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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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芸和虎子嗅了老爷子平日穿的衣服,记住他的味道后,立刻展开搜索。
作为扑咬犬,找人的工作其实并不是它们最擅长的,但是贝贝正好外出出勤,红龙感冒正在打点滴,局里干脆就把妞妞和虎子给拍了过来。
虽然这不是它俩的专长,但是警犬基地搜寻物品和人是必修课,找起来也不是很难。
空气里和地面上老爷爷残留的气息已经很淡了,但是它们还是能够捕捉到,一路带着邹正他们往一个方向跑去。
跟在后边的老人儿女们也紧忙跟上,他们不太确定警犬会不会找到父亲,但是这确实他们觉得希望最大的一次。
一路追踪,随着路线越来越明确,老人的儿女们脸上也渐渐惊诧起来。
当骆芸和虎子带着大家来到一片学校区的时候,老人儿女们已经捂着嘴惊呼出来。
在警察的询问下,儿女们才说,这所小升高住宿学校是女儿孙女就读的学校,这个孙女是老爷子曾孙,平时很得老人疼爱。
没想到失踪的父亲居然会走这么远的路来这里。
当骆芸和虎子找到目标的时候,老爷子正握着校墙围栏往里张望,他的儿女们跑过去抱着他又哭又笑,询问他怎么跑这儿来的时候。
老爷子拿着手里已经凉透的鸡蛋说:“小丫忘了吃鸡蛋,我给她送鸡蛋。”
儿女看着老人手里握着的鸡蛋,忍不住眼泪直流。
这颗鸡蛋是昨天白天小丫没吃的,今天学校开学,小丫吃完饭就闹着回学校,她们送孩子上学的时候,老爷子确实提过小丫还没吃鸡蛋呢,但是谁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没想到——
老爷子找回来,赶紧送到了医院检查,人没啥事儿,就是有点受凉,医生嘱咐多喝热水,吃点驱寒的便让家人领回去了。
老爷子的儿女拉着警察的手千恩万谢,还跑过来想摸摸骆芸的脑袋,结果被邹正拦住了,这毕竟是扑咬犬,轻易不能给人摸。
他们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看向旁边的虎子,笑着说:“那我摸摸这边的哈士奇吧。”
虎子:……
警察:……
哈士奇的头也是不能摸的,毕竟虎子也很凶。
老爷子的儿女们没有满足摸警犬的愿望,还有点小失落,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虎子,嘴巴里喃喃着:“哈士奇凶了,看着不凶啊,都挺二的。”
说完这话,他们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哈士奇能当警犬了?啥时候改的入选条件?
……
方晓烽跟屯青县那边的公安局联系上,初步确认了事情后,决定直接前往屯青县。
于是这一天,骆芸和虎子刚听完哈士猪在公安局门口当着它主人的面吐槽它主人长跑能力太垃圾,回到犬舍不久,就被套上装备,跟着铲屎官上了一辆大巴车被连夜拉走了。
这次跟着一起出来的警犬除了骆芸和虎子,还有可可。
骆芸猜测这次的任务八成有点血腥。
可可很紧张,它靠着自家铲屎官的腿,跟骆芸说:我刚才听到我家铲屎的跟我说,这次要让我找尸体。有些尸体太恐怖了,我希望这次的能正常点。去年我找了一具,都生虫了。
可可回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浑身发麻,它不危险、不怕凶徒,但是对人类的尸体莫名有一种恐惧,它不喜欢那样的气息,它还是喜欢活蹦乱跳的人类。
骆芸被可可这么一说,自己也紧张起来,她还没有见过尸体,尤其还要近距离去闻,简直不敢想象。在警犬基地的时候,她确实接受过辨认尸臭的训练,可尸体是真的没见过。
她回头看向虎子,若她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虎子是警犬的话,以它以往的表现,很可能也是一条扑咬犬,不知道虎子有没有接触过尸体。
虎子回过头,看着小狗子眉头紧锁的样子,上去就是一个贴贴:害怕?尸体没什么可怕的,比起尸体,穷凶极恶的犯人更危险。你要习惯这些,就从这次的任务开始吧。
骆芸大惊,习惯什么?习惯尸体?
她,她可不可以不要?
但看着虎子那张跃跃欲试的脸,显然很想教导她如何习惯一具尸体。
此时的骆芸还不知道这次的任务跟冥婚有关,她单纯的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抓捕犯人的任务,与往常一样,跟着警察走,发现犯人,方晓烽一声准备放犬,她就冲出去扑倒逃跑的嫌疑人就行。
然而真的到达目的地,一个丧葬用品店的时候,骆芸还是没有意识到不对,她看着被警察盘问的店主,悄悄改变站的位置,以防对方突然逃走。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这次任务的抓捕目标,但以防万一是没有错的。
显然虎子跟她想到一起去了,两条警犬稍微调整位置,一左一右把丧葬店铺的老板夹在中间,这让被包围在中间的老板十分紧张,面对警察的问话回答的都磕磕巴巴起来,很快暴露出异样。
方晓烽看了两条警犬一眼,在心里给它俩点了个赞,这心理战打的让人猝不及防,询问的警察也及时抓住这个空档盘问,终于从老板的嘴巴里问出话来。
那老板慌慌张张地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贪点财让他们放在这里的,他们说这是他们家的亲戚,我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啥事儿啊。”
同一时间,已经展开工作的可可在后院一个房间内停放的破旧棺…材前坐下示警,它的训导员立刻向方晓烽喊道:“队长,找到了!”
