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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朝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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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说不下去,皱着眉心看外面。
  “没有。”鹤连祠很快说,看见他的表情:“先去找人吧,我和你一起。”
  郑青哑着嗓子说谢谢。
  这么耽搁一会儿,门口已经没了小贝影子。后门外是一条长道,往左是村子里面,往外就是出村的路。
  小贝往熟悉的地方跑的可能性比较大,村子里郑青也比较熟,见了人更容易问。他们便分开,鹤连祠沿着路往外找,郑青往里找。
  这时候郑父郑母待不住也出来了,和郑青一道。
  鹤连祠一个人往外走。
  村子里还有灯光,映着路。出来光线就微弱了,今天有云,夜空不亮。鹤连祠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一路往两边看。
  主干道旁边也有些小路,那就太黑了,也很不好走。再怎么的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应该也不至于往里跑,鹤连祠在每个路口喊了两声,没回应就继续走下去。
  这么走着,周围的景象忽然有些熟悉——郑青带他看星星的山就在附近,只是上回走的不是这条路。
  鹤连祠在原地思索了会儿,还是拐弯,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看见了地面的湿泥上有小孩子的脚印。
  他立刻用手机给郑青发了信息,自己快步往山上走。
  鹤连祠是奔着山顶的那座木屋去的,但刚到山腰就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哭声。今天风大,因此偌大的山林中一切动静也清晰起来,鹤连祠追着这点哭声往里走,看见了蹲在一个陡坡边的小贝。
  她应该是走到一半没力气了,坐在厚厚的枯叶上,棉裙子盖住了屈起的两条腿,胳膊抱着膝盖。
  脸上都是泪痕,有一缕头发黏了上去。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怜。
  鹤连祠见到人吐出口气,放慢了动作往那边走,脚步声很小。
  “小贝。”差不多距离了,他才放低声音叫了一句。
  小贝身体剧烈一抖,是被吓到了。猛地转头看见是他才放松下来,又很生气。
  “你别过来!”她站起来了,面对鹤连祠。很大声地说:“我讨厌你!”
  鹤连祠停下脚步,没多表现出什么情绪。半蹲下来平视她,问:“为什么讨厌我?”
  他的声音很平和,完全是认真交流的姿态。小贝不知道是被他这讲理的模样唬住了,还是已经没有力气,不再喊叫,只是虚弱地擦眼泪。
  “我想要妈妈。”
  她说:“你和爸爸亲嘴了,妈妈和爸爸才能亲嘴。我不要你,我要妈妈。”
  鹤连祠静静听完,说:“我也可以。”
  小贝被他说得一呆。
  “送给你的乐高,你喜欢的话想买多少盒我都给你买。你长大了我给你买车和房子,上学的事我也会帮忙想办法,这样你就可以待在你爸爸身边。”
  “你喜欢什么,我会帮你报兴趣班,每天下课去接你。”
  “我可以满足你大大小小所有的愿望。”
  鹤连祠看着她的眼睛,对她伸出一只手:“我可以让你和你爸爸都开心。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女儿,和妈妈没有什么不一样。”
  小贝站着,愣愣地和他对视。鹤连祠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过了很久,她才动了动,说不要。
  “我不要。”小贝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这样好丢脸。没有人的妈妈是你这样的,我要今天来的那个阿姨当我妈妈。”
  随着她的后退,一颗小石子被她脚后跟踢到了陡坡下面。
  陡坡很深,石子不知道和什么撞了两下就没了声音。
  鹤连祠过来的时候就目测好了距离,现在劝说失败,他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在小贝反应过来之前几步上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啊!!”小贝骤然尖叫起来。
  她挣扎得太厉害,脸都涨红。鹤连祠不敢强行抱她起来,两个人一时僵在了原地。
  他们已经在陡坡的边缘,脚下的土质松软。这样危险系数太大,等小贝的叫声稍歇,鹤连祠正要抱她走。脚下这块突出的地面再也撑不住一大一小的重量,泥土和石块的混合物忽然散开!
