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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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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论上是这样。
  可是事情出了一些变故。
  尚书台里,一个被窦家安插进去、具有检阅奏疏资格的郎官,在尚书令之前对奏疏进行预检的时候发现了这份奏疏,将其扣下,递交到了窦家手上,继而窦家通过某种途径得出了奏疏的主人乃是毛绰,邀约不成之后,终于引发了这场血案!
  潘晦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实在是非常巧妙的设计。
  他,尚书令,血案发生之前,根本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一封检举窦家的匿名奏疏。
  窦敬,窦大将军,发起这场暴力屠杀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尚书令潘晦对这封检举奏疏一无所知。
  戏剧性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潘晦摆摆手,示意下属将褚道隆带了下去,而他则在这寒凉的月色之中踱步,独自思量,是谁设下了这个局?
  他举目看向未央宫,几瞬之后,就有了答案。
  天子。
  只会是天子。
  潘晦不由得苦笑道:“《淮南子》讲,圣人敬小慎微,动不失时。果然是这样啊。”
  现在他该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去找窦敬,说一切都是场误会,是天子设计让你我反目、毛绰殒命?
  窦敬不会相信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会下意识的相信给自己带来最大利益的那个人。
  天子给窦敬什么?
  非穆氏而封王,窦家五子封侯,赐钱一亿,准许窦敬使用天子的仪仗……
  这已经是人臣的极致,赏无可赏了。
  即便再换一位天子,在不主动禅位的前提下所能够给予窦敬的,也就是这些了。
  而他潘晦能给窦敬什么?
  告诉他天子并非表面上那样荏弱,实际上正在对窦氏一族虎视眈眈,赶快将他废了拉倒?
  潘晦用脚后跟,都能想到窦敬的想法。
  ——将当今天子废了,你潘晦来把我窦敬丢掉的待遇补上吗?!
  ——你潘晦的党羽刚刚在天子面前匿名告我窦家的状,现在又施展诡计,想让我自断臂膀,将支持我的天子废黜?
  ——你究竟是在揭穿天子的真面目,还是想以废帝之事打压窦家,使得天下群起攻讦于我?!
  而潘晦出于自身利益,也无法跟窦敬讲和。
  就算那封奏疏不是毛绰上的,就算毛绰的死是出于天子设计,可这一切都无法将事实抹煞,那就是——公然杀死毛绰的凶手,是窦家的门客!
  而他,潘氏派系的党魁、毛绰的表哥,怎么能在窦家门客将毛绰杀死之后,跟窦敬讲和?!
  “只给我留下了一条路啊……”
  潘晦很快便定了心意,只是目光远眺灯火通明的未央宫时,不免心生感触,唏嘘良多。
  当日新帝继位,他心里或多或少有所轻视,等到新帝大力尊崇窦敬之后,那轻视便尽数转为了蔑视。
  以地事秦,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以权势事窦敬,又岂非如此?
  但是现下再看,却发现未央宫中那位看似愚鲁的天子此行之后更有一层深意……
  ……
  潘晦在那中年内侍的带领下进入未央宫后殿,就见天子正跪坐于坐席之上,静心习字。
  他再不敢有从前的轻视之意,扑通一声跪伏下去,以头抢地:“臣有罪,臣万死,伏请陛下宽宏,加恩饶恕!”
  “尚书令,不要太拘束啦!”
  朱元璋笑容和善,语气温和:“朕难道是那种随随便便对朝臣喊打喊杀的君主吗?”
  空间里的皇帝们不约而同的“噫~”了一声。
  朱元璋置若罔闻,又问潘晦:“尚书令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想禀告啊?”
  天子如此和颜悦色,潘晦反倒心头战栗,丝毫不敢显露释然之态,只继续维持着叩头的姿势,谦恭道:“臣有罪,之前在大殿之上,臣没有说实话。”
  朱元璋疑惑地“哦?”了一声。
  潘晦遂道:“褚道隆,那名暗中窃取朝臣奏疏透露出去的尚书并不曾自尽,他还活着,甚至于……”
  他露出迟疑的样子:“甚至于吐露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朱元璋听得皱起眉来,正色道:“是什么事情啊?”
