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飞升请勿扰[快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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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练心中瞬间一松,只要不是司若尘就好。
他现在有点“PTSD”,听到司若尘的名字就有些紧张。
王总连连摆手:
“哪能啊,我儿子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呢。”
“他也不会告诉我,还得我回去了逼问。”
祁练瞬间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最近养出的条件反射告诉他,危险!
现在很危险!
“这回考第一的是司总家的司若尘!”
“总分742,理综和数学都是满分,就英语、语文扣了几分。”王总说到这里,一脸骄傲,仿佛那是他的儿子。
而司元洲站在一旁,脊背笔直,眉目舒朗,眼中甚至浮起些笑意,与以往谈到小孩学习成绩,沉默寡言的样子天差地别。
祁练再次被创,心中的大石落地,又酸又苦,还有种诡异的释然。大概在看到司元洲分享教育经验的时候,心中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只是始终不愿接受。
司元洲还真是人生赢家,自己能力出众,孩子天资卓越,除了青年丧妻,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没想到若尘不止多才多艺,学习也这么厉害,一考就考个全市第一!”
“这就是文武双全吧。”
“司总平时是怎么教的孩子,可别藏私,有什么秘诀千万要告诉我们,不求孩子像若尘这样出色,有他的一半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们簇拥着司元洲,就像以前簇拥着祁练。
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了司元洲。
“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他,都是他自己在学习,为他请过一些辅导老师,老师都很尽责,他学得也很认真。”
这一刻,司元洲心中的骄傲难以言说,那种成就感,远超收购对手公司。
此刻他的状态异常的好,气场强大,意气风发,英挺俊美的眉目自生光彩,像一颗久经打磨、深邃完美的宝石,与平时冷漠严厉的样子天差地别。
祁练越看越觉得酸,他为什么要过来?
难道他今天参加宴会就是为了看司元洲志得意满的样子?
也不知道祁望怎么样了。
射箭比赛输了,现在考试也没考过。
*
“这次的第一到底是谁啊?”
“这次的试卷那么难,祁神都能考这么高的分,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不信有人会比祁望还考得好。”
查过分数后,平时簇拥在祁望身边的那群朋友一个个如丧考妣,不可置信。
“不信就过来看看啊。”严启航向他们招手。
“我记得你是高三的吧?”
他们将信将疑。
“我又没说是我,第一确实在我们这里啊。”严启航眉开眼笑,桃花眼光彩灼灼。
“静静是文科,祁望是理科,题目都不一样,两边不能放在一起比。”
其实,凌云静能和严启航他们玩到一起,也让人挺惊奇的。凌云静看似温和,实际上并不好接近,上一个试图提建议的人已经被绍修明丢出去,短时间内不会出现第二个,再不爽他们也只能忍着。
“但我的意思是,理科第一也在我们这里啊。”严启航露出怜爱的眼神,或许这就是小笨蛋吧,一句话还要他反复解释才能听明白。
“怎么可能,难道是司若尘?”
“这次的试题那么难,怎么可能考的比祁望还高?”
“他明明在最后一个考场……”
这次总算是听懂了,然而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绝不亚于天方夜谭!
怎么会是司若尘!在过去无数年,他们每次在各种场合遇到,都会用眼神蔑视对方。
司若尘嫌他们循规蹈矩,木讷无趣,他们嫌司若尘贪图享乐,大脑空空。
#死对头逆袭成学神了怎么办#
#在你最擅长的方面狠狠碾压你#
#瞬间破防#
祁望倒还挺镇定,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分数在他预料之内,甚至能够大致猜到是哪些地方丢了分。
这次的考题很难,其他学校的竞争对手他都大致了解,基本不可能异军突起,所以,唯一可能的变量就是司若尘。
“恭喜。”祁望语气真诚。
“共勉。”司若尘始终从容。
“数学最后一道题的第三小问,你用的哪个公式?”祁望问。
司若尘想了想,最后那道题他直接简化处理,公式算高中数学扩展内容,奥数比赛常用。虽然用正常范围内的公式也能算,步骤会相当繁琐。
“你知道角元塞瓦定理吗?”他问。
祁望想了想:“听过,但不太熟,是奥数比赛会用到的公式吗?”
“对。”司若尘开始解释。
祁望若有所思,不时点头。
其他人:???
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祁望和司若尘相处得这么平和,还能互相讲题?祁望不应该和他们是一边的吗,为什么还率先倒戈了?
那什么定理又是什么鬼东西,每个字的发音都能听懂,但组合成一句话的时候却像外星语言。短短几句话,伤害那么大。
没有人再怀疑司若尘不是第一了。
他们交谈里的知识含量,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靠近就会瞬间变得不幸。
不但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还会陷入深深的悲伤之中。也许教务系统会出故障,显示错误,但数学不会出错,数学不会就是真的不会。
哪怕是严启航和凌云静,也在司若尘给祁望讲题的时候默默将头转到另一边,绍修明和钱都来更是将身体挪远了些。
数学竞赛是吧?
