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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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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喜后知后觉的到来。
  尽管他从小就被祖父抚养,尽管他是父亲的嫡长子,但有史以来,这还是祖父第一次明确的告诉他——你以后也会如我一样为皇。
  对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来说,这是莫大的认可。
  刘进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兴奋,直到到了母亲面前,四下无人时候,才终于稍稍显露一二。
  “母亲,您知道吗?”
  他脸上同时显露出勃勃的生机和与之不相上下的野心来:“我原先还担心祖父会为父亲今日的行径而动怒,一直提心吊胆,没想到方才送祖父去歇息时,他却说……”
  寝殿内掌着灯,皇太子妃正在织布。
  这是汉室的习俗,皇后要亲自养蚕取丝,效仿民间女子,勤于桑事,以为天下表率。
  而皇后已经上了年纪,眼神不如年轻时候好使,虽然也还在养蚕织布,但是大半的任务却已经转移到皇太子妃这个未来的大汉国母身上了。
  皇太子妃是个沉静又不乏聪敏的人,接过这担子之后,便兢兢业业为之,时间久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总喜欢坐到机杼前来。
  这叫她觉得安宁,也间接的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绪。
  此时听儿子说了这些话,皇太子妃短暂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对着儿子明显难掩兴奋的面庞看了一会儿,却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刘进那颗发热的头脑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在皇室里母亲和父亲是不一样的,他们永远都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他也没有丝毫的伪装,眼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几分委屈。
  “母亲,”他有些难以置信:“您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皇太子妃继续着织布的动作,机杼声不间断的传到刘进的耳朵里。
  同时,她那平和的声音缓缓响起:“陛下见到海西侯失礼,心中不悦,你父亲马上奏请他暂且避往偏殿,自己留下料理此事。而陛下在得知你父亲那在你眼里出格的行径之后不怒反笑,这说明你父亲的行事风格是陛下所欣赏的,父子一脉,极其相似,不是吗?”
  刘进听得有些不解,却也知道母亲是有意教诲自己,遂一掀衣摆,跪在了母亲身旁:“是的,父亲跟祖父其实是同一种人。”
  皇太子妃就在这时候看向自己的儿子:“那你呢?”
  刘进怔住了。
  皇太子妃注视着他,进一步问道:“你像你的父亲吗?”
  “易地而处,你能在事发之初就意会到你父亲想要什么样的处理结果,顺从他心意的同时,又不会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吗?”
  “你难道真的就只是在当一个局外人,在旁边看热闹?”
  “进儿,难道你居然意识不到,如今的陛下和皇太子,就是来日的你父亲和你?”
  刘进如遭雷击,先前的得意与欣喜瞬间荡然无存。
  皇太子妃见状,不由得再叹口气:“儿啊,你父亲当然也是疼爱你的,可你觉得,你降生时所蒙受到的爱惜,能够跟你父亲降生时所蒙受到的爱惜相比吗?”
  刘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呢?
  他的父亲是祖父的长子,是年仅三旬才有的一根独苗,父亲降生之后,祖父兴奋地大赦天下,又迫不及待的将祖母册封为皇后,早早就确立他为皇太子……
  而他,是在父亲跟母亲成婚的第二年诞生的,很快又有了别的弟弟。
  虽说是嫡长子,又被祖父躬亲抚养,待遇上冠绝诸弟,但想要跟父亲年幼时的待遇相比,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皇太子妃郑重其事道:“进儿,去读读史书,看一看那些浸透了血泪的前车之鉴吧。”
  “先秦之时,始皇帝与长公子扶苏政见相悖,父子失和。”
  “高皇帝偏爱赵王如意,不喜惠帝,险些易储。”
  “太宗孝文皇帝一度偏爱梁王——这说的可不是先帝的胞弟梁王,而是太宗孝文皇帝齿序最小的儿子梁怀王刘揖,他有多受宠?是他死了之后,梁国这个膏腴之地才落到先帝的胞弟、后来广为人知的梁王刘武手里!”
  “而先帝起初册立的皇太子也并非当今陛下,这段过往,想来你也有所了解。”
  皇太子妃语重心长道:“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或多或少都曾经有过裂痕,甚至于储君与帝王这段关系存续的时间,远比不上你父亲与你的祖父。”
  “你父亲八岁做了皇太子,到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年了,你祖父待他,仍旧如同幼年时候一样亲厚,甚至于亲厚到了世界上最该引以为鉴、察觉到其中危险的你都一无所知,这多么令人心惊啊!”
  “可笑你这愚蠢小儿,面对金山却茫然不知,居然以为你父亲行事不妥,想要指点起他来,这难道不可笑吗?!”
  刘进听得毛骨悚然,汗流浃背。
  在母亲点明这其中的关系之前,他居然毫无所觉!
  父亲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啊,居然把这段本该是全天下最危险的父子关系经营到他这个下一任要承担风险的人都无知无觉的地步!
  这简直是近乎鬼神了!
  他膝行近前,近乎哀求的看着母亲:“那您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皇太子妃取出手帕,替这孩子擦了擦汗,反倒柔和了语气:“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如常便可。”
  小孩子就是有这种好处,他还小嘛!
