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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泽寄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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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留下她必是不怀好意!”
  黎存之的微笑被疼痛牵得嘴角颤抖:“是因为……我喜欢她,很喜欢。可是她非要跟你走。我宁可受着肩骨断裂之痛,也愿她多留几天……”
  “你不过才认识她两天而已,何至于此?!”
  黎存之微微一笑:“大概是我被囚禁太久了,她又长得那么美,一眼沉沦。”即使是这样的境地,他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沉醉。
  樊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黎存之的眼底分明燃着即使不能席卷别人,也会焚尽自己的火焰。那火焰又迅速冷了下去,黎存之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道:“请你……把她找回来……不要让她有事……”
  “你这个妖精有病。”
  樊池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松手,任他摔倒在地上,转身出了风声堡,站在高崖之上,眉间锁着重重焦灼,懊悔的情绪燃烧五脏六腑。指尖轻捻,无数白蝶从指端出现,四散飞去。
  然而许久过去,没有一只白蝶给他带回关于九蘅的信息。
  青蜃宫洞底,九蘅仰望着蛛网上挣扎的白蝶,没有办法解救它。可是仅仅知道樊池在找她,就让心底一直压着的阴霾一扫而空。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身影从旁边袭来。她堪堪躲过,险些跌倒。定睛看去,原来是个婢女。这个婢女只有一条手臂,面色灰败,动作僵硬。是个被夺去手臂、制成人傀的剩余“人料”。
  她还没回过神来,脑后风声又起!原地打了个滚躲开,回头一看,这次是个少了半条小腿、单脚跳着的婢女。青蜃这是号令人傀们来捉拿她了!
  有更多残缺不全的人从阴影中出现,迅速移来。幸好这些人傀虽然力大,动作却笨拙,九蘅身有灵慧之力,反应速度和灵敏程度超出常人,腾挪躲闪堪堪避开人傀僵直的手爪,无暇选择去路,沿着未知的洞道拐来拐去躲避围追堵截。拐弯钻入一个洞口时,脚下一空,“扑嗵”一声跌进了水中,瞬间没顶!
  在水底她看到扑面而来一丛细长黑影。
  鱼妇!密密麻麻的鱼妇!慌张之下呛了水,挣扎扑腾着冒出水面。泛绿的水中游走着数不清的鱼妇,绕着她疯狂地转圈,划出咝咝水声。她这才记起它们不敢攻击她。但与这些恶心的东西一起浸在水中实在是难以忍受!还是先上岸再说……
  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存满了地下水,借着半空飞舞的流萤,可以看到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她踏进来的那个洞口,几个人傀正在那里探头探脑。
  鱼妇和人傀之间,该如何选择呢?
  她并没有苦恼很久,因为洞口石阶上出现了青蜃的身影。他历经了与雪樱魂魄控制的怪尸的撕打,衣服没有破,发型没有乱,只脸上多了道伤痕,当真了不起。
  他脸色阴沉得厉害,目光落在九蘅身上,却愣了一下。
  她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已经被水中鱼妇钻入腕脉、变成鲛尸了。
  青蜃低笑一声:“不怕血蛛,不怕鱼妇,还能唤醒死人魂魄,原来不是个普通女子。真是失敬了。”袖中突然弹出一根银亮的丝线,卷在她的身上,触感又粘又腻!她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银丝扯得飞起,挂到了洞口的上方,整个人被缠得结结实实,双脚离地一尺高。
  青蜃仰脸打量着她,目光中饱含探究的兴趣。


第43章 关在笼中的鱼祖
  见面这么久终于问她名字了,说明在他眼里她不是个死人了。
  九蘅答道:“我姓方。”
  “方姑娘。虽然这你这么有本事,可是阿琅看中了你的眼睛,我也没有办法放你走。抱歉啊。”诚恳的语气,倒好像在讨论的不是她的性命,而是什么物件。
  九蘅也诚恳地道:“您真心实意地抓了我来,我怎么能提放我走这种无理要求呢?”
  “……”淡定如菊的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有些破功。“那你跑什么?你本事再大,也逃不出这地底蜃宫的。”
  九蘅说:“我并非想跑,只是想找那个引我来此的鱼祖。”
  他有点惊讶:“引你来此的是鱼祖吗?”
