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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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近前,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想要大喊百里青衣的名字,可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难受得要命,连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
独孤墨瑜从马上跳下来,身形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百里青衣睁着眼,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嘴唇刚张了张,又涌出一口血。
独孤墨瑜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看着她,正要上前,却被她伸手拦住了。
他看着那只染血的手,艰涩的感觉一寸寸漫至喉咙,即将喷薄而出。
擎天狼和擎天虎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可思议,却什么也没说。
百里青衣朝他摆了摆手,这才慢慢地转头看向完颜斛沙豹,艰难地开口。
“巫族养、养了我十四年,咳咳咳,我为巫族做、做了十年的杀手……
王爷对我有、有恩,我要把剩下四年的恩情还、还完,咳咳咳咳……
刚刚我为王、王爷挡了两刀,就、就当是还了两年,剩下两年的恩情,我、我……
若是我还能活、活下来,此生再、再与巫族没有任何瓜葛,与王爷也再无任何关、关系……”
说到这里,忽而将没入胸口的双刀拔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又往身上插入!
噗嗤——
尖刀入肉,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谁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几个大男人都被吓得后背发凉。
擎天狼咽了咽口水,“这娘们好狠!”
擎天虎甚至不敢去把自己的武器拿回来,实在是太震撼了。
百里青衣完全变成了血染的人,双眼涣散,看向满脸是泪的独孤墨瑜。
原本是想张嘴说什么来着,嘴刚动了一下,又涌出鲜血,身体好似破败的娃娃,朝地上倒下。
独孤墨瑜一呼一吸间,五脏六腑都冻得瑟缩起来,可身体比心反应更快,已经如箭矢一般冲了过去。
虽然百里青衣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他看到口型了。
她说,我答应你的做到了。
独孤墨瑜抱着她的身体,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仰头大吼几声。
他在溶洞里说,你若是要死,也要死在我面前。
独孤墨瑜低头看着她的脸,伸手慢慢地擦了擦上面的血,却越擦越多,眼泪砸在上面。
“我的红面将军,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舍得的,对不对?”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又低头在那染血的唇上亲了一下。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独孤墨瑜翻身上马,却在转身的时候,忽而摸出身后的长弓,毫不犹豫连发三箭。
“完颜斛沙豹,我跟你之间可一点恩情都没有,你敢伤我女人,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刷刷刷——
完颜斛沙豹还未从百里青衣自残的行为中缓过神来,空气中传来波动,心神大震。
百里奚突然从斜刺里窜出,拉住了他,替他挡了一箭。
可剩下两箭却没入了完颜斛沙豹的后腰和大腿,鲜血飞溅而出。
就算不死,也会是个废人。
独孤将军说的不错,独孤墨瑜的箭术是几兄妹里最好的,只不过他平日里喜欢插科打诨,从不显露而已。
他看都没再看一眼,打马飞奔而去。
百里奚忍着疼痛,带着完颜斛沙豹撤走,其他瓦里岗的士兵都被擎天军切菜一般给解决了。
莺歌岭之战,大夏朝大捷!
第448章 再不醒来就看不到爹爹了
第448章 再不醒来,就看不到爹爹了。
巡抚府,椒兰院。
莺歌岭之战后,整个商落城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在大街小巷呼喊奔腾。
大夏朝大获全胜!瓦里岗被打的落花流水!
这么些年被欺压着,心里憋着口恶气,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能不开心吗!
虎啸军和擎天军的威名很快就传遍了西北,好似一阵风,所到之处,皆是欢呼。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大夏朝军队大获全胜,牺牲也很多,下了战场,一个个病号都在床上躺着。
独孤雪娇首当其冲,先是射杀亲爹,对她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损害,然后是一人对抗百里夜殇,身体上也遭受重击。
要不是楼似夜突然出现,或许她都撑不过去。
回到巡抚府后,浑身的鲜血被清洗,身上依旧有很多伤口。
流星和玉箫一边哭,一边给她上药,可她根本听不到,因为她一直在昏迷中。
与其说是身体上的伤压垮了她,不如说是精神上的重创,折磨着她,让她迟迟不能醒来。
她睡的晕晕乎乎,总会突然尖叫一声“爹爹”,又或者默默流泪,像猫儿一般,极小声地喊“爹爹”。
独孤三兄弟来看过她几次,一个个脸比黄连还苦,看着她这样,更是心痛难忍。
原本这事轮不到独孤雪娇的,毕竟她只是小妹。
本该他们三兄弟动手的,可他们却把重压留给了最疼爱的妹妹。
独孤墨瑜以前总是嘻嘻哈哈的,就是个纨绔子,从小到大也没哭过几次。
可这次来了商落,几天之内,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实在是太苦了,到了伤心处,怎么还控制的住。
先是爹爹死了,然后喜欢的女人基本上也要死了,要不是各种名贵的药材吊着,也早就去见阎王了。
还有就是最爱的妹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边哭一边叫爹爹,怎能不让他心痛!
