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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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韩氏坚称自己就是做梦梦见的,拒不承认曾经得到别人的提醒。
刘彻有些无奈:“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告诉我又有何妨?更不必说阜阳侯和柳凤娘等人俱已经被擒,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你。”
韩氏仍旧摇头:“我的确没见到什么人。”
李元达见状,不由得道:“她是想保护对方吧,毕竟那人对她有恩,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罢了,别为难她了。”
刘彻叹一口气,悻悻而回。
“从阜阳侯府来推幕后之人是谁,这不现实,因为他们的仇人太多了,从给阜阳侯世子报信的家奴那儿找,也不现实……”
他找不到新的线索了:“阜阳侯世子之所以要逃走,是因为他从家奴那儿听说雒阳丞打死了几个被收押的韩家伙计,他觉得如果不跑,兴许也会被雒阳丞打死。可后来审完才知道,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对方简单的捏了个谎,就把他给算进去了……”
嬴政仔细思忖着,却道:“不过,我觉得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多,甚至于,很可能处于一种相对的弱势。”
其余几人齐齐看了过去:“怎么说?”
嬴政道:“你们有没有仔细思考过宋平这个人?”
他徐徐分析:“柳凤娘一个眼神,他就敢杀人,刀刀见血,毫不迟疑,堪称心狠手辣。而事发之后,无论是埋尸也好,潜逃也罢,都称得上是胆大心细,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死的?”
“酒肆的伙计也说了,他是个细心谨慎之人,潜逃在外,一定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更不会主动靠近人多的队伍。”
“他能被幕后之人遇见,很大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幕后之人,亦或者是那群人对他无法造成太大的威胁,只是他看走了眼,将狼看成了羊,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这儿,嬴政耸了耸肩:“不过,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或许是对的,或许全错。只是……”
李世民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隐隐的有种感觉,”嬴政道:“这件事情还没结束。”
……
阜阳侯父子都被收监,虽然还没有就死,但想也知道,这父子俩是决计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袁知问兄长:“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金锭?”
袁迈回答她:“不敢动用从前袁家存有的那些,怕被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倒是在别院里还有几百金……”
“几百金吗?”袁知眼眸闭合,道:“足够了。”
尽管大仇报了一半儿,然而妹妹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舒缓,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戴上兜帽,好像是一个残存在人间门的阴郁的鬼魂。
袁迈有些担心她:“小妹,大仇要报,可若是要搭上你的话,就不值当了,爹娘见你如此,也会担心的。”
袁知抬头看着哥哥,脸上显露出一个笑来:“放心吧兄长,我都明白。”
说着,她目光一转,看向有些灰暗的天空:“马上就是阴雨季节了啊……”
……
皇帝借了阜阳侯的案子,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着淮南王指指点点,后者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呢!
敌方:粮草充足,大军有卫霍压阵。
己方:猝不及防,四下里尽是卧龙凤雏。
朱元璋知道打起来了,都不由得刺了淮南王一句:“这配置用在匈奴决战上还差不多,打刘安,有点太给他脸了。”
李世民长叹一声:“真想有朝一日,跟冠军侯并肩作战啊!”
李元达兴致勃勃:“你们说淮南王能坚持几天?”
嬴政跟那三个人一样各说各的:“近来怎么总是下雨?太烦了!”
刘彻靠在躺椅上看书,心下不无感触:“听你们说的这么热闹,也怪有意思的……”
就在这时候,有人急匆匆的从外边撞开了门,身上蓑衣的雨水甚至于溅到了屋内。
“贼曹,出事了,县丞请您带人去维持秩序!”
刘彻坐直身体,严肃起来:“死人了?”
“不是,”那差役神色有些激动,说:“近来雨水多,将城东临水的一套老院子给冲垮了,您猜怎么着?那墙里边儿塞的全都是金子!”
“附近的百姓发现,蜂拥而至,这个说老屋是他们村的,那个说那片地是他们村的,最后打起来,事情闹大了,这不就惊动了官差?得了,那片地是官府的,谁都别想了!”
墙里边儿塞的全都是金子?
刘彻心下大奇,又觉得这事儿古怪,披衣起身,穿戴整齐带着人去了。
而与此同时,另有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城东的老院子墙壁里藏了金子——你确定?!”
“千真万确,那些贱民见了都打破头了,官府也过去了,这还有假?!”
沉默。
良久之后,那人迟疑着道:“我倒是知道那院子的主人是谁,说起来还是前朝末年修的,距今时日已久,怕是官府都没有记档。”
“那原是袁家的祖屋,听说当年袁氏发家的时候,专门修缮过,跟袁府是同时建的,祖屋的墙壁里藏着金子——那袁府的墙壁里边……”
又是一阵奇异的沉默。
“袁府现在有人住吗?”
