博挂在广场上却迟迟没有人搭理。
  没找到答案。
  恰好这时云家来人与她交班,云弥将小姨的情况大概描述了遍,将医生叮嘱过的事项进行转达后,拿起羊绒外套披上便迈入冗长又剔骨的黑夜。
  因为云如令的特殊身份,私人医院被简单地清了场。望不见浸透的路途中,唯一的动静便是云弥的脚步。
  乍一看还有些恐怖。
  她却不以为然,循着熟悉的道路拐过一个个弯。最终,那个几乎与夜融为一体的清冷男人再次出现于眼帘。
  云弥的脸颊被风吹得稍浮出了一丝淡红,靴子踩在冻得梆硬的道路上,她慢慢走到路寒山跟前。
  “久等了?”语气上扬,她反问道,不准备掩藏自己早已发现他的事实。
  路寒山在西装外随意披了件长款外套,他朝云弥的位置转头而来,鼻息因冰凉化作白汽,被冷风带动着上升飘散。
  夜色将他的眼眸映衬得更加深邃。路寒山的视线锁在云弥身上,过了会问道:“还好吗?”
  云弥一顿。
  她早已做好准备,回答路寒山的任何询问。
  可谁知,他的问题仅仅是关心自己。
  呆愣大概早已经暴露在他眼前,云弥停顿片刻,最终撇过眼。
  “不算好。”实话实说。
  她暂时无法接受记忆中的艳丽花朵即将就要凋谢的事实,也不愿再去想关于云如令的一切。
  视线扫向前方一处光秃秃的枝桠,夜晚的灯光擦过了它的某一处,亮点仿佛一瞬即逝的花。
  苏城的冬天总是一副化不开晴的样子,浓厚的乌云在上空不停翻涌,看不见半点星光。
  沾了湿气的北风在放肆喧嚣,隐约有股要下雨的样子。
  突然一阵温暖自云弥正前方落下,将那浅薄无比的湿气与她彻底隔绝。
  稍加深的沉重,以及那股熟悉的清冷男士香水味道,使得云弥不得不抬起头。
  路寒山将他的长外套脱下,随手披在云弥的肩头。当他们的视线触碰,他对她绽放了微笑。
  “跟我去个地方?”
  云弥眨眼:“去哪?”
  路寒山的微笑加深了些:“带你去开心情盲盒,保密。”
  ……
  总觉得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盲盒两个字,会有一种元素毫不匹配的感觉。可转念一想,路寒山又不是什么老古董,这些当下流行的东西总不能不知道。
  云弥率先挪开眼,最终点头:“那走吧。”
  说话的同时,她想将厚实的外套脱下还给男人。可才刚抬起手,路寒山的话便被风带入耳中。
  “穿着吧,不要着凉。”
  …
  站在高处感受着寒凉的风,云弥在清醒的同时,也惊讶于路寒山居然会带她来到古城区的那个小塔楼。
  旅游业带动了古城区的商业化,同时也将曾经的味道一点点地消磨干净。为此,苏城政府专门发布了景点保护条例,将塔楼附近的地带专门隔绝开来。
  于是,知道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想要进来,也逐渐只有自小在这里长大的苏城人才晓得路径。
  在天真无邪的童年,云弥也会经常来到这里。那时的她没有烦恼,没有不舍,缠绕着她的只有无忧无虑。
  眼帘的远处,是繁荣昌盛的夜晚光亮,而近处则是恬静一片的小桥流水人家。
  好像不知不觉里,那个曾经的自己就在身旁。
  的确,凉风让云弥的内心缓缓冷静,也将心底不断上升的烦躁压了下去。
  片刻的冷静过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为什么路寒山,会知道这个地方?