  鹤连祠第一时间往外跨,然而小贝在他怀里没意识到情况,小腿用力蹬了一下。鹤连祠抱她不住,脚下慢了一拍,两个人顿时直直坠了下去!
  匆忙间,鹤连祠只来得及把小姑娘按进怀里,手掌牢牢护住了她的脑袋。
  沉沉的重物落地声,鹤连祠肩膀着地,重重发出一声闷哼。
  幸好陡坡底下的土质也是软的,宽大的枯叶落了满地,石缝里的山水把土壤表层浸成了泥浆。
  小贝惊慌地从他怀里爬出来,坐在旁边看着他。
  鹤连祠拧着眉毛,单手握着肩膀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他坐着缓了好一会儿,看了一眼彻底黑沉的天空,去摸外套口袋。
  拉链半拉着,兜里的手机还在。
  鹤连祠把手机拿出来试了一下,屏幕裂了好几条缝。但还能用。
  他重新打开手电筒,把手机塞到了盯着他的小贝怀里。
  “别说话,拿好。”
  鹤连祠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背朝她蹲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上来。”


第34章 
  小贝打光,鹤连祠背着她徒手爬上了陡坡。
  他的外套脱了下来,用衣服牢牢把人绑在了背上。
  爬上来之后外套已经不能看了,和山壁摩擦了一路,贴在腹前的两段袖口被刮蹭得稀烂。鹤连祠的手指破皮出血,手腕轻轻地打着抖。
  坡上有突兀横出来枝条在小贝脸上刮了一道,枝条在鹤连祠视野盲区,没躲开,除此之外对方身上没有别的伤。
  鹤连祠抖开拧成一团的外套,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单衣,此刻已经完全汗湿了。从他背上下来的小贝一侧脸蛋流血,和掉下的眼泪混在一起。
  小姑娘已经彻底没有力气,只细细地哭。
  山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束灯光晃过来,是郑青到了。
  他呼吸急促,看起来像一路跑上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郑父郑母落在他后面,还在山脚下。
  “小贝,怎么回事?”手电筒的光线下,郑青一眼就看见女儿脸上醒目的一条划痕。他腿一软,在小贝面前半跪下来,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很小心地贴在她下巴那里:“怎么弄伤的?你这么跑出去知道爸爸和爷爷奶奶多着急吗?!”
  他既心疼女儿,又气她乱跑,语气很急。
  小贝现在也顾不上了,她一晚上情绪跌宕太过。刚刚又受了一通惊吓,这时候扑进郑青怀里大哭,仅有的力气都用来哽咽了。
  郑青不住拍着她的背,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蛋上的血。哑声道:“痛不痛……还有哪里流血吗?”