找到了,那个在颜利明口中最后一个骗来的,美丽善良的小姑娘,就躺在这里。
第56章 警犬与人贩子
偷孩子我可以是专业的
*
尸体做了特殊处理; 味道有些复杂,说不上好闻,但也达不到尸臭的地步; 青灰色的皮肤上起了尸斑,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精致又温柔的感觉,长波浪的头发规整地放在胸前两边,梳的很顺。
她被打理的很干净,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 就是布料不太好,死人穿的衣服。
老板被抓起来的时候还在说:“我真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收钱帮忙处理下尸体; 你们抓我干什么啊; 我真没杀人啊。”
老板喊着冤枉,被带上警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六神无主。
当地的警察说,这家老板姓王; 家里祖传的生意; 会一些老派的处理尸体的手法; 祖上好像干过仵作,但是历史久远也不知道真假。
屯青县几年前推行过火葬政策,不少老人接受不了,发生了几场悲剧,政策最后不得不搁浅; 所以这里的丧葬用品店还是会售卖棺…材一类的丧葬用品。
往村子里走; 那里的土葬更加兴盛,有些人家的祖坟甚至能包一个小山头。
这又是一场跨省办案; 路上的颠簸还没有休息过来就直接奔了这里,外面的阳光温暖极了,却照不进这间阴暗的角落。
周围商铺的邻居出来看热闹,这里是丧葬一条街,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县里最大的医院,平时来这里的人也都是采办丧礼下葬用的东西,突然来了警察和警犬,让不少人都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远远的在外边围着旁观,上午的街道很冷清,偶尔有几个来采买的客人,凑热闹是人类的通病,等骆芸和虎子它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人跟警察打听发生什么事儿的,当然他们并没有问出任何答案。
在后来询问周围商铺店主的时候,在大家的嘴里,老王是个很不错的人,大家都坐这行生意,都是竞争对手,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只有老王深得人心,因为他家有祖传的手艺,一些行里的规矩都是他告诉的大家伙,有不懂的去问他,他也直言传授。
一个姓刘的大姐在自己小小的丧葬用品店里对前来询问的民警说:“前段时间老王的女儿出了车祸,需要一大笔钱,肇事司机酒驾,当场就死了,司机家里也穷,拿不出赔偿,我觉得老王如果犯啥事儿了,肯定也是为了他闺女。”
刘大姐叹了一声,老王多好一人,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儿了。
听到民警问王家丧葬用品店最近有没有不寻常的人进出,刘大姐想了许久摇摇头:“来这儿的一般都是前边医院去世的患者家属,或者家里有丧事的人,都是些寻常的客人。”
刘大姐就知道这么多,老王的人际关系、家庭背景,其实大家知道的还没有警察多,在周围居民这里问不到更多的东西,民警决定去老王家里和朋友那里再多了解点。
王家丧葬用品店里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拿回局里,由专人进行筛查来往可能存在的嫌疑人。
他们还去了医院,看望了老王的女儿,从医院那里了解到老王十天前交了一大笔钱,不但还清了之前欠医院的钱,还存了不少后续的治疗费用。
然而警方调查老王个人银行账号的时候,并没有查到近期的任何回款信息,显然对方直接给的是现金,这与医院那里问道的情况也符合,根据医院收款的工作人员回忆,当时老王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前来付的款,而从医院监控摄像头里,民警看到了那个黑色皮包,以及里面好几沓钱。
黑色小皮包、现金,这成了民警唯二找到的有用线索,老王的审讯口供也出来了,他并不知道这具女尸的具体用途,对方只说这是他们的表妹,在外边出了点事儿,死的不太干净,城里要求火葬,但是家里人接受不了,只能偷偷带到这里准备在老家村子里下葬。
他们知道老王有保存尸体的手艺,想让老王让尸体的保存期限延长,因为算出来的下葬日子要十几天之后。
老王哪怕有所怀疑,但是看到他们拿出来的钱,老王还是选择了装糊涂,对方答应给他预付三万块,等到下葬那天,再把剩下的三万给他。
六万块,在一些富裕的家庭眼里,这不过存款上的零头,或者在大城市一些打工人六个月的工资,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屯青县,却是老王无法一下子拿出来的救命钱。
女儿的重伤,还没有结案的交通肇事案,肇事者家属的哭诉,以及要面对的,女儿未来可能的下肢瘫痪。
老王在询问的最后,问警察,他到底处理的是一具什么来历的尸体,因为在他给尸体清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事情。
老王原本并不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在最后,他突然想到病床上的女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虽然那是一件极其难以齿口,让人愤怒的事情:“那个丫头的尸体,被人糟蹋过。”