  疑惑驱使她转头,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塔楼顶层的狭小空间 ,几乎让云弥的后背贴上了路寒山的胸膛。她的这一动作,从远处看更像是后拥与接吻。
  经典爱情电影的姿势。
  云弥一顿,却无处可躲,只好悻悻挪开眼。
  过近的距离似乎是一重结界,寒风吹不尽,而对方的声音也只有她能够听见。
  路寒山说:“怎么样?开的是什么盲盒?”
  云弥不让自己去看他,却在认真考虑。过了会,她回答:“是开心。”
  路寒山又问:“心情好点了吗?”
  云弥故作沉思,嘴角却早已弯起:“只好了一点点。”
  路寒山朝她跟前凑近了些:“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呢。”
  云弥觉得有些好玩,便回过头:“那路先生想要怎么补偿?”
  黑夜让路寒山的视线更加深邃,他没有立刻开口,仅仅是借着混沌的光亮,看着眼前的女人。
  正当他要开口时,身周围的狂风里突然夹带了浓浓的潮湿气味。
  冬季的雨有些罕见,却依旧来无影去无踪。只是眨眼的功夫,塔楼周围便被朦胧包裹。
  瓢泼大雨,瞬间扰乱了刚才凝聚起来的浪漫气息。
  云弥朝外看了眼,还在疑惑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是怎么回事。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路寒山握紧。
  力道极其大,同时她还感觉到对方似乎在轻微……发抖?
  云弥一愣,随后视线便朝着路寒山的方向看去。
  可男人偏过头,雨声带着他的声音,隐约传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云弥:“你……”
  路寒山向她那里微微侧过脸,重复了遍:“走吧。”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捏紧云弥的手。
  …
  直到坐进车里,路寒山这才松开手。
  云弥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去了路寒山暂住的酒店。
  一是回家就要面对关于小姨的各种现实,二是云弥对刚才塔楼之上,路寒山突变的状态稍有些疑惑。
  如果不是错觉,刚才的他,好像在害怕?
  车内谁也没有说话,云弥偷偷朝驾驶座看一眼,视线却只捕捉到了他的冷峻侧眼。
  以及搭在方向盘上,那指骨分明的手掌。
  进到酒店顶楼,宽敞无比的总统套间,刚一打开门,那股独属于路寒山的冷淡清香随即扑鼻而来。
  云弥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这华丽套间的一切,下一秒,她便落入了那指骨分明的手里。
  路寒山掌着她的后颈,在让她抬起头的同时,拇指指腹又似蜻蜓点水般地擦过云弥的耳垂。
  “我还以为路先生会邀请我一起躺在王床上看苏城夜间新闻。”
  她没有闪躲,也没有逃避,反倒勾起唇打趣着。
  路寒山眼底的情绪加深:“正好,夜间新闻的配乐不难听,可以试试看效果如何。”
  指骨分明的手不仅会在方向盘上,也会在云弥的颈后,然后就在——
  作者有话说:
  云弥:这个人好怪。
  路寒山:不是你提的要求吗?
  卷:啥?啥也没有对吧?
  一会还有一更哦!记得18点来看~


第15章 
  苏城昨夜又是风雨交加,这个冬天的到来略有些不算安宁。
  云弥睡得并不算好,做了无数个梦却又什么都没有印象。睁开眼时,偌大的房间里透显著冬日清晨的凄凉冷淡。
  翻了个身,云弥只觉得额角正突突地疼着。可当视线清晰,她逐渐看到了路寒山放大的睡颜。
  难得她比他先醒。
  少了视线的映衬,男人的眉眼多了分缓和。他似乎睡得很沉,正匀速吐露着鼻息。路寒山的手臂从云弥颈下穿过,几乎让她枕靠了一个晚上。
  羽绒被大部分都盖在了云弥身上,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没有给寒冷任何入侵的机会。
  时间或许不早了,房间透入的强烈光线,照亮了墙壁上的西洋风挂画。
  她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刻意没有惊扰到路寒山的睡梦。视线随意地扫荡,却毫无防备地被男人露出的腰侧吸引。
  这一次,云弥近距离并且无比清楚地看到了那上方的纹身。
  一笔一划,皆是自己万分熟悉的线条。勾折偏转,再与图纹相辅相成,汇聚成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不会错的,这就是云弥最初给Neka设计的LOGO。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路寒山的身上?
