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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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啊你小子!”
再宠爱的摸摸头:“赌钱好不好玩?”
刘彻兴高采烈道:“好玩儿!”
皇帝哈哈大笑,朝他挤了挤眼睛:“是吧?!”
马上又让人把自己收着的几套玉质的赌具拿来给他,还不忘叮嘱:“据儿,不要玩物丧志。”
刘彻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父皇,来赌一把!”
皇帝欣然应允:“来战!”
他起初还怀着点哄孩子的心情,很快便发觉儿子的确很有两把刷子,欣喜之余,渐渐的也燃起了斗志。
爷俩撸起袖子斗的热火朝天,兴高采烈,连晚膳的时间都给推迟了。
刘彻没说今天赌场打人的事儿,皇帝当然也没问,爷俩都没把这儿当回事。
直到吃完晚饭要回去睡觉了,刘彻才后知后觉的来了句:“对了父皇,我今天把韩家的人给打了啊。”
跟说“父皇我今天吃了个苹果”一样自然。
皇帝也压根没问到底是怎么打的,什么起因,后续该怎么处理,只是很符合熊家长人设的叮嘱他:“明天出门多带点人!”
刘彻铿锵有力道:“好!”
雄赳赳气昂昂的回自己寝殿睡觉去了。
……
张安世回府的时候,张汤已经下值归家,且也已经听长子说了今日皇太子过府来,带了次子前去的事情。
他心有所悟——这大抵是天子在为皇太子挑选伴读。
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张家下一代,能够进入帝国权力中心的保障。
这当然是莫大的好事。
当然,张汤也没有忘记宽抚长子:“大抵是因为你的年纪大过储君太多,所以才选了二郎……”
张贺温和一笑:“安世也是张家子,他被选中,同样是张家的莫大荣耀。”
张汤看着这个有了成人模样的长子,神情欣慰。
再听人说次子回府,赶忙使人传唤他过来。
张安世遂将今日之事详略得当的说与父亲和兄长听。
张汤有些诧异:“还有一人,是冠军侯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唤霍光,却不是魏大将军之子?”
张安世给予父亲肯定的答案:“是霍光。”
张贺也恰到好处的开口:“那少年确实有些不凡之处。”将今日自己所注意到的那点小小细节说了出来。
张汤了然的颔首,又同次子道:“陛下为皇太子拣选伴读,是希望你们能够为其辅弼,并不是有我没他,霍光年少,京中有些事情不甚明了,你要多多的帮扶他,却不可有凌人之态……”
张安世忙躬身应道:“是,儿子记住了。”
张汤微微一笑:“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张安世又应了一声。
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还有一事,先前忘了告知大人,今日我与皇太子殿下同行,得罪了龙頟侯之子,还把他给打的不轻……”
“哦,”张汤不以为然,无关痛痒道:“龙頟侯啊,小事,明天上朝参他一本就好。”
张安世与张贺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再次行礼,退了出去。
……
而相较于这两对父子,冠军侯府上就是另一种画风了。
“据儿选你当伴读吗?”
冠军侯闻言,不禁失笑。
因为领兵在外,风吹日晒,他脸颊略有些黑,但是牙齿雪白,笑起来的时候更显得爽朗明快。
霍光略有些迟疑的将今日之事讲了。
“去了赌坊……”
“是龙頟侯韩家的生意……”
“他仗势欺人,想要发作,却反对皇太子殿下下令打了……”
这话还没说完,冠军侯便拍案而起,面露愠色:“敢欺负我的人?他好大的胆子!”
马上起身取了佩剑,招呼他:“走!”
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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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结巴巴道:“兄、兄长意欲何为?”
冠军侯杀气腾腾道:“去给姓韩的一点颜色瞧瞧!”
又一次催促弟弟:“走!”
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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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回,还没等他结结巴巴的开口,外边就有侍从来报,龙頟侯之子韩英前来求见二公子。
冠军侯冷笑一声:“韩说到底不是蠢人!”
随手将佩剑置于原处,向弟弟道:“你且去见他吧。”
霍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应声而去,刚到前堂门外,就见一道人影迅猛扑来,抱住他的两腿,跪在地上嚎啕痛哭。
其人脸上尤且有没有愈合的伤口,正是先前盛气凌人的韩英,此时却不复先前张狂,瞬间化身窝囊废,抱着霍光的腿疯狂上分:
“霍家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297章 刘老登大舞台12
霍光:“……”
啊这?
从前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他艰难的想要把腿从韩英的怀抱中抽出,不想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反而抱得更紧:“霍公子,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霍光有些无奈:“若只是我一人倒也无妨,可你得罪的难道只是我一人吗?”
