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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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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虽瑟缩,却也不是木头,想着维持礼贤下士的人设才见了他,哪成想刚见面就被打,岂能不怒?
  他变色道:“章伯隐,你放肆!”
  长史也是头大如斗:“章先生,章先生!使不得啊!”
  章伯隐冷笑一声,信手将那根竹杖丢到一边,破口大骂:“我便是知道,你一定是这样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要来这一遭!”
  “退退退,等等等!你以为如此为之,虚耗下去,结果便会好吗?痴心妄想!”
  他劈头盖脸道:“你以为你有的选?你以为实在不行,你还能倒向陪都?别做梦了!”
  “你只是愚钝无能,却非极恶之人,故而李长生才肯与你和议,全你性命,可陪都那两个是什么人?工于心计,深深以此自愉,视万民如草芥,以苍生为棋子,一旦德州兵临陪都,那两只天下蠹虫必死无疑!”
  “你此番投降献城,总归能保全性命,留下一丝血脉,若是逃去了陪都,来日陪都城破,你就是负隅顽抗的前朝余孽,你跟你的儿孙们,就等着给旧朝殉葬吧!”
  魏王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却惊诧道:“他,他敢杀天子?你如何能知道?”
  章伯隐怒骂道;“身为天子,不能安民,以至于苍生涂炭至此,狼狈西逃之后不知反思,竟然大肆屠戮官民,天下有志之士皆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岂独李长生有此志?我若是他,也必杀之!”
  他指着魏王的鼻子,毫不客气道:“你若迷途知返,尚可得活,若是执迷不悟,死期只怕近在眼前了!”
  魏王听得心下凛然,又如同拨开迷雾见青天,当下亲自将章伯隐先前丢到一边的竹杖捡起,递还到他手上,继而毕恭毕敬的向他行了大礼:“先生今日指点迷津的大恩,在下感激不尽!”
  章伯隐却不肯受他的礼:“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虽不是我愿意辅佐的主君,当初却也算是好聚好散。”
  “此后我母亲卧病,你又专程令人请名医问诊,论迹不论心,就算你是为了沽名钓誉,终究也于我有恩,故而我不能不报。”
  他接过那根竹杖在手,叹息着道:“今日之后,便算是两清了。”
  魏王为之默然,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
  章伯隐又转过头去看向长史:“好了,带我寻间客房沐浴更衣吧!”
  长史眼见室内气氛凝滞,有意加以缓和,当下笑道:“果然是真名士、自风流,先生起初不介怀于外物,是虚怀若谷,如今重整仪容,是礼重友宾……”
  “什么有的没的,我懒得同你啰嗦!”
  章伯隐冷哼道:“速速带我前去洗漱,德州的和议队伍不是还没走吗?晚些时候,我要与他们一道往德州去,会一会那位秦王!”
  长史:“……”
  啊这。
  魏王:“……”
  魏王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有完没完了啊!腿长在你身上,出了这个门,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就非得在我面前这么说吗?!”
  ……
  魏王早知道自己也好,陪都也罢,都无力同德州抗衡,只是倘若答应那么多会明显损害自己声名的条件来达成和议,他总觉得有些……
  更别说他面前还摆着个投降陪都的岔路,即便是饮鸩止渴,好歹看上去也是一条路不是?