  小贝哭了一会儿,她脸上的划痕很浅,被眼泪洗了洗黏在颊上的血迹就没了大半,剩下的也被郑青的手指抹掉。
  这样伤口就清晰的露出来,小贝一只手抓着郑青,一只手去摸脸。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鹤连祠,浑身瑟缩了一下,躲到了郑青怀里。
  “叔叔……”她小声说:“害怕。”
  郑青一怔,下意识回头去看鹤连祠。鹤连祠正站在陡坡边,坡上有明显下滑的痕迹。他的手电筒已经关了,黑暗里只有郑青手上的一束光,随着郑青的动作笔直地射过来。
  鹤连祠穿着一身黑,外套攥在手上。范围不大的光圈下他额上的汗水都藏在黑发里,只照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和挺拔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眼神冷淡。
  他们在惨亮的白光下对视,鹤连祠动了动嘴唇,但没等他说什么郑青已经猛地转回身去抱住小贝,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腿。
  “不要惹叔叔生气!”他像在替鹤连祠找借口:“叔叔是出来找你的,你惹他生气他才……”
  小贝闭紧嘴巴把脑袋埋在郑青肩上,郑青说了两句,又放轻了声音:“心里有什么不高兴要和爸爸说,下次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小贝点了点头。
  他们说着话,没给鹤连祠发言的机会。他静静站着,用了这么好些会儿才慢慢回过味来,懂了郑青话里的意思。
  ——原来小贝是被他扔下去的。
  嘴角上抬,他没忍住发出了嗤嘲的一声笑。郑青听到动静望过来,但鹤连祠唇角的弧度已经消失,低着头,整个人淹没在黑色树林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过了两秒,鹤连祠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烟。橘黄的火苗在他指间扩散开一团小小的光晕,像地上将要熄灭的星星。
  他吸了口烟,侧头对郑青说:“你们先下去吧。”
  郑青定定地看着他,莫名移不开视线。从喉咙里发出了疑惑的一句“嗯?”。
  鹤连祠平静地说:“我想再待一会儿。”
  郑青想要说什么,但他怀里的小贝收紧了抓着他前襟的手,有些恐惧的样子。他便咽下了嘴里的话,最终抱着小贝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了。
  鹤连祠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们被夜色吞没。
  他收回视线看向天空,黑云低沉,今夜没有星星。
  鹤连祠从刮烂的外套袖口撕下一条长布料,他俯身,用长布条在小腿绑了几圈。被山壁划开的伤口压在布条底下,深色的裤腿已经被血液浸湿,鹤连祠用力把布条扎紧了。
  他在原地静静抽完了一支烟,然后也下了山。
  镇上的卫生所还开着,鹤连祠的腿缝了五针。他蜷在窄小的单人病床上凑合了一夜,在浓郁的消毒水气味的包裹下拉黑了郑青的微信和号码,第二天打顺风车回了学校。
  路上,他全程沉默,像一座爆发前压抑的活火山。
  今天是周一,他原本已经请了假。顺风车没能直接停到学校门口,他在一个拐角下车,慢慢地往学校走。
  有太阳,但气温不高,风还是冷。鹤连祠的外套已经进了垃圾桶,上身只一件单衣,汗水和灰尘干涸凝固在上面,原本柔软的布料发硬,在冷风里扎人。
  他心底压着躁,想快点回寝室洗个澡。然而走到一半有人叫他的名字,是正要去Z大找他的唐朝。
  鹤连祠没有停下,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唐朝跑上来拽住了他的胳膊。
  “有事?”鹤连祠不得不站住,抬了抬眼皮。
  “有啊。”唐朝手放开,站定在他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被人一声不吭地叫停了,总得有个说法吧?”
  鹤连祠没说话。
  唐朝缓慢凑近了,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要个理由。还是说,你已经有看上的人了?”
  鹤连祠终于开口,盯着他的眼睛:“唐朝,没别的。我不想玩了。”
  唐朝和他对视,目光上下偏移,仔细打量过他整个人。片刻后忽然笑了一声,透着压抑的冷意:“哈,看起来好惨啊,哥哥。原来还真的有?”
  “不过……”他舌头抵住上颚,轻轻弹了一下。眼底凶光一闪而过:“这个表情好像被甩了一样,对方没看上你啊。”
  鹤连祠的手条件反射一动,他攥住拳头,用力闭了闭眼。沉默着平复两秒,侧身擦过唐朝往前走。
  “怎么,我猜对了?”唐朝拉住了他的手。
  “唐朝。”
  鹤连祠停下,压着大脑和胸腔里烧得人神经灼痛的火,哑嗓子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不想玩了。别招我!”
  “我也说过。”唐朝再次走到了他面前:“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他的手覆上了鹤连祠的胸膛,仰头逼对方看向自己:“再说……不和我玩,你也已经没有别的人选了。不是吗?”