韩英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家父已经往建章宫去向陛下请罪,家兄也往御史大夫府上致歉,小子糊涂,创下这等大祸,冒犯公子,特来向您赔罪……”
霍光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心下却是骤起波澜。
龙頟侯的反应,可以说是极为迅速了。
因为皇太子殿下身份最为贵重,且又是天子之子,自然得他这个父亲亲自请罪才可,龙頟侯长子往御史大夫府上赔罪,也可以彰显韩家的诚意。
至于面前的韩英……
他现下痛哭流涕所求的不是外物,而是为了保全性命。
归根结底,这场祸事是他惹出来的,最有风险的虎穴当然也得叫他来蹚。
天子未必会将小儿辈的纷争放在眼里,而御史大夫又向来唯天子之命马首是瞻,但是冠军侯、自家兄长却不一样。
性烈如火,说杀人就杀人,有仇绝不过夜!
就算是真的把韩英杀了,依照当今对他的看重,怕也不会承受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这才是韩英畏惧,如此低三下四的原因。
这思虑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霍光无师自通的了悟到了几分内情,当下腿上用力,踢了踢面前哭成狗的韩英,笑道:“哭完了就赶紧换个地方哭吧,你得罪的人,难道只我一个吗?”
韩英听他话中之意,已然将此事掀了过去,如何不觉感激涕零?
他爹得知今日之事后大发雷霆:“我韩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今日几乎葬送在你这孽障的手里!”
自己亲自去向陛下请罪,又让他这个罪魁祸首去顶冠军侯的雷:“若得活,是你的幸运,若不得活,便是你自作自受,命该如此!”
韩英听完心都凉了,当时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哪儿知道那三位脸生的来客都是那么显赫的身份啊!
皇帝离他太远,御史大夫跟他这样的侯门纨绔好像生活在不同的维度,但是冠军侯——谁不知道那位大爷护短又行事果敢酷烈啊!
他是真的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才往冠军侯府上来的。
却不曾想这位霍家的二公子,却是个极温文的人,经他几次央求,竟也就把那一页掀过去了。
这是妥妥的活命之恩啊!
韩英留了大笔的金银布帛,千恩万谢的走了——他还要去赶下一场活动,去张安世那儿当窝囊废继续上分。
霍光想起先前兄长所言,若有所思,往校场去见冠军侯,低声问兄长:“这位龙頟侯的耳目,当真十分灵敏……”
前脚事发,后脚竟就知道了他们三人的身份和来历,同时又如此迅疾的做出了反应。
冠军侯不无讶异的看了他一眼,眉宇间流露出欣赏的神采来:“不错。”
说到此处,这位年轻得志的将军目光微妙的笑了笑:“龙頟侯的兄长,从前做过陛下的伴读,颇得恩信,是以韩家在宫里,总归是有几分香火情的。”
略微顿了顿,又同他解释:“那些宫中近侍常伴陛下左右,或多或少能够猜到陛下的心意,继而选择将消息透露给龙頟侯,可见韩家眷顾未淡,韩说又知情识趣,主动低头致歉,便也罢了。”
霍光明白这是兄长对于自己的提点,当下躬身行礼谢过,心里边倏然闪过兄长方才脸上那个微妙的神情,又有些疑惑。
龙頟侯的兄长既能做陛下的伴读,想来年纪也不会太大,而自己入京之后却未曾听说过此人,想是早已亡故?
要是他在皇帝面前,叫皇帝听见这席话的话,兴许后者还得唏嘘上一会儿。
因为韩嫣是被他妈下令杀的。
他当然想救情人,但是妈妈的决定太坚决了,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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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再瞧见韩说,好歹还有几分老情人的面子在。
但前提是你这家伙得知情识趣,敢欺负我的伢——韩嫣死而复生都不好使!
龙頟侯韩说是在午后到的,彼时皇帝跟刘彻刚吃完西瓜,爷俩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肚子,毫无形象的歪在躺椅上。
近侍小心翼翼的来报,道是龙頟侯到了。
皇帝听完嘿了一声,手里的扇子拍了拍躺在旁边的儿子:“韩英的爹来了!”
刘彻保持着瘫在躺椅上的动作,不太感兴趣的应了一声:“噢。”
心里边也没什么活动。
皇帝很满意。
做人君的,不能不记仇,要有雪九世之耻的记仇能力,但与此同时,也不能太过于小肚鸡肠,随便一点小事儿就牵肠挂肚。
一个侯门纨绔冒犯了你,要是真想报复,抬抬手就能叫他灰飞烟灭,为此牵肠挂肚,神色愤愤,就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像据儿当下这种人淡如菊的反应,就很合他心意。
知道儿子没见过韩说,对他也不了解,皇帝还跟他讲解:“这个龙頟侯啊,是因为跟随你舅舅北上出征匈奴而得到的爵位……”
没说韩嫣的事儿。
提都不跟儿子提。
我的伢还小,还没到能搞黄色的年纪。
得保护好他!
刘彻嗯嗯噢噢的应了两声。
而那边厢,侍从也已经引了韩说进殿。
韩说身上穿的是常服——毕竟建章宫不同于未央宫,乃是皇帝休憩游玩之地,并不具备十分严肃的政治氛围。
且如此穿着,更加能够拉近关系,也让皇帝知道,自己得知那孽子作下的妖之后马上就往建章宫来请罪了,一刻都没有耽搁。
这时候皇帝也没太拿他当外人,见韩说进殿,连起身都没有,仍旧保持着歪在躺椅上的姿势没动。
看儿子好像要起来,还顺手把他肩膀按下去了。
躺着吧你!
