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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柏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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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确来说只有两顿。
  桑芜不问了,本来他也没兴趣干涉白亭絮跟谁关系好。尽管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总觉得他俩一定背着他干了什么。
  但更多的,他突然心生一种“老父亲”的心态,觉得他们家小白长大了。
  他们又聊了,桑芜的酒醒便得差不多了,但借酒浇愁的效果往往只是暂时的,过了这劲便是无边无际的空荡和惆怅。
  兴致来得快散得也急,他的情绪一下子落了不少。
  白亭絮看着他瞬间蔫得如同霜打的茄子,眨了眨眼,不由得说:“刚才于律师聊了几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这酒呢,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虽可以麻痹一时,但现实的问题我们逃避不了。”他顿了会,补充道:“你要是乐意说,我也很乐意听,我们还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桑芜稍微仰起低垂的头,后又紧紧抓住白亭絮垂落在一旁的手,“小白,还有酒吗?”
  “还喝?”白亭絮挑了下眉。
  “我得酝酿情绪。”
  眼见着桑芜的情绪又要低下去,岁柏年开了口:“我陪你喝。”
  听着这话,桑芜的眼神登时亮了,而后央求般地看着白亭絮。
  白亭絮没有看他,而是将询问的眼光投向了岁柏年。只瞧见他一脸笑盈盈地,眼底却有些沉,白亭絮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开心,却不知为何如此。
  岁柏年注意到他的目光,也望过去,拄着下巴问道:“小白,家里有酒吗?”
  他眼底的光有些暗,可能是因为背对着光线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被眼底的一抹波澜乱了神色。总之在这一瞬,白亭絮觉得这酒又可以喝了,只是他今晚怕是要多煮点醒酒汤。
  他二话不说,点了点头,招着他们出了主卧。他到餐厅的柜子上取出两盅茅台,还顺道掏出手机仔细百度了一番1978年的茅台度数,看得他皱了一下眉。正当他想放回去,准备跟他们说他记错了,家里没酒之际,桑芜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
  白亭絮无可奈何地看过去,轻轻摇头。桑芜却是一脸兴奋,亮眼发光地看着那酒,连带着刚才的满脸愁容都消失殆尽,“小白!你不是不喝酒吗?怎么还有这么好的茅台?”
  看着他瞬间精神,如果不是白亭絮了解他,怕是要怀疑他之前对酒这种混合物的偏见了。他合上柜门,跟着他们坐于沙发,“是之前的甲方,说他很满意那次的设计,送了我两盅茅台。”
  “你不喝酒吗?”岁柏年开着茅台,视线却是投向他。
  “嗯,不喜欢。”白亭絮笑了一下,说要去给他们煮醒酒汤,就要起身。
  “好。”
  “嗯?”
  这个“好”让白亭絮没有头绪,不知道他应的是哪个。但岁柏年的声音很低,白亭絮回过身来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听错。
  “没什么。”岁柏年却是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白亭絮没有多想,也对他一笑,径自进了厨房,不去管身后的桑芜因为已经一杯下肚而发出的赞叹声。
  酒香瞬间溢满了整个客厅,与窗外偷溜进来的几缕冷风撞了个满怀,倒是缓解了屋内满脸潮红的人儿的燥热。
  岁柏年喝酒不上脸,几杯下肚依旧没有喝醉的迹象。反倒是桑芜,或许是酒气还未完全消散就又喝了高浓度的酒,他醉得有点厉害,没喝多少就已经又在胡言乱语了。
  醒酒汤还在煮,白亭絮估摸着时间,就折回客厅,准备接受桑芜的一吐为快。
  不出他所料,桑芜脸颊通红,正盯着手中的空酒杯发呆,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些什么。他又瞥向一旁的岁柏年,他轻轻捏着酒杯悬在半空,脸色却没有半分酒意。这反倒让他意外,岁柏年看起来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会喝。
  时间不长,但其中的一盅酒却已经过半。他正好奇岁柏年的酒量,走进一看,却发现他始终在盯着前方某一点,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白亭絮只能自顾自地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岁柏年也有点醉,只是稍微不留神就以为他还是清醒的。
  岁柏年终于发现了白亭絮。在他刚要拿走他手中的空酒杯时,不由得握得紧了几分,发现来人是白亭絮后才松手由着他抽出酒杯。
  白亭絮将空酒杯放在茶几上,就要将桑芜的空酒杯也一并拿走。只见桑芜突然攥紧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喝下一大口,紧接着重重地放下空酒杯。泠然的玻璃声触及木制桌面,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岁柏年被这一声吸引了目光,清醒了些许,紧跟着白亭絮的眼眸终于舍得分出一点给那个空酒杯。
  敢情这就是他刚才所说的“酝酿情绪”?