  潘晦便从袖中取出一份供状,双手递呈上去:“此人亲口供述,他受窦大将军指使窃取奏疏,任何不利于窦大将军的指控都无法被递到陛下面前。”
  说到此处,他眼底流露出愧疚不安的神色来:“臣万万不曾想到,窦大将军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收买郎官阻塞天子视听,狂妄到了这等地步,实在令人心惊!”
  朱元璋变了脸色,匪夷所思道:“窦大将军……怎会如此?!”
  他难以置信道:“这,果真是窦大将军做的吗?”
  潘晦声音肯定:“千真万确!”
  “朕一直以为,大将军是本朝的周公……”
  朱元璋神色黯然,难掩伤怀:“不想他竟行如此悖逆之事。”
  潘晦小心的觑着天子面色,试探着道:“既然如此,陛下可要将其明正典刑?”
  朱元璋眉头皱起,神色迟疑:“大将军,他对朕有着匡扶之功啊,怎么能因为一个郎官的指控,便使其坐下如此大罪?”
  潘晦:“……”
  潘晦:“那,那陛下可需要臣暗中监察窦氏一族一二?”
  朱元璋:“嗯,怎么不需要呢。”
  潘晦:“是否可以请陛下赐臣一道密旨,方便臣侦办此事?”
  朱元璋:“啊?这,不好吧……”
  万一事败,又或者泄露出去,朕怎么往外甩锅呢。
  潘晦:“……”
  潘晦:“…………”
  陛下你这个样子臣很难办啊!
  你既不明着说想要处置窦氏一族,又不给臣便宜行事之权,甚至于连监察之事都说得模模糊糊——你这样叫臣怎么为你尽心?
  他心下郁卒,又不敢做声,只得吞下苦果,打落牙齿和血吞。
  嬴政都不由得说了一声:“好惨。”
  “噫,”李世民道:“老朱你现在好像一个渣男啊!”
  李元达:“兄弟,自信点,把‘好像’去掉吧!”
  刘彻嘻嘻笑了起来:“渣男都是这样的啦——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对于老伙计们的评价,朱元璋只是笑。
  事实上,能名留青史的皇帝,有几个不是面厚心黑的?
  他当然不会留下窦敬,但是想将其处置掉,是要有策略的。
  窦敬擅权,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是他掌控的太尉之位,是他手中的兵权,他可能在舆论上一败涂地,但是他拥有掀桌子的铁拳力量!
  真把他惹急了,他完全有率军逼宫的能力!
  虽然穆氏国祚未尽,如此一来,紧随其后的必然是天下共同勤王,但就算是勤王大军把窦敬抓起来千刀万剐了,也无法使被杀的天子复生了。
  既然如此,朱元璋该怎么做呢?
  其实很简单啊。
  赏赐。
  厚赏。
  直到赏无可赏!
  他赏赐的越多,窦家承受的舆论压力就越大,短时间内窦敬篡国的可能性,反而被压缩到了最低。
  他赏赐的无尽多,多到后来的继位者不可能比这更多,也就彻底的将窦敬绑架到自己的船上——你废掉朕,再立别人,别人也不可能给你更多,你还要因为废立天子被天下人骂,甚至被群起而攻之,何苦来哉?!
  同理,如果别人在你窦大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把朕害了,那你上哪儿去找一个像朕一样无尽封赏你的天子?
  大将军,你得保护朕啊!
  天子吝啬于赏赐的时候,窦大将军是朝堂之上一言九鼎的权臣。
  当天子倾尽所有赏赐的时候,窦大将军也不过是天子的看门狗而已。
  世间还有比这更忠心、更有能力的狗吗?
  没有!
  天子虽无权柄,却可夜夜高枕无忧!
