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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柏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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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麻烦您跟我们去一趟警局,我们需要做一下笔录。”
  “我跟他一起去。”尽管是现在,岁柏年还是有些后怕。
  那位警察朝他们俩看了一眼,后说道:“行,走吧。”
  出了巷子,光线亮堂了不少,岁柏年这才注意到,白亭絮耳尖上铺着一层久久未散尽的粉。
  ***
  做完笔录,警察小哥刚要送走了白亭絮和在外边等候的岁柏年,就见白端锐从另一个侯问室中出来。
  他伤势不算重,只是浑身上下的衣服皱皱巴巴,零散地沾着血迹,走路的姿势也有些跛。
  看见白亭絮,白端锐忙提着裤腿,一瘸一拐地赶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路,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跟在他后面的警察小哥反应了一秒,迅速跟过去拦住他,用手铐将他的手重新拷紧,“老实点。”
  之后白端锐被押回了原处,但是他仍不死心,像耍无赖般蹬着那条有些跛的腿,对着白亭絮破口大骂:“你个不孝的,好歹我养了你十几年,居然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
  后面又上来一个警察小哥,压紧了他,直接把他送去了拘留室。
  白亭絮没有回头,一声不吭地拉着岁柏年出了警局。


第16章 
  警局离酒店不远,他们是走路回去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现下其实还不晚,不过八点,但短短的两个小时却如坐了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岁柏年跟着白亭絮进了酒店的房间,关上门那一刻,岁柏年攥住白亭絮垂在身侧的手指。白亭絮回头抬眼看他,眼底的倦意一目了然。
  “再抱一下。”
  这话说完,岁柏年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带着询问的神情看着他。
  白亭絮扯了扯有些苍白的嘴角,朝他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我去点餐,你待会留下来吃点。”说完他就要松开岁柏年的手。
  只是那双手的主人骤然加大力道,将他往回带,继而将半边脸深深埋进他的颈侧。
  那熟悉的气息又扑面而来。
  半响,岁柏年的声音才在耳侧响起,他说:“你吓死我了。”
  声音很闷。
  白亭絮也不矫情,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环紧他的脖颈,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发梢,“让你担心了。”
  他们在无声中拥抱了片刻,谁也没有要离开这个怀抱的意思。好半晌,白亭絮才打破了缄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你说你坐地铁,我刚好在火锅店听别人说那个路段不安全,看你好久没来,就出来看看。”
  现下四周安静下来,岁柏年才明显感觉到白亭絮的骨架很小,身上没二两肉,一只手就能圈满他整个腰部。
  他又继续道:“后来在那附近听到警笛声,我就跟着过去”
  所以在巷口处出现嘈杂慌忙的脚步声和粗鄙不堪的谩骂声时,岁柏年眉间一跳,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赶过去。
  他现在想想都会觉得背脊一凉,似乎只要跟白亭絮扯上一点关系的事情,都会让他轻易乱了方寸。
  还好他跟过来了,还好他去得及时,还好。。。。。。
  他的小白很聪明。
  ***
  他们最后还是让酒店的服务员送了餐上来。
  在点餐的功夫,白亭絮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点餐的岁柏年,岁柏年道了声谢,示意他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椅坐下。
  放下手机时,白亭絮正拧着那杯水,不时地用指腹摩擦杯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岁柏年突然开口,白亭絮才回过神来。
  他抬眼看向岁柏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嗯,是我亲爸。后来我跟了我妈,算是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岁柏年垂在沙发上的指尖微微曲起,稍稍收紧。他的表面看起来似是冷静,内心却是始终无法平静,特别是刚才在侯问室外面等白亭絮时,他听到了旁边人的低声谈论。
  他们说,里面的中年人是隔壁侯问室那个青年的父亲。他们还说,哪有父亲让自己儿子去陪男人给他还债的。。。。。。
  “柏年,我好像没跟你讲过我的家庭。”白亭絮闭了闭眼,又垂下眼去看那杯水。
  “嗯。”
  “我爸妈在我很小时就离婚,我是跟着白端锐长大的。后来法院把我判给了我妈,她很早就重组了家庭。她也没管过我,大学以后,我也已经很久没再见过她了。”他说得及其简略,没有重现那些不堪的细节。
  他又继续道:“只是我没想到白端锐会移居到这边,混得比以前还差。”
  以前的白端锐好歹心血来潮会接几个单,给别人画上几笔,倒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被人追着讨债的地步。
  刚才见到白端锐时,他差点认不出来,那人苍老得太快,鬓间的白发已占了大半,两眼暗淡无神,只会在听到彪哥提到条件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
  那时候白亭絮觉得他异常陌生,后悔自己在看到他苍老的样子时,瞬间闪过的一丝动容。
  如果可以,此刻的岁柏年其实很想再抱抱白亭絮,只是他强行抑制住内心的那股冲动。因为他不知道白亭絮如果知道他对他的心思,会不会疏远他。
  他依稀记得,上次和桑芜喝酒,似乎提过一嘴他有喜欢的人。他这个人喝酒容易断片,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跟做梦一般,很模糊,很飘渺。
  但他不知道白亭絮听到没有,听到以后会怎么想。在那之后,他再想提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提起,只能慢慢来,慢慢让白亭絮接受他。
  “小白。”岁柏年喊了他一声。
  “嗯?”
