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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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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丽娘按捺住心头的小小惊骇,回了一个笑容。
  朱元璋反倒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胆子大了不少啊。”
  门外,姜丽娘长长的舒了口气。
  其实皇帝姐夫,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人嘛,都有七情六欲,在特定的时候,可能会变成冷血动物,但是同样在某些特定的时期,也可能会变得温情脉脉。
  至少在现在,皇帝姐夫还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历史上上冷冰冰的一位皇帝。
  ……
  借着姐姐生子这个时机,姜丽娘多休了几天假,想着回家陪陪爹娘,哪成想昨天回去,第二天就又进了宫。
  姜皇后了然道:“叔母催你了?”
  姜丽娘郁郁的坐在床头,取了拨浪鼓逗弄摇床里的小外甥。
  昨天她回了家,费氏难免要问起姜皇后和新生的皇子,母女俩亲亲热热的说了几句话,费氏便敲起边鼓来:“你姐姐才比你大多少?孩子都生了,丽娘啊,你也是时候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又絮叨着说:“你在外边忙那么多,顶什么用?咱们家又不缺衣少食,钱多的花都花不完!听娘的话,娘难道会害你?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生几个孩子傍身,这才是你该打算的!”
  看女儿不说话,又说:“咱们家没几个认识的人,但石公不一样啊,看你师母给做的媒——你嫂嫂多好哇!实在不行,也还有你姐夫呢,满天下的青年才俊凭你去挑,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姜丽娘低着头,说:“我多陪你们几年,不好吗?”
  费氏道:“那你也不是正经在家陪我们啊?七八天才回来一次,还得分一半时间到你老师那儿,你也不看看,哪有小娘子跟你似的,没出嫁呢,就成天的不着家……”
  姜丽娘不说话了。
  费氏倒是还想再说几句,外边却有小丫鬟来请:“太太,娘子请您过去瞧瞧呢,厨下在腌鸡蛋,娘子不晓得家中旧例……”
  西堡村的风俗,出嫁的女儿生了孩子,娘家是要腌鸡蛋送过去的。
  费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女儿闷头坐着不说话,又有些心疼,拉着她的手说:“儿啊,你的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害你?本朝女子十六婚嫁,你今年都十七了。现在开始相看人家,来年十八出嫁,虽有些大,但也不算太大,好后生随你挑。”
  “等你过了二十岁,找的都是些什么人?要不就是鳏夫,带着几个孩子,要不就是身上有毛病,找不到人的。咱们能找好的,干嘛非得往后拖,找个孬的?”
  她说:“你好好想想吧。”
  出门去了厨房。
  姜丽娘在家里待不下去,又不想浪费这几天假期,转头就进了宫。
  她同姐姐抱怨:“娘她巴不得马上就把我嫁出去,再马不停蹄的生几个孩子,然后给儿子娶媳妇,催着儿媳妇生孙子,给女儿找婆家,催着女儿生外孙……”
  姜皇后抿着嘴笑。
  最后说:“婚嫁是大事,怎么能马虎?从前是没法子,到了岁数就得出嫁,又怕家里嫂嫂说闲话,嫌弃小姑在家吃白食,可现在呢?你自己的俸禄,吃都吃不完,倒也就不必急了。”
  姜丽娘反倒有些诧异:“我以为姐姐也会劝我呢。”
  姜皇后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你?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正因为我嫁了人,知道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好,所以才不催你。”
  她摸着妹妹的头发,柔声道:“丽娘,你在做的那些事情,我其实似懂非懂,但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迥异于常人的女孩子,你很有主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遇上事情也别怕,你有姐姐,有外甥呢。”
  说完,姜皇后低头去看躺在旁边的儿子:“是不是呀,小坏蛋?”
  朱标很配合的“啊”了一声。
  这一世,娘有妹妹呢。
  嫡亲的姨母,做外甥的哪有不关照着的道理?
