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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男配飞升请勿扰[快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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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若尘借着威亚施加的力,轻松飞起,在马鞍上借力,再按照威亚移动的方向,落在一处屋檐上。
  “注意调整机位……”
  叶导很少看到这样流畅自然的动作,哪怕是那些武侠片的男演员,第一次吊威亚也要适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感觉。
  叶导满脑子都是武侠大片,江湖侠客和朝廷鹰犬,你追我飞。他原以为能复刻出脑子里的大半效果,就已经算成功了。
  没想到,司若尘实际表现出的效果,居然比他想的还要优秀!动作干净凌厉,从不拖泥带水,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仿佛真是屹立朝堂之上,备受重用的少年锦衣卫指挥使。
  接近黄昏时,大半镜头已经拍完,只剩下大盗相关镜头以及司若尘骑马在古镇穿行,灯随人亮的大型夜景画面。
  司若尘换下飞鱼服,穿上夜行衣,戴上斗笠,还有造型师准备的高马尾假发。
  马尾正好从斗笠上的空顶处垂下,原本强势冷峻的少年指挥使瞬间变成行事恣意的江湖侠客。
  黑色夜行衣与斗笠让他多了一些危险而神秘的野性,高马尾少年气十足,眉眼间的冷峻散去,转而变成一种舒展的慵懒散漫。
  像一只穿行在黑夜中的猫,高冷又恣意,想到什么事觉得好玩,就直接去做了,从不过多考虑后果。
  等他蒙上半张脸,过分昳丽的眉目瞬间深刻起来,鸦青色睫毛浓密垂下,眼尾一点小小的泪痣存在感骤然强了很多,有种肆意妄为又漫不经心的感觉。
  司若尘扶了扶斗笠,高马尾在身后一跳一跳的,莫名有点可爱,完全看不出之前那个指挥使的影子。
  “先拍个偷令牌的情节,这是道具。”
  “拿着道具令牌就跑,轻松通过锦衣卫的封锁。”叶导指挥道。
  “好。”司若尘吊着威亚落进一个院子里,进去不久,带着一枚小令出来。
  察觉到动静的锦衣卫立刻追上来,司若尘吊着威亚在屋脊上跳跃奔行,身轻如燕。
  明明是无处落脚的房檐,却被他几步走出闲庭信步的感觉,甚至不觉得他是在逃跑,更像猫戏老鼠,有意溜这些锦衣卫玩。
  “他真的太会了。”
  “这个平衡能力和运动神经也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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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这么玩,拍完了能不能让我吊一下威亚试试啊……”
  绍修明早已看得目眩神迷,又有种提前看透一切、过分清醒的孤寂。
  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司若尘在屋檐上如履平地完全不是靠威亚,他本来就会飞!
  *
  晚上七点整,司元洲离开总裁办公室。
  司机载他去古镇,正值车流高峰期,耽搁了一会儿才到。
  司元洲找到拍摄场地,最先看到长生,然后是穿着大红色飞鱼服的严启航、天生金发异常醒目的绍修明。
  “小航,今天感觉怎么样?”司元洲问。
  “还挺好玩的,有时候也很累,不过我觉得很值,学到了不少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严启航见他来了,让出红色塑料凳给他坐。
  “不用了。”司元洲已经在办公室坐了一天。
  他在同样穿着飞鱼服的少年中寻找,看到了祁家的祁望,看到了严家小儿子,始终没有看到司若尘。
  “怎么没有看到若尘?”司元洲诧异。
  “他在那里。”严启航指向古镇里最高的那处建筑。
  摘月楼,元代搭建的七层高楼,全木制结构,卯榫咬合,雕工华美,技艺精绝,经过修复之后,即将重新开放。
  此时明月皎白,高楼茕茕。
  月光投下错落、繁复的影。
  身穿夜行衣的少年侠客在屋脊上奔行跳跃,姿态轻松,如履平地,最后落在摘星楼顶,身后的高马尾随风飞舞,别有几番恣意。
  从下往上看,威亚只剩几条细线。
  司元洲仰望高楼,面沉如水。
  新剧本是很不错,没人告诉他大盗也由司若尘来演,也没人告诉他,需要上这么高的楼。


第21章 少爷和他霸总爹21
  “他在上面待了多久?”司元洲问。
  “没多久; 若尘拍视频很快的,基本上都是一遍过,哪怕要再来一遍; 也是为了补拍一些其他角度的镜头。”严启航顿觉不妙,努力解释。
  舅舅好像又生气了,但他并不担心。若尘已经进化了; 好几次他都觉得他们会吵起来,最后都无声平息了。
  安全上; 严启航也不是很担心。
  每次叶导送司若尘上去之前,都会让那个两百多斤的场务试验一下; 确保威亚的钢绳很结实。
  明明看起来很好玩很轻松也很安全; 做了很多保护措施; 就算断裂也绝不会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场务总是脸色发白; 升到半空还会瑟瑟发抖。
  “若尘你对着镜头把斗笠摘下来,然后回旋着丢出来; 多用点力; 就像发现一个人在偷看你,然后你用斗笠把他解决……”
  叶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过,不管他说什么,司若尘都能迅速领会,并表现出翻倍的效果。
  司若尘了然,比了个ok的手势。
  镜头中原本正在眺望远处的人忽然转头,眼神锁定镜头所在的方向; 骤然凌厉起来。
  他抬手摘下头上的斗笠,随手一掷——
  斗笠飞速回旋; 携着风雷般的肃杀之气,破空而来。
  让人疑心它究竟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竹制斗笠,而不是铁制环刃这类杀器。
  守在镜头前的摄像师明知道自己不会被怎么样,看见飞速袭来的斗笠,仍然本能生出惧意,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身首分离。
  想到工资、想到拍完后的收入。
  他双脚死死扎在原地。
  最终,斗笠落在他身前的青石板上,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一丝重量。
  “他的眼神特写拍下来了吗?”