  当时云家不少人都不同意自己走上设计这条路,所以在绘制这个LOGO的时候,云弥很谨慎,谁也没有告诉。
  这是她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好几次都险些问出,却碍于自己不愿公开Neka的身份关系,云弥迟迟没有开口。
  ……
  她思考得过于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身旁的男人早在不经意间转醒。
  等云弥回过神,拢了拢羽绒被再度躺下准备休息片刻时,却意外地倒在路寒山怀里。
  男人半靠着床头,手臂依旧维持了搂着她的姿势,上半身未着衣物,仅是匆忙的一瞥却狠狠地抓住了云弥的视线。
  她被吓了一跳,额角刚好轻擦过路寒山的唇,留下了柔软的触感。
  “早上好。”
  声音里有着睡意残留下的懒意,男人的话中带着笑,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早有预谋。
  云弥视线晃荡一番,挪开没有看他,却依旧回答:“早上好。”
  眉尾处的柔软还在荡漾,刚才那个不经意间的触碰又像是深入的亲吻。
  她靠着路寒山的手臂,右手一下一下地梳理着松软的长发。手臂的皮肤无意间触碰着他的胸膛,像是蜻蜓点水般地撩拨着火热。
  男人的声音依旧清冷疏离,混在房间的幽淡香气里,一道传给了云弥:“看会电视?”
  云弥张手看了眼刚做没多久的指甲,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所谓:“都可以。”
  身后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路寒山似乎笑了下:“你想做什么?”
  云弥习惯性地用手指勾起发尾,头朝后几乎靠上了路寒山的肩膀:“没什么想做的。”
  语气里,稍有些突兀的清冷。
  她没去在意身旁的男人,自然也看不见他深邃眸子里蓦地擦过了一道黯淡。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柔软宽阔的国王床上躺着。光亮触及不到这片领域,任由情绪在暗地里肆意生长。
  不知过了多久,路寒山转向云弥:“我去洗漱。”
  云弥没有说话,只是挪了下身子,让他抽回手臂。她的视线打转一番,恰好看见路寒山舒缓手腕的动作。
  被自己靠了那么久,大概早就已经酸了吧。
  路寒山只是轻甩几下,取过睡袍随手披上,布料将他腰侧的纹身遮挡,依然留给云弥她怎么也想不通的悬念。
  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的一角,云弥朝被窝深处下滑,让自己重新被柔软簇拥紧。
  她在昏暗中眨了眨眼,视线逐渐凝重,像是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才,他们几乎就要亲密相拥的时候,一股来自内心的抵触徒然而生。
  形容不上来具体,云弥猜测,大概率是与娱乐圈有关。
  从小到大一次次目睹了云如令的沦陷,云弥本就对这个深不见底的染缸充满了不喜欢。
  如今,记忆中的美人终究逃不过被采摘后的凋零,她内心的抗拒便像是火星掉进纸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或许对路寒山仅仅是波及,可云弥觉得,短时间内这股抗拒是不会消散的。
  一想到云如令,以及她那已经能被预料到的结局,云弥便感到了浓厚的烦躁。
  钻进被窝,她像只鸵鸟一样地躲避着现实世界。
  伴随着浴室方向传来的水声,云弥在一片昏暗里心想。
  就和路寒山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各有所需,各尽其能,然后互不干扰。
  …
  不愿亲眼见证云如令的离去,云弥选择提前离开回到京城。她悄悄地来,最后又默默地离开。
  起飞前,云弥额头抵靠着舷窗,看着冬日暖阳之下的苏城。像是落日余烬里的青黑,激情又黯淡。
  最后,她将舷窗拉上,不再让余火的耀光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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