  四目相对,良久,鹤连祠抬手遮住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他垂下手臂,带着伤口的大掌覆住唐朝的后颈,五指牢牢收拢。说:“唐朝,你不要后悔。”
  没计较星级,鹤连祠把唐朝拽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唐朝被推到床上的时候还在笑,换回那个甜到发腻的称谓,调侃他。
  “哥哥说不玩了,但动作却很着急。”
  鹤连祠也跟着扬起嘴角,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
  和他神情形成反差的,滚烫的暴虐经过一整个夜晚的压抑膨胀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对着面前送上门来的猎物,鹤连祠强行锁上的心门终于大开,那些情绪拖着沉甸甸的躯体从他漆黑的眼睛里爬出来,肆无忌惮地缠上了唐朝的身体。
  鹤连祠总算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且是最差的那一面,唐朝却毫无所觉。
  从鹤连祠在酒吧那一次突兀的回头,到他说“不玩了”,再到今天他一身狼狈的露出那种表情。唐朝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就能知道对方身边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来了,又走——明明原本是他的东西,只是放在那里等了那么一会儿就没了!
  他控制不住陷在计划中的胜利果实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里,直到双腕被鹤连祠用衣服捆在床头,无法挣动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白日,天光大亮。酒店的窗帘却严严实实拉着。廉价的香薰飘满了整个房间,因为过于浓郁,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唐朝后知后觉地屈起了腿,缓缓退到床头。他贴在在绑着手的床栏边,看清了鹤连祠沉郁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哥哥。”他叫鹤连祠,说:“别绑着吧?我不会跑的。”
  鹤连祠把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上身野兽般的肌肉贲张,平铺直叙地告诉他:“你会的。”
  酒店灯光在他身上砸出阴影,鹤连祠单膝跪到床上,俯身扣住了唐朝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
  唐朝眼中闪过惊慌,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到了他的阴影之下,和手相绑的床栏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声响。
  ……
  唐朝脸上的假面摇摇欲坠,发觉鹤连祠是动真格的时候终于彻底落下。他死死咬着牙,瞪着鹤连祠哑声:“我不愿意。”
  鹤连祠垂头,手掌卡在他鼻尖下方,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由得了你吗?”他说。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是大脑在极端的抵触和疼痛下产生的幻觉。尽管鹤连祠对他进行过一段时间的“脱敏”,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唐朝叫不出声,眼神都有些涣散。鹤连祠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直起上身松了手。距离拉开的几秒钟后,唐朝骤然呛咳起来,剧烈到了干呕的地步。
  “滚……滚下去!”他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脖颈通红,撕着嗓子对鹤连祠吼:“你他妈这是强奸!”
  鹤连祠冷笑一声,粗暴地按住唐朝:“你自找的。”……
  他毫不留情,放任心底沸腾的情绪倾巢而出。
  唐朝双腿疯狂踢蹬,床栏在挣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间杂着腕骨拉扯的几不可闻的脆音,唐朝硬生生把手从束缚中抽离。
  他往床下爬,鹤连祠把他拖回来。带着脖颈上淌血的牙印,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
  一场单方面镇压的、纯粹暴力的发泄。
  唐朝死了一样躺在床的边缘,长发有一半垂到了地上。他手腕脱臼了,浑身痕迹累累,眼皮半搭着,胸膛的起伏轻微。
  鹤连祠已经穿好衣服,他从钱包里抽了张卡——这卡还是之前为了给郑青的父母买礼物带的——走到床边。俯身单手撑在了唐朝脸侧。
  唐朝的眼球动了动,瞳孔里映出他的脸。下意识的,他的身体一颤,眼底深处却渐渐燃出光来。
  “**。”唐朝骂他,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舌头咬破了,鹤连祠脸上有一半是血。
  他没有表情地拽过被单把脸上的东西擦掉,用卡拍了拍唐朝颊边红肿发青的巴掌印,打发婊子一样。
  “密码是054223。”
  鹤连祠眼底一片冷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拿着钱去告我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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