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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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传言都是真的,你当真能够兴旺牲畜和周围人?!”
施龄龄有些无语:“……这要是假的,你们接我过来是图什么?”
李尧臣“哎呀”一声:“是了,是了,我糊涂了!到底是太子殿下英明,早早请了您入周!”
他兴奋的原地转了几圈,不知道如何阐述自己此时的心境才好,正瞧见蔡国太子撅着屁股在那儿擦牛,没忍住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愤愤不平道:“该死的畜生,暴殄天物!这样的旷世奇才,你们居然只给一个侧妃的名位就打发了?且还出于什么劳什子的皇室尊荣,不许她再操持牲畜,怪道蔡国只是撮尔小国,活该你们上不了高台盘!”
蔡国太子被他踹的跌坐在地,很难过的抬起头,委委屈屈的看着施龄龄。
施龄龄才不会心疼男人。
有这个精神头儿,她还不如心疼自己!
你妈把我提溜过去进行女德教育,让我跪在地上学习那些繁文缛节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我啊!
施龄龄就当是没看见,瞧着那两头小牛都差不多被擦干了,便敷衍的朝他摆摆手:“得了,我们在这儿说正事,你退下吧,笨手笨脚的,也怪讨厌。”
蔡国太子:“……”
蔡国太子红了眼眶,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强撑着站起身,委委屈屈的走了。
李尧臣哈哈大笑:“施姑娘,你这个人,倒是真的有点意思。”
一般来说,女人的心都是要比男人软的。
他以为施龄龄会为蔡国太子抱不平。
更别说他们俩之前还有过婚约呢。
施龄龄看得很开:“他没有把我当成人来正经对待过,我又何必殷勤待他?”
李尧臣又是一阵大笑。
施龄龄初步展现出自己的本领,性情也与李尧臣有些相投,渐渐的倒是亲近起来,一来二去的,竟结成了异性兄妹。
既成了自己的妹子,那就是自己人了。
李尧臣得了空,也同她说些国都那边的事情,朝堂上的风云也偶有提及。
这些事说出去并不犯忌讳,甚至于也都是大众化的新闻,但是对于来自蔡国、在周国几乎是两眼一抹黑的施龄龄来说,这可是太重要了!
施龄龄特别的问了皇太子的事情:“我从前在蔡国,听说陛下曾经格外看重过皇长子?何以……”
施龄龄一直没搞明白这一点——历史上始皇没有立胡亥为皇太子啊,到了这个世界,怎么胡亥已经顺利上位了?
而且看这架势,扶苏(大雾)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李尧臣遂将皇长子与从前的六皇子、如今的皇太子相争的事情说与她听。
施龄龄越听越迷糊了:“大哥,你先等等!”
她扶额道:“皇太子有个名叫张子房的门客,后边还有个行事不循章法的公孙仪?”
这尼玛妥妥是大乱炖了吧?!
李尧臣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施龄龄下意识道:“这位张子房的相貌,是不是生的很出众?”
李尧臣道:“只是逊色于太子殿下一些罢了。”
真是张良!
施龄龄喝一口水,短暂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是韩国人?”
“不是,”李尧臣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张子房出身博浪沙。”
施龄龄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
“咳咳咳……”
她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道:“哪,哪里出身?!”
李尧臣都被她的反应搞懵了,同样结结巴巴的道:“博,博浪沙啊。”
施龄龄:“……”
啊这。
呆滞。jpg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世界是真的恨我们始皇啊!
不,转念再想想,说不定恨的其实是张良_(:з」∠)_
施龄龄又具体的问了几句,却是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周帝……他有皇后啊。
而且也没有在别国做过质子,前半生堪称是顺风顺水。
而他与首相江茂琰联手改革的事情,倒有些像是秦孝公跟商鞅?
不对啊。
施龄龄迟疑着问了出来:“当今天子,今年多少岁了?”
这个李尧臣还真是不太清楚,犹豫着说:“应该过了四十五岁,但是又没超过五十。”
那这应该不是始皇帝。
施龄龄心说,始皇帝就活到四十九,剩下这么点时间,他来不及灭六国了。
天呐,三十七度的人怎么能对偶像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
【把木鱼敲烂。jpg】
等等!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对标始皇帝的人,岂不就是——
施龄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张美貌绝伦的面孔,冷冷的,像是一汪清泉,一岭冬雪。
哇哦!
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你真的好帅喔!!!
(原地打滚)(兴奋大叫)(贴地蠕动)(被当成刺客)(秦王绕柱走)(哈哈大笑)(乐)(被车裂掉)(幻想暂停)(悻悻的擦掉口水)
之前是怎么回事?
居然把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当成胡亥那个杂种了!
我真该死啊!