  所以即便是陛下那样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人,也会温和的提点他,而不是暴力纠正他。
  陛下如此,更何况是皇太子呢。
  ……
  皇太子在宫宴上的举动,震碎了许多人的眼球。
  周若冰的父亲在宴饮结束之后前去拜见贵为夫人的女儿,也不禁老泪纵横:“他怎么这样啊!”
  有被溅到!
  事发的时候周若冰没在那儿,没能见到那极其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一面,不过即便只是事后听人说起,也是相当炸裂的程度了。
  这会儿听父亲委委屈屈的跟自己哭诉,也只能劝他:“您还是看开点吧……”
  周父颤声道:“我哪儿敢看不开啊!”
  海西侯他都呲,更何况是他?
  当时那场面,他想想就心有余悸——如此刻骨铭心的羞辱,海西侯回家之后马上吊死都不奇怪啊!
  周若冰在震撼之外,其实还是有一点爽的——八皇子只比九皇子大一点,倚仗着受宠,没少欺负她儿子,这会儿看那甥舅俩倒霉,她才高兴呢!
  只是回想起离开时皇后说的话,她隐隐的有些猜测,遂再三叮嘱父亲:“近来朝中多事,父亲和家里其余人都少在外走动,谨言慎行。”
  周父很老实的应了:“夫人放心,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刘彻亲自提着灯笼,往寝殿去,途中道:“李广利死定了。”
  空间里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下,最后是朱元璋没绷住,问了句:“你,不是打算去李广利家追着他呲吧?”
  刘彻:“……”
  刘彻脸都黑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没等他们再说什么,就主动给出了答案:“我爹扶他上位,是为了制约我,可事实证明,虽然他稍稍能够制约到,可同时也没有任何的政治头脑,随随便便就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不死谁死啊!”
  对于皇帝来说,魏霍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此生最为辉煌的政治成果,死后能挺胸抬头去见刘氏先祖的军功章,谁敢否定这两个人在本朝的功勋,就是跟他对着干——要么你把他干死,要么他就要把你干死!
  尤其是冠军侯。
  这是他亲自教养,手把手栽培出来的军神,是本朝的一面旗帜,也是他本人的意志投射,李广利居然敢流露出想骑在冠军侯脖子上的意图——你他妈想干什么?!
  找死啊!!
  分分钟刀了你!!!
  “但是没办法啊,李广利这时候已经被架起来了,且还是他亲自架起来的,想拉下去倒是也简单,一句话就行,但这么一搞,可就是把皇帝跟储君之间权力平衡的那层遮羞布给撕掉了,所以说……”
  刘彻摸着下颌,不怀好意的笑了。
  其余几个人还真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亦或者说搞不懂皇帝的脑回路。
  李元达不由得问了出来:“所以说,皇帝会怎么办?”
  刘彻却给出了一个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答案:“你们还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对待周夫人的吗?”


第326章 刘老登大舞台41
  对于李广利来说,这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黑,而是天崩地裂、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那种黑。
  因为过于痛苦,他甚至于无法去回想事发时候的画面,哪怕只是回想到一丝一毫,大脑都会疯狂尖叫,然后自动屏蔽画面,让他倒地晕厥。
  那场宫宴,李广利是最后一个离席的。
  这当然不符合规定,毕竟按照礼制,该是先君后臣,先尊后卑,皇室众人离席之后,朝臣依次离场,魏大将军之后,便该是他了。
  可是……
  李广利感受着自己湿漉漉的屁股,只觉得那不再是自己的屁股,而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魏大将军叫人搀扶起来,在群臣的注目礼下缓缓走出大殿,而在他之后,李广利僵坐在席一言不发。
  周夫人的父亲当真是个老实人,见状二话不说,马上就起身了。
  李广利很感激他——他甚至于都没有开口问候一句,便起身走了。
  这极大的避免了李广利更进一步的难堪。
  先前殿中的四位礼官都被皇太子下令处死,太常寺马上补了新的人来,他们对于这明显逾礼的行为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李广利在欣慰之余,愈发觉得心如刀绞。
  终于,群臣都走得差不多了。
  李广利低着头从坐席上站了起来,感受着殿中留守的宫人和内侍们若有若无的目光,脚步虚浮的往宫门处去了。
  到了殿外,一阵晚风拂来,李广利清晰地感受到了凉意。
  他不由自主的回了下头,正见到司马迁探头出来,对着他的背影阴暗观察。
  李广利:“……”
  李广利衣袖掩面,快步疾走,甚至于根本回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日,便开始对外称病。
  家里人起初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有去劝的,听闻昨夜的变故之后,便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煊赫张扬了多年的外戚李氏,一夕之间竟开始闭门谢客,严守不出。
  到第三日,有李广利的门客前去见他。
  来人进了书房之后,甚至不等神色恹恹的李广利开口,便先自道:“君侯如今闭门不出,可是已经为全家人置办了棺材和丧葬之事?”