  白亭絮挑了下眉,顺势走到岁柏年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懒散的倚着一边沙发,也不急,就静静地等他开口。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就见桑芜呼出一口气,抬起了头。兴许是酒精的驱使,他的眼眶比先前要红一些,睫毛上还沾着细微的泪珠。他其实还没醉,刚才那半盅茅台,岁柏年喝了尽数。他不过也就三四杯,只不过这个量恰好让他能把跟他父亲的矛盾吐出来。
  自打认识桑芜以来,白亭絮就没见过他哭,眼眶都不见得红过一回。桑芜用指腹狠狠地抹了一把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岁柏年没有说话,白亭絮也很安静,片刻之后,整间客厅就只剩下桑芜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那晚桑芜接到他父亲给他打的电话,他匆忙赶回去,本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他父亲强迫他去相亲。自打那晚,他兴致就不高,他不懂为什么从小到大,他父亲什么都管,现在连他的婚姻都要来插一脚。
  他不是抗拒相亲,他厌恶的是联姻。表面上是门当户对,实际上却是商业互利的工具。他的父亲以门当户对为由,逼着他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这算什么?
  那个女人他早就认识,但他不喜欢,他也知道那个女人有男朋友,却偏偏还硬要往他身上贴。说好的相亲,其实就是两家人凑一块吃饭,互相夸张地吹捧。他受不了这种虚伪的场合,推开了那个女人,当下就甩了脸色,还说了那个女人几句。
  那个女人被拂了脸面,当即浮夸地拉了脸,下一秒就娇滴滴地哭出了声。
  他的父亲大怒,狠狠拍了餐桌,要他道歉。当时的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有他母亲和对方母亲在安慰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他父亲大骂的声音,还有对方父亲在喊他父亲别生气的声音。。。。。。
  总之场面一片混乱。
  他对那个女人道了谦,头也不回地走了。事后就发现他的卡被他父亲给停了。
  挺好,算是见识到。
  什么相亲,什么联姻,到头来不过是商业上的一枚棋子。
  婚姻对他而言很神圣,这种虚情假意的联姻,恕他高攀不起。
  他说着说着反倒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往上捋了捋头发,随即往后仰躺在沙发上。
  白亭絮一直没打断他,岁柏年也只是偶尔皱紧眉头,多喝了几口酒。最后还是白亭絮按住他要往空酒杯中倒酒的手,他才停了下来。
  “你。。。。。。跟叔叔谈过吗?”白亭絮嘴角一直耷拉着,他其实不会安慰人,这种家事他也插不了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桑芜一个由头让他宣泄出来,心里头也就好受点。
  成年人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宣之于口,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拉三五好友,添二两小酒,再多的情愫恐怕也会随之消散。
  桑芜偏了下头,将视线投向白亭絮,“谈过。。。。。。但是没有多大效果”,他顿了一会,又继续到:“其实我父亲和母亲也是商业联姻,他和我母亲之间的状态,不能说是情投意合,只能说是相敬如宾。我想他大概不会理解我,只会觉得我在胡闹。”
  说话间,不大的客厅便陷入了缄默。


第10章 
  桑芜最先打破了缄默,他又偏过头看向岁柏年,眯了眯眼,试探地问道:“岁律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岁柏年这会儿已然有点醉,眸子里的光有点涣散,但是愁思更加集聚,仿佛是那酒使得他的情愫不减反增。
  “嗯,可以。”岁柏年有点迟钝地点了点头。
  “你有喜欢的人吗?”
