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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枕中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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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欲语气懒懒,却毋庸置疑,“那就上门请。”
  “?”
  “明天我要见到人,否则……你们往后就不用再来了。”
  “……”
  *
  小沈大人看样子,也不像是好忽悠的。
  被沈欲这么一恐吓,衙门的人天不亮就出去拉人了。
  盐宁郡虽然日渐衰落,但毕竟底子还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说走就走,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尤其这些身体有缺陷的。
  等沈欲和元易从客栈回到知府衙门的时候,义诊台子早已支了起来,就等着随时可以开始了。
  虽然人不多,但零星的几个,也够了。
  沈欲对于他们的行动力有些意外。
  到底是曾经的商业重镇,看来弄这一些还是有不少经验的。
  沈欲简单交代了一下需求,便命人出去买木材了。
  元易跟在他身后,对他这个行为极为不解,“少爷,你要买木材做什么?”
  沈欲用眼神指了指义诊处:“给他们做义肢。”
  “……谁做啊?”
  “汐汐。”
  “???”
  元易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吧,她还懂这个的?”
  沈欲的眼底漾起一丝骄傲,“当然。她那么厉害,没有什么是不会的。”
  元易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从未见过他这般听信一个人。
  以往谁要找他做点什么,不展示一下自己牛逼的技术,沈欲连个眼神都不带给的,这虞汐啥也没做,怎么就她说什么,他就真去干了呢?
  “……少爷,你也太信她了吧?”元易忍不住问道。
  “不然呢?”
  “可她就是个官妓而已啊,也不像是会懂这些的。”
  沈欲心情不错,难得跟他多说两句,“我问你,她爹是谁?”
  “虞昙啊。”
  “他是什么人?”
  元易想了想,“听说曾经是天子之师,官拜一品,后来弃政从商,成了大周首富,不仅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也是商人们的目标,要不是三年前叛国,落了满门抄斩的下场,现在估计都富可敌国了。”
  “虞家的人又如何?”
  “无一庸才,可都是大周的风云人物。”
  “那这样家族出生的人,落入教坊司会是什么下场?”
  “应该会有无数恶心的人,想要染指。”元易撇嘴道,这种事情他都听过不少了。
  谁都喜欢看那些曾经的天之骄子跌入泥潭,有机会的话,甚至还非常乐意去踩上几脚。
  沈欲:“但事实呢?”
  元易忽然想到了虞汐在京都的处境。
  那可真就是京都的宠儿。
  谁都不敢得罪的。
  就连六部对她的态度,也算得上客气。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情况。
  区区一个奴籍的官妓,如何能有这般地位?
  只是因为能挣钱嘛?
  元易没有沈欲的敏锐,想了半天才艰难问道,“是因为背后有人在保她吗?”
  “不错。”沈欲眼神幽深,的确有人在保她。
  但这个人太特殊了,特殊到在朝中甚至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否则,她又怎能如此轻易的游移其中?
  这样身份的人,沈欲只能想到两个,一个是他爹,一个则是当今圣上。
  可不管是他们中的谁,为什么要保一个落了罪的孤女呢?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更何况,以她的能力,找一个合适的人买走自己很容易。
  她要离开教坊司摆脱奴籍,甚至算不上什么难事。
  可为什么她却要留在教坊司,恨不得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在那里?
  虞家对大周的影响,某种程度来说,甚至高于了帝王。
  在虞昙任职期间,对大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朝廷的很多法度甚至都出自他之手,即便他死了,也沿用至今。
  沈欲还记得三年前,他在江南,虞昙叛国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书院里的学生们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纷纷联名上书,要请求重新审判。
  若不是虞昙自sha,恐怕这么轻易处理虞家,整个大周的儒生们能闹翻天。
  就连这些不相关的人,都觉得他被冤枉,作为女儿她能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可三年了,她却安心的待在教坊司里,连查都未曾查过。
  就像是接受了这样的罪名一样。
  这也太反常了。
  她越是平静,这背后埋葬的秘密,他就越好奇。
  元易却很是震惊,“会不会是巧合?”
  沈欲笑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连朝廷都请不动的人,她却可以?她远在华京,又为何能那么清晰的知道这些人的下落?”
  “我知道了,少爷你是在调查她?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获得她的信任?”
  沈欲没有回答,视线里却透着近乎执拗的认真。
  他从见到她起,想的便不是她为何要隐瞒这些。
  而是希望能和她一起,并肩面对所有。
  或者,如果可以,他愿替她背负这一切。
  刀山火海,狂风暴雨,都让他来。
  *
  沈欲回到客栈的时候,虞汐已经收到了他送回来的木板,开始着手练习制作了。
  窗外余晖洒落,将她的剪影倒映在墙面上,有种宁静安然的美。
  沈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在虞汐的叫唤中回过神来,问道:“怎么样,这些可以用吗?”