  姜丽娘被可爱的小外甥萌到了,低下头亲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又坏笑着挠他的痒痒肉:“还竖着耳朵听呢,你是不是真的能听懂啊,嗯?”
  朱标:“……”
  朱标艰难的动了动腿,奈何此时连翻个身都做不到,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选择屈服。
  小姨你这个样子,以后我很难帮你啊。
  ……
  姜丽娘在宫里边住了几天,便又回到城外庄园打卡上班,日子倒也过得充实,直到这天傍晚,姜宁急匆匆骑马去找她。
  姜丽娘见他满面急色,心头便是一个咯噔,而姜宁虽急,却也还是按捺住满腹焦急,拉着妹妹去无人处说话:“芳娘有没有来找你?”
  芳娘,就是杨氏那个很能跟姜丽娘谈得来的妹妹。
  “没有啊,”姜丽娘摇头,然后马上反问:“芳娘怎么了?”
  姜宁低声道:“她不见了。”
  静默几瞬,又说:“杨家正在给她议亲,已经说定了人家……”
  姜丽娘心头微沉。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姜宁已经上了马,回头叮嘱她:“我再去别处找找,你不要将这件事透露给别人知道——要是她来找你,你一定留下她,再使人去给我送信,你嫂嫂现在都要急疯了。”
  姜丽娘应了一声。
  回去之后,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芳娘比她小三岁,才十四岁呢,竟就开始议婚了?
  她一个小姑娘,又能跑到哪儿去?
  可别遇上什么事啊!
  因为这桩心事,晚上姜丽娘便睡得迟些,哪知道半夜时分,却忽然被湖州叫醒了:“姑娘,姑娘?”
  湖州在她耳边说:“芳姑娘来了!”
  姜丽娘猛地一惊,坐起身来:“什么?!”
  湖州又说了一遍:“芳姑娘来了!”
  姜丽娘一把抓住她的手。
  湖州则会意道:“您放心,我已经叫人请芳姑娘去客房休息了,没惊动旁人。”
  说着,又给她取了衣裳过来:“奴婢吩咐厨房送些膳食过去,只是看芳姑娘的神色,需要的只怕不是一口饭呢。”
  姜丽娘匆匆穿好衣裳到了客房,敲门进去,便见芳娘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猛地一颤,看是她来了,神色略微松了几分,只是眉宇间仍然透着几分警惕。
  她嘴唇嗫嚅几下,轻轻叫了声:“丽娘姐姐……”
  桌上摆着一碗酱肉面,显而易见的没有动过。
  姜丽娘见状,便摆摆手示意湖州出去,自己则压低了声音问:“芳娘,你是为什么跑出来的?你家里都急疯了,你知不知道?”
  芳娘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袖子,说:“我有心上人了,我不想嫁给家里安排的夫婿……”
  姜丽娘变了脸色:“芳娘,你不会是跟人私奔出来的吧?!”
  芳娘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如果是呢?”
  姜丽娘惊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虽然这个时代风气开放,并没有裹脚和失节事大,但女子婚前私奔,决计不是什么好名声!
  更别说她的父亲乃是当代名士,经学大家!
  芳娘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反倒逐渐舒展起来:“丽娘姐姐,你也觉得我疯了吗?”
  她说:“可是,我要怎么做才是不疯?听从家里的吩咐,嫁给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大我十五岁的男人做继室吗?只有这样,我才是杨家的好女儿,才能换一句不疯吗?”
  姜丽娘又是一惊:“大你十五岁?!”
  芳娘点点头,漠然道:“是啊,大我十五岁,有四个孩子的鳏夫。”
  姜丽娘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怪不得芳娘要逃婚呢!
  她瞠目结舌道:“有四个孩子的鳏夫……杨伯父不像是这种人啊。”
  姜丽娘与杨先生没太多交集,可他是石筠的朋友,嫂嫂杨氏的父亲,又不为门第所限,愿意将女儿嫁给外戚之家,与妻子感情甚笃,妻子去世之后没有续娶,也无妾侍……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给女儿选这样一个夫婿?!
