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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星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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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打算回去,一道声音把她喊住,“姑娘!姑娘!救救我孙子!”
  叶缇连忙回头,“怎么了?”
  老太太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些语无伦次。
  叶缇从她话语中提取到关键信息。
  他们是从另一个村庄过来的,那个村庄全被淹没,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小男孩却不小心跌下山。
  他们还在支援,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救人要紧,她打算先过去。
  这里信号不是很好,叶缇没给陈既清发消息,留了张字条。


第73章 
  叶缇身上有很多叶父的小习惯; 比如留下有效信息时她会写上日期和时间。
  这也算是叶父特有的小技巧,方便队友判断他离开的时间、按步速大概推算离开的距离。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谁都没发现这里少了个女人; 陈既清看到这张字条是一小时后。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连忙拉住一人; “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山吗?”
  士兵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 但来之前他们短时间内背过地形图; 他想了一会,指了指后面; “那里。”
  陈既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那里漆黑一团; 没有光线; 像一个会吃人的黑洞。
  他的心紧了紧。
  他向救援队说明情况,并把字条给他们看; 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帮陈既清一起找叶缇。
  “快!快救人啊!”
  他们拿好装备和工具; 准备出发时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从那座大山下跑过来,“快跟我去救人!”
  “老太太你说清楚; 救谁?”
  “我孙子和一个姑娘!”老太太满眼焦急。
  听见姑娘二字; 陈既清的眼神凛了凛,语气不自觉变生硬; “是不是一个穿白色毛衣的女孩?”
  老太太对上陈既清的眼睛;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陈既清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 深呼吸几下; 放轻语气; “你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找人才更快。”
  闻言; 老太太急忙想了一下,“对!就是穿白色毛衣的!”
  “你还记得路吗?”救援队的人问。
  “记得!记得的!”老太太激动点头。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只要记得路找人就不麻烦,“那麻烦你给我们带路。”
  “好好好。”
  加上陈既清和老太太是五个人,他们往山区走。
  好巧不巧,这座山是清溪市最险峻也是地形最复杂的,走一段距离就能看见很多因地震栽倒的大树,直接阻碍前行的速度。
  越往里走,陈既清的担忧就更甚,他的小朋友一个人呆在这里,该有多害怕。
  他攥了攥手,压下不安,拿着手电筒认真寻找起来。
  “叶缇,我是陈既清。”
  “你能听到吗?”
  “……”
  走了多久就喊了多久,嘴唇发干嗓子冒烟他一点都顾不上,他知道找人找人找人。
  老太太是本地人,对这个山区还算熟悉,所以能自己跑出来。
  但天很黑,她记性又不怎么好,绕几圈下来她忘记叶缇和孙子掉在什么地方了。
  她蠕动了一下干涩的唇,说话哆嗦,“怎、怎么办,我我我有点忘记路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陈既清怔了一秒后反应很大,什么风度什么守礼他全都想不起来了,全部抛之脑后。
  他第一次对人怒吼,“你说什么?”
  “又、又不是我想忘记的,我也很害怕,我是真的记不清了。”老太太有些发怵。
  救援队的人试图让陈既清冷静,“这里只有一条路,你女朋友对这里不熟悉,应该不会走太远。”
  “我们顺着这条路应该可以找到。”
  “找人要紧。”
  陈既清狠狠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多了一丝冷静。
  这个山区很大,光靠他们几个是不够的,救援队的人已经联系组织派人过来支援。
  他们暂时按着这条路走。
  走到一半,山体突然剧烈晃动,脚下踩着的路以突如其来的速度一分为二,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大石子小石子滚落到缝隙里,逐渐看不见。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幸好,山体只晃动了两秒,他们所在的位置还算稳定。
  “别怕,只是余震。”救援队的人出声安抚,“我们走这边。”
  他们又走出一段距离。
  陈既清注意到下面有微弱的光一闪一闪,会不会是叶缇打的信号?
  不管是不是,这总归算是一个希望。
  天太黑,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救援队的人只能根据脑子里的地形比例图,草草估计一下距离。
  其中一人腰上绑好绳子,准备下去看看。
  “我也去。”突然响起一道男声,陈既清目光坚定。
  “这位先生,你最好在这里等待,我们是专业的,请你放心。”
  急得团团转的老太太也劝他,“是啊小伙子,我们就不要给他们添乱了。”
  向来明事理的陈既清这次态度异常强硬。
  他勉强维持表面的冷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理智已经处于一个极限,即将点燃爆炸。
  “让我去。”
  “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我不亲眼看见她,我……”说到后面陈既清没了声,直接失语。
  空气寂静几秒。
  “好吧。”救援队的人松口,“你等会要跟紧我。”
  ……
  叶缇眨了眨眼,手背擦掉脸上的污泥。
  她试着动动腿,但一动,腿上就传来钻心刺骨的痛,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
  时间越长她的腿越冰冷,冷到快要失去知觉,她能感觉到血液在流失,那种无力和脆弱蔓延到全身。
  突然一滴水落在她肩膀上,下雨了。
  她跌落的位置不太好,整个人都暴露在外面,雨水无情打在她身上。
  后脑勺磕在石头上,腿也因为刚才的余震被巨石压住。
  运气真差,她想。
  叶缇觉得很冷,很想让陈既清抱一抱,还想听他叫小乖。
  她身下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被她护得很好,只有一点皮外伤。
  想到她救了一朵祖国的花朵,那些痛好像又不怎么痛了。
  “姐姐。”
  “嗯?”