  “可以。”虞汐肯定道。
  虞汐将切好的木板拿到桌子上,试图拼接着。
  沈欲在她旁边坐下,她专注的时候,有种迷人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虞汐看他半天没说话,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特地解释道:“不必担心,我以前学过点皮毛,用来引出他,也足够了。”
  “嗯,我相信你。”
  “……”
  虞汐对于他的信任,总有些忐忑,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算了,继续弄手里的义肢。
  等虞汐弄完捶着肩膀,抬起头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扭头,看到沈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陪着自己。
  一声不吭,她都忘了他还在。
  风将烛火吹得晃动起来,在他的脸上倒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睡梦中的沈欲,面似美玉,少了平日里的张扬凌厉,却多了几分乖。
  严格算下来,自从来到这里起,他就真没怎么休息过。
  一直马不停蹄地处理各种事情。
  她不想吵到他,小心翼翼地去拿了披风给他盖上。
  可是,刚碰到他,他瞬间就睁开了眼。
  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警惕而冷冰的光,虞汐被这视线微微吓住,像是唤醒了脑海里某个久远的记忆。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可对面看清楚是谁以后,那份冷意瞬间消散,又恢复了平日漫不经心的样子。
  好像刚才她所见到的,都是错觉。
  “弄完了?”沈欲出声问道,嗓音里带着温柔的暗哑。
  “嗯。”虞汐点了点头,“我看你回来起就没吃东西,饿了吗?有没有想吃的?”
  沈欲想了想,道,“有,糖水丸子。”
  虞汐吩咐厨房去弄了。
  等东西送到,她把糖水丸子递给了他。自己则要了一碗粥。
  沈欲看着她那碗粥,皱起了眉,“你不吃这个吗?”
  “不吃。”
  沈欲眼底的意外一闪而过,“你不喜欢吃甜了吗?”
  虞汐看着桌上的木板还在想怎么做,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熟稔感。
  半晌,才回过神来,答了他一句,“嗯,很讨厌。”
  自从父亲死后,她便再也不喝糖水了。
  沈欲望着她的眉眼里,带着一丝疼。
  原来,你已经不喜欢了啊。
  他轻声说了一句。
  随后,坐到了她的旁边,单手撑着脸颊,轻飘飘地问道: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虞汐:?
  作者有话说:
  小喜:钱……


第14章 第十四欢
  沈欲的这个问题把虞汐给难住了。
  教坊司三年,她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
  当一个人对什么表现出喜爱的时候,往往就会成为他人攻击你的弱点。
  更何况,在经历了三年前的事情,虞汐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喜欢的,或者讨厌的。
  虞汐随口道,“大概……没有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因为太过自然,反而让沈欲的心里有一些心酸。
  曾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情绪浓烈,喜好分明,不用猜也能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
  可现在……
  他倒宁可她说,喜欢钱。
  “那你猜我喜欢什么?”沈欲忽地问道。
  虞汐想到了第一次在午门见他时的样子,张狂而桀骜,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你喜欢的东西,应该很少吧。”虞汐说道。
  沈欲弯唇浅笑,没有解释,反而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将里面倒出来的,一颗斑斓的糖果递给她。
  虞汐:“这是什么?”
  沈欲:“我的最爱,尝尝?”
  虞汐看着这颜色奇怪的糖果,想了想,放进了嘴里。
  入口的酸瞬间占据味蕾,让人忍不住微微皱眉,然后是难以下咽的苦,是能把人眼泪都逼出来的辣,最后糖果完全融化,却是一股凉透心扉的甜。
  每一味都浓烈而极致。
  倒是像极了他。
  或者,也像极了那个早已被她舍弃的……过去的自己。
  *
  次日,孔家村。
  继母冲进屋的时候,孔长业还没醒。
  他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做了一半的义肢。
  继母粗鲁的一把将他手里的义肢拍掉,“废物东西,你怎么还睡呢,天天在家里搞这些东西,能换钱吗?快换了衣服跟我走!今天你要是敢给我掉链子,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孔长业默默地看了一眼被她丢到地上的木材,重新捡了起来,在身上擦了擦,放回桌子上。
  不管她骂什么都当没听见。
  继母骂了半天,看她没反应,先把自己气出去了。
  孔长业这才一言不发地套了个衣服,装了两个义肢藏在袖子里,就跟着她出去。
  继母将他带到了一个库房前,对里面的管事道,“王哥,这就是我们家的孩,你看给他安排点什么活计吧?”
  王哥打量着孔长业,长相跟他打扮一样的恣意,一张堪比锅底的脸上,仿佛都能容下两份五官。
  站在一边双手缩在袖子里,唯唯诺诺的样子,身量偏矮,又瘦又单薄,一看就不是个干活的人。
  王哥脸上无比嫌弃,“他这样子怕是做不了什么吧?”