  芳娘见状,不禁微微笑了起来,眉宇间带着几分嘲弄:“父亲给我选的,是他觉得可靠的人选。”
  “那是我父亲同门师兄的儿子,人品端正,家风清和,并无妾侍。原配妻子辞世三年之后,才开始议亲,也是很有才华的,有我父亲的这层关系在,舅姑也会善待于我,这么一说,是不是还不错?”
  姜丽娘默然。
  芳娘又笑了笑。
  她以一个非常失礼的姿态坐在床边,两手抱膝,下颚垫在膝盖上,神色凄迷:“可我不想,不想嫁给他。即便他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想嫁给他。丽娘姐姐,我有错吗?”
  姜丽娘注视着她,良久之后,摇了摇头:“你没有错。”
  怎么能说她有错呢?
  盲婚哑嫁,稀里糊涂的把后半辈子赌进去了,不想赌,有错吗?
  父亲选好的未来夫婿,就一定合乎女儿的心吗?
  如果说芳娘逃婚有错,那她姜丽娘岂不是错上加错?
  非得马上找个人家嫁过去,再生几个儿子才算对得起家中爹娘!
  芳娘笑了笑,又说:“即便他没有大我十五岁,没有四个孩子,他没有成过婚,他是个顶好的人,可我就是不想嫁给他,我有错吗?”
  姜丽娘说:“没有错。”
  芳娘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真挚的说:“谢谢你,丽娘姐姐。谢谢你叫我知道,这么想是没有错的。”
  芳娘拿起筷子,夹了面往嘴里送,吃了一口下肚,才突然想起似的说:“丽娘姐姐,使人去给我家里送信吧。”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吃面。
  姜丽娘却没有如她所说那样吩咐人送信,而是拖着凳子再靠近她一些,低声问:“你是跟……一起出来的吗?现在又怎么会一个人来我这儿?”
  芳娘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这才回答她:“不是,我就是一个人跑出来的。我没有跟人私奔,之前说有心上人,是骗你的。对不起。”
  姜丽娘愕然的张开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芳娘,你……”
  芳娘却又笑了,很释然的:“我一定要有个心上人,才能逃婚吗?不能是我自己不想嫁人,所以才逃出家门吗?”
  她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面,眼睫一垂,泪珠滚滚落下:“我知道自己跑不了多远,丽娘姐姐,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本事,我养活不了自己,倒是能做个女先生教人读书,但是谁愿意聘请我呢?又没有路引,备不住连长安都没出,就被拐子抓住卖了……”
  芳娘说:“我打从出门开始,就是想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听你说一句话。如果连你也说,我违背父命,不愿出嫁是错的,那我就认了,老老实实回去嫁人。”
  “可是我觉得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她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不知是泪光,还是别的什么:“知道天地之大,还有个人觉得我这么想不是大逆不道,不孝不悌,我就很高兴了。”
  芳娘又说了一遍:“谢谢你,丽娘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些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让人去给我家里送信吧。”
  姜丽娘注视了她半晌,眉头蹙着,低声说:“你知道自己回家之后会怎么样吗?”
  芳娘坦然道:“我爹知道我如此不情愿,一定会主动上门致歉,请求退婚的。至于我,大概会被关在家里待几年吧,几年之后,要是我能弃暗投明,约摸着就会被远远的嫁了,要是不能,多半就要在家老死了。”
  姜丽娘一时不知该为她庆幸,还是该为她悲悯。
  庆幸的是这个时代风气开放,没有女子私逃出家就要被浸猪笼,亦或者一根绳子吊死的腐朽枷锁。
  悲悯的是芳娘小小年纪,却以一种如此漠然的态度,向她陈述自己来日的命运。
  可她又能为芳娘做什么呢?
