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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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所有瓦里岗族的消息,我也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
话音落,身形往后一退,站起身来。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头看她一眼。
“记住,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听风楼的人,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独孤雪娇收回视线,丝毫没有威胁人的觉悟,甚至嘴角还带着笑。
哎,她也不想欺负小姑娘,也是被逼无奈啊。
独孤雪娇带着流星两人离开了。
冬雪目送着她离开,这才转身进了屋,却发现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她疾步走过去,满是担忧。
“小姐,你没事吧?”
到底怎么回事?她还从未在小姐的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神色。
柳如烟朝她摆摆手,又把脸贴向了桌面,一手按在心口。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心跳得好快。
她都要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激动又紧张过了。
那个将军府的纨绔女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何会知道……
冬雪眼底暗光一闪,应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她直接下了楼,走到后院,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偷偷放了一只信鸽。
乳白的信鸽在半空翻转几周,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清风吹拂,落花缤纷。
信鸽飞了许久,最后落在一个极高的建筑的屋檐下。
一只玉白的手伸出,抓住了鸽子的翅膀。
岐阳,听风楼。
柳如烟穿着夜行衣,好似鹞鸽一般,在空中几个飞掠,停在一座四层高的小楼前。
她没有片刻迟疑,行到最高处,手掌在木门右侧的凹陷处轻轻一贴。
轰——
木门打开,就好似进入一个暗室。
整个屋子四面全是大小不一的方正木盒,密密麻麻地摆放在那里,上面贴着标签。
若是仔细看,木盒的排列是有规律的。
以凉京为中心,又分东南西北,按照地理位置摆放。
柳如烟脚步轻抬,正要朝西北方向走,却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
看向东侧方,指尖轻点其中一个木盒所在的方向。
哗啦啦——
锁链转动的声音,与此同时,所有的木盒转动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片刻之后,一个木盒停在她面前。
她摸出里面的羊皮卷,极快地通读一遍,又放了回去。
此后,如法炮制,又看了好几个盒子。
等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最里侧上面的一个盒子。
与别的木盒不同,这是一个玉制的盒子,通体翠绿,一看就价值不菲。
柳如烟顿在那里,咬了咬牙,左右看了看,忽而身形急闪,朝玉盒飞去。
就在她的指尖将要接触到盒子的时候,破空声响起,周围射出密密麻麻的飞箭。
柳如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暗器,身形敏捷地闪避。
可最后还是被一支箭贯穿了肩膀,溅起一篷猩红的血雾。
她跌落在地,喉头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副管事,你为何如此倔强?说过多少次了,除了主子,谁也不能碰那个玉盒。
你明知那是听风楼的最高机密,其他人无权窥伺,还总是这般飞蛾扑火,到底为了什么?”
来人身形高大魁梧,面容英挺,正是炎文。
柳如烟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冷漠。
“那是我的事,不管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炎文定定地看着她,幽幽叹息一声。
“已经三年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弃?你不是已经看过尸体了吗,为何还是不死心?”
柳如烟指尖微颤,面颊苍白,眸中泪花打着转,飘零的落花一般,几欲坠落。
她仰起头,不让眼泪滑落,苦涩地笑了一声。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吧?不死心的人可不止我一个,甚至比我还深陷其中!
若非如此,又怎会有那个玉盒?他都做不到的事,为何要来管我……”
炎文的脸色倏然变了,疾步上前两步,扯住她的手臂,打断她的话。
“副管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很不正常!”
第108章 独孤小姐有钱任性
第108章 独孤小姐有钱任性。
柳如烟挣开炎文的桎梏,眼里满是苍茫的落寞。
“这三年来,我哪天正常过!”
话音落,甩开他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她的后背笔挺,像一棵悬崖边孤独的树。
炎文手一挥,所有盒子恢复如初,这才快步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四楼最里侧的一个屋子。
炎文恭敬地站在门口,低声道了句,“主子。”
里面传来清寒的嗓音,“进来。”
他这才推开门,当先走了进去,柳如烟紧随其后。
两人进去之后,便跪在织锦地毯上。
面前是一扇山水写意屏风,隔开了里间和外室。
屏风一头放置着龙门架,另一头摆着紫金香炉,袅袅轻烟缭绕。
折枝烛台上烛火微晃,映照出屏风后隐约的人影。
“副管事今日来听风楼,所为何事?”