  只是这法子虽好,一不小心,便会反噬。
  狗吃的足够饱,彻底消化掉肚子里的肉之后,是会反噬主人的。
  而主人要做的,就是在这条狗彻底消化完之前,积蓄起足够的力量……
  将其一击毙命!


第47章 我给朱元璋打工那些年8
  尚书令潘晦向天子低头称臣,三位反正功臣,朱元璋得其一。
  又借此良机,将窦大将军伸到尚书台的那只手切断,自此以后便将阅览天下奏疏的权柄收归掌中。
  而朝堂三公九卿,司空耿彰跟司徒石筠是板上钉钉的保皇党,朱元璋得其二。
  别忘了,在此之外,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九卿之一,少府令呢!
  这都是靠得住的班底。
  且朱元璋选择下手将毛绰搞掉,并不单单是因为毛绰这个崽种居然敢贪污他老人家的钱(占比90%),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少府这个部门真的太紧要了。
  这不仅是皇室的钱袋子,而是一个巨大的杂烩锅。
  宫外的山海贡赋归它管,御膳房归它管,太医院归它管,皇室的私库、器物、庄园,都归它管,甚至于它还负责打造兵器、铠甲和部分的军用器械。
  统而言之,这个宫城之中,除去光禄勋跟卫尉负责戍卫率之外,剩下的活儿基本上都是少府在负责,可想而知其权柄究竟有多么紧要了。
  这也是最初三位反正功臣彼此博弈的结果。
  窦大将军为太尉,执掌兵权,领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
  其中,现任卫尉便是窦大将军的长子武城侯。
  但是,倘若将宫城戍守尽数交付到窦大将军手中,另外两位反正功臣的安全感无疑会大大降低,所以作为妥协,耿戎成为了光禄勋,与窦大将军之子武城侯共分戍宫之权。
  而尚书令潘晦的嫡系毛绰,则顺理成章的占据了戍守之外的权柄,是为少府令。
  朱元璋作为新帝,摸兵权容易惹人怀疑,摸钱总行了吧?
  现在,这个曾经结构严密的三人组织,已经被他撬开了一条缝。
  ……
  光禄勋耿戎下了朝,值守结束之后,便登上车马准备返回家中。
  走到一半,他又改了主意,敲了敲车壁,吩咐道:“改道,我要去拜见大人。”
  这个“大人”,指的就是他的父亲,司空耿彰。
  耿戎的母亲早已经去世,耿彰又无姬妾,此时便独居在城东的老宅之中,只是他门生众多,隔三差五前去拜会,倒也不显得孤寂。
  耿戎到了门前,便亲自前去门房处说话:“大人可在家中?”
  门房道:“在的。”
  耿戎便愈发客气几分:“还请为我通传。”
  门房道了声“不敢”,匆匆入内,不多时,传话出来:“老爷说今日不想见客,请您回去。”
  若是往常时候,耿戎说不定真的就走了,只是今时今日,朝局风雨变幻,他如身在浓雾之中,实在需要有人襄助,指点迷津。
  当下便道:“今□□中发生大事,我独木难支,急需父亲指点,还请再为通传!”
  门房听罢也不禁有些讶异,再次通传之后,终于出来说:“老爷让您进去。”
  耿戎道了声多谢,举步进去,就见父亲耿彰正端坐在书房案桌之前,看他来了,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赶忙敛衣行礼,不待耿彰发问,就将今日之事细细说了,最后道:“为今之计,奈之若何?”
  耿彰听罢面露讶色,思忖之后,眉宇间不由得闪过一抹了然来。
  却不直接回答,而是问他:“当今之世,你是想做国臣,还是想做国贼?”
  耿戎遂正色拜道:“我当年起兵举事,是为匡扶天下,岂有为贼之心?”
  耿彰道:“现在也仍旧这样想吗?”
