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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白泽寄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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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步慢慢松开了拉着她袖子的手,抿着嘴,没有吭声。
  “自己”又说:“还有。白玺是怎么死的?查了那么久,找不到任何凶手进入皇宫的蛛丝马迹,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会在我们中间?银山被囚在无光塔地宫里过,他,最知道火晶盐的厉害。阿步啊,银山,就是乌泽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奸细。”
  阿步后退了一步,困惑地盯着她,用力摇了摇头。
  “自己”语调诚恳地说:“阿步,你连姐姐的话都不信了么?”
  阿步摇着头,急促地打着手势:银山不会是坏人,姐姐你一定弄错了,你如果还疑心的话,我们回去找银山当面问个清楚。
  “自己”笑叹一声:“凡人们之间的信任真有意思。可惜毫无用处。”
  听到这一声“凡人们”,不像是九蘅会说的话,阿步怔了一下,却仍没有想通。
  “自己”的语调忽然变得寒凉:“阿步啊,如果银山不是奸细,那你猜,我们中间谁是呢呢?”九蘅看不到“自己”的正面,无法想象此时“自己”的脸上是怎样陌生又可怕的模样。
  阿步意识到了什么,又难以置信,一步步向后退去,想跑,又不甘心,目光锁在“自己”的脸上,希望自己是误会了。
  后背忽然撞上一人。
  他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青衫男子,目光凉凉地俯视下来。这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丝毫没听到脚步声?又或者九蘅领他过来时,青衫人早就等在了这里。
  这人是谁?……阿步内心的问话尚未念完就知道了答案。
  黎存之。
  他们此行要找的风狸黎存之。
  因为这个人头顶上生着一株碧生生的小草,跟九蘅之前描述得一模一样。
  在两个人阴沉的注视下,阿步转身就跑,两步之后隐了形。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阳光灿烂的九蘅姐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只知道现在最该做的是返回露营地,告诉银山和樊池这异常的情况。
  “自己”背后的九蘅,见“自己”和黎存之没有追赶的意思,心中又升起侥幸,企望阿步能凭着隐形的本事逃回去。然而下一刻,就见“自己”单膝跪倒,手掌摁在地面。这动作有些熟悉——驭树异能!
  这个混蛋,动用了从进宝那里抢来的驭树异能!整片树林的槐树都被怪异的力量唤醒,它们的根系疯狂生长,破土而出,织成一片立体的大网。“网”的某处颤动不已,捕住了一个隐形少年。
  黎存之走到那团晃动不已的树根前,探手,捉住了被困住的隐形的阿步,手指弯起,用力,像在重重捏住一团空气。
  阿步显了形。他的脖子被黎存之掐住了,拼命地挣扎着,手脚却被根系缠着无法反抗,很快就窒息昏迷。黎存之又适时地松开手,阿步的头软软垂下。
  “自己”收了根系。阿步跌落在地,一动不动。


第200章 争夺肉身掌控权
  这时黎存之举步走近了“自己”,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神情温柔,眼中又压抑着阴狠:“快要成功了。你快要回到我身边了。”
  “自己”微微颔了一下首。
  九蘅默默地呐喊:把你的脏手从我脸上拿开。
  黎存之突然抬眼看过来,与她的目光对上,满眼讥诮。他,看得到她。
  她狠狠盯着他,无声地骂道:黎存之你个混蛋,你是乌泽吗?你是乌泽!
  他不知能不能听到,反正没有跟她对话的意思。很快就移开目光,拎起昏迷的阿步,再深情看一眼“自己”,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而事情并没有到这里结束。“自己”走回了宿营地,回到樊池身边躺下。一瞬间,九蘅的意识归体,浑身颤抖一下,仿佛从噩梦中惊醒,又完完全全忘记了这个“梦”。
  她睁眼看了看樊池的睡容,又回头望了望,倒吸一口冷气——阿步怎么不见了?