  “我们会死吗?”
  “……”
  “不会,我们不会死。”
  对,她要活着。
  她还没有成为陈既清的新娘,她还没有为陈既清生可爱的宝宝。
  陈既清那两年都支撑下来了,她这点痛怕什么,她不会死,也死不了。
  手电筒在她旁边,她伸出手试着去够,就差两三厘米就能摸到。
  她看了一眼血流不住的腿,心一横,咬紧牙关拖着身子往前挪。
  拿到手电筒的同时她感到腿上传来一阵撕扯感,钝痛过后是麻木,无知觉。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废了就废了吧,总比死了好。
  手电筒快没电了,光线一闪一闪的。
  她不知道电能支撑多久,只希望陈既清能早点找到她。
  如果她能活下去,她就抓着陈既清去民政局,和他扯证。
  死也要把他妻子的名分占了。
  或许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她,她一直没合眼,努力睁着。
  意识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朝她奔来,紧接着落入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他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
  湿凉的衣服下面是温暖的温度。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滴滚烫的东西落到她脸上。
  叶缇怔住,他哭了?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你怎么哭了?”
  陈既清抿唇没说话。
  看见叶缇的一瞬间,他心里闪过千万个念头,却只抓住一个,那就是救她。
  二十多年从未慌过的陈既清,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叶缇想说话,但被呛到,咳了几下才说道:“陈既清,你个胆小鬼。”
  “是,我就是胆小鬼。”
  救援队的人把小男孩抱出去,然后想办法把叶缇腿上的巨石移开。
  他们不知道叶缇腿部情况,如果冒然推开巨石很有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叶缇失血过多,又在雨水中浸泡许久,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
  她努力保持最后的神智,“不用管我,直接推开吧。”
  “不行。”陈既清是第一个否定的人。
  “没关系的……”
  “你完好无损来,就要完好无损回去。”
  我答应过你父亲,要护你一世周全,如果你出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陈既清脱下外套,披在叶缇身上。
  虽然她的衣服已经脏了,但他知道他的小乖爱干净。
  他站起来和救援队的人商量对策。
  冷静的声音,有条不紊的话语,一瞬间,叶缇仿佛再次看见那个冷静自持的男人。
  “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徒手挖,抬高巨石的时候把她拉出去。”
  他们没有任何工具,如果等大部队来还要过很久,他们怕叶缇的腿部神经会坏死,所以一定要快。
  “好。”陈既清没有犹豫。
  陈既清的手是弹钢琴的。
  那双号称世界上最贵的手,徒手搬开一块块石头,修长冷白的手布满肮脏的污泥,指缝里全是石子和泥土,就连指甲盖都有翻起来的迹象。
  他好似察觉不到疼痛。
  刚才转小的雨又变大,滂沱大雨倾盆而下,他像个没有知觉的机器人,不停挖不停搬,麻木重复这一个动作。
  雨水、泥土、血丝,全都混杂在一起。
  他的优雅不再,风度不再。
  他成了一个狼狈的疯子。
  …
  把叶缇送到医院,陈既清满身满手都是鲜血。
  死亡会夺走他最爱的人,他第一次觉得死亡是那么可怕。
  这几个小时对陈既清来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他的内心撕扯又煎熬。
  他努力放平呼吸,但胸口激烈起伏着,还没从那场噩耗中挣扎出来。
  医院走廊的电子时钟一闪一闪,一分钟是那么漫长,他坐立难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静静等待。
  手术室的红灯暗了,门终于打开。
  陈既清想走过去,但站了太久,脚已经僵硬麻木。
  “手术很成功。”医生摘下口罩,“另外病人也算因祸得福,脑子里的血块在慢慢吸收,过段时间就能彻底没有。”
  血块,什么血块?陈既清没懂。
  他想问清楚,但医生已经走了,他只好先搁置,等会再去问。
  叶缇转入普通病房,脸色苍白,戴着呼吸机。
  她的指缝里还有污渍,陈既清想帮她处理干净,一伸手,才发现他自己也没有多干净,他下意识把手指缩进手心里,遮挡住。
  他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然后拿了一袋棉签,专注又耐心给叶缇处理指缝里的脏东西。
  陈既清握着叶缇的手,让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不会有下次。”
  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绝对不会。
  他的语气平静,又似在承诺什么。
  他在病房里坐了会,然后找到医生,询问血块的事。
  “病人头部以前受到过撞击吗?”医生问。
  陈既清摇摇头,他不清楚。
  “血块有十多年了,一直压在病人的神经上,病人的记忆可能有部分缺失,血块消失后记忆会慢慢归拢的。”
  得到答案,陈既清回到病房,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他看着叶缇虚弱的脸,你忘记了什么?
