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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献给真千金的童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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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王富搂在怀里亲了两口,又被带去宾馆睡觉,赤,裸着拥抱在一起,就觉得王富是她的?天是她的?未来了。
  为此和父母大吵,书也不读了,饭也不吃了,一心一意就要嫁人。
  然后考试频频失利,没考上几个分数,成绩差得没眼看。父母不懂她这?是怎么?了,脾气粗暴的?父亲拿着棍子用力打她的?腿,妈妈只在旁边哭,不知道该怎么?劝一向听话乖巧的?女?儿。
  好坏都说尽了,她还是不听。
  他们压着她继续读书,可张玲想不明白,她第一次被打得那么?惨,心里害怕极了。
  觉得他们都是恶毒的?老?巫婆,只想追寻自己的?爱情。
  真是昏了头,脑子都是猪吃了,只想着嫁人生子。
  那个时候王富带着她跑了。
  在那个私奔的?夜晚,她望着夜空,心下空空的?。
  前路晦涩,她看不懂。
  那半生的?坎坷和苦难煎熬,都从?这?个夜晚开始。
  怀了孕,嫁了人。然后就剩下鸡飞狗跳的?生活。
  被荷尔蒙蒙蔽的?双眼,在婚后逐渐清醒,但为时晚矣。
  王富赌博抽烟喝大酒、在家打她打孩子,却料定她不会离婚。
  她能?去哪里呢?
  张玲那个时候想回?家了,她想离婚想回?家了。
  她受尽欺负,只想回?家抱着阿爸阿妈痛哭。
  可是逃跑前挨得棍子打在身上,太痛了。
  心下却只剩下胆怯和害怕,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原谅自己,所以总是迟疑,总是惶恐。
  直到见秋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醒悟过来,和王富开始互殴互打,谁也不服谁,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时光磨平了她的?棱角和锐光,她决计收拾自己,买上鸡鸭,带着见秋回?家。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有个胖娃娃。
  她都已经?做好被父母骂的?准备,就算他们拿棍子大的?扁担打自己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做父母的?,不就是要一直原谅子女?吗?
  可是啊,一步慢,步步慢。
  一步错,步步错。
  路过镇子的?时候,她遇到了从?前的?老?师。
  老?师一脸失望地看向她,问她这?么?些年为什么?不回?来。她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涨红着脸,无从?开口。
  老?师深深叹了口气,说她父母去世前留下不少信在学校,旋即拿出了一沓厚厚的?信给她。
  张玲傻傻盯着老?师,问什么?叫“去世前”?老?师只说让她回?去。
  丢下孩子和鸡鸭,她一路狂奔回?到村子里,那村子啊,和记忆中的?一样,房子也是一样的?破旧。
  雾霭飘荡,西江潺潺流淌,父母的?墓就在山上。
  那是村民们帮忙挖的?土包,就在山上的?大树下。
  她一寸寸找过去,只找到两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写着她父母的?名字。
  在她私奔后,父母就日夜思念她。一次次满怀期待去镇子上找她,又一次次失望回?来。
  因为深沉的?哀愁和思念,两人都病了。父亲懊悔,不该打她,在劳作时倒在了地里,犯了脑梗,在床上躺了两年。
  母亲每日照顾父亲,几乎哭瞎了眼睛,在父亲离世的?第二年,也倒下了,再没醒来过。
  张玲脑子里都是莫名其妙的?白光,她听不清大家的?话,浑身没有力气,跪在山丘前泪洒山里。
  林中飘荡的?灵魂最后陪她离开这?里,然后睡下了。
  她把见秋丢在家里,再也不想管这?个有王富血缘的?孩子。