  如今遭到章伯隐当头棒喝,魏王霎时间清醒过来,再不敢心存侥幸,当即便有了决意。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生存在这世间的普通人。
  有点聪明,但是不多,有些胆气,但是不多,有些爱慕虚荣,但也不至于恶毒,有些善心,但是也不会在强权面前抵抗到底……
  余盈盈将魏王父子二人看得很透彻,当年他会因为忌惮常氏之势,顺从常永年的意思给身怀六甲的元妃送去毒药,今日也会因为忌惮德州,而默许除去常氏。
  魏王向余盈盈表达了服软的态度,也接受了她所提出的数项要求。
  余盈盈看起来无喜无怒,毫不意外,叮嘱李峤几句,从自己房间里取了点东西带上,便同魏王一道往后院去寻常妃。
  午饭之后去的,直到夕阳西下,方才回来。
  李峤无意打探义姐的私隐,也知道余家的败亡乃至于余妃之死的余盈盈的伤心事,更不好提及。
  只是第二天听闻魏王卧病,高烧不退,心觉惊讶的同时,才听心腹提及昨日之事。
  余盈盈带了毒药过去——打从到了德州,她就开始筹措毒药方子了,非要找个能让人痛苦至极,又不会立时死了的才好,兑酒冲开之后,让魏王亲自灌倒常妃嘴里了。
  常妃瘫软在地上抽搐挣扎了三个多时辰才咽气,死状惨不忍睹,剧痛之下指甲死死的扣在地上,葱管似的指甲都掰断了,十指血流不断。
  魏王本就是个脆皮文士,被逼着在旁边围观常妃死状,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当天连晚饭都没吃下去,夜半时分便发起烧来了……
  李峤听得默然,倒没有因此觉得余盈盈有多狠毒——若换成他,因为常妃没了所有家人,相依为命的姑母又在他面前一尸两命,他只怕会报复的更加残忍。
  余盈盈显然也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的道德压力,听闻魏王卧病,夜难安寝,也只是冷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吓病了,怎么不直接吓死他!”
  而魏王世子李天荣,就在此时回到了庆州。
  李峤当初在顺州时,曾经与他遥遥一会,觉得此人有君子之风,与兄长一同撤离的时候,倒也想过有一日见了必然要一醉方休,只是当下这时机,怕也不能了。
  他同余盈盈道:“义姐不妨暂避一二……”
  李天荣,毕竟是常妃之子啊。
  余盈盈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却也不必。我自问俯仰无愧天地,何必躲闪!”
  说完,她站起身来:“我不止没打算躲闪,还要去会会他!”
  李峤:“……”
  义兄也好,义姐也罢,有一个算一个,怎么都是犟种啊!
  他有点头大,又唯恐余盈盈有失,便匆忙带上兵刃,追了出去。
  ……
  李天荣回到庆州,先去探望父亲,见其卧病,难免关切问起其中根由。
  魏王仍且呆呆的躺在塌上,周遭侍从也是欲言又止。
  李天荣这才发觉周围好像少了个人:“母妃何在?”
  侍从们不敢言语,到底是长史近前,神色为难道:“世子节哀,王妃已经于日前……薨了。”
  这话之于李天荣,简直是猝不及防之下一道天雷劈在头上,惊愕后退几步之后,他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将疑问一项项罗列出来:“我怎么没有接到消息?母妃的身体一向不弱,府门前也没有举哀之兆……”
  长史为之语滞,良久之后,才含糊道:“王妃死的……这是德州那边儿的要求,王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天荣心头一半悲恸,一半惊诧,期间还隐隐掺杂了一些果然如此的了然:“是母妃不能见容于德州吗?”
  长史还未言语,余盈盈的声音便从外室传来:“是因为常氏不能见容于我,故而使其就死。”
  她稳步入内,神色自若:“世子有异议吗?”
  李天荣心头猜测落到实处,却浑然没有半分得知真相的释然。
  死去的是他的母亲。
  诚然,他知道这个女人的不堪与狠毒,但那终究也无法改变她是他的母亲的事实。
  她的确把自己的一切都燃烧给了儿子,谁都能对她有所指摘,唯独他不可以。
  可是这个致母亲于死地的凶手……
  他好像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去恨她。
  不管是为了她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是为了常氏一族乃至于母亲对余家的亏欠……
  她只是做了道义上该做的事情,他又该如何对她出言指责?
  可是……
  死去的毕竟是他的母亲啊!