独孤墨瑜感觉万箭穿心,从未这般煎熬过。
他坐在床前,拉着独孤雪娇的手,哭的哽哽咽咽,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了。
“卿卿,是三哥混账,是三哥做错了,我不该让你射箭的……
你快醒醒吧,卿卿,爹爹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伤心的。
你是他最骄傲的女儿,他肯定想让你好好活着,如果机会可以重来,三哥一定不会犹豫不决。
爹爹肯定对我失望透顶了吧,我就是个懦夫,本该是我来的……”
独孤墨决和独孤墨佩站在他身后,眼里也闪着泪光。
两人听了这话,真是比剜心还痛,呼吸都是痛的,被窒息包裹着。
两人按住独孤墨瑜的肩膀,想要安慰,可到了嘴边的话,却苍白的很。
“三弟,这不怨你,是大哥错了,这一箭本该由大哥来射的,我是长子,理应承担这种压力,卿卿还那么小……”
“不,应该由我来射,若不是我当时退缩,卿卿就不会因为自责,一直躺着不愿醒来,二哥不是个好二哥……”
三人一个比一个痛苦,像是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却发现伤口太大,血流太多,根本痛不可遏,更没法阻止。
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以为会直接冲上去,或许可以拼死一搏,救下来独孤铎。
可谁也不知道独孤铎会那般坚持,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独孤雪娇的箭已经射了出去。
那一刻,真是痛不欲生。
他们三个大男人因为犹豫,因为恐惧,最后竟把所有压力都加在独孤雪娇身上了。
始料未及。
他们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忏悔的话听着有些苍白无力,可他们别无他法。
已经失去了爹爹,就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了。
若是独孤铎泉下有知,想来会爬起来把他们三个揍死的。
楼似夜自从那天把独孤雪娇抱回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在巡抚府找了个客房就住了下来。
他不敢离开,生怕离开的那一刻,她也会离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一颗心每天都浸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煎熬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容更是憔悴的吓人。
原本俊美无双的一个人,最近跟街头落魄的乞丐一般,胡子也不刮,眼底带着黑眼圈。
他看着三兄弟,原本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
虽然也很心疼独孤雪娇,想要替她骂几句这三个男人,可这到底是独孤家的家世。
失去父亲已经痛不欲生了,他也不愿雪上加霜,要是独孤雪娇知道了,肯定只会更伤心。
任何会让她伤心的事,他都不愿做,也不想做。
楼似夜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
“人死后停尸七天,明天是不是就是最后一天了?”
独孤墨决正伤心着,不懂他为何突然问这个话题,却还是答了。
“没错,明天就要下葬了,之前卿卿嘱咐我们,一定要把爹爹的尸体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想来是想见爹爹最后一面的。”
独孤墨佩也是一脸愁苦,胡子邋遢的,完全没了往日的贵公子模样。
“卿卿若是再不醒来,就看不到爹爹了,她一定很难过……”
楼似夜闻言,眉头紧皱,低头看向霸占在床边的独孤墨瑜。
“你试着喊卿卿的名字,告诉她,再不醒来就见不到爹爹了,或许她的潜意识能听到,这是她最在意的事。
大夫说了,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内里也没什么病症,完全是因为精神抵触不愿醒来。
若是知道独孤将军将要下葬,她肯定会醒来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玄乎,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独孤墨瑜听了他的话,一手紧紧地拉着独孤雪娇,一边凑到她近前,把刚刚楼似夜教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的时候带了感情,一边落泪一边说,实在是一想到独孤铎的死,就忍不住落泪,以后兄妹几个就要相依为命了。
独孤墨瑜越想越悲伤,眼泪珠子像是决堤了一样。
谁知就在他说第二遍的时候,独孤雪娇的眼皮动了一下。
第449章 这是要做什么画符吗
第449章 这是要做什么?画符吗?
楼似夜先看到独孤雪娇的眼皮动了一下,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激动,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仪许久的玩具。
“卿卿的眼皮动了!我看到了!”
独孤墨决和独孤墨佩楞过之后,也盯着独孤雪娇看。
“没错,卿卿的手指也动了。”
“三弟,你快点接着说,不要停啊!”