  此是第四次。
  第五次。
  发现阿步失踪之后,三个人意识到阿步有性命之危,立刻分头在近处搜索。樊池往西,九蘅往北,银山往东南的一片槐林而去。九蘅所去之处的山坡地势较高,她想着登上去看看能不能望到什么。爬到一半的时候,一步抬起的脚尚未落下,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突然向后退去,刹那间身体没了知觉。
  她惶惶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抬眼却看到前方三尺直直站着的“自己”。
  这一次,身体里的怪物甚至没用睡眠来过渡,霸道地直接冒了出来,把原主的意识挤出体外。
  “自己”没有继续登坡,而是折转方向,朝东南方向快步掠去。跟以前四次一样,九蘅只能跟着,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她知道,这次“自己”的目标是银山。怎么办,怎么办。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银山死在“自己”手中吗?
  “自己”一步步走进了槐林,一边拿出了冥河扇展开,苍白的残念杀手浮出,如一道阴风钻入林中。九蘅内心撕裂般的呼喊着:进宝,招财,白玺,你们在吗?你们帮帮我,救救银山啊!
  突然地,“自己”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再站定时,折扇掉落地上,缓缓抬手,拔出发中赤鱼,幻大。手势僵硬而勉强,仿佛在强行扯动着肢体。
  九蘅愣愣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只见“自己”掉转刺尖,慢慢朝心口戳下。看上去是要自杀。是体内的怪物要杀她了吗?为什么?“自己”不是怪物的藏身居所吗?
  突然间九蘅猛地醒悟。
  是白玺。
  “自己”杀了进宝、招财、白玺,抢走了他们的碎魄兽,也吸取了他们的残念。这具“自己”的躯壳中,不仅潜伏了充满恶意的怪物,还有他们三个的残念!或许他们听到了刚刚她绝望的呼唤,而其中唯一有成人智慧的只有白玺!他不知拚了多大的力气,暂时抢夺了身体的控制权。
  好样的白玺!她默默地替他鼓劲,杀了“自己”,银山或许就有救了!
  仿佛有两个力道抗衡着,白玺的意念稍占上风,赤鱼刺尖缓缓地插入了她的心脏。
  离体在外的九蘅感觉不到痛苦,只在“自己”身体倒地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一件事。
  白玺的异能。
  夺取了白玺异能的“自己”会死而复生!白玺不是在帮她自尽,而是创造抢回身体的机会!
  此念刚动,就在看到微弱月光在“自己”尸身旁边投出的影子迅速幻化出一个卧在地上的新的她!
  与此同时,有奇怪的东西从旧尸体上析离出来。三只发光小兽,还有一团模糊黑雾!
  就像拴住灵魂的绳子被解开,她顾不上想许多,没命地扑进新身里去。与此同时那三只小兽和黑雾也扑了进去……
  九蘅的意识与那团黑雾在一个肉身之内展开了短暂的争夺,因为她占了一步先机,竟抢回了身体掌控权,然而她在站直身子的一刹,黑雾在脑海中席卷起与它相关的记忆,迅速潜藏到看不见的地方。
  留下九蘅呆呆站着——刚刚我在干什么来着……
  完全没有看到身后倒着的那个旧尸身。
  脑筋尚未转过来,就看到银山迎面冲了过来,身上有几处渗血的伤口。
  “银山……”她唤了他一声,想问他怎么受伤了。
  却见银山的目光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他看到了那个死去的她,还有落在地上的冥河扇。
  “是你。”银山狠狠盯着她,语气透着痛苦失望。


第201章 什么时候进来的
  残念是触不到杀不死的存在,银山只能躲不能攻,虽屡屡被它的薄刀划伤,竟凭着高强的功夫甩掉了它!迎面撞上九蘅的“尸体”和新生的九蘅时,银山明白了。杀了进宝、招财、白玺的是九蘅。或者说,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九蘅。
  而九蘅一脸茫然。
  银山突然出手,一道细鞭幻了出来,绕在了她的颈子上,死死地扯紧!她想问他为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很快被勒得窒息昏去。
  其实银山也并没有想杀她,只是发现她状态异常,十分危险,打算先把她弄晕再探究是怎么回事。见她昏厥倒地,就撤回了鞭子。
  正要上前扛起她去与樊池汇合,却见她突然睁开了眼,表情阴鸷,对着他森森一笑。与此同时,如同一道寒冷的风掠过颈间。
  被划开颈子之前银山敏锐地感觉了危险,想躲却也晚了,倒地,血从颈间喷出。身后露出灰白色的残念杀手。
  “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是的,九蘅的意识又被弹出到三尺之外了。杀手被收回扇中,她听到“自己”说道:“凡人的意念真能折腾,还试图把掌控权抢回。不过又能改变什么呢?”