  可是啊,那个孩子那么?小,眼睛那么?好看,从?不哭从?不闹,甚至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个孩子太听话了,真的?太听话了。
  她不知道该恨谁,最恨的?还是自己啊。
  挣扎着、糊涂着,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
  这?人世间怎么?那么?苦啊。
  在那个下午,她擦去剪刀上的?指纹,帮见秋顶罪,在狱中待了两年。
  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那年,那年她还没有被王富带去宾馆,还没有被脱去衣服。
  是漂亮的?、好看的?小姑娘。
  狱中的?两年,她终于敢再次翻开父母的?信。
  在每个孤独的?深夜里嚎啕大哭。
  *
  如?今,王富终于死?了,她再也不需要用配偶的?身份获得他的?信息,再也不用拖住他了。
  再也不用担心王富会去什么?地方,是不是又找上了见秋,是不是又要进?行暴行了。
  此后她自由了。
  张玲俯视那悲喜不惊的?西江,水流小小地翻动浪花,“你走吧,”
  “你以后要住在这?里吗?”见秋扶起倒塌的?葡萄藤,静静问她。
  张玲缓慢地点头:“我就住在这?里,以后也死?在这?里。”
  见秋起身,乌眸里是一贯的?平静,淡淡说:“好。”
  她又看了眼张玲,转身离开这?个属于张玲的?地方。
  昏暗下,张玲木愣愣盯着见秋笔直的?背,还有她面前亮眼的?光。
  她那个被拉长的?小小的?背影,从?前是这?样的?背,义无反顾往前走。现?在她身边有人了,背影也不单薄了,眼神也不是死?水了。往后也会是这?样,张玲生出可能?再也看不到她的?感觉,心空了,怔怔落下泪来。
  见秋转身回?头看她,背后的?光落在她眼底,一瞬间亮得惊人:“有时间我会来看你。”
  张玲弓下背,藏住泪,挥挥手让她走。
  她是失败的?女?儿,年少时不顾父母反对一定要嫁给王富,气得父母早逝;
  她是失败的?女?人,选了这?样一个丈夫,婚后一地鸡毛;
  她是失败的?母亲,让见秋一个人长大,又一个人远离。
  她这?一生,在那个逃跑的?夜里就被截断了。
  迟来的?唢呐声?吹过风霜雨雪,荡到她耳中,震得人浑身发疼。
  良久,久到风都要冷了,张玲踉跄着从?杂物间找出扫把开始清扫掉落的?瓦片,那瓦片碎了一地,被拢在一起,却怎么?也无法拼在一起。
  有尖锐的?棱角,割伤她的?手,顷刻间血珠子滚落。
  “张玲,你父亲和母亲在镇子上看到有重新入学的?通知,说先给你办理入学,需要你本人回?来处理,带上一寸照片和身份证。——刘老?师”
  “张玲,王富那事先放下好吗?你父母来找过你很多次。——刘老?师”
  “张玲,你父母很担心你。——刘老?师”
  刘老?师的?信寄到了王富家中,可她和王富正东躲西藏,不在镇子上,那信又被退了回?去。
  “玲儿,阿妈偷偷给你写封信,你偷偷告诉阿妈,你去了哪里好吗?阿妈不告诉你爸。”
  “玲儿啊,你一下就离开了家里,什么?都没带,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身上还有钱吗?阿妈给你寄钱过去好吗?”
  “玲儿,你爸肯定是后悔了,他白日里做事都不利索了。”
  “玲儿,你是去哪了?给阿妈回?个信好吗?”
  “玲儿啊,你到底去哪了?你爸摔倒了,一下子就躺床上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玲儿,你到底去哪了,快回?来吧。”
  “玲儿啊!你阿爸走了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次也不回?来看看。”
  “玲儿。。。。。。阿妈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都快看不清字了。。。。。。。”
  斗大的?字占据半页纸张,上面满是泪痕晕染的?黑团。
  “玲儿,阿妈的?玲儿,快回?来吧。”
  字字叮咛句句含泪。
  。。。。。。。
  血珠子滴落,晕了一地,张玲撒泼扫开满地碎片,突然像个孩子一下屁股墩坐在地上,伸腿乱蹬,双手捶地,呼天抢地,泪流满面:“妈啊,爸啊,我的?爹娘啊!”