独孤墨瑜最是云里雾里,因为哭的太伤心,泪眼模糊的根本看不清。
听到三人的喊叫,也激动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赶紧继续跟她絮叨。
就在四个大男人热切的盯视中,独孤雪娇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她的脑壳还很疼,晕晕乎乎的,却又带着一阵刺痛。
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场景,却被四张邋里邋遢的脸吓到了。
若不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恍惚以为这是到了原始森林里,哪来的四个野人!
独孤雪娇楞了许久,瞪着一双琉璃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独孤墨瑜看到她睁眼,当即从地狱里升天,抱着她就哇哇大哭起来,像个泪人一般,越发显得那张脸有些吓人。
“卿卿,卿卿,你终于醒了!”
独孤墨决也很开心,但还保存着一丝理智,见独孤雪娇神情不对,心头又是一颤。
“卿卿这眼神怎么回事?好像不认识我们了一样,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独孤墨佩想到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记载,好像确实有人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醒来之后整个人就把往事忘记的一干二净,想到这里,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吧?卿卿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我们?”
独孤墨瑜听到两人的议论,这才把脸从独孤雪娇身前抬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左右晃了晃。
“卿卿,你说句话啊,不要吓三哥,你还记得我们吗?”
独孤雪娇要不是见他们几个眼里都闪着泪光,真要开始嘲笑他们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煎熬,就再也笑不出来。
她伸出手,指尖把独孤墨瑜脸上的泪珠擦去,带着嗔笑。
“傻三哥,我怎么会忘了你们,不过,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还哭鼻子。”
独孤墨瑜:……
又是被妹妹嫌弃的一天。
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尊严真在被挑衅,赶紧双手齐上阵,倏忽就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了。
“我才没有哭,就是刚刚出去吹风,风太大了,沙子迷了眼。”
独孤雪娇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把我当傻子呢。
她也没有拆穿他,而是看向其他几人。
“我刚刚睡的晕晕乎乎,恍惚听到你们说爹爹,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吗?”
四人听她突然问这个,同时点了点头。
独孤雪娇眼底暗光一闪而逝,“原来我睡了这么些天啊,难怪你们几个都成山里的野人了。”
说到这里,又把被子掀开,作势就要下床。
独孤墨瑜被她的动作吓坏了,赶紧把她按回去。
“卿卿,你这是做什么,你好不容易才醒来,要好好休息才是。”
独孤雪娇却摇头,眼里满是坚定。
“不,我必须现在起床去见爹爹,否则就来不及了。”
独孤墨决也不赞同地摇头。
“卿卿,你别闹,你躺了六天,身体根本动不了,明天才下葬,你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见也还来得及。”
独孤雪娇却心急如焚,额头上都冒冷汗了,双手推搡着独孤墨瑜。
“不,不是那个,你们听我的,我必须现在马上就去见爹爹!”
三兄弟见她这般,都是一头雾水,心里想着她肯定是想过陪陪爹爹,虽然很心疼她身体现在还虚弱着,但也没有再继续阻拦。
楼似夜却好似察觉到什么,当即上前,推开独孤墨瑜,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走,去西郊大营。”
被推开的独孤墨瑜:……
这头邋里邋遢的猪,是当着我们三兄弟的面,拱我们家的白菜吗?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要把独孤雪娇夺回来,却被两个哥哥按住了肩膀。
“三弟,忍一忍吧,卿卿的身体现在不宜折腾。”
独孤墨瑜咬着牙咽下了这口恶气,气哼哼地跟在后面,冰冷的视线像是刀子,早把楼似夜的后背扎成了刺猬。
独孤雪娇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要出门的时候,看向一旁的玉箫和流星。
“去把我书房的东西带上。”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两人当即心领神会,小跑着去拿那些画符用的东西。
商落城郊外,西郊大营。
独孤雪娇一路都被楼似夜小心地抱着,虽有些颠簸,身体着实吃不消,但好歹坚持下来了。
她还从未这般虚弱过,想来是睡的太久,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楼似夜抱着她跳下马,用披风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直接跑去停放独孤铎尸体的帐篷。
独孤三兄弟紧随其后,也跟着跑进去了。
君子阑和江明时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一时间,一个小小的帐篷就被人占满了。
独孤雪娇环顾一周,让把其他不相干的人全撵出去了,只剩下他们几个。
她朝玉箫招招手,玉箫心领神会,赶紧把紫毫,黄符等物摆好,放在她面前。
玉箫和流星早就习以为常,小姐平时没事就在那里研究画符,这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可其他几个男人,却一个比一个惊讶,眼睛睁的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
君子阑想到曾经见她拿黄符跟山贼斗法,眉头紧蹙,那时候就觉得她很怪异。
“娇娇,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