高级公式是吧?
退退退!!!
“不是,他学习这么好,干嘛还来一中啊?”
“在哪上学不是学,原来的学校不好吗?”
他们再次陷入自我怀疑。
原来的学校装不下司若尘了?
他为什么要来一中降维打击!
“噢,当然是因为你们一中学风好,学生优秀啊。”
“你们再加把劲,好好学习,多刷点题,别丢一中的脸,免得下次他讲题的时候听都听不懂。”严启航鼓励道。
“……”
这一刻,他们只希望时间倒退回几分钟前。
早知道就不查成绩了。
什么时候查不是查,回家查不行吗?
“你们要听吗?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再详细讲一遍。”祁望听懂之后,看向众人。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他们悄悄观察司若尘。
祁望很少像现在这样情绪亢奋,仿佛魔鬼一般,随手就能抓几个人开始讲数学题。
他完全是被司若尘按下了开关,真正的大魔王是司若尘,降维打击,恐怖如斯!
司若尘对一众或探究、或忌惮的视线无动于衷,神色淡漠,一如既往。他静静坐在那里,向来寡言,如非必要,很少见他主动开口,然而一旦说话,就再也听不到除他以外的其他声音。
音色清冷,如碎玉流珠。
即使听不懂,也下意识听进脑子里。
然后因为过于艰涩,大脑死机。
司若尘低头看手机,不时轻点屏幕。
姿态放松,神色从容。
这样适然的状态瞬间让人松了口气,即使是司若尘,也会玩手机的啊。
差点以为他要再讲几个公式,吓死了。
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好不好玩。
然而坐在司若尘对面的凌云静,表情却越来越沉重,额头上冒出一层浅浅的汗珠。
第37章 少爷和他霸总爹37
“我是不是不应该下这颗子?”
凌云静再次一败涂地; 她若有所悟,但始终无法真正突破困住她的壁垒。
“你一直在按照你老师的棋路在走。”
“但他的风格是他自己多年的人生积淀。”
“你可以尽情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下,围棋的规则是困锁对手; 而不是困住自己。”
司若尘觉得凌云静很有天分,比她的老师更有天分,等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风格; 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输得狼狈。
“可是……”
凌云静才刚学会围棋没多久就表现出了非同凡响的天赋,黄老师收她为徒; 悉心教授,可以说她的每一步都已经深深的打上了老师的烙印; 连思维模式也是。
“不是让你彻底放弃固有思维; 当你在某一刻犹豫的时候; 可以试试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司若尘看着坐在对面的凌云静; 想起过去老师教他下棋时温和而寄予厚望的眼神。
现在他和凌云静面前没有棋盘; 用手机就可以开局; 甚至可以选择各类残局继续下。
昔年的人已经不在,他们再也不会重逢; 但棋道却会一直传承下去。
“好; 我试试。”
凌云静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场宴会的收尾阶段,用手机随便开一局棋,然后开始尝试改变风格。
老师是对的,司若尘也是对的。
棋局有输赢、有高下,但棋路没有。
到了现在这一步,再笨也能看出来凌云静在和司若尘下棋了。而且司若尘还处于上风,他的指点; 被凌云静奉为圭臬。
当你觉得他已经足够优秀,也确实了解过他各方面的长处; 以为这就是极限,转头就发现,他在另一方面也深不可测——
除了窒息,也没有别的想法。
深海正是因为它深度未知、无法探测才使人恐惧,再看司若尘时,以往那些偏见、附带的情绪,瞬间被吹散了。
他们无法再用具体的词去限定,渐渐保持安静,再看到凌云静郑重而尊敬的态度,便不觉得奇怪,反而多了一点敬畏。
明明是一局堪称简陋的对决,却莫名让人想到一些影视剧里的主角做出影响人生重大选择时,天际突变的风云。
实际上这只是一场繁华、即将落幕的宴会,远处人声嘈杂,与过去那些宴会没有什么不同。
【静静的棋风有了一点变化】
【年轻人还是要多尝试的,下棋这件事最开始肯定非常简陋,有后人一代代完善补充,才有现在的围棋】
【看得我也想下场试试了】
【S真是相当稳,一开始还以为他专走险路,没想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观棋如观人,他本人应该也是这种性格】
【即使不算是,也能体现一点本身的想法】
【看到我们国家新人辈出,越来越强,真的很欣慰】
【静静也找到一点方向了,期待她的成长!】
……
等这局棋下完,司若尘没有再和凌云静下,她需要更多对手,更多练习。
宴会已经彻底到了尾声,众人各自散去,司若尘与严启航准备找到司元洲,再一起回家。
“之前看到司先生向花园那边去了。”
侍者告诉他们。
两人沿着小路,在花园里慢慢散步。
远远看到司元洲的身影,但他身前还有另一个人,正是上次气冲冲从公司跑出去的白槿萱。
原以为白槿萱会过段时间才出现,没想到她今天又来了,而且十分情绪化。
“你为什么不同意和我一起跳舞?”