  岁柏年抿了抿嘴,沉吟了片刻,像是在反应桑芜问的是什么问题,“有。”
  “?什么时候喜欢的?”桑芜眨巴着双眼问道。
  “很多年了。”
  他说完用余光扫了白亭絮一眼,只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姿没有先前慵懒,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这会儿已经按在沙发上,凹出几条折痕。
  脱口而出的字隐含着巨大的信息量。桑芜顿时来了劲,原本瘫在沙发上的身体也登时坐直了,“谁啊谁啊,我认识吗?”
  “嗯,认识。”
  “还是我认识的?谁啊?我们都认识的女孩子也不多吧。”桑芜这会八卦心上来了,暂时忘记了他那点痛。
  “不是女生,是男孩。”酒意一上来,岁柏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他的眼神已经瞟到白亭絮身上,嘴角不禁弯了一个弧度。
  却见白亭絮突然站了起来,只留下句去给他们端醒酒汤就离开了。
  岁柏年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进了厨房,熄了火,倒了两碗醒酒汤。
  桑芜见岁柏年没搭理他,视线却一直粘在白亭絮身上,忍不住坐到他旁边,硬把他的思绪掰了回来,“什么?你也喜欢男生?”
  岁柏年终于分了个眼神给他,还是没有说话,“也?”
  “是啊,小白也喜欢男生,可不就是。。。。。。”还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摆摆手,“不不不,不是,小白不喜欢女生。。。。。。”
  他在说什么。。。。。。
  不料岁柏年却一笑,“我知道的。”
  “?”
  桑芜还想问什么,就被白亭絮搁在桌子上的两碗醒酒汤打断了。他秉持着一贯良好的习性,东西一缕是轻拿轻放,只是这会却有些抖,震得醒酒汤表面波澜连连。
  “醒酒汤好了。”白亭絮重新坐了下来,眼神示意他们可以喝了。
  桑芜此时内心已是舒畅不少,听到这话也忘记追问了,端起其中一碗很快就一口闷。喝完就顺手将碗撂在桌面上,而后摁住了岁柏年伸向剩下的那碗的手。
  岁柏年转过视线去看他,白亭絮也在同时神情疑惑地看过去,就听见他说:“等一下,先别喝,先回答我的问题。”
  岁柏年也不急,重新坐回去,一副要洗耳恭听的模样,“你再问问看,我不记得你问过什么了。”
  桑芜也懵了两秒,他突然噤声,因为他也忘记了刚才问的是什么。他挠了挠头,思考了片刻,决定暂时跳过,于是他又回到了他与他父亲的矛盾上,“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没喜欢过人,但这不代表我同意我爸的观点。他有他的立场,我也有我的观点,我没有办法做到和他一样。”
  喝了醒酒汤,他自己的逻辑清晰了一些,开始琢磨这个问题。
  但是岁柏年还有点醉,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抬起两指捏了捏鼻脊,这才说道:“你没有错,你父亲也没错。立场不同,做出的选择都会不同。但是人生是你自己的,我不会说你应该怎么做,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我,大概率是跟着自己的心走。”
  是这么个理。
  白亭絮又看向了岁柏年,岁柏年的逻辑让他觉得他没有醉,但眼底却透着一望到底的空。岁柏年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朝他投来了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睛。白亭絮心底一颤,连带着刚才那一抹莫名的烦躁都消散了一些。
  而桑芜在听完后就安静了下来,抓了把自己的头发,饶了个圈,很认真地在思考岁柏年的话。不算大的客厅再次陷入一阵沉寂。
  “你说得对,我想再次去跟我爸谈谈。”桑芜突然就想明白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于是又有了八卦的心思,端着那晚被他半路拦截的醒酒汤递到岁柏年面前,笑呵呵地问道:“要不你再跟我详细说说心动是什么感觉,你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
  “我。。。。。。”岁柏年刚要接过那碗汤,就被白亭絮抢了先。白亭絮接过醒酒汤,只说了一句“有些凉了,我去给你再倒一碗”,之后就不由分说地走进厨房。
  他的声音有点闷。
  岁柏年想着,刚想起身跟过去问他怎么了,桑芜又把他拉了下来,“快回答我,快回答我,跟我爸谈谈当然要有点东西去唬唬他。”
  岁柏年看了他一眼,看来不满足他是不行了。于是他顿了会,在想要怎么说。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不知道。那是什么?有什么关系吗?”