  叶导迫不及待问。
  “拍下来了、斗笠特写也拍下来了。”
  摄像师有点恍惚,心神震动,一时不能平复。
  “好。”叶导赞叹,他举着喇叭喊:
  “若尘差不多可以准备下来了。”
  司若尘举起那块令牌晃了晃,向叶导示意。
  “举个令牌是想做什么?”叶导在下面思索。
  司若尘只是觉得这块令牌,很适合挂在摘星楼最高的檐角上,他想试试,于是就这么做了。
  风吹过的时候,令牌和铜铃相击,声音清脆,让人心中安宁。
  虽然按照叶导的说法,这块令牌名字是“古镇通行令”,实际上它只是叶导在古镇地摊上买的祈福木牌,看不出具体年代,正面写着平安喜乐,反面写着诸事称心。
  这边有个习俗,去庙宇塔楼的时候,在附近挂上祈福木牌,未来就会一片顺遂,所以这样的祈福木牌,在本地颇为畅销。
  “这个可以!拍了没有?”叶导拍掌而笑。
  对这位大盗来说,偷块令牌不是为了留在身上,也不是为了去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仅仅是想挂在这座楼上,多正常啊。
  “拍了。”摄影师又给被风吹动的令牌拍了几个特写,还有司若尘去取令牌的手。
  十指修长,指骨分明,黑色衣袖和绑带衬的那双手愈发白皙,在月光照耀下,清润如玉。
  司若尘想把木牌摘下来,然而风吹了几次,每次都恰好让木牌从他手中溜走。
  木牌与摘星楼似乎是同一种木材,木牌挂上去后毫无违和感,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司若尘再次尝试去摘,仍然没有成功。
  以他的准头,摘不下一块亲手挂上去的木牌,实在荒谬。
  “它想留着就让它留着嘛,什么时候刮大风,说不定就把它吹下来了。”
  叶导对于这种有些神异的事向来敬而远之。
  本来就是一块祈福的木牌,挂上去又没破坏木楼的整体结构,就像是本来就长那儿一样,留着也行,是个好兆头。
  司若尘从摘星楼上下来,侧身看了一眼,木牌静静挂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静谧安宁。
  摘星楼就如同它的名字,真正站在摘星楼顶,会觉得月亮星星都很近,有种抬手可摘的感觉。
  等司若尘从威亚上下来,解开腰际的钢绳锁扣,听到冰冷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上面好玩吗?”
  司若尘想了想:“夜景好看,视野也好。”
  转头见司元洲面无表情,气压很低,可能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问:“你想上去吗?我可以带你一起……”
  “谁让你上去的?”
  司元洲看着浑然不觉危险的司若尘,觉得自己迟早要备上一瓶速效救心丸。
  “我自己。”司若尘还想再上去一次。
  因为没有多少内力,他自己上去有些麻烦,威亚就很方便,只需要吊高一点就行了。
  司元洲索性不理会他,看向叶导:“叶导,记着你发给我的第二版剧本,里面没说要上摘星楼。”
  “是,但是拍摄过程难免有些改动,如果有了更精彩的灵感,事急从权,我就直接上了。”
  “拍出来的效果真的很好,剪出来绝对不会比那些热映的电影片段差,我敢肯定这次的宣传视频一定会有巨大的热度。”叶导语气十分亢奋。
  “摘星楼高23m,你知道他在楼顶有多危险吗?”司元洲不太在乎拍摄效果,他只在乎司若尘的安危。
  他终于发现,司若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胆,仿佛根本没有安全意识。
  玩心也很重,明明拍完了,还在楼顶够那块令牌,反反复复,十分投入。
  “司总,我们反复排除过危险因素,无论怎么样,拍摄过程都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
  “威亚的承重大概在300公斤以上,钢绳是全新的,我们一寸寸反复检查过。每次开始之前都会让场务试一试,试的过程中也做了安全防护,最大限度避免了意外发生……”
  叶导求生欲上线,疯狂解释。他之前只担心司若尘会不会恐高,忽略了危险问题。
  “真的,司总,安全问题绝对是我们最担心的,也是最看重的,如果对威亚不放心,现在把我吊起来甩上几圈都可以……”
  “我是他的父亲,在他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你应该通知我,而不是任由他自行决定。”
  “如果你告诉我,他要吊威亚,吊到23米高,我会做更周全的准备,彻底杜绝危险。”
  “意外如果能在发生之前被预测到,那就不叫意外了。”
  “我体谅你作为导演对艺术的追求,请你体谅我作为父亲对孩子生命安全的看重。”
  “他现在还没有成年,你们没有和我沟通,就让他自己上去了。”
  司元洲不仅为这次的事生气,还有更深层次的担忧。司若尘的生命意识实在太淡薄了,对别人的命倒很看重,对他自己的生命缺乏敬畏。
  正常人被钢绳吊在二十多米的半空,多少都会有些紧张,他却只想着好玩,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再放任下去,他迟早会出事!