  “自己”走到银山身边,探手到他胸前,握住一个东西用力扯下。银山突然抬手,拉住了那个东西的绳端。
  他还没有咽气,却已说不话来,血沫从颈间伤口和嘴中涌出。充满血丝的眼狠狠盯着“自己”。“自己”轻轻一带,就把东西夺了出来,似乎是冷笑了一下,随手丢了出去。是黑月符。阿步的黑月符。
  银山的手无力跌落,终于没了气息。橙色的英兽从他身上析离,小兽的脸上虽透着不情不愿,却无可奈何地扑到“自己”身上,被吸收不见。
  “自己”身体晃了几晃,站在原地深呼吸几下,似乎在忍受英兽带来的冲击。
  缓了一缓,抬起右手,指间陆续幻出几把刀剑。“呵呵,耍把戏一般的异能,有什么用?”
  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九蘅的旧身,还有银山。
  “自己”单膝跪地,手掌按住地面。槐树的根破土而出,蛇一样攀到两具尸体上,把它们慢慢拖进地底,消失不见。
  远远的,传来了樊池焦灼的呼唤声。“自己”朝那边望了一眼,下一瞬间九蘅就感觉自己“呼”地附形回去。倒地之时,黑雾卷着痛苦绝望藏去了角落里冷笑着看看戏,看着她懵懂着醒来,傻瓜一样到处找同伴,找凶手。
  此是第五次。
  接下来,她在清醒状态下,误杀了阿步。不用说,必是黎存之把阿步挟来风声堡,设计了个暗箭机关锁住他,切开他的手腕,血慢慢流尽,把生命流逝的消息通过黑月符传达给她和樊池,逼着他们前来,诱她触动机关,让阿步死在她的手中,阿步的气兽自会汇进她身中。
  风声堡的洞厅中,“自己”回头看着她。“自己”与她的对话不需要出声,她们共用一具身体,可以在脑内无声地交流。
  自己笑着说——凶手就是你自己啊,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凶手就是自己?进宝,招财,白玺,银山,阿步。五个同伴都是命丧她的手中,她的身体里锁着从他们那里夺来的碎魄小兽。
  九蘅觉得灵魂像被绞成了碎片。自责和仇恨让她几乎神魂俱灭。无声地道——你是乌泽。
  “自己”嘴角浮起含着戾气的微笑,下巴微微扬起,那是胜利起的姿态——是的,我是乌泽。
  九蘅——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什么时候进来的?
  乌泽用九蘅的脸笑了——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在这里啊,就是在这风声堡,我住进了你的灵魂里。
  九蘅——这里?
  突然有一段模糊的记忆浮了上来。那时她被樊池带来风声堡,伤重昏迷,挣扎在生死线的边界,意识在暗黑的漩涡里沉浮时,似乎是听到了两句对话。
  ——“你一定要回来。”
  ——“好。”
  话音像在身侧,又似在脑内,极近又极远。随后,神智不清的她像被烈火般的痛楚席卷成灰。是那个时候吗?是那个时候,乌泽藏到她身中的吗?