  她点头:“是啊,我亲眼看到了,就是它诱我来的。它提了一盏绿灯……哦,不,是个发亮的大虫子。”
  “哦,原来是这样。”他笑了,“你看到的并不是鱼祖,而是你自己的幻觉。那个发光的大虫子叫做萤傀,我养的,专用来诱拐他人。它腹部的萤光能让人产生幻觉,看到心中想看之人。”
  九蘅不堪地抚住了额——被骗了!竟是幻象吗!怪不得她只看清鱼祖的尾,看不清它的头。因为她只见过它附生在仕良身上时的尾部,不知道它头部长什么样啊,所以幻觉中都看不到。
  青蜃感兴趣地问:“一般人对鱼祖畏惧有加,你却想见到它,幻象中看到的都是它。想必是你的亲人死于鱼妇之灾了吧。虽是血海深仇,你能有胆量追杀鱼祖,也是很了不起。”
  算他猜对了。鱼祖真的不在这里吗?她顿时泄了气。
  他忽然一笑:“不过,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穿过洞穴的风中,他的嗓音徐徐,莫名阴森,“来,我给你个惊喜,必让你死得心甘情愿。”
  这话九蘅不知该如何接……
  他的手伸向洞壁,不知扳到了什么机关,只听水面传来卡卡一阵响。水中央好像升起了一个石台,萤光惨淡,看不清是什么。
  青蜃手指在空气中一捻,不知又发出了什么讯号,流萤们聚集到石台周围慢慢飞舞。错着萤尾淡蓝的光,九蘅看清了台上是一个用金丝织成的筐形大笼,透过细密的网格,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团黑黝黝的东西。
  盘曲的身体,青黑的鳞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
  “你没有看错,”青蜃说,“那是鱼祖。前些日子它不知从何处跑来,撞进蜃宫的地下水中,被我用鱼笼机关捉住了。”
  “你用鱼笼捉鱼祖?!”她难以置信地惊叹。
  青蜃谦虚地说:“也是因为它不知为何受了重创,妖力只剩一成,所以才会轻易落网。”
  九蘅知道它为什么受重创。是被樊池砍的。这个关蓄满地下水的洞室竟是一间关了鱼祖的水牢。但是鱼祖会被鱼笼捕住,颇有些匪夷所思啊!
  笼中青黑的蛇一般的身躯扭动了一下,一颗锐三角形的头抬了起来,转向亭子的方向,面目呆滞。九蘅终于知道了鱼祖的全貌,看清了它长嘴侧面的尖齿、漆黑无光的双目、毫不意外的令人作呕的脸。她的眼中燃起业火,腿不由自主地蹬了两下,若不是被蛛丝吊着,她大概会径直踏进水里去,将那条丑陋的鱼撕成碎片。
  “能让我杀了它吗?”她的目光毒钉般钉在鱼祖身上,牙缝中透出渗寒的话音。
  “我可舍不得。”他轻飘飘的羽毛一般的语气,让她被仇恨烧蒙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仔细看了一眼青蜃。
  他的侧颜极美,如蘸了萤色在黑暗中勾勒的图画,满是欣赏的目光看向鱼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傀料。我用千万种活物制作过傀儡,可是妖傀却是头一次尝试。”
  “妖傀?你把它炼成半死不活的傀儡了?”听这个名字就让人惊耸!
  “没错。鱼祖鱼妇意念相连,鱼祖变成我的妖傀,它的子孙鱼妇也就受我驱使了。它已不是原来的鱼祖了。你看……”他手中忽然现出一根两头尖锐的弯刺状物,色泽牙白,上面雕满了弯曲花纹,像是个古怪的武器。
  他执着弯刺,朝着鱼笼用特异的手势挥了几挥,像是的做出某种指示。笼中鱼祖突然惊醒一般,在笼中游走两圈,头部左右摆动,尖长的嘴张开,发出咝咝声音,低沉暗哑,如鬼魅的低语。然后停止,蜷曲着伏下,似是睡着了。
  青蜃对看呆的九蘅说:“方姑娘你看,鱼祖已变成我的傀儡,再无自我意识,原来的它相当于死了,你的大仇也等于报了。所以我即使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舒心了?”