  李天荣跪在父亲床头,双手捂脸,无声饮泣。
  余盈盈见他没有对自己拔剑相向,或多或少有些诧异,继而又觉滑稽:“原来你也知道。”
  知道是常氏有愧于她。
  知道她为报家仇而除掉常氏,是天经地义之事。
  余盈盈举目去看,便见魏王脸色蜡黄的瘫软在塌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帐顶,即便儿子回来,也没有分神多看一眼。
  就好像当日亲眼目睹的那场惨剧,已经将他所有的精气神都耗尽。
  “只是这样一点微不足道的报复,居然就此垮掉了。”
  “王爷,你该觉得庆幸,你是天潢贵胄,又坐拥几十万军民,总算可以保得性命。”
  “还有世子你,你也该庆幸的。”
  “你的母亲年过四旬,方才殒命,她享用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即便我再三要求医师延长毒药的发作期,她死前也仅仅只是受了几个多时辰的折磨罢了。”
  她垂下眼帘,回忆往昔,神情不无悲悯:“而我的姑母,在痛苦中挣扎了一夜,最后生下她唯一的骨肉。那是个小弟弟,娘胎里中了毒,浑身发紫,只哭了几声,就没了气息,姑母先是经受了丧子之痛,然后才毒发而死,你母亲死前所承受的折磨,岂能抵消其万一!”
  魏王父子都没有做声。
  余盈盈见状也不介意:“先前我义弟劝我,让我不要来直面世子呢,但我觉得,还是来见一面,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我扪心自问,俯仰无愧,又何必气弱躲闪,平白弱了声势,使天下人取笑余氏怯弱?”
  她言辞有力,目光坚定:“余家今日只剩下一个女儿,却也未必不能顶天立地,支撑门楣!”
  ……
  魏王到底还是强撑着出面召见了麾下一干文官武将,待到李世民率军入庆州时,也叫长史搀扶着与其会晤,只是这会晤刚结束没多久,便匆匆传了大夫过去。
  窥得内情的心腹悄悄回禀主公:“魏王的寿数,只怕没有多久了。”
  李世民微觉诧异:“还真是被吓死了?”
  “一半一半吧,”心腹道:“半是被余姑娘吓得,还有一半是他自己郁结于胸,难以接受大业将败的结果。”
  魏王已经败了,陪都之败近在眼前,而这两方的先后终结,不也意味着由他们的先祖所开创的王朝就此终结吗?
  魏王本来就是个文艺青年,一朝将先祖基业葬送掉一半,心里边毫无感触那就怪了!
  李世民对魏王死活不甚在意——反正还有李天荣在,庆州业已臣服于他,魏王即便此时亡故,之于他也无伤大雅。
  至于陪都那边儿……
  也差不多到火候了。
  ……
  自打魏王献城于德州的消息传来之后,一连数日,天子只觉得自己头顶的那片天都是阴的,恨不能一日三次的扎魏王小人,顺带再找人做法狠狠弄他才好!
  你也是李家子孙啊,又是当世亲王、天子皇叔,怎么能带头向叛军投降?!
  更让他恼火的是,到了这等关头,太上皇倒是不想着跟他争权了,该放手的全都放了,借口养病不再过问朝政,端是一副颐养天年的架势!
  该死,你早干什么去了?!