“袁家人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仆人也死了个差不多,倒是有几个忠仆还在那儿守着,听说前不久袁老头的远亲侄子来了,觉得那地方死的人太多,晦气,打算便宜卖了……”
“这样啊……”
第307章 刘老登大舞台22
刘彻带着人冒雨赶了过去,见到的便是一座已经被风雨和岁月腐蚀掉屋顶的院落。
黄土浇筑的墙壁因为大雨连绵倒塌,又因为泄露出隐藏在体内的秘密,已先后经历了锄头、铁锹乃至于木棍等诸多器物的轮流问候,此时只剩下矮矮的一截,无声的蜷缩在阴雨之中。
因为无人照管而荒废的院落里早已经生了荒草,甚至有两棵树一人高的杂树。
排水的沟渠倒是还能将就着使用,刘彻眼尖,一眼便瞧见那沟壑两侧还有没来得及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色。
先一步到这儿的差役低声告诉他:“死了一个人,还有几个身受重伤的,衙门里收回来的金子约有几百之数,但肯定也还有被人拿走了的……”
刘彻问:“知道这院落的主人是谁吗?”
差役犯了难:“这个……真不知道。”
他说:“您自己看一看也该知道,这院落都荒废多少年了?看院子里散落的碎瓦,该当是前朝营建的,当年混战何等惨烈,谁知道这院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又有没有活下来?糊涂账罢了。”
刘彻却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一座无主的废弃院落的墙壁里发现了黄金,还因此见了血……
刘彻从蓑衣中伸出手去,捻起一枚据说是藏在墙壁里的小小金饼。
这东西在空气里暴露了太久,已经染上了这冷雨的寒凉,握在手里,像是一枚沉甸甸的冰片。
又因为问世时候伴随着的死亡和流血,好像在一开始,就带着血腥和不祥之气……
刘彻想要深挖,然而露出来的线索太少了,根本无从下手。
而墙壁也好,宅院也好,即便有线索残存,也早就在村民和官府一前一后的混乱挖掘中毁坏殆尽了。
官府全权接管了此事,对这座宅院进行了彻底的挖掘。
让人遗憾的是,那些黄橙橙的金饼,好像只存在于墙壁当中,并没有被掩埋于地下。
嬴政闻听之后,若有所思道:“看来,此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设局。”
“不错,”李世民道:“墙壁是由黄土浇筑,本就受岁月腐蚀,又遭雨水侵蚀,此后还被村民砸碎细细翻了一遍,容易隐藏痕迹。但深埋地下就不同了,有谁会比种田的百姓更了解脚下这片土地近来有没有被人翻过?很容易暴露破绽。”
朱元璋也道:“在墙壁里藏金子,能是为了什么?要么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要么是为了给后代子孙留一条后路,藏在墙壁里,取的时候难道要把墙壁砸烂?太容易惹人注意了,论安全,远不如埋在院子里来的实际。”
刘彻冥思苦想:“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在一座荒废的宅院墙壁里藏金,然后将这件事宣扬出来,最后金子多半落到了官府手里,你们说他图什么?”
“他图当下的结果啊。”
李元达提出了一种新的思路:“金子到了官府手里,也吸引到了官府的注意力,此事在易县、乃至于雒阳都闹的沸沸扬扬,可以说是人尽皆知,或许这种消息的传播,就是他想要的。”
他摸着下巴:“我们没能有所启迪,可能是因为我们所知晓的讯息当中缺少了关键的一环,但是有些人——也就是幕后之人想要传递消息的那个人,却清楚的知道这一环,幕后之人料定他们在知道此事之后,会主动入彀……”
刘彻听得笑了:“有点意思啊,这个说法。”
又问:“你们说,幕后之人是用什么来引他的猎物入彀的?”
那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当然是金子!”
“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
刘彻附和道:“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一座荒废院落的墙壁里发现了金子,幕后之人的猎物就会知道这其中有利可图,甚至于可以通过此事得到更多的金子呢?”
几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因为人是有着类推能力的!
一座荒废院落的墙壁里藏着金子,当然不等同于世间所有墙壁里边都藏着金子。
可是倘若一个人有在墙壁里藏金的习惯,或许他就会在自家别的墙壁里藏金!
一团乱毛线终于被抽出了线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刘彻:“幕后之人随随便便就能用几百金来做诱饵,可见隐藏于其后的财富会有多么庞大,要么是官宦之后,要么是一方豪强,这样的人虽然不算是凤毛麟角,但是也一定不会多!”
李世民:“金子是藏在墙壁里的,幕后之人用这个来设局,引人入彀,就一定能够确定,他的猎物完全有机会去挖人墙壁,偏生这些墙壁的主人,却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寻常情况下,只怕是绝无可能,除非……”
朱元璋:“除非那座宅院现在空置着,且处于无人看守的境地,要么就是那座宅院现下无主,亦或者主人正有意将其转让,他的猎物有机会将其拿到手!”