  九蘅落下冷汗一滴。道:“你与这妖畜一应一和,玩个舞蛇一般的把戏,就说它被你制成傀儡了?”
  “那可不是舞蛇,是我与它对话的方式,我问它认不认得你。”
  “……它如何说?”
  “它说这世上只认我一人。”
  九蘅咬得牙险些碎了:“它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它。我要将它的鳞片一片片剥下来,挫骨扬灰!”
  “方姑娘,你冷静一下。”他温声说,“你大概忘了,你自己也是我的囚徒,杀不杀它,可由不得你。”
  “宫主,鱼祖是不祥邪物,当心养虎为患啊。”
  他笑道:“青蜃宫万千傀儡,哪个不是邪物?”
  他说得没错。他本身就是个大邪物。她不甘心地盯着鱼祖,道:“青蜃宫主,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人……”
  他赞叹道:“坦诚得令人欣慰!”
  “鱼祖不死,江河里的万万条鱼妇就不死,这场覆世倾国的灾祸就结束不了。世间苍生苦难你不怜惜,可是蜃宫不也存在于世间?你青蜃宫主虽然是妖,不也是苍生之一吗?难说有一天灾祸不会蔓延到青蜃宫来……”
  说到这里,她想起许久以前在方府中,板子抽在背上,脸压在泥地,耳边传来父亲冷漠的声音,目力所及,尽是绝望。那时候她希望上天来一场毁天灭地的洪水,将这歹毒肮脏的世界清洗得干干净净。
  是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个世界重燃了温情,盼望着世人太平安稳的?是小村子里阿七娘给她烙面饼的时候?是挥刀砍杀着鲛尸,将瑜州城的妇孺护在身后的时候?还是风声堡的张婶把热乎乎的红薯粥送到她手中的时候?
  还是那个头顶晃着触角的人,回首对她风清云淡地一笑,朝她伸过手来,要带她一起去闯荡这个摇摇欲毁的尘世的时候?
  青蜃冷冷插言:“世间苍生与我何干?覆世倾国有何不好?若她不能好好活着,生灵涂炭又如何?”他狭长的眼中涌起阴翳。
  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可是这世界负了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夺走了她……我要把她找回来,要让她活过来。”
  青蜃说得越发来了兴致,神彩飞扬:“我本来只会抽取人魂魄的人傀之术,并没有办法复活她。可是自从捉到鱼祖,我就知道有办法了。鱼祖是上古妖兽,它以分裂繁衍子孙的方式无异于永生,它寄生尸身重塑鲛人的本事暗含着死而复生的秘密——是它传授了我重塑肉身的重生秘术。”
  他转脸看着她的眼睛:“还记得阿琅夸你眼睛漂亮吗?”


第44章 上当受骗的蜘蛛
  他有些无奈的样子,“阿琅选东西眼光一向挑剔,只头颅就换了六七个了……但只要一直拼下去,终有一天能拼出一个令阿琅满意的模样。”嘴角浮起宠溺的笑。
  九蘅心道:终有一天?呵呵,换上这个又看上那个,眼和鼻不搭配,手和脚不协调,新来的“人料”身上总有比以前的“人料”更美的肢体五官……别说百名女子,就是千名女子,也未必能拼出个满意!
  青蜃眉头一皱:“不聊了,阿琅要等急了。”手中变戏法似地亮出毛笔,朝九蘅眼眶探过来。
  一只白蝶不知从哪里飞来,突然落在笔杆上。青蜃笔尖一滞:“哪来的蝴蝶?”入口有蛛网封锁,这洞府里除了他养的蛊虫,不该有别的飞虫。
  九蘅却莞尔笑了。
  远处传来冷冷的一声:“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折了这个木偶。”
  通道尽头出现白衣身影,面笼寒霜,单手捏着美人偶阿琅的细细脖颈。木偶尖声叫道:“青蜃救我!”
  樊池身材高挑,拿着个小小的宫装美人偶作挟持人质状,看上去像一场玩笑。青蜃却面色大变,冲上前去:“你放开她!”