  太上皇越是如此,天子便越是不肯让他轻轻松松从这里边摘出去,一日三次的前去问安,朝中大事必然亲去询问太上皇的意思。
  这日天子午后照旧去给太上皇问安,还没进门,就听见庭院里传来一阵欢畅的说笑声。
  天子眉头微动,侍从便悄声道:“是九公主和郑国夫人来了。”
  天子面露了然。
  这位郑国夫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前的李峤之妻邬翠翠。
  当日邬家作为太祖功臣,第一个倒向魏王,着实打了天家父子一个措手不及,原以为邬翠翠要么跟着李峤投奔德州,要么跟着兄长一起投奔魏王,却不曾想她哪儿都没去,反倒返回陪都城内居住了。
  太上皇闻讯之后遣人接她入宫,脸上不无愠色的问她,何以不曾跟随兄长往投魏王。
  邬翠翠先是怒斥天子乱政,无人君之像,继而又道自己父母俱丧,皆埋骨于此,兄长东行,是为保全邬家血脉,而她独留于此,却是要为父母守孝,看顾坟茔。
  太上皇听罢为之色动,终究不能因为邬二郎转投魏王而责难于她。
  而在此之后,糊里糊涂过了小二十年的邬翠翠,却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的大事。
  李峤虽与她断了夫妻之缘,却将先前从邬家所获得的财货乃至于天家赐下都留给她,而邬翠翠自己的嫁妆和邬夫人的私房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当日陪都夜变,蒙灾的百姓不计其数,整个城市都被烧塌了一角,邬翠翠遂将所有财货悉数折换成钱,只留下衣食之用,剩下的全都用来重修陪都了。
  那可是世代公卿的邬家的一半家财啊!
  只怕连天子都未必会有这么阔绰的手笔!
  邬翠翠因此极得声誉,天子饶是厌恶于她,也不得不为全物议,而赐予她一个国夫人的封号。
  左右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天子这样想。
  邬家的丫头看起来倒真是有些长进了,只可惜再怎么长进,也就那样了,直到今日,还当太上皇是一心疼爱她的义父呢!
  天子心下微哂,没有入内,转身离开了。
  而庭院之中,邬翠翠正在卷着袖子,亲自为太上皇煮茶,从碾到磨,再到烧水冲泡,都不肯假手于人。
  太上皇半靠在座椅上,脸上带笑,神情和蔼如一个寻常的老人:“说了多少次,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何必如此费神呢!”
  邬翠翠用扇子打着风,眼睛紧盯着水壶里的泉水滚了几滚,脑海中不知怎的,忽然间回想起从前总跟自己针锋相对的,那个寄住在魏王府的表姑娘来。
  说来也真是孽缘,表姑娘不仅仅是她第一个丈夫的心上人,后来也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第二个丈夫的义姐。
  再后来,也是这位表姑娘辗转托人送了她求而不得的东西过来。
  “一点点就足够了。”
  送信的人向她转达表姑娘的话,邬翠翠几乎能猜想到表姑娘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宝石一样明艳,却又棱角锋锐,饱含杀机。
  壶里的泉水第三次滚了起来,那升腾的热气使得她眼眸微眯,口中却笑道:“可不成,这是女儿的一番孝心,怎么能让他人代劳?”
  九公主在旁,语气含着几分醋意,嗔怪道:“父皇,翠翠可是专程找师傅学得呢,女儿先前也想让她操持一回,她却不肯,说也就是孝顺您老人家的时候,才肯出这份心力呢!”
  太上皇被逗得哈哈大笑:“今天这不就叫你赶上了?且等着吧,总有你的便宜赚!”
  九公主眼睫微垂,含笑不语。


第145章 天策上将了解一下38
  太上皇如今真是老了。
  从前之所以显露落寞,是因为被迫西逃,不得已将手中权柄交予他人——即便只是表面上如此为之,也足够让这个唯我独尊了几十年的人深感痛苦了。
  那时候的瑟缩与愁苦是演的,但现在的瑟缩与愁苦,却都是真的了。
  他很清楚当下朝局已然糜烂不堪,更清楚自家先祖披荆斩棘开创下的这个王朝,也已经敲响了丧钟。
  李长生是这个王朝的掘墓人,而他先前当政之时的种种举措,又何尝不是在这个本就奄奄一息的皇朝身上下了一剂猛药,进一步加快了末日的来临?
  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开始享受含饴弄孙的时光了。
  至于权柄……天子不是一直都想方设法的想要夺走吗?
  都给他也便是了!
  而他,这个垂垂老矣的天子,便只是每日听听江南时兴的曲子,叫女儿陪着出去散散步,又或者如今日这般,跟年轻的孩子们一起吃茶。
  虽然知道外界仍旧是风雨飘摇,但此时此刻身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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