柳如烟听到跟往日一般无二的清冷嗓音,把头垂下。
“今日接了单生意,特来找客人要的信息。”
里面的人几乎没有停顿,立刻问道:“什么人?”
柳如烟身形不见丝毫颤抖,声音也平缓,“独孤将军府的小姐。”
“所要消息为何?”
“独孤小姐想找个趁手的兵器,特来打听哪里有天材地宝打造而成的神兵利器。”
“兵器?”
“没错,独孤小姐说只要兵器合心意,钱不是问题,我便答应了。”
说完这话,把头磕在地毯上,双手紧攥,笼在袖中。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她额头浸出冷汗的时候,里面才传出声音。
“你下去吧。”
柳如烟如临大赦,面上却不露声色,站起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一直出了听风楼,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说谎的最高境界,便是真假参半,让人无从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不能让听风楼的人知道,她到底拿到了什么消息,所以只能分散注意力。
想到独孤雪娇的话,眸子瞬间亮起星火。
她捂着流血的肩头,踉跄着走了出去。
“她的话,是否可信?”
君轻尘的语气很淡很轻,俊美的容颜映着暖红的烛火,反差鲜明,越发显得冰冷肃然。
炎武从暗处走出来,与炎文跪在一处。
“今日收到飞鸽传书,确实是独孤小姐找上了门,说要买消息。”
君轻尘凤目微眯,嗓音清冷浅淡。
“就为了买个武器?却找上了听风楼?”
炎武也是一脑袋浆糊,实在搞不懂这个独孤小姐的做事风格,只能硬着头皮答话。
“独孤小姐行为举止本就怪异,与他人不同,做事从不遵逻辑,只看心情。”
君轻尘不知想到什么,往后面一靠,满头墨发如上好的绸缎般披散而下。
“她确实与旁人不同。”
炎武咽了口口水,小心应和。
“独孤小姐有钱任性。”
话音落,他似乎听到极浅的笑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又没有了声音。
或许是听错了吧。
“柳如烟刚刚去暗室看了哪些消息?”
炎文这才把头抬起来,神色肃穆。
“东南西北全看了,似乎真的在找兵器。”
君轻尘俊美的容颜在烛下如暖玉一般,闻言,如画的眉目微皱。
“她今日可曾碰那只玉盒?”
炎文身体僵硬了一瞬,又迅速挺直后背。
“没碰到,受伤了。”
屋里忽而变得很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好大一会儿,里面再次传来声音。
“我乏了,你们退下吧,派人好好看着她。”
炎文二人磕了个头,退了出来,轻轻带上门。
待走出很远的距离,炎武转头看着炎文。
“你是不是又在帮她?”
炎文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一字一顿。
“我如实汇报,没有一句假话。”
炎武看着他倔强的脸,有些恨铁不成钢。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犯傻。
你可知主子为何要留着那个女人?还不是为了……”
说到后面,戛然而止。
“算了,你什么都懂,我懒得说你,只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莫要犯傻!”
说罢,转身离去。
炎文站在原地,眼底盈着淡淡悲伤,像一尊落寞的石像。
有些事,明知会受伤,却偏要义无反顾,比如她。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比如他。
岐阳,百花楼。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
独孤雪娇一早就去了百花楼。
像妓院这种地方,都是晚上热闹,白天冷清。
她过去的时候,百花楼甚至才刚开门。
门房管事正打着哈欠,看到她站在外面,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呛死。
独孤雪娇:我有这么可怕么?
“我要找你们花魁娘子。”
门房管事好不容易不再咳嗽,这才双手拱在一起,弯腰行礼。
“独孤小姐,这里是妓院,您来这里怕是不合适吧?”
万一被将军府的人知道了,指责他们百花楼带坏自家女儿,岂不是会把楼给拆了?
想想那场面,就冷汗直流。
玉箫长剑出鞘,将风化的门房管事推到一边。
独孤雪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十分贴心地朝他摆摆手。
“不要担心,没人会来找你们麻烦。”
门房管事看着脖子上亮闪闪的长剑,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谢、谢谢谢独孤小姐。”
说完这话,又觉得莫名其妙,为何要跟她道谢?明明被威胁的是自己。
“我要找你们花魁娘子。”
独孤雪娇看着他,一锤定音。
门房管事哆嗦着下巴的几两肉,像被风摧残的落叶,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声音。
“是谁啊?一大早的扰人休息!不知道这地儿白天不营业!
赵大,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给老娘赶出去!”