  即使每次他去做这些危险的事都有安全保障,也不能真正保证他每一次都平安无事。
  但凡有一次意外……司元洲无法接受。
  “司总,这个事真的怪我,怪我没有和你沟通,我当时状态太投入了,没想起这一茬。”
  “等我拍完,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只剩最后一个镜头了……”叶导被说得抬不起头,但他真不想让精心拍好的镜头断在临门一脚的时刻。
  周围一片寂静,气氛无比沉凝。
  司若尘解释道:“是我提出要演大盗,原来叶导没想过要上摘星楼拍摄,也是我提议的。”
  司元洲望着他:“为什么?”
  他虽然知道司若尘一向爱玩,但以往逃课出去是为了打游戏,为了玩剧本杀,甚至去钓鱼、爬山、打球,去露营、野餐,去酒吧……
  不知不觉,他的活动范围猛然冲向危险边缘,拉都拉不回来。
  司若尘如实道:“我想上摘星楼。”
  虽然这座千年古建筑已经被修复好,但为了保护古建筑不被损坏,摘星楼一楼的楼梯已经被拆除,上面并不对外开放。
  古镇很漂亮,摘星楼应该是视野最好的地方,这里很适合赏月,今晚月色很好。他想上来,就上来了。
  司元洲心中一梗,司若尘太理直气壮,姿态又很自然,竟让他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摘星楼那么好看,想上去很正常啊。”
  “人家只是想去摘星楼顶看一看而已,让他看看怎么了,又不犯法,发那么大火,也不怕吓着孩子……”
  “就是啊……”
  不知道人群中谁在小声说话。
  竟然还站在司若尘这一边。
  司元洲更气了,不是你们的孩子,所以你们不生气。谁看到自家孩子在高空跳来跳去,都会担心,更不必说,一问清楚,他就是自己想上去玩,更生气了。
  心梗,现在就是非常心梗。
  “谢谢你关心我。”司若尘想了想,向他道谢。虽然他觉得自己很安全。
  “……”一时间,司元洲只觉得十分无力。
  他需要的不是这句话,但他自己也不清楚,应该得到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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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有吊威亚的镜头吗?”司元洲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问叶导。
  “没有了没有了。”叶导唯唯诺诺,“只差最后一个骑马的镜头,也不需要什么难度,就是骑马在古镇跑一圈,让灯光配合就行了。”
  “你们先拍,拍完再谈。”司元洲坐在一边。
  他开始思索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说,如何让司若尘得偿所愿的同时,消除安全隐患。
  他思考了不少方案,首先排除一些比较强硬的。最后想到,既然司若尘什么都想试试,不如让他去做一些安全又消耗精力的事?
  而且不能是表面安全,实际上有隐患的事。比如今天这种情况……司元洲永远都不会提议让司若尘参与视频拍摄了。
  “舅舅,其实他知道安全才上去的,而且摘星楼拍出来的效果确实是最好的。”
  “他真不是故意找刺激。”
  严启航小声试探。
  好久没看到舅舅发这么大火了。虽然威亚是很高,但在摘星楼顶摘斗笠,实在太酷了。
  “是,我知道这一点。”
  “但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希望他喜欢极限运动。”
  “我很担心。”司元洲有时开明,有时纵容,也有不能接受的点。
  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有意外发生,死亡时刻侵袭,但喜欢极限运动的人绝对是离死亡最近的那一批。
  “……”严启航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显然,司元洲的希望,很可能和司若尘的意向截然相反。他两边都想站,挺纠结的。
  “舅舅想开点吧,今天只是拍视频而已,以后这种事又不会经常发生。”
  “其实他也很喜欢刷题啊,要不你多找点题给他刷吧,不要这么悲观,总往不好的地方想。”严启航只好转移司元洲的注意力。
  “我觉得他就是想挑战一些有难度的事,普通活动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你给他找点难度更高的竞赛题,那种一看就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数学题,全拿去给他做,再多请几个老师教他。”
  严启航想,这样不就劝好了舅舅,又保护了弟弟吗?真是两全其美。要是司若尘不喜欢做题,那就不做呗,也没人会按头逼着他学。
  “你说得对。”司元洲若有所思。
  周身凝结的怒气渐渐平静下来。
  绍修明站得不远,对话听了全程,心中对司家的警觉性再次提升。
  绍修明原本以为严启航是司家几人里最简单的一个,有点心思,但很好看懂。
  现在看来,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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