  “别动。”樊池威胁地把人偶举了一举。青蜃停住脚步,不敢上前,急得一张俊脸惨白。樊池远远望了一眼被蛛丝挂在壁上的九蘅:“那个吊在半空的东西……你怎么样?”
  九蘅还没回答,这一声问却已提醒了青蜃。他鬼魅般后撤脚步挪到了九蘅身边,毛笔搭在了她的颈侧,森森道:“放开阿琅,否则我立刻卸了她的脑袋。”
  樊池变了脸色。
  手中人偶忽然悠悠说话了:“青蜃,这个人来头不凡,不要跟他硬碰硬了。一个人料而已,还他,我们再捉就是了。”
  九蘅毫无畏惧的神情,而是着急地冲樊池喊道:“不用管我,鱼祖在这个水牢里面!先杀了它!”
  樊池眉心一蹙:“怎么能不管你呢?”
  他弯腰将美人偶放在了地上,轻轻推了一下:“去吧。”人偶迈着诡异的步姿向前走去,地面崎岖,没走几步就要摔倒。
  青蜃丢下九蘅风一般跑过来,将人偶捧起抱在怀中,万分疼惜地问:“阿琅没事吧?”
  人偶带着哭腔答道:“险些被那恶人折了脖子!”
  他替她抚去裙脚的灰尘,动作细致,神情温存似水,安慰道:“没事了,不用怕了。”
  与此同时樊池也掠到了九蘅面前,朝悬在半空的她伸出手去。她喜悦地道:“快帮我下来。”
  他的动作顿住了。她疑惑地看着他:“快些啊。”
  他的嘴角略过一抹冷笑。伸指,推了她一下。她像个钟摆一样在半空中晃起来。
  “哎哎!……你干嘛!……不要闹!”
  他拨拉着滴溜乱转的她:“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我放你下来?”
  “不要在这个时候闹孩子脾气好么。”
  他转身就走。
  “我是你灵宠!灵宠灵宠!”她不堪地认了。
  她不情不愿的被迫服软让他更不爽了。手猛不丁抚过蛛丝,她不防备地摔在了地上,滚了一圈。他劈头盖脸将缠住她的蛛丝扯下。她说:“轻点轻点……”
  他没好气地道:“轻什么轻!”忍不住拿手中蛛丝糊了她一脸。
  她顾不得安抚他莫名的怒气,指向水牢:“鱼祖在那里,先杀了它……”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在哪?”
  “那个金丝鱼笼里。”
  “笼子一直是空的啊。”
  “什么?”她忽地转头望去,笼中果然空空如也了。“鱼祖呢?!”她惊叫一声。
  抱着人偶的青蜃闻声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怎么会不见了?”
  樊池呵呵一笑:“莫不是你以为一个笼子能关住鱼祖?”
  青蜃争辩道:“它已被我制成妖傀,就是没有笼子也不会逃跑!”
  樊池讥讽道:“鱼祖有化小之能,最小可细如发丝,万年之前从神兽白泽爪下逃掉的妖精会被你一个小妖捉住?还制成什么妖傀?说起来你自己信吗?”
  青蜃脸都憋红,怒道:“我这就召唤它回来给你看!”说着又亮出手中弯刺,凝神在空气中挥动,口中念念有词。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的额上渗出薄汗,神情压抑着焦躁:“这不可能……”
  樊池看到那枚尖刺,略略惊讶:“赤鱼脊刺!你高估了它的作用了。”思索了一下,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许多身体残缺的人傀,你大概是在制作一个肉身傀儡?”
  没等青蜃说话九蘅就截去了话头:“没错,做得可难看了,还想取我眼睛加到那傀儡身上呢。”暴寒!
  樊池又看了一眼青蜃一直紧紧抱在怀中的木偶:“我猜,是鱼祖告诉你说,如此就可以把新肉身给这个木偶中的魂魄重生所用?”
  青蜃狐疑地盯着他:“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没有,我刚赶来。”
  “那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一些妖物的习性。鱼祖重创在身,这样一具锁了百人魂魄的肉身可以让它寄生在内,恢复妖力。”说完有意无意扫了一眼九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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