“那目标就很明确了。”
嬴政做出了最后总结:“以雒阳为中心方圆三百里,近来家中遭逢巨变的豪富亦或者官宦人家。”
刘彻精神振奋,当即道:“我这就使人去查!”
当天打发人出去,第二日便收到了回复,只是最终结果,却叫他为之变色。
“怎么会是袁翁府上?”
就在将近一年之前,袁翁还想将女儿嫁给他,被刘彻推拒之后也没有生气,反而厚赠百金,以壮其志。
刘彻为此还曾经专程去拜会过他,不曾想当日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唉,谁说不是呢。”
送信的人一路回来,满身疲乏,咕嘟咕嘟灌了口水,才继续道:“听说是意外失火,一家人都死了,只有几个仆人在外当差,好歹保住了性命。袁翁乐善好施,在附近极有声望,没想到最后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前段时间袁翁的远房侄子到了这儿来,觉得那地方遭过火灾,死了人不吉利,位置又有些偏,打算把那宅子卖了,听说要价不高,只是……”
刘彻沉着脸道:“只是什么?”
“只是没钱的买不起,有钱的嫌晦气,听说袁翁的侄子也修缮过了一些,能住人了,可问津者仍旧寥寥无几……”
刘彻沉默了半晌,忽的道:“那场火灾,事后没有人去查吗?”
袁家的人又不是傻子,知道起火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往外跑?
烧死几个人也就罢了,当日留在袁家的全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而袁翁向来乐善好施,结交甚广,他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小贼曹都能厚赠百金,如今他全家都死的不明不白,竟然没有人为之张目,岂不古怪?!
探听消息的人听罢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官府的人也去了,查完之后说的确是意外失火,这事儿便这么结了案,之后倒是也有与袁翁交好的人提出过疑义,后来却都不了了之了。”
他叹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规劝,同这年轻的贼曹道:“袁翁也是一方名士,家资不斐,甚至于曾经是列侯的座上客,他的朋友当然也非泛泛之辈。”
“即便如此,都不能为袁翁张目,我知道您向来急公好义,只是当下之际,还是保全自己为上啊……”
刘彻谢了他的好意,将人送走,脸上已经是一片冷意。
他取酒在院中遥祭袁翁:“当日受了你一百金,今日自然应该为你身后之事尽心!”
又使人去请魏不疑,告知此事。
魏不疑着实惊住:“怎么会?!”
当日往袁家去,本就是他与刘彻同行的,袁翁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却不曾想如今竟已是天人永隔。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自己先前同刘彻回京时遇到了那个瘸子,当下嘴唇大张,失声道:“啊,原来是他!”
魏不疑连说了几句“怪不得!”。
刘彻见状难免不解:“怎么了?”
魏不疑却是懊悔不已:“我怎么没认出他来呢!要是我那时候认出他来,事情就不会如此了——”
又将回京时遇到的事情说与刘彻听。
他眼眶通红,自责不已:“当日往袁家去时,是袁翁之子同袁翁一起接待的我们啊!那时候在驿馆外,他认出我来了,只是以为你我位卑言轻,唯恐给我们招惹祸事,竟然避而不谈……”
“是了,那是通往长安的官道,他们心知在雒阳求助无门,所以才要去长安,没想到到了长安,也无人肯替他们主持公道,袁郎甚至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此处,魏不疑哽咽出声,难以为继:“若是我那时候聪明一点,认出他来……我怎么,怎么这么蠢啊!”
命运就是那么奇妙。
曾经短暂的眷顾过袁郎,但是又不肯深爱他,以至于到了今日这等境地。
刘彻原就为袁翁之事难过,见表兄为此自责不已,心里也是酸楚,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懊悔又有什么用?替袁翁报仇雪恨,才是真的!”
“当日长安差役说袁郎的尸体被人背走了,此后又有人为袁家复仇,我想,大抵是袁翁引以为傲的那个女儿还在人世吧……”
魏不疑擦了眼泪,恨声道:“现在,您打算怎么做呢?”
刘彻极淡的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袁娘子想要的猎物,该当已经入彀了。”
……
深秋的夜晚是寂静又萧瑟的,就连夏日里的虫鸣声都消弭了。
窦玉凡几个人手执烛火,行走在从前的袁府主院里。
购置这座宅院的钱,是他们几个人一起出的。
要是自己出,一则稍有些多,手头拘谨,二来,其余几人听闻城外袁家祖屋墙壁里发现了金子的事情,都要来分一杯羹。
当初袁家的血案,是他们一起参与的,如今再分果子,当然没有甩开其余人的道理。
窦玉凡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了。
他虽然姓窦,但与先太皇太后的窦氏其实没有任何关联,否则,也不会在这雒阳龟缩着,给阜阳侯世子做跟班了。
其余人也是如此,虽都是列侯子弟、官宦人家,实则不过是实封几百户的猎侯和低阶官员之子,抬着一点镀金的招牌,给自己装点门面罢了。
几人把钱凑了出来,袁老头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