  “你们怎么?死?得那么?早啊。”
  “阿妈,阿爸啊,玲儿想你们啊!”
  西山江,西山江,日暮西山啊!


第46章 
  院子里的秋千晃啊晃; 一阵风,传来两道铃声?。
  见秋偏头望过去; 稚童举着风铃,穿梭在婆娑树影之下。
  买回来的小房子修好了梁与骨。三角屋顶,砖红色复古墙面,围栏外面刷了蓝白色的漆,高高低低,很符合故事书中对房屋的刻板印象。
  枇杷树新长出了叶,今年没有结果。。。。。。嗯?视线里出现?一抹橙黄色,见秋拨开茂密树叶,瞧见几颗孤零零的小枇杷。
  看起来极酸。。。。。。。
  吃起来。。。。。。。更酸; 见秋捂着牙; 任由剩下的枇杷在树梢上挂着; 不敢再动。
  将房屋打扫一番,锁好门窗后; 见秋将院子门关上; 顿在原地想了想,又?走进?去,将那几颗小枇杷摘下,揣进?兜里。
  *
  阳城这个地方很?小; 热闹和繁华只属于特定的几条街。似乎所有的人流都聚集到那几条街上。
  街道前面和背后都格外冷清寂静。
  显得突兀出现?在面前的人都分外陌生,被拦下后; 见秋面上没什么表情; 淡淡睨着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们了吗?”说?话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慌乱无?措; 又?奇怪地盯着她?,“我们。。。。。。”
  旁边的女人骤然打断他的话; 上前抓住见秋的手臂:“王见秋,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放过我们?”
  面前这一群人神?色都格外疲倦不堪,每张脸上都有相似的哀苦和疲惫。是常年睡眠不足,处于压抑又?忙碌生活中的最底层人民脸上才能看到的麻木和空洞。
  见秋蹙眉,有些不解:“放过你们?可你们是谁?”
  她?像是完全没认出自己,也是,上次学术交流会上她?就没认出来。男人呼吸急促,手心冒汗,不停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你是一个人吗?”
  见秋往后退了半步,眉梢微挑,这个动作显得格外凌厉,和记忆中的某个人相似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对?你做什么!”男人连忙摆手解释,他吞咽着口水,压抑呼吸中的惧怕,“王见秋,我是徐庆华。。。。。。。。”
  看她?脸上无?悲无?喜,甚至没什么恍然神?情,徐庆华又?说?:“我们是你的小学、初中同学啊!”
  许青拨开乱发?,露出一张沾满了泥土和汗渍的脸,眼里有神?经?质般的偏执,“我是许青,你还记得我吗?”她?抓过一旁的张岩,笑得特别用力:“这是张岩,你还记得他吗?”
  “还有后面的。。。。。。”她?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企图在她?眼底看见些什么。
  “不记得。”见秋扫了一眼众人,淡漠道。
  “怎么这样?,”许青忍不住扑上去,表情似哭似笑,一整个破罐子破摔,胡言乱语道,“小学的时?候,我欺负过你啊,我以前总是欺负你啊!”
  她?掏出没有钱的钱包,大力打开,抖着手晃动示意道:“我还污蔑你偷了我两百块钱,你还记得吗?”
  历史惯以时?间为线,勾勒现?实中的真实。
  听到两百块钱,见秋终于正视他们,眼底眸色深深,廊上飞燕俶尔远飞,斜飞的翅膀划破天际。
  她?盯着许青,重复她?嘴里的词:“污蔑?”
  许青脸色煞白,没什么血色的唇上下抖动,手里的钱包掉落在地,她?弯下腰,一向高傲的眼神?斜向上小心瞄她?,怯弱又?低声?下气,骤然跪在她?面前,“我。。。。。。。”
  “王见秋,我那个时?候太小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生活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和张岩结了婚。
  张岩染上了毒,又?有赌瘾,身上还有脏病。
  她?早就不喜欢张岩了!!!