  “我不会离开你。”
  所以,爱你的人会一直爱你。
  而且,我很爱你。
  白亭絮笑了,眼尾的那颗痣在此刻更显晃眼。
  “好,我也是。”
  “叮铃——”
  门铃响起一声脆响。
  白亭絮起身去开,岁柏年紧跟着他起身。是服务员送来了餐,他礼貌地道了声谢,便让道让她把餐送进房间。
  “先生,餐都给您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服务员没有乱瞟,送完餐后,姿势端正地微微鞠躬。
  白亭絮笑着说:“好的,谢谢。”
  岁柏年跟着也道了声谢。
  岁柏年点得有点多,似乎是想用美食将他刚刚消耗完的心情弥补回来一般,自己还没开始吃,就已经往白亭絮的碗里推了满满一碗的东西。
  白亭絮无奈地看着他,也学着他朝他碗里堆东西。结果就是,两人还没开始动筷,双方的碗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好!停!打住!碗大哥他要不行了。”白亭絮倏地伸出手中的筷子,精准地阻止了岁柏年的动作。
  “哈哈哈,那快多吃点,否则碗大哥该撑坏了。”听罢,岁柏年才停下来,笑着示意他赶紧帮一帮身前的碗大哥。
  没想到岁柏年会接自己的梗,白亭絮笑着朝他挑了挑眉,“好,你也吃。”
  刚吃了几口,白亭絮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赶紧扯过一张纸巾,粗略地擦了下嘴,“喂,您好。”
  岁柏年也停下来看他接电话,白亭絮无声地用嘴型示意他:“没事,你吃。”
  “喂,您好,是白亭絮先生吗?”对面传来刚才带他去做笔录的警察小哥的声音。
  “是的。”白亭絮看着岁柏年不听他的,还是停着等他,只好由着他去。听到对面是警察小哥的声音,白亭絮干脆点了外放。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们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感谢您。感谢您的报警,我们发现这几位嫌疑人都涉及黄赌毒,我们之前排查了很久都没训到他们的踪迹,因此特地来感谢您。”
  白亭絮和岁柏年对视了一眼,说道:“应该做的。”
  “还有就是,您的父亲,也在涉毒的人员范围内,虽然我们了解到您跟他十多年不住一起,但还是告知您一声。”
  白亭絮沉默了一会,道:“嗯,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那不打扰您,再次感谢您。”
  “好,谢谢,再见。”
  白亭絮毫不意外,白端锐那副模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涉毒。
  岁柏年以为他难过,说道:“没事,他自个儿造的。”
  白亭絮“扑哧”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岁柏年这么说别人,“你说得对。我们吃我们的。”
  吃完后,岁柏年就该走了。临于门前,他还特地嘱咐了一句:“我就在楼上408,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好,晚安。”白亭絮笑着推他走,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这才进了屋。
  翌日。
  风轻云净,万顷长空尽显秋高气爽,倒是赶上了广州秋冬之际惟有的几日清凉。
  白亭絮不急着回,岁柏年因为打官司要明日才回,他蓦然心血来潮,很是心动,盘算着跟着岁柏年去旁听此次的案件审理。
  他没旁听过案件审理的过程,周遭庄重威严的气氛并不压抑,反倒神圣。他登时感到一丝震慑,不由得正身端坐。
  岁柏年一袭正装,与初见时如出一辙,竟让白亭絮些许失神。
  与当时的官司不同,岁柏年此次是被告的辩护律师。事态多迁,被告方原本是上次案件的原告,此刻却反成了被告。谈起缘由,不过是此番的原告方不满上次的处理结果,硬是重新上诉了一次。
  双方的争辩谈不上激烈,顶多是原告方觉得不合理之处,倏尔拍桌而起的动作,惹得法官多说了几句“肃静”。
  岁柏年周生的气息和平日迥乎不同。淡然的神情增添了他的冷静,满分的逻辑来自于他事前充足的准备。
  这一点白亭絮深有感触。
  上次坐于岁柏年的身边,他带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原本的紧张都会在他淡淡的嗓音中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人的信任。
  充足的准备就更不用说,他见过岁柏年工作的样子,也知道他的谨慎和认真。他的思路总是很清晰,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突破口,让人不由得一脚踏进他思绪的漩涡,最后深陷其中。
  白亭絮觉得自己真的就陷落于其中,不单单是他的思路,更是他这个人。
  好事多磨,最后还是以原告的诉求不合理而被驳回。
  法槌敲落,尘埃落定,大道公正。


第17章 
  岁柏年下来时,周围的人已然走得七七八八,白亭絮眉眼弯弯,就站在原位看着他迈着大步朝他而来。
  岁柏年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庞也露出一丝笑容,径直走到他身边,继而微微俯身,在他耳侧悄声说了句话。
  “白老师,你有点呆。”