  时间逐渐流逝。
  按理说手术不久后叶缇就会醒,但一天一夜过去,她始终没醒,医生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机体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状况比较少见,医生建议再等等看。
  作者有话说:
  忘记设置定时了,抱歉宝宝们。


第74章 
  灾情稳定下来后; 陈既清给叶缇办了转院手续,转到海市一院。
  在叶缇没醒的时间里,他两点一线; 工作室和医院。
  这几天他不知道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在外人看来他的生活和平常一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白天; 周钰白陈京姝罗年年他们会来; 到了晚上; 病房里就剩陈既清一人。
  他坐在病房边,低着头安静给叶缇擦手; 擦完这只擦另一只; 一切看上去很正常; 却又莫名读出一丝落寞的味道。
  他把叶缇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刚放上去一秒就拿了下来。
  好几天没有好好打理,下巴处长出胡渣; 哪怕叶缇没醒,他也不愿以邋遢模样面对她。
  十来分钟后; 陈既清从卫生间里出来,又变成那个强大自持的男人。
  旁边有陪护床; 但他不想睡; 现在除了叶缇身边他在哪都睡不着。
  趴在床边很累,陪在她身边就不累了。
  像之前那样; 把叶缇的手放在脸庞边; 半阖着眼; 逐渐睡着。
  陈京姝现在是个孕妇; 呆着家里闲没事干; 就经常往医院跑; 如果不是身体特殊,她说不定能在这里呆上一整天。
  她开门还是有点动静的,看见陈既清睡在床边,她下意识放轻脚步。
  她知道她哥的警觉性有多厉害,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偷袭一次都没成功过。
  她以为陈既清会醒,但距离只剩两三米他还是没察觉。
  哥哥的威严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虽然现在都快当妈了,她还是不敢靠近,就站在床尾。
  陈京姝的视力一直很好,但看见陈既清眼角有抹泪痕的时候,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最近电视看多了得了近视眼?
  她揉了揉眼,用力睁大眼,事实证明没看错。
  一时间她说不上来心情有多复杂,有激动也有震惊。
  激动的是她居然看见她哥哭了,震惊的也是这个。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了,但有一件陈京姝一直记到现在。
  陈既清十一二来岁的时候很调皮,有一次祭祖他把祭拜的东西打翻,爷爷往他身上打了好几棍也不见他哭,更别说现在。
  可能弟弟妹妹对哥哥姐姐天生有种仰慕,她对陈既清就是这样,又敬又怕。
  要是让她说陈既清哭了,她是死活不敢的。
  陈京姝把东西放在桌上,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静悄悄的。
  第一抹阳光从陈既清的手背移到肩膀再移到脸上。
  人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睁眼,但他意识归拢的那刻却是猛地抓住身前的手,确认女人的存在。
  抓到后他才睁眼。
  洗漱完后陈既清给叶缇擦脸。
  按理说天天都见到的人是感觉不到那些细微差别的,但他觉得叶缇瘦了,本就娇小的脸蛋更是缩了一圈。
  她处于昏迷不能经口进食,只能插胃管喂些液体流状的食物。
  每次看见那些白花花的食物通过鼻子直接流进胃里,陈既清就止不住心疼难受。
  到了喂早餐的点,护士推着推车进来,喂完后,陈既清陪了一会叶缇,然后去了个地方。
  定远寺这个地方陈既清只来过一次,就是十七岁那年。
  这次,是第二次。
  这个时候天已经很亮,寺庙里的人很多,多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人越老越是信这些。
  主殿的一块空地前摆着三个香炉,一个大的两个小的,都插满了火红火红的蜡烛,火焰随风飘扬。
  香炉周围的空气很呛,弥漫着火烟味,但又有种好闻的檀香。
  寺庙没变,但拜佛的人年年在变。
  他们都是寻常人家,祈求的也是最普通的,多赚钱,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平安喜乐。
  队很长,大家都等着跪拜佛像,陈既清排在队伍里,一点一点往前移。
  排到他,他在旁边的台子上领了一株香。
  姿态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神情专注认真,世人不敢和佛对视,但陈既清对视了。
  他紧盯佛像的眼,心中默念。
  求您,求您让她回来。
  佛祖,求您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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