  “一只小小的蝴蝶煽动翅膀,可能会掀起一场出人意料的飓风。”说完他又低垂着眼,伸手去够那个空酒杯,放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
  “这是个小概率,但是它确实存在。”他继续道,“我喜欢的人,就像那只蝴蝶不经意间的振动,在我的心脏卷起的一场飓风。由小到大,连锁反应,自那以后,那颗真心就只为他跳动。”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在喧嚣着他对那个人的喜欢,就连眉眼间都多了些许温柔。
  桑芜怔怔地听着,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兴许是酒气还未完全消散,他竟然觉得此时的岁柏年万分柔情,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清。兴许也是酒精使然,让今晚的岁柏年吐露出对那人多年的心思。
  桑芜觉得自己又醉了,脑袋有点晕乎乎,他撂下一句要去房间自己参悟参悟人生和爱情的真谛,就留下了岁柏年一人。
  岁柏年其实也有些醉,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他还是有些烦躁,这种烦躁并非无迹可寻,最初是因为桑芜所说的那个跟踪白亭絮的变态,现在是因为白亭絮刚才有点低的声音。
  他扯了扯扣到最上面的领口,但是任他怎么扯纽扣都解不下来,反而勒得他的脖颈泛出淡淡的红。他索性放弃,起身去找白亭絮。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但还算稳当,走到厨房门口时刚好撞上白亭絮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出来。
  白亭絮示意他坐下,把醒酒汤移到他面前,“喝了会没那么难受。”,说完还小声嘀咕:“不怎么会喝还喝那么多。”
  岁柏年没听清,问他说了什么,他回了声没有,之后就没有说话。
  “嗯。”岁柏年发出个单音,端起那碗就往嘴里送。
  “等一下,吹一吹,烫。”白亭絮这下相信他真的醉了。
  “好。”应得倒是挺快。
  半晌,试探着没那么烫,他才仰头喝了起来。
  白亭絮趁他仰头时,似是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只见得脖颈一片红,还有刚好卡在衣领上方因为喝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
  岁柏年喝完有点热,又拿手去扯了一下衣领。白亭絮看他扯了那么久都没扯开,犹豫了几秒,起身走到他旁边,“抬头。”
  岁柏年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轻仰起头。白亭絮微微俯身,准确地捏紧他衣领最上方的那枚纽扣。解开之际,指尖不经意擦过岁柏年的喉结,惹得那个优越的弧度上下浮动了一番。
  “好了,还难受吗?”他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一抹红上面,嘴角至始至终都是抿着的,没有半点弧度。
  岁柏年说了句不难受了,在白亭絮再次抬眼时对上了他的双眼,却没一会就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他们靠得有点近,近到岁柏年只需要稍微伸手,就能触碰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继而揽他入怀。
  如果是刚才,他可能就乘着醉意跟随自己的内心,但是一碗醒酒汤下肚,他的神情清明了一些。白亭絮一向不喜欢这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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