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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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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这层关系,邬翠翠同李天荣见面的机会更多了。
  他知道邬翠翠喜欢他,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又哪里是能强求的?
  去年端午之时,京中勋贵于江边结帐赏景,兼赛龙舟。
  李天荣刚下了场,往帷帐里去换了衣服,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一声惊呼。
  抬眼去看,却见一个少女失足跌入江中,身上衣裙也好,发髻也罢,均与余盈盈如出一辙。
  他大吃一惊,匆忙撕开一段帷帐上前。
  虽然余盈盈会水,但端午时节天气炎热,女眷衣衫单薄,落水之后难免狼狈,他好歹还算是半个哥哥,若是叫外男看到,只怕大大不妥。
  李天荣一路狂奔到了近前,先跳下水把人拉起来,又赶紧用那截帷帐将人裹住,此时那少女脸上面纱滑落,却不是他以为是余盈盈,而是贵妃的义女、邬家的女儿邬翠翠!
  李天荣怔在当场,天子与贵妃的仪仗却偏在这时候过来了。
  李天荣身上的衣袍还在往下滴水,心绪却比身上衣着还要暗沉——哪有这么巧的事?
  偏偏今日邬翠翠跟盈盈作了一模一样的装扮,偏偏叫他恰到好处的把人救下,偏偏天子和贵妃赶在这时候过来了……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就是贵妃和母亲大开绿灯,意图成全这桩姻缘罢了!
  邬翠翠满腔痴情,让人怜惜,可他呢?
  他的心意就一文不值,他的婚姻就该这么被人算计吗?!
  圣驾到来之时,邬翠翠裹在帷帐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看向他的眼神欲说还羞。
  李天荣的心比深秋的江水还要凉。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落水,被他救起之后,又被这么多人看见……
  贵妃就在此时笑着提起:“这两个孩子,倒真真是有缘分呢,多年前天荣便曾经救过翠翠一回,再加上今天,可是第二回了。”
  天子抚着胡须笑了起来,同他说:“你也不亏啊,救得是自己媳妇呢。”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李天荣什么都不想说。
  侍女在前边领路,他一路穿过抄手游廊和数个月洞门,终于在厅中见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妻子,邬翠翠。
  雪肤花貌,面若海棠,一双眸子天生多情,盈盈的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也难怪贵妃第一次见到便觉喜欢。
  只是此番相见,李天荣却觉得妻子较之从前,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李天荣,我们和离吧。”
  然后他听见妻子这样说。
  李天荣不由得怔住了。
  他眯起眼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
  邬翠翠被他注视着,心里却没有半分波动。
  她笑的有些讽刺:“怎么,这难道不是世子想要的吗?我想通了,你既然对我无意,我又何必强求?你我索性和离了,各自都落得个痛快!”
  午睡之后,邬翠翠自睡梦之中醒来,回想起前世种种,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盲了心!
  天下男子千千万,何必非要挂在他李天荣身上?!
  以她邬家女的出身,这样举世无双的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夫婿寻不到?!
  她释然的笑了,面容娇美如三月桃花,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倦怠:“我累了,就这样吧。”
  向来厌恶她至深的李天荣却没有欣喜若狂,甚至于还用一种近乎于探寻的目光,有些诧异的打量着她。
  邬翠翠嗤了一声:“世子可别告诉我,你舍不得我了。”
  李天荣丢下一句:“此事容后再议。”
  深深看她一眼,便转身出了门。
  ……
  李天荣吩咐人隔断消息,将邬翠翠院里的仆从都拿了来:“世子妃是否收到了邬家传讯?”
  侍从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摇头。
  近侍低声问:“世子是觉得……”
  李天荣眉头皱起,忖度着道:“或许是西边战事不顺,邬家有了想法,送信过来,督促她早日脱身,也未可知。但他们既然说没有……”
  近侍不由得道:“是否要拿下世子妃的陪房和陪嫁婢女拷问?”
  李天荣迟疑再三,还是摇头:“罢了,她向来不谙军务,怕也不懂这些。一日夫妻百日恩,让她走吧。”


第117章 天策上将了解一下10
  世子妃意欲与世子和离,此事无论发生在何处,都是一桩大事,若此时他们身在京城,只怕要闹到天子面前去,叫天子下令裁决,才能真正掰扯清楚。
  但此时京城沦陷,天子西狩,魏王身在前线,真正能够做主的,便也只有一个魏王妃了。
  魏王妃喜欢邬翠翠这个儿媳妇吗?
  当然喜欢啊。
  家世好,长得漂亮,对自己的儿子痴心一片,娘家哥哥娶的又是自己妹妹唯一的女儿,沾亲带故呢。
  魏王妃会烦自己那个叛逆的儿子吗?
  当然会啊。
  不听她的话,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认定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非得护着那个姓余的小狐狸精,甚至说出小狐狸精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这种话来扎她这个亲娘的心……
  乖巧懂事的儿媳妇跟总是惹自己心烦的瘌痢头儿子当中选一个,魏王妃会选谁?