赵大一听这话,双腿一软,直接噗通跪在地上。
老鸨披着衣服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漫不经心地刚往下瞅了一眼,当即眼神一缩。
她反应极快,一边伸展双臂,一边转身慢吞吞地走了回去,一句话都没说。
一副梦游的样子。
目睹了一切的赵大:说好的赶出去呢?
独孤雪娇也是佩服这老鸨佩服的紧,能屈能伸,当是女英雄没错了。
第109章 对人好非要找个原因吗
第109章 对人好,非要找个原因吗?
独孤雪娇不再理会赵大,径直走了上去,只丢下一句话。
“看到了吗,你们妈妈都默许了,你就待在门边补个觉吧。”
赵大抱紧双腿,缩成一团,委屈地抱成球。
独孤雪娇上次去过柳如烟的如意间,这次驾轻就熟,没走几步就到了。
流星刚敲了一下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冬雪的脸。
她面色平静,看到她们三人,似乎一点也讶异。
“独孤小姐,里面请,我家小姐在等着你呢。”
流星和玉箫又被拦在了门外,三人好似门神一般站在两侧,互看不顺眼。
独孤雪娇走了进去,却没在桌子旁看到人。
鼻尖隐约有淡淡的血腥气,她倏然转头看向屏风后。
“你受伤了?”
柳如烟乍然听到她的话,微楞,低头看了看右侧肩膀。
这都两天了,鼻子倒是灵敏。
可她并未接话,而是紧张地问出心中所想。
“你要的东西我弄到手了,你答应给我的,可带来了?”
独孤雪娇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青瓷小瓶,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这是顶级的玉露膏,你留着吧,伤口愈合的快,且不会留疤。”
柳如烟呆愣地抬头看她,一直望进那双清灵的眸子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问完之后,就后悔了。
她明明跟这人不熟,为何总是一次又一次被牵着鼻子走?
她又摆出一张冷脸,正要摆手,收回之前的话,头顶却传来轻柔的嗓音。
“对人好,非要找个原因吗。”
对人好,非要找个原因吗?
那一瞬间,柳如烟恍如回到了八年前,那个盛夏。
她坐在树下,双手托腮,听那人弹琴。
被发现后,朝她温婉一笑,开始手把手地教她,让她莫要调皮。
那时她被那人抱在怀里,明明很温暖,却一直想落泪。
柳如烟的娘亲生完她没多久便死了,她从小没见过娘亲,是被侍郎府的老夫人带大的。
等她八岁的时候,老夫人年纪很大了,走路都需要拄拐杖。
她此生最庆幸的便是,她们府跟吏部侍郎府离的很近,老夫人总喜欢带着她去窜门。
若非如此,她恐怕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个人,那个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柳如烟从小失去了母亲,每次看到兄弟姐妹被姨娘护在怀里,都很羡慕。
她虽贵为嫡女,却因为没了娘亲,爹又不闻不问,根本没人教她琴棋书画。
就算后来老夫人把她送进了家族的女子学堂,跟姐妹一起学习,却也总是被排挤。
久而久之,她生出一种叛逆心理。
性子也越来越冷,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样子。
直到那个人出现,总是很温柔地对她,把她当成了宝。
那个人会手把手地教她弹琴,会握着她的小手练习写字。
原本枯燥的琴棋书画,好似有了灵性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她。
或许,从始至终吸引她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与她在一起的快乐。
她不想在那个人的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所以总是很用心地在学。
等她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小有所成。
有一次,她很天真地问那个人,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是啊,非亲非故,甚至连邻居都算不上。
那个人只是偶尔才会来一趟吏部侍郎府,却为何对她那么好。
当时她只是摸着她的脑袋,说了一句。
傻丫头,对人好,非要找个原因吗。
那时候她还很天真,嘟着嘴跟她撒娇,是的,要有个原因的。
那个人想了想,嗯,非要有个原因的话,可能是烟儿长得太漂亮了吧。
一句话,她记到现在,或许还会记一辈子。
柳如烟从久远的记忆中抽身,眼眶里泪花在打转。
一如当年,倔强地看着她。
独孤雪娇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因为我认识你,因为你是我的小妹妹。
她轻咳一声,撇开视线。
“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吧,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柳如烟怔怔地看着她,满眶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你和她真像……”
独孤雪娇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耳边却传来抽泣声。
她吓得转过身,恍惚听到一句什么,却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