  白亭絮还没反应过来,岁柏年就已经偷笑着往前方走去。白亭絮赶紧跟上,快步超过岁柏年,佯装生气地扭过头来,说了句:“你才呆。”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以为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只有岁柏年看到他在转过头去之际,嘴角浮现出的一丝笑意。
  他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我最呆。”
  岁柏年的步伐加大了些许,追上了白亭絮,就见白亭絮嘴角那一丝强压下去的弧度,不由得心生愉悦。
  “等等!等等!岁律师请留步。”
  听见背后传来的喊叫声,岁柏年和白亭絮都停下里脚步。
  是岁柏年的委托人,他夹着公文包一刻不停地小跑过来,停下来时还喘着粗气,双手叉着膝盖,平复了好一会。
  他们耐心地等着那个中年男人的下文,等到他终于稳了气息,才表明来意,“岁律师,哎呦,岁律师,这次真是该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恐怕还要继续蒙受这不白之冤了。”
  岁柏年笑了两声,“您不必如此客气,我该做的。”
  中年男人连忙摆摆手,“不不不,当然要感谢!我改天让人赶面锦旗出来,麻溜地就给您寄过去。”
  岁柏年握过他伸过来的手,“真的不必麻烦,我只是做了我分内事,而且我也很感谢您能联系我。”
  “那当然是因为您的实力我们也是放心得下的。”男人呵呵笑了一阵,又补充道:“前段时间听朋友说您最近接了很多案子,忙得歇不下脚,我们还怕您没时间呢。没想到您爽快答应,确实是帮了我们大忙。”
  听着这话,始终在一旁默默听着的白亭絮偏了下眼神,只见岁柏年还是一脸淡笑。
  岁柏年还来不及回答,那位中年男子就注意到了白亭絮,忙伸手过去跟他握手,“哎呦,这位小帅哥是哪位啊,不好意思刚才没跟你打招呼。”
  白亭絮笑着跟他握了一下,说道:“不会,我是岁律师的师弟,来瞻仰学长的风采。”
  闻言,岁柏年也偏头看向他,只迟疑了两秒,就顺着他的话点头,欣然接受这个称呼,“是的,这是我师弟。”
  “哈哈哈,原来是岁律师的师弟,那将来必定也是执法公正之人,幸会幸会。”中年男人很豪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白亭絮淡淡一笑,“幸会,谢谢。”
  “这样,其他的想来岁律师也不会接受,所以这面锦旗我是一定要送的,还望岁律师不要嫌弃。”男人又转向岁柏年,摆出一副一定要让他接受,否则他可能会送更大的礼的架势。
  岁柏年拗不过他,只好摇着头说:“怎么会嫌弃,那就只能麻烦许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
  话毕,男人又跟岁柏年握了下手,就道别离开了。
  好半晌,岁柏年才似笑非笑地打趣白亭絮,“嗯?师弟?”
  正巧,白亭絮也来了一句:“你这段时间很忙吗?”
  两个声线同时起来,两人皆是一愣,后又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白亭絮其实也理不清刚才到底为何要说是他师弟。若说成朋友,他心底隐约藏着一丝不甘。再来,岁柏年确实比他大两岁,说成学长倒也好解释。
  “嗯,怕解释麻烦,干脆说成师弟。”白亭絮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岁柏年“哦”了一声,故意拖着长音,觉着逗他好玩,又喊了一声:“师弟,以后请多多指教。”
  白亭絮瞬间被逗笑,拍走他伸过来的手,“别贫。”
  白亭絮又忍不住多问一次:“你最近很忙吗?”
  他实在好奇,岁柏年的状态完全不像那位许先生口中说的接了许多案子,忙得歇不下脚,还经常跟他出来吃饭。
  岁柏年抬手摸了摸耳朵,而后道:“还好,没他说得那么夸张,也就几个案件。”
  白亭絮点点头,没再多问。
  他们定了同一班航班,隔天就离开了广州。
  回途的路上,白亭絮还在复盘这两天的事情。回溯记忆如同走马灯般急剧占满整个脑盘,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岁柏年说的没有那么忙上面。
  不忙就好。
  不然他会更感动。
  ***
  白亭絮依稀记得,当初桑芜给他看岁柏年的资料时,出生日期那一栏上面,躺着1994年12月5日。
  周六那日恰好是12月1日,仔细数来,前后还剩下不足三日。
  他登时陷入沉吟,他朋友不多,桑芜算一个。平日桑芜生日倒也好办,送酒或者稀奇古怪的小零件尚可,但是岁柏年,有点难办。
  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应该是跟重要的人一起过吧。
  这么想来,失落感蓦然席卷而来。
  于是,他指尖稍动,退出挑礼物的界面,继而点开置顶的那个“他”。
  【白:你生日跟你男朋友一起过吗?】
  发完信息,他立刻掐灭了手机,抬手按了按心头,还是跳得很快。他很想知道答案,却在发送成功那一刻,蓦然就害怕对方回句“嗯”。
  究竟在害怕什么,跟男朋友过生日也很正常,况且作为正常朋友送份礼而已,不算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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