李尧臣无法理解施龄龄忽然涌现出的强烈干劲儿,这姑娘在跟自己经历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忽然间精神大振,叫上蔡国太子一起出去,俩人一上午耕了三亩地。
连他这样忠君爱国的人都有些蚌埠住了:“倒也不必如此……”
“不,你不懂!”
施龄龄兴奋不已,眼冒星星,心说:“那可是秦始皇哎!活的秦始皇!我居然在给秦始皇打工!!”
啊啊啊啊啊!!!
可恶!
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李尧臣看得好笑,又看她好像对这些颇感兴趣的样子,难免多说了几句,绕来绕去的,就把话题转到最近国都中风风雨雨的造反案上了。
他着重的同施龄龄提了李炎:“此人乃是当朝宰辅,位高权重,只是权欲之心过重,较之首相,有失心胸,故而始终不得进。其为人心性,这次的事情便可见一斑……”
施龄龄若有所思。
姓李啊。
且还是宰相,性格又如此的微妙。
难道此人便是李斯?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呀!
时间上对不上。
不,也不对。
没看见连公孙仪都改名换姓,投到始皇帝门下了吗。
既然如此,李斯的年岁与始皇帝的年纪对不上,也就不算是稀奇了。
李炎姑且算是李斯,那么赵高又在哪儿?
胡亥呢,他还会出生吗?
现实毕竟不是历史书,不能跨越时光,从后世得到答案,施龄龄身在局中,猜不到未来如何,只觉恍若身在雾中,难以辨别前路。
忙完这一天的工作之后,她回到住处,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终于披衣起身,出门来到了那位巫者的住所。
如同施龄龄被安排了工作一样,那位巫者也被塞进吏部得了个编制,施龄龄骑马赶到的时候,就见他呆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双目无神,一副已经被掏空的模样。
施龄龄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
巫者:“……好累。”
静默了几瞬,又有气无力的补充道:“上班真的好累。”
施龄龄:“……”
施龄龄问他:“你没有俸禄的吗?”
始皇不像是会小气的人啊,他又不是朱元璋。
巫者双目无神道:“太子殿下问我,相面观人,一日要多少酬金?我说,要有半两金才行。”
施龄龄马上大声为自己的偶像正名:“太子殿下才不会吝啬于这点钱!”
巫者麻木的点点头:“对。他说以后一天给我三两金,但是晚上也要干。”
施龄龄:“……”
施龄龄马上大声道:“又不是没给钱,别太不知足!”
巫者:“……”(拳头握紧)(狞笑)
巫者:“施龄龄,你有事吗?”
施龄龄在他面前坐下,小声道:“我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想让你帮我算一卦。”
……
作为蔡国来客,施龄龄也好,蔡国太子也好,乃至于那位巫者,身边都有专人陪同,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今日施龄龄有所异动,这消息难免就报到了宫里,如是等到嬴政晚间将要安寝的时候,就见刚刚汇报完工作的双红忽的折返回来。
“对了,那个施龄龄……”
双红道:“她今天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仿佛同殿下有些关系。”
嬴政抬起眉毛:“什么话?”
双红微微皱起眉头,道:“她说,原来太子不是胡亥啊……”
《原来太子不是胡亥啊!》
嬴政:“……”
表情慢慢凝固起来。
空间里其余人:“……”
啊这。
一阵诡异的安静。
刘彻抄着手,瓮声瓮气道:“有一说一,她骂的好脏啊。”
嬴政:“……”
其余人:“……”
其余人默然良久,终是附和的点了点头:“是,是挺脏的。”
第226章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40
原来太子不是胡亥啊。
嬴政:“……”
感情之前你一直都以为我当成胡亥???
把我当成胡亥?!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言语!!
真是令人发指!!!
嬴政这辈子也好,上辈子也罢,前前后后加起来遭受过无数次物理攻击亦或者言语攻击。
前者多半发生在他在赵国时期,少有的例外是张良之于博浪沙一击和高渐离的一掷。
而后者,则是他那些以刘彘(怎么叫人黑称呢)为代表的的黑粉们对他进行过的言语攻讦。
从最基础的暴君、杀人如麻、毫无人性再到“你替荆轲养儿子”、“你跟寡妇共享天下”这样的诛心之言。
可是哪一句的攻击效果,都没有这句强!
说我是胡亥……
居然说我是胡亥!
嬴政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看起来毫无波澜、云淡风轻,实际上已经被气蒙了,处于暂时失去思维能力的状态。
空间里几个人少见的维持了不多的人性,没有借机大声嘲笑,倒是注意到了别的事情。
刘彻说:“她知道胡亥啊,怎么回事,是个穿的?”
李世民摸着下颌,颔首道:“看起来是。”
那边厢施龄龄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根底,见左右无人,遂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他:“您有没有悄悄给太子殿下算过啊?”
巫者道:“太子殿下英才天授,世无其二,我看见了他的命运——他注定会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
哇哦!
施龄龄星星眼:真的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哎!!!
家人们谁懂啊!