  耿戎再拜道:“现在也仍旧这样想。”
  耿彰点点头,却只道:“你记得这句话,如此行事,便足够了。”又合上眼,有些疲惫的往隐囊上一靠,不说话了。
  耿戎听得若有所思,再见状,就知道父亲不会再跟自己说话,最后向他行个礼,放轻动作退了出去。
  他走之后,耿彰方才重新睁眼,遥遥望着未央宫方向,神色似是诧异,似是豁然,低声喟叹道:“……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
  ……
  姜家这两天着实走背运。
  姜丽娘病刚好了没两天,元娘也跟着病了,症状跟姜丽娘前两天一模一样。
  得了,好好养着吧。
  姜丽娘又挑起担子,进京卖豆腐脑。
  这真不是什么好活计,清晨天还灰蒙蒙的时候就得起身,挑着扁担,就着夜色赶路,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抵达长安城门,看门开了,再紧赶慢赶到柳市去,找到自家租赁的位置,开始卖豆腐脑。
  前世姜丽娘活了小三十年,肩头扛过最重的东西就是书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挑着几十斤的扁担行走如飞。
  其实也有轻便一点的办法,就是花二十个大钱,连人带筐,坐同行运菜的大车。
  只是姜丽娘也好,元娘也好,都舍不得。
  二十个大钱,能干多少事啊!
  又不是没长腿!
  好在姐妹俩从小就是劳碌命,苦吃多了,倒也不觉得这段距离有多难熬,至于安全……
  也不知是幸也不幸,姜丽娘托生在长安京畿附近的一处村子里,要说阔绰吧,那肯定不算阔,但要说穷——京畿都穷,这天底下还有富足地方吗?!
  而安全就更加不用说了,哪有强人敢在京畿劫道啊,而每到日出前的两个时辰,整条道上都是去长安讨生活的小贩儿,想出事都难。
  本来姜家是有些积蓄的,甚至于还买了两头毛驴,一头拉磨,一头骑乘。
  费氏算得明明白白的,以后儿子要是聘媳妇,一头毛驴也是很拿得出手的彩礼了,一公一母,备不住还能生出个小的来呢。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小驴子还没生出来,姜丽娘的爹姜满囤(多么朴实无华的名字)害了一场重病,吃药吃走了一头半毛驴,另外半头驴塞给姜满囤的上司了……
  在衙门干活儿可是个美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这会儿姜满囤病倒了,多得是人想要取而代之。
  费氏有些精明,马上去给管着姜满囤的小吏送礼,总算是保住了这份糊口工作。
  姜丽娘顶着清晨的冷风,挑着扁担,一边艰难前行,一边在心里流着哈喇子回想上辈子,九五点,双休,有房有车,早早实现财务自由,世界上只有她不想吃的,没有她吃不到的,出门超过五百米就打车……
  这辈子……
  别说是九五点双休,就算让她007她也认了啊!
  关键是她倒是有这个心,可是上哪儿去找这个007的机会呢!
  一个性别女,就直接被科举pass了。
  唉。
  姜丽娘在心里默默流着泪,默不作声的跟随人流进入到长安城,找到自家摊位,开始今天的艰难旅程。
  豆腐脑在当下还是个比较新鲜的东西,姜丽娘知道的,就只有她们姐妹俩在卖,并不算贵,生意倒还好做。
  平日里她跟元娘一起挑着扁担,两扁担豆腐脑能卖到日落时分,现在就她自己,便要快一些,午后没过多久就能卖完。
  她看着钱匣子里边一枚枚的铜钱,心里边却不觉得有多惬意——马上就是夏天,豆腐脑的生意就快不能做了。
  该去哪儿再找一笔进项呢?
  姜丽娘收了摊,挑起扁担准备回家,因为满腹心事的缘故,甚至没注意到对面街角转出来一头憨里憨气的毛驴,驴背上还驮着一个老头儿。
  姜丽娘撞驴身上了。
  驴没事儿,姜丽娘也没事儿,但驴身上的老头摔地上了。
  牵驴的人急了:“石先生!”驴也顾不上了,赶忙去搀扶那老头。
  姜丽娘一看那老头头发都白了,就知道事情要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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