空间里几个笋人倒是饶有兴趣,纷纷探头来看,却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穿纱縠禅衣,衣饰上略有些女子服饰的味道,头上冠帽以奇石美玉装饰,神态恬静,缓步向前。
到了近处再看,却是面如冠玉,眉眼明俊,极风流出众的人物。
李世民见状,不由得唏嘘出声:“由此可以想见韩嫣当年的风采了。”
李元达看得却是皇帝:“如此旁若无人,可见还是拿韩说当自己人的,前世巫蛊之祸,他也参与其中了吗?”
“不知道,”朱元璋道:“那时候彘儿整天发癫,周围人都杀的差不多了,至于内情如何,时隔多年,谁知道呢。”
嬴政的目光却落在懒洋洋歪在躺椅上的刘彻身上:“刘彘说不怕,有法子叫皇帝离韩说和江充远点。”
其余几人都愣住了:“啊?”
嬴政略有些不自在:“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他说的,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能办得到?”
皇帝都是唯我独尊的,尤其是面前的这一个。
儿子跟爹撒娇说想吃喝玩乐,他肯定没有异议,但是倘若儿子插手前朝安排,只怕他心里边就得打个问号了。
这事儿办不好,容易把自己栽进去。
但是刘野猪看起来,却很有自信的样子……
这边说话的时候,韩说已经跪拜下去,诚惶诚恐的替家中犬子请罪。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只说:“这话该同皇太子说才是。”
韩说一点即通,马上向一侧的皇太子顿首,口称教子不善,望请殿下恕罪。
刘彻无可无不可的翻个身,正对上韩说那双明亮多情的眸子,然后他动作忽然间顿住一下,好像受到了什么震动似的,继而一骨碌坐起了身。
躺在他旁边的皇帝不轻不重的给吓了一跳。
我的宝,你怎么啦?
紧接着他就听见儿子心里边的声音。
这,这就是龙頟侯韩说吗?
皇帝在心里边默默的回答儿子:“没错儿,这就是龙頟侯韩说。”
刘彻:难怪当年他的兄长那样得父皇宠爱,随从起居,有这样的弟弟,便可以想见其兄了。
皇帝:“……”
皇帝:“?”
皇帝:“!”
皇帝动作忽然间顿住一下,确实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继而一骨碌坐起了身。
刘彻:这样俊美多情的美男子,又不乏有岁月历练……
他温和的注视着韩说,缓缓开口:“令郎跋扈,也已经挨了教训,此事便到此为止吧,龙頟侯勿要过多挂怀了。”
韩说暗松口气,忙躬身谢恩。
刘彻看着他,很甜心公主的笑了。
两手托腮。jpg
嘴角不受控制的开始上扬。
皇帝:“!!!”
惊怒交加。jpg
谁带坏了我的伢!
他还是个孩子啊!!!
是我平时太不检点了吗?
我没在他面前跟男宠乱来过……吧?
没有吧?!
还是说,是韩说心怀他意?
不是来请罪吗,穿这么骚干什么?!
一定是贱婢(韩说:?)蓄意勾引!
我的伢可以搞黄色,但绝对不是现在!
也可以找男宠,但绝对不是现在!
且绝对不能是如同韩说这样的中年人!
他比据儿大二十几岁,人情练达,一旦成了枕边人,有能力影响军国大事,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皇帝豁然站起身来,殿中其余人都吓了一跳。
韩说神色微露不安,刘彻也是面露不解。
皇帝神情阴沉的在殿内走来走去。
看一眼韩说。
暗暗皱眉。
还是把他打发走吧,别叫据儿再见他了……
第298章 刘老登大舞台13
韩说出门的时候信心满满。
正如冠军侯所说的那样,如若陛下真的为此大发雷霆,那建章宫内那些曾经同韩家有过交际的近侍们又怎么敢悄悄跟自己通风报信,告知自家那孽障闯下的祸事?
可是……
退出建章宫之后,他站在那宫阙门前回身再望,脸上却没有多少释然,唯有惶恐与忐忑两种情绪交替闪现。
皇太子没有将一个对他不敬的列侯之子放在心上,陛下也没有心思去为难一个小人物,只是除此之外,却也没了与他言谈的心思,待他请罪结束之后,便很冷淡的将他打发走了……
这是韩说所预料不到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啊。
然而先前数年侍从君上,已经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当皇帝想跟你说说话亲近一下的时候,你或许可以小小地拿乔一下,当成君臣之间的情趣,但若是皇帝不想跟你说话,让你赶紧走的时候,你最好马上消失!
如若不然,那就等死吧!
韩说心有疑虑的回到家中,正见到自御史大夫张汤府上折返的长子与次子二人,相较于出门前的忧心忡忡、如丧考妣,此时二人脸上都显而易见的有了血色,可知此行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