  继母:“没事,他能行,他什么赃活累活都能干,你尽管使唤他就行。”
  王哥勉强地点了头,暂时把他带到了一排恭桶前。
  王哥:“你娘把你卖到我们这了,以后这里的大粪就由你来挑了。”
  孔长业弱弱地说了一句,“不。”
  说着,他拉起了袖子,里面是两节义肢。
  王哥的脸瞬间就黑了,没想到竟然是个断手,虽有不满,还是呵斥道,“残了怎么了?这不是装了个假手了嘛。给我挑!”
  孔长业没说话,默默地走了过去。
  可刚把大粪给挑起来,他手上的义肢掉了,恭桶砸到了地上,里面的大粪全都朝着王哥溅了过去。
  王哥暴跳,“你在干什么?”
  孔长业看着地上的义肢。
  “……我在问你话呢,你聋了?”
  “哦。”孔长业轻飘飘应了一句。
  “哦?”王哥一下子上不来气了,也不知道是被大粪熏的,还是被他气的,“你到底会不会挑?”
  “哦。”
  “又哦?!!”王哥的心态瞬间崩了,吵架得不到回应比他没干好活还气人,“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把恭桶挑出去!”
  孔长业老老实实地用另外一个手去提。
  结果,刚拿起桶,义肢又掉了。
  这下整桶粪全泼王哥身上了。
  王哥简直要原地升天,顾不得身上的屎尿冲他咆哮,“你们一家人玩我呢?滚,个残废还想来我这做工?给我远远地滚!”
  孔长业被撵了出来。
  他也没着急回家,而是趁着这个时间打算再去买点木材回去。
  只是,刚到木材店,就听见老板和其他顾客聊了起来。
  “……老板你这最近生意好啊,怎么都断货了?”
  “嗨,还不是咱们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请来了一个做义肢特别厉害的人,最近都给人免费义诊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盐宁郡好多残了的都去登记了,就等着她给做义肢呢!”
  孔长业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色彩,他走了过去,主动问道,
  “老板,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有多厉害?”
  “据说她做的义肢无人能比,天下第一。”
  “她在哪儿?”
  “知府衙门。”
  孔长业调头就往那边赶了过去。
  此时,衙门处,有一个老人,一只手在干农活的时候被伤到了,需要安装一个新的手。
  虞汐把自己做好的义肢安装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告诉了他使用办法。
  “你只需要多练习,让手适应了,就会方便多了。”虞汐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有些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种做出来的,虽然材质好,也能用,但长期使用对手腕会有很大的损伤。”
  听到这话,虞汐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
  整个大周做义肢最好的手艺人——孔长业。
  她特地起身看向他,对于他指出自己的问题,并不在意,反而主动和他讨论道:“我这个是最简便安装和使用的,减少使用频率也许就能解决?”
  “是能解决,但并不方便。义肢的存在,是为了让伤者能像正常时候一样生活的。”
  这年头愿意从事义肢手艺的人,太少了。
  看对方身上并无傲慢,而是认真的和他探讨义肢,孔长业难得话多了起来。
  “你这种义肢属于战国时期用过的最初级版本,如今的材质和过去不同,这个版本的制作方法,早就淘汰不用了。”
  虞汐笑了,“你如何确定我的就是淘汰的版本?”
  孔长业不擅长和人争辩,有些急道:“我……亲自做给你看,还有比你现在这个更好的改良版。”
  虞汐摆了摆手,“那倒是不必了,不如我再找个人,你用你的方式给他做一对义肢,我们比比看?”
  “好。”
  孔长业二话不说答应了,一副恨不得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好义肢的样子。
  围观全程的元易默默看了一眼被忽悠走的孔长业。
  ……套路真深。
  *
  虞汐带着孔长业再次去找了向阶。
  向阶看她居然找人给他做义肢,只觉得可笑,“别费力气了,我什么木匠没见过?我这两个手,他们早就说了,根本做不出能自由使用的义肢。”
  孔长业一听他上来就否定自己,立马不高兴了,“不要把我和那些半吊子相提并论。”
  “……?”
  向阶还没反应过来,孔长业已经按住了他的手,开始计量他的尺寸了。
  向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
  偏偏他的力气极大,按住他的时候,他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向阶只好阴阳怪气地说他。
  “我说,我不需要,你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听懂了没?”
  “哦。”
  孔长业把他的胳膊抬了起来,进行新的丈量。
  “你是聋子还是傻子?我要做个残废,你别多管闲事!”
  “哦。”
  “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我不会感激你的。”
  “哦。”
  “……”
  向阶叭叭叭说了半天,孔长业除了一个“哦”字,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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