  这还用说吗?
  当然是亲生儿子了!
  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再怎么面目可憎,当娘的总归也是能看出一点可爱来的,换成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稍稍有一丁点的不足,只怕都立刻会被放大无数倍。
  魏王妃在邬翠翠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慈爱又体贴的长辈,但是在其余人眼里,那可是一尊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邬翠翠觉得她和蔼可亲,归根结底,是因为从前二人之间没有利益纠葛,邬翠翠一心一意的为李天荣着想,但是到了现在——
  “和离?不行,我不同意!”
  魏王妃听了儿子的陈述,保养得宜的面容上阴云密布:“邬家乃是当世名门,翠翠更是家中最受宠的女儿,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正是需要拉拢强援的时候,你倒好,不把人往这边儿拉,倒往外边推,这是何道理?!”
  “再则,你父亲堂堂亲王,你又是王府世子,和离算个什么事儿?你以为传出去,便很好听吗?谁知道天下人会怎么议论此事!”
  又说:“从前也便罢了,身在帝都,宗室众多,即便真的和离了,也没有太多人会在意,没几天就被新的消息给盖住了,但现在不行!”
  她压低声音,谆谆道:“你父亲有意角逐大位,你又是他的世子,身上背了个与妻和离的名声,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声望的呀!要是叫那几个小杂种捡了便宜,你娘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啊!”
  李天荣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娘,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邬氏也是点了头的。我们两个人都愿意,您又何必枉做小人?”
  魏王妃先被“邬氏也是点了头的”这句话给惊了一下,继而又被那句“您又何必枉做小人”给捅了一刀。
  只是事关重大,倒也顾不上同儿子窝火,便先自道:“翠翠也是点了头的,这怎么会?”
  她不由得皱眉道:“你是不是又跟翠翠吵架了?!”
  李天荣摇摇头:“我才刚回来,怎么可能同她吵?”
  又将此前之事讲与她听:“我才刚一进门,她便同我提了和离之事。”
  “这不应该啊,”魏王妃面露不解:“自打接到传书,知道你要回来,她就开始盼着了,昨天还高高兴兴的呢,怎么忽然间就变了脸?又没有吵架……”
  李天荣便摆摆手遣退仆婢,坐在母亲身边,低声道:“我私下斟酌着,或许是西线战事出了什么问题,邬家的人,向来都很得天子看重的,又一贯疼爱这个女儿……”
  魏王妃为之怔然,几瞬之后反应过来,眼底阴森之色一闪即逝:“怎么,敢情是觉得咱们家要倒,怕牵连自身,所以才急着跑路?”
  李天荣道:“或许是吧。”
  那边魏王妃却已经咬紧了满口银牙,恶狠狠的咒骂了起来:“这个小蹄子,从前看她是个好的,不成想事情临头之后居然如此无情——想抽身事外?门都没有!”
  又冷笑道:“邬家心疼女儿,特特送信过来,想让她和离脱身?那我们就偏不放人!这么有用的棋子,凭什么白白丢出去!”
  李天荣无奈道:“何必如此呢,我与她本就是怨侣,一别两宽,都能得个自在。”
  “你住口!”魏王妃寒声斥责道:“和离?真亏他们敢想!休妻还差不多!”
  她站起身来:“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处置便是!”
  李天荣还要再说,却见母亲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当初你为了那个姓余的小狐狸精,以死来要挟我,总不至于为了邬家的小蹄子也这么做吧?”
  李天荣一时语滞,那边魏王妃却已经扶正钗环,走了出去。
  ……
  一路来到世子夫妇居住的院落里,魏王妃脸上看不出半分怫然之情,反倒面有戚戚。
  仆婢入内去通报魏王妃到了,邬翠翠亲自迎了出来——于法,魏王妃是婆母,而于情,她与李天荣夫妻失和,但魏王妃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此刻见了这位婆母,邬翠翠难免有些气短,正待屈膝见礼,那边魏王妃已经先一步拉住了她的衣袖,哽咽道:“我的儿,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是不是那个混账欺负你了?只管跟娘说,娘来收拾他便是!”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说要和离,娘拿你当亲生女儿,你却说走就走,你这是要摘走娘的心肝啊!”
  邬翠翠只见魏王妃泫然泪下,心中愧疚不已,再想到从前婆媳二人相处相得,如今却……
  也不由得落下泪来。
  两人拉着手进了内室,她抽泣着说:“我只是,只是想明白了,世子他心里没有我,我又何必强求……”
  魏王妃苦口婆心的劝她:“傻孩子,他都娶了你,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你?男人都是这样的,年轻时候不懂事,再大些就好了。”
  又主动加码:“他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那个姓余的小狐狸精已经被安排嫁出去,以后再也不会影响到你们俩了!”
  邬翠翠为之一怔:“余盈盈嫁人了?”
  这跟前世不一样啊!
  魏王妃却不知她心中的九曲连环:“还没有成婚呢,不过也差不多了,如今人都跟着夫家走了,保管不会再回到你面前碍眼!”