记录口供的警察笔尖一顿,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警察并没有回答老王的话,老王被押回去的时候,还在执着的问,他想问出一个结果,想弄清一个真相,走廊里响起他崩溃的哭声,他知道自己有错,一直都知道,他应该第一时间报警,然而躺在病床上的女儿,银行卡里逐渐见底的存款,让老王无法拒绝那六万块钱。
他想要一个真相,然而他也知道那真相绝对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在后期的尸检报告里,法医的检查结果证实了老王的话。
花季少女的遇害本就让人惋惜,她死后的遭遇更是让人愤怒。
邹正再次憋不住跑来找骆芸,他不能跟别人说,不能在外面谈论案情,连同事之间,这种愤怒的宣泄都是不能随便表现出来的,他父亲跟他说,公检法工作者办理案情绝对要十分客观的去对待案子与嫌疑人,不能让主观情感支配。在警校的时候,老师也反复强调这一点,执法人员最忌讳的就是主观情绪去判断案情,法律讲究的是证据、是客观事实,而邹正显然还太嫩,他虽然不是一线干警,目前担任带犬训导员,可案情的进度和发展还是要去了解,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岗位上干下去,然而就在刚才,知道那个女孩遭遇的事情,邹正还是控制不住地跑来找骆芸。
屯青县的公安局里只有一条警犬,这条警犬平时的出勤任务多是帮助寻找走失的老人、走失的儿童,以及自主选择增加附属工作——看大门。
由于工作内容过于平和,警犬的性格也越来越温柔,就像现在,它好奇地探头看着旁边警犬身边气哭的邹正,问骆芸:你家铲屎官咋了?有重要的人丢了?用不用我帮忙?
骆芸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身边的老前辈露出一个笑容说:不用,他就是被气到了,哭出来就好了。
老警犬胜利离开前,还是很担心邹正的状态。
刚才那个笑已经用尽骆芸所有的克制,她的胸口激烈的起伏,而埋在骆芸身上偷偷哭的邹正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此时能让他发泄出来的只有这里,他可以跟妞妞说任何秘密,因为狗子听不懂人话,更不会泄密,还会安慰人。
妞妞就是他的树洞,他可以悄悄说所有不能对外说的话,发泄自己气到炸开的情绪。
每个人都有控制自己情绪的方法,而邹正的方法显然就是妞妞。
然而童话故事证明了树洞并不是一个保守秘密的好选择,长着驴耳朵的皇帝最后被树洞搞得人尽皆知,而邹正说的事情也在警犬们之间迅速传开。
可可都听傻了,它完全不能理解有些人类的行为,它看着气疯的妞妞,想要安慰它,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邹正已经走了,骆芸在爆哭,一些不适合小孩子听到的脏话嗷呜嗷呜地从嘴巴里飞出来,虎子在旁边手忙脚乱,不知道要怎么哄,它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小狗子,哪怕被狼牙穿透皮肉都没有爆哭过的小狗子,此时哭骂着的样子让它心疼。
虎子的怒火蹭蹭往上窜,它搂过小狗子,压在身下,将哭的浑身抽搐的它牢牢护在自己怀中,虎子一下一下舔着骆芸的眼睛,它沉默着,却用行动梳理着骆芸乱糟糟的毛发。
此时的骆芸是需要这些的,比起那些安抚,虎子的舔舐让她慢慢从失控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窝在虎子的怀里一边抽噎着,一边说:虎子,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恶人,为什么有些人如此的枉顾性命,又恶心的让人呕吐。
虎子将小狗子搂得更紧,它躺在骆芸的身边,脑袋贴在她的脑袋上,小狗子现在的情绪它非常能够理解,可以说一些聪明而敏感的警犬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它们能够懂得自己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能够懂得外人对它们的眼光,甚至能够对受害者产生同理心。
虎子曾经的老前辈对它说过,警犬主要好好地完成任务,听从命令就可以了,不要过多的去体会人类的情感,那不是它们这些警犬需要考虑的事情,能够帮助破案的是它们的冷静、执着、出色的行动力。情感在这时候并不能帮助它们更好的完成任务。
然而,这样说的老前辈在一次营救人质的任务中,没有成功救出对方,在犬舍里哭得眼睛红肿,好几天吃不下去饭。
虎子更是在最后的任务中,自责地诱发出身体的健康隐患。
而小狗子,此时同样经历着这样的心里路程。
道理都懂得,然而能成为优秀警犬的狗子,哪一个会不聪明,不敏感呢?
再缜密的犯人也会留下破绽,更何况这一群猖狂的人也未必有那么高的智商,尸检中提取到的残留成为了寻找嫌疑人关键的线索,女孩用自己的身体保住了人渣的罪证,她用一种悲鸣的方式为自己讨回公道。
民警从医院带回来的监控视频里出现的黑色皮包也在老王店里那边找到了相关画面,拿着皮包的是一个寸头高大的男人,皮肤偏白,宽额大耳。
警方拿着截取的面部容貌在公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