  李广利勉强打起精神来,薄薄的显露出些许怒色:“怎么敢如此诅咒于我?!”
  门客冷笑道:“您以为来日皇太子登基,会放过您吗?八皇子与他毕竟乃是至亲兄弟,又有着淮南厉王的旧例在,他未必会取其性命,可是您呢?”
  “太宗孝文皇帝连亲生舅舅都能逼死,您对皇太子,又算是那个牌面上的人物?李氏灭门之祸近在眼前矣!”
  李广利面露惧色,眼底不由自主的显露出担忧来。
  那门客察言观色,便继续道:“先前宫宴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皇太子居然当众……”
  他还没来得及把事情阐述出来,李广利便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猝然变了神色,近乎哀求的道:“不,不要说了……”
  门客见状,便叹口气,有些怜悯,又有些无奈:“事已至此,您难道觉得还有转圜的余地吗?陛下尚在,他便敢如此,来日皇太子登基,怎么可能放过您,放过李氏?”
  李广利当然也是有过雄心壮志的,如窦氏、薄氏乃至于当今的母族王氏,可都曾经出过摆布天下的大人物啊,他有外甥,且外甥还极得当今宠爱,凭什么他就不能肖想一下了呢?
  之前在宫宴之上抢占冠军侯席位,就是存了与皇太子集团争锋的心思,也意图叫群臣知道,李氏外戚这团火焰已经烧起来了!
  可是……
  李广利已经不敢去回想当日发生的事情了。
  那团火刚烧起来就被浇灭了,且灭的极其惨烈……
  羞耻是很容易转化为愤恨的,且他也的确有非常强大的内核原因去仇恨皇太子,而朝堂之上的风气本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当日宫宴之上,皇太子几乎以冠绝天下的姿态压倒了他,倘若李氏外戚就此一蹶不振,不能想办法进行反制,那就真的完了!
  可这事儿想来简单,做起来哪儿容易?
  李广利有些灰心丧气:“皇太子背靠那样强势的母家,如今又羽翼丰满,皇长孙也颇得陛下看重,哪是这么容易就能还击,且击到他痛处的?”
  那门客微微一笑,靠近几分,却是压低声音,恶魔一样诱惑的道:“有时候势力太强,未必就是坏处,您难道不知道,陛下正是因为觉得皇太子集团过于强势,所以才将您不该得到的荣光赏赐给您吗?”
  李广利皱眉看着他。
  那门客于是便将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陛下春秋正盛的时候,曾经一口气连埋了十几个方士,对鬼神之说厌弃至此,可是近两年,却又开始召见来自海内的各地方士了呢……”
  李广利一点就透,豁然开朗:“魏大将军年迈,时有病痛,听说皇后曾经几次令人前去为其祝祷……”
  ……
  朝廷的盘子就那么大,有人占得多了,当然也会有人占得少了。
  李广利要做的,就是去团结被皇太子集团挤压、失去了政治地位的人,亦或者说,因皇太子集团而利益受损之人。
  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将其打倒,何妨去剑走偏锋?
  宫宴结束之后的第四日,李广利终于重新走出家门,先使人往冠军侯府上致意,厚赠歉礼,继而又上表请罪。
  皇帝昏昏欲睡的躺在塌上,听郎官念完李广利所上的奏疏,不禁道:“海西侯未免也太过于恭谨小心了……”
  下令厚赐李广利,又赐予其子官爵。
  八皇子在旁听得潸然泪下:“父皇给予舅父如此深厚的恩宠,他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的。”
  皇帝睁开眼来,招手唤他近前,对着他的面庞注视良久,流露出怀念和缅怀的样子来:“毕竟是你的舅父啊,就算不为了你,也是为了你母亲。”
  八皇子想起从没见过的亡母,再想起舅舅透进宫里来的风声,伏在父亲怀里,半真半假的哭了起来。
  “儿子有父皇多年疼爱,母亲知道,地下也能够安心了!”
  皇帝微笑的抚摸着他的发顶,好笑道:“瞧你,马上都要娶亲了,却在这儿作小女儿情态。”
  刘进打外边儿进来,便见到这副父子和睦、骨肉亲厚的情状。
  搁在从前,他脸上言笑晏晏,心里边却会忍不住嘀咕几句,但是到了今日,他却能够开始从祖父的角度来揣度问题了。
  八叔是祖父的爱子,尽管这份爱护里可能掺杂了政治上的考量,但是,世间哪有完全纯粹的东西呢?
  父亲的侍妾钱氏为父亲诞下了长女,之后又举一男,她显而易见的更在意儿子一些,可谁又能说她不爱惜自己的女儿?
  人皆有私,水至清则无鱼。
  尽管从他的角度来看,八叔整日上蹿下跳,不甚安分,极惹人嫌,但是在祖父看来,儿子跳脱一点,有些野心,也不算是罪该万死的大罪吧?
  再则,八叔对他不过了了,但是侍奉祖父,却是真正的尽心尽力,体贴入微,易地而处,换成他是祖父,又会怎么想呢?
  而祖父如今有疼爱的小儿子,来日父亲难道不会有格外偏爱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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