  邬翠翠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魏王妃,她发髻上的七尾凤钗伴随着主人说话的动作而轻轻颤动,那色泽鲜亮的红宝石在窗棂照入的日光下散发着令人晕眩的光。
  邬翠翠下意识的问了句:“余盈盈……嫁去哪儿了?”
  魏王妃不太确定的回答她:“仿佛是德州?总归是个偏僻的小地方罢了。”
  德州……
  前世余盈盈并没有嫁人,更别说远嫁德州了。
  今生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邬翠翠有些恍惚的想,我到底是经历了前生,又作为一个鬼魂在人世间飘零几十年,重新回到了年少时。
  还是说,之前种种,其实都只是一个梦?
  她神色迷离,如入梦中。
  魏王妃见状,便知道她已经有所犹豫,胸有成竹的等待了片刻,不曾想对方居然又一次给出了她完全不想要的结果。
  “娘,不管我跟世子如何,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娘!”
  邬翠翠跪下身去,依恋的将脸贴在魏王妃膝上,流着眼泪说:“只是我与世子,只怕当真是缘分已尽……”
  她没有看见魏王妃脸上一闪即逝的凶光。
  只是无声的抽泣着。
  而魏王妃则温柔的拂过她的脊背:“好孩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娘的女儿。”
  ……
  离开了世子夫妇居住的院落,魏王妃笑容尤且挂在脸上,便吩咐心腹:“世子妃大概是生了病,脑子都不清醒了,找个好点的大夫,来给她开点药……”
  心腹领命而去。
  待到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李天荣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还是让她走吧。”
  他说:“如若邬家果真看重这个女儿,我们放走她,是结了善缘,将其强行留下,反倒结恶。如若邬家不看重这个女儿,留与不留,又有什么分别呢。”
  魏王妃面有不快:“哪有王府却被臣下之家挑挑拣拣的道理……”
  李天荣规劝她:“权当是多留一条路吧。”
  魏王妃面色阴晴不定,良久之后,终于定了主意。
  ……
  三月里乍暖还寒,春风料峭。
  来自北方的豪商狐裘加身,锦衣健马,与之同行的奴隶们却是衣着破烂,不堪蔽体,他们脚步踉跄着结成长队,被粗麻绳捆在一起,仿佛是一群自阴间逃离的孤魂野鬼,神情麻木的前行着。
  其中不乏有受伤的奴隶。
  但这伤痛显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优待。
  伤势最严重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上脏兮兮的衣袍已经不足以蔽体,鞭子在轻而易举击溃那层衣衫的同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鲜红的狰狞印记。
  甚至于,连他的右腿都遭受过重击,脚踝拖在地上,只能靠着左腿的气力,艰难的向前拖行。
  这伤势显然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因为他太年轻,也太健壮了。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野性勃发,像是草原上的野狼,瞳孔专注的盯着一个目标的时候,好像随时都能咬开对方的喉咙,用尖锐的牙齿将其撕碎。
  的确是个看起来就让人不放心的奴隶。
  负责看守他们的人骑着马打这儿巡视,目光格外的在那个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也没有能力造成危害,才调转马头去巡视别的奴隶队伍。
  一阵寒风吹过,裹挟着汗臭味、脚臭气与伤口腐烂的味道,那少年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
  邬翠翠最终还是与李天荣和离了。
  她带着嫁妆和出嫁时娘家与的陪房们,并魏王妃派遣是一干扈从,洒泪同魏王妃这个待她甚厚的前婆母分别之后,就此踏上了寻亲之路。
  打着魏王府的旗号,又有邬家女的光环在身,再兼之诸多扈从在侧,路上倒还算是顺遂。
  直到她在队伍中途休息的时候,遇见了一支贩卖奴隶往南方的商队。
  起初邬翠翠并没有在意,一个豪商罢了,即便如今世道乱了,在她面前,也算不上什么人物。
  扈从们占据了整条道路,豪商随之退避到道路两边,那群脏兮兮奴隶则被驱逐到了更远些的荒草地上,宛如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的看着远方。
  邬翠翠掀开车驾的帘子瞥了一眼,便不由得皱起眉来,对于一个从小长在温室里的女郎来说,这一幕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
  她正准备将车帘放下,目光流动间却忽然触碰到了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将世间所有光亮统统吸走。
  又好像是某种野兽,凶戾异常,没有半分属于人的情绪在流转。
  邬翠翠的目光顺势下移,这张脸……
  她猛地跳了起来!
  “停车!”
  ……
  “您要买下这个奴隶?”
  豪商听闻传召,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听到这位贵人的吩咐,却是为之一怔。
  “对,”邬翠翠点头,道:“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豪商是很想开个千金高价的,然而看一眼随从邬翠翠的那群甲士,他仿佛就已经看到了开口之后对方零元购的结局。
  故而他很懂事的说:“能为贵人尽心,是小人的福气,一个奴隶罢了,不值什么钱的,您只管将他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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