“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哪怕连一点都没有吗?”
她在哭,一直在哭,那种发自内心的伤心,就连隔的很远的人都听得出来。
白槿萱一直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这里不算特别隐私的地方,她已经完全不顾了。
“不要在这里哭。”司元洲皱眉。
“我就真的一点优点都没有,你完全看不上吗?”
“我真是太失败了,想做什么都做不好!”
“想赚钱也赚不到,为什么赚钱会这么难……”
白槿萱哭到后面,有些控诉,渐渐又愤怒起来,哭得满脸是泪,狼狈又可怜,跪坐在地上: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嘛?”
“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求求你帮帮我……”
“我真的很需要钱,有很急很急的事……”
“你要多少?”司元洲看了半天,忽然问。
白槿萱打小就不爱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白槿萱哭着哭着怔住。
她也不是真怪司元洲,只是太绝望了,又正好被他拒绝,心态彻底崩了,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发生什么事了?”
“起来说话。”
司元洲认真看着一身狼狈的白槿萱。
“是…是我哥哥。”
“家里公司效应不好,他又喜欢和人赌。”
“后面欠了很多钱,爸爸妈妈也偏心他,从小就偏心,想把我卖个好价钱。”
“我不是想让你当冤大头,我就是拖一拖,只要说和你在一起,他们就不会把我卖给其他人……我想自己找到解决办法,我已经在努力赚钱了……”
“但他跑了。”
“爸妈和他一起跑了。”
“把乐乐丢在幼儿园里,他们不管她了,也不要我了。”
“乐乐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孩子被人带走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哥真的欠太多钱了,但乐乐还小,她那么小,那些事都与她无关……”
白槿萱说到这里,捂住脸,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全身颤抖起来。
白槿乐是她父母的老来女,但他们都不喜欢乐乐,小妹妹一直由她照顾,名字都是她取的。
当初她想带着乐乐一起回国,但父母不准,说等她和司元洲结婚,才能接走乐乐。
“元洲哥,对不起。”
“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求求你帮帮我,债我自己还,我只想找到乐乐,让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再也不烦你了。”
“我知道我很讨人嫌,看在我们认识很多年的份上,求你救救乐乐……”
司元洲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因为她哭得太狼狈,原本得宜合体的礼服裙变得皱巴巴,还有点走光。
司元洲索性脱了西装外套丢过去,眉头始终皱着:“你先起来,好好说话。”
“告诉我乐乐具体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候被人带走的,还有当地的一些势力,以及你哥欠的赌债,债主是谁。”
“当务之急是把孩子找到,其他事之后再说。”
白槿萱一边和他说,两人一边向外走。
她崴了脚,披着那件西装,一瘸一拐跟在司元洲身后,担心速度太慢,索性小跑起来。
司若尘和严启航一直没有出去,不然可能有些尴尬。没多久,两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我还有事,司机会送你们回家。】
“舅舅该不会……”
严启航有点迟疑,这很难评。
“事急从权。”司若尘想,司元洲始终是一个外冷内热且护短的人,白槿萱虽然目的不纯,但真正遇到这样的困境,司元洲仍然会帮她一次。
“以前感觉白叔叔还挺有风度的,没想到疯成这样。”严启航见过白槿萱的哥哥,那时气度不凡,一表人才。
司若尘始终不理解那些癫狂的赌徒:“人心易变,一旦放纵就容易自取灭亡。”
“如果是F国,我可以帮忙。”
绍修明并不是话多的人,他也没有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最近一直和司若尘同进同出,也听到了白槿萱的话,主动提出要帮忙。
“那我们一起去找舅舅吧。”严启航提议道。
他和司元洲说明缘由,司元洲同意之后,三人一起去公司。
如果真想找到白槿乐,肯定需要当地势力配合。要是找不到合作者,即使现在赶去国外,有钱也寸步难行。
司家曾有一段时间在海外发展,司元洲的母亲就是混血,到他这一代基因已经不显,只是轮廓比常人更深刻一些。
如果海外发生什么事,他或许可以靠人脉调节一二,但事情一旦复杂,很多时候他也无能为力。
白家这件事就相当复杂。
幼儿抱重金行于闹市,难免引人觊觎。
白家没有自保之力,早就被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