  风声堡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黎存之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202章 最有嫌疑的是谁
  若她能掌控身体,或者狂怒,或者哭喊,或者发疯。然而徒然浮在体外的她,连哭一声的权力都没有。
  乌泽这时轻叹一声,出声说话了:“你想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你的躯壳吗?一是为了方便潜伏在你们这群人中不被怀疑,二则,是因为我很喜欢你身体的模样……存之,也很喜欢。所以,上次你差点为了钩吻毒引砍手指时,我略用法力把它吸收掉了。我可不舍得这身子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呢。”
  存之……黎存之?乌泽为何如此亲昵地称呼他?他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九蘅疑惑地盯着乌泽。
  乌泽微微一笑,笑容里竟有些忧伤:“你们之前已经猜到了,存之是白泽碎魄的第七名拥有者。”她低垂下眼帘,忽然幽幽叹了一声:“存之……”
  乌泽失神般坐了一阵,抬眼看了看九蘅:“走吧,我带你出去。我一直没有把你的元神灭掉,是因为在处理掉你的伙伴之后,还需要你出来。毕竟再怎么演,也没有你本人逼真,只有本人才不会被看出破绽。虽然现在你没什么用了……可是跟你相处这么久,我也当你是朋友了,灭你不在这一时,一场大戏,就让你看到结局吧——我乌泽,拥有雷夏大泽的结局。”
  樊池几乎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呼吸上。
  旁人嗅起来袭人的花香,在他的感觉里变成厚重的尘霾,泛着腥红的色泽扑压下来,渗入口鼻,深入血脉。埋伏在他体内的钩吻花毒被花香唤醒,如黑烟从深处升起,像一头生着利爪的兽,分分寸寸地钻研绞扭,似要带着他的灵魂脱壳而出。
  他的灵力如被催眠一般,任由毒兽肆虐,竟提不起一丝力量反抗。站不起来,又不肯倒下,就单膝跪着,一手撑住地面,努力维持着清醒。心知是陷入了绝境,可是还要坚持着等九蘅回来。如果他死在前面,她就太孤单了。
  什么也做不了,就留一口气陪她好了。
  他紧紧地盯着花隙间九蘅走去的小路尽头,盼望着她快点回来。眼前似有时聚时散的雾气飘过,视线已有些模糊不清。
  忽有人影出现了。他逐渐混沌的目光亮起——是她回来了吗?视野中却捕捉到一袭青衫的颜色。樊池的目光冷了下来。
  黎存之缓步走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俯视的目光轻蔑地砸下:“神族人。”
  “你是……乌泽。”樊池努力压抑着虚弱的颤音。
  黎存之笑了:“你再想一想,我是乌泽吗?”
  樊池一时愣怔,不由得往山壁洞厅那边望了一眼,神情隐忧。黎存之不是乌泽,那么乌泽是不是以阿步为饵,候在洞厅中?九蘅是不是落入陷阱了?
  黎存之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如锁着沉沉夜色:“乌泽在这里没错。风声堡里有四人,你,我,九蘅,阿步。哦,不对,阿步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乌泽的确宿于我们三个其中一人的身上,你猜是哪一个?”
  樊池脸上浮起不能置信的神气:“不可能……”
  黎存之玩味地扬了扬眉:“了不起的神族人,你与凡人呆得太久了,沾染了人间的情感,就传上被情感蒙蔽双眼的毛病。你既然已经猜到是她了,就别忙着反驳,倒是用脑子想一想,每一次有白泽碎魄宿主被杀的时候,最有嫌疑的,是不是她?”他暗如黑夜的眼底如藏了魔鬼,发出嘲讽的狂笑。
  樊池的眼睛微微睁大,整个人如被一层薄冰冻结。
  进宝遇害的那晚,九蘅被奕远掳去狩猎场,没人能确定她整个晚上都呆在原地。
  发现白玺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他与银山外出,彻夜未归,并不知道留在宫里的九蘅是否一夜安睡。
  招财遇害的晚上,他晕在了天宝镇的街道上,她在山中树下蜷睡,没人知道她中间做过什么。
  也记起了昨晚睡到一半时隐约知道她起身,只道是该她值夜了。再醒来时,阿步已失踪。
  当他找到她,是在宿营地北边的槐树林里。可是三人分头寻找阿步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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