  芳娘慢慢将那一碗面吃完,见姜丽娘尤且在出神,神色隐约露出几分不忍,反倒笑着劝她:“丽娘姐姐,不必迟疑了。叫人去送信吧。除此之外,你能怎么办呢?我上有父亲兄姐,旁有宗族亲眷,我的未来如何,你是做不了主的。”
  姜丽娘只得听从。
  湖州进门来收拾了碗筷,又体贴道:“已经给芳姑娘备了水,您要不要去梳洗一下?”
  芳娘摇摇头,礼貌的说:“谢谢你,湖州姐姐,不过不必了。我想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接我了。”
  湖州目光在她身上落定几瞬,再看看一侧缄默着的姜丽娘,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时值半夜,姜丽娘与芳娘却都没有睡意。
  姜丽娘木偶一般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芳娘反倒很有些闲情逸致似的,揭开灯罩,用银签子挑亮烛火的灯芯。
  姜丽娘看见少女脸颊上有细微的绒毛,烛火下镀着一层光边。
  她才十四岁呢。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芳娘将银签子搁下,起身郑重向姜丽娘行了一礼:“丽娘姐姐,我要走了,今日之事,我很感激你给我的回答,多谢你。”
  姜丽娘将她搀起,还没等说句什么,门就从外边打开了。
  杨氏在前,姜宁在后——这还是姜丽娘第一次见到嫂嫂杨氏脸上出现如此盛怒的表情。
  她见状就知道不好,只是杨氏甚至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三步并作两步近前,劈手先给了芳娘一记耳光!
  她还要再打,姜宁赶紧把妻子拦住:“徽娘,你先冷静一下……”
  杨氏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眼眶便慢慢的红了:“怎么会养出你这样没有心肝的东西!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家里人是如何的牵肠挂肚?!”
  “父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有多不容易,外人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他才四十岁,头发就白了大半,要享受天伦之乐的人了,却因为你,要低三下四去跟人赔礼道歉!”
  芳娘捂着脸,低头不语。
  姜丽娘也柔声劝慰:“嫂嫂且息怒,芳娘还小呢,她又没往别处跑,就是到这儿来找我玩儿罢了……”
  杨氏别过脸去擦泪,却怎么都擦不干。
  姜宁温声规劝妻子,又给妹妹递了个眼神,叫她也赶紧劝劝芳娘,给姐姐服个软。
  姜丽娘只想叹气。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到底是谁有错?
  杨先生吗?
  可他其实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标准,给女儿找了个夫婿罢了。
  以当代的标准,没人能够因此指摘他。
  杨氏有错吗?
  她气恼妹妹乱来,心疼鳏居多年,又因为婚事作罢要求低头致歉的父亲,又错在何处?
  芳娘有错吗?
  她不想让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有错吗?
  本质上还是父母对于孩子是否具有绝对的支配权罢了。
  姜丽娘不能违心的说芳娘有错。
  否则,她就应该马上听费氏的话成婚生子。
  可是,可是……
  唉。
  因为这件事情,第二天姜丽娘无心上班,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在房间里躺了一天。
  哪成想天还没黑,嫂嫂杨氏便又来了,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起来,神色极为憔悴。
  她恨声道:“这个孽障啊,真是上一世欠了她的!”
  姜丽娘心头一跳,一股不安陡然涌上心头。
  再听杨氏说了,才知道芳娘回去之后的经历。
  杨家人彼时都没有歇息,芳娘先是经历了一场三堂会审,然后又给关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叫静心反思。
  杨氏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打小就有主意,我看她闷着头不说话,就怕她错了心思,所以提前吩咐人把她房里的剪刀丝带什么的都给收起来,又叫使女隔三差五的去看看。”
  “使女看了几次,都跟我说她一个人脸朝里躺在塌上,我觉得不对劲儿,亲自去看,这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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