原以为是个穿越种田文,前半段种田,后半段宫斗,万万没想到我那迷人的偶像一声令下,我施龄龄就改拿女性强国剧本了哎!
这不比疯狂繁殖生九个儿子燃?!
施龄龄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美滋滋的起身离开,坐在马背上兴奋地直搓手。
来到了这个世界,阴差阳错的成了始皇帝的门客,她当然也想要给偶像的事业增砖添瓦。
要是能为后世人留下一点贡献,那就更好啦!
始皇帝的政治能力几乎是满点,所有朝堂上需要的能力几乎都能吊打世人,施龄龄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打算去关公门前耍大刀。
只要在她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就很好。
而除此之外,她能够做的……
后世曾经有过一个问题:如果你有幸来到秦始皇面前,可以跟他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点赞评论第一:
给他一张世界地图,再给他一个大鼻窦,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长生不老药!
施龄龄嘿嘿笑着,心想这动作虽好,却很费九族,还是折中一下,取其精华就好啦!
在现代的时候,谁没有被型号配不上的充电器跟耳机折磨过呢。
谁没遇见过看剧需要开好几家会员的情况呢。
被外语折磨过的冤种更是数不胜数……
老祖宗你努力一下吧_(:з」∠)_
自打知道自己这时候是在给始皇帝做门客,而始皇帝这时候还很年轻之后,施龄龄陡然间燃烧起了对生活的的热爱与希冀。
拜托,那可是秦始皇哎!
一整个干劲儿十足了!
李尧臣对她近来这奇奇怪怪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丫头大抵是起了建功立业的心,便也就挠挠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
“倒也不是不可以,等云都尉回来,我介绍你们俩认识,同为女子,也算是有个倚靠……”
云都尉?
同为女子?
彼时施龄龄正摩挲着一匹小马的脖颈,闻言眼睛里盛满了好奇:“这位云都尉是什么人?她现在不在国都吗?”
李尧臣笑道:“说起她来啊,话可就长了……”
……
这时候云葳与公孙仪已经来到了郑国的国都,凭借着出发前准备好的名籍,顺利在一家客栈入住。
周国人嘛,到哪儿都会受到优待的。
毕竟惹毛了这群悍勇之人,他们是真能出关锤人的。
云葳早先也曾经到过郑国,但却也是数年之前的事情了,经历过周国各处关隘的严格盘查、仔细核对,再对比此时郑国行政的惫懒和入关时士卒核查的疏散,实在不能不心生感慨。
她难免说了几句。
公孙仪却笑道:“也是国之常情罢了。”
他说:“郑国倒是想如同周国那般行事,可它哪里有如周国那般行事的底气?周国人让往来的各国商人、士子出示名籍,别国之人多半听从,可同样的事情,郑国能做吗?”
小国出头为难大国来客,这不是好日子不想过,就想被人锤烂吗。
“再则,看看这满大街的各国来人吧。”
公孙仪推开窗户,街道上汹涌的人潮映入眼帘——他们是刻意选了这样地段的客栈,既能以最快的速度打探到消息,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播出去。
“郑国的道路四通八达,天下各处、东西南北的客商都在此处云集,郑国的国库因此变得充盈,甚至可以说,十之三四出之于此。官员因此而有了俸禄,军队因此有了辎重,士大夫因此有了供养,而郑国也因此成了天下的枢纽之地。”
“人一多,就会鱼龙混杂,看看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豪富客商吧,哪个手底下不是豢养着亡命之徒,哪个手上没有沾过血?更不必说受到政治迫害而流亡于此的官员和各国派遣来此的细作了。”
“一旦收紧关隘,严厉清查,如今的繁华之态霎时间就会化作飞灰,而郑国……”
公孙仪语气里平添了几分唏嘘:“只怕就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兵家必争之地了。”
云葳却道:“而眼下的繁华,又何尝不是盛世之下的假象?豪富和流亡官员们带来的财富并没有流入到百姓的手中,只是养肥了郑国的士大夫,又因为商贸盛行,愿意从事农耕的人愈发少了,粮食产量日少,而盘剥日重。”
她叹息道:“数年前来此地时,我与父亲一道往国都底下的乡村中去走动,那时候便颇有民不聊生之态——要知道,这可是国都下属之地啊。至于如今如何,却未可知了。”
公孙仪神色一凛,正色道:“归根结底,还是郑国的君主太短视了。如今看似太平,还可以从各国购置粮草,以保无虞,一旦战起,各国关闭贸易通道,那郑国只怕就回天无力了。”
云葳道:“人都是喜欢趋利避害的,从商贸之中可以轻松地获取利益,谁还愿意去从事农耕?先生说的很对,终究是肉食者目光短浅,然而最终却要由最底层的黔首来替他们付出代价。”
战争来临,统治者只需要下达命令。
官员们负责提供粮草和武器。
下层人负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