  她?底子不差,又?有点?小钱,早早地接触到医美。割了双眼皮,又?去动过脸,这张脸就和小网红一样?。
  京市那么多富二代,她?随随便便都能钓上几个凯子来,谁要和张岩混在一起啊?
  可是这婚离不掉了。
  她?根本走不到民政局。
  家里破产,父母勉强维持生计,被一笔莫名的生意吊在半路中,只能像驴一样?跟在后面跑,根本无?暇顾及她?。
  张岩家更为严重,公司查出非常多违法收入,很?快就入了狱。
  被断了经?济来源的两人被捆绑在一起,相互折磨相互厌弃。
  可是他们离不了婚,最开始还抱有好聚好散的念头,可没办法走进?民政局,总有人在半路拦下他们,并给他们一顿毒打。
  张岩后来病发?,越发?觉得不能放她?离开。毒瘾犯了就开始砸东西?打人,甚至把那些恨意都转移到她?身上,把她?当泄愤的工具。
  即使想跑,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人找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竟是连跑都没地方跑。
  只有回到阳城里安静待着,才不会有人半夜踹开门,抓着他们去喝垃圾桶的馊水。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无?助的气氛,许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迷茫。曾经?骄傲和恣意妄为的富二代,如今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痛苦和折磨。
  她?实在是受不了,只能跪在王见秋面前求饶:“你放过我们吧。”
  “我给你道歉,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消气。”
  膝盖上扒着的手指粗粝,指关节带伤,见秋扫视一圈后面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背弯曲得像一个老旧的拱桥,全然没有年轻人的生机。
  她?微偏头,问道:“谁把你们弄成这样?了?”
  想起那个男人,众人都忍不住打寒战,徐庆华往后着墙,才能支撑住绵软的身体,忐忑说?道:“祝。。。。。。”才说?了一个字,张岩就忍不住以头撞墙,毒瘾犯了般胡乱挣扎起来,面目狰狞扭曲:“啊啊啊啊!”
  许青害怕地往边上躲了一下,被张岩抓住头发?扯过去怒扇,许青站不住,玩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啊!好痛啊!”
  张岩边打边骂:“都是你这个贱人,谁让你去招惹那人的。”
  “贱人贱人,”他癫狂地骑在许青身上,“都是你的错!”
  心下颤抖,徐庆华默默移开双眼,闭着眼说?:“祝风休,是你哥把我们弄成这样?的。他还找人一直监视我们。”
  他们能活动的地方太少了,被压着去做这些搬水泥、砌砖、洗碗的活。从早上一直忙到凌晨,也不过是勉强维持温饱。
  不知道哪里的眼睛日夜监控着他们,谁也生不出反抗的心。
  旁边那些人早已习惯这种场景了,手里的烟不曾熄灭,只麻木站着,凝固黏稠的眼珠子转向见秋,嗓子被药物?损坏,只问道:“当初欺负你的事,是有错。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被打这么久,也够了吧?”
  他们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无?助地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已经?化为灰烬,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压抑痛苦。
  这痛苦不是砍刀,狠狠落下,白花花进?,血淋淋出。而是锉刀,是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割着血肉,时?不时?扯下大片筋肉,疼得人倒地哀嚎。
  下一次剧痛不知将会在什么时?候来临,他们只能咬牙等着,苦苦等着,精神?一直紧绷,痛完了才会有真实感,才能短暂地放松下来。
  像是一群被驯服的狗。
  巷子里凄惨的叫声?嚎了很?久,见秋目睹许青擦去血迹,双腿怪异地撑着地,止不住地哭:“王见秋啊,已经?够了吧,真的已经?够了啊。”
  “你让你哥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对?不起,以前是我们错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
  …………
  放在腿侧的手指微蜷,见秋捏紧手指,垂眸晃了一下,旋即抬起头来,将手袖仔细折上去,抬腿走近众人:“那是他做的,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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