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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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改革势在必行,谁也不能阻碍!
大夏朝的稳固,长治久安,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大夏朝是他的父皇跟一众开国元勋拼死打下来的,绝对不能在他手上被人给毁了。
只要他一天坐在摄政王的位子上,就绝不允许外族进犯。
除了军中的顽疾,大夏朝最大的难题其实还在田赋。
昭顺帝开国之时为了争取世家望族的支持,允诺了他们减田赋的特权,朝中百官也能根据品阶不同,相应地减免赋税,许多旁支便把自家田产挂到能免赋的本家名下。
别看朝臣们平时在早朝上一个个蠢笨如猪,尤其是需要出人出力出主意的时候,更是噤若寒蝉,像哑巴一样。
可对于投机倒把这种事情,他们干起来可有脑子多了。
正因为有他们这样的蛀虫,逢到灾年,百姓就惨了。
灾年颗粒无收,百姓交不起田税,只能献田自请为奴,只求有片瓦遮头,粒米果腹。
就这样,一年年下来,如今不过二十多年,那些个世家望族早就是良田千顷了,个个富贵泼天。
一说要革新,施行新法,那一个个就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气怒的要命。
若是改革真的成功了,世家望族确实要大出血,甚至可能扒掉一层皮,不急的跳脚才怪。
独孤雪娇听了这些,气得火冒三丈,差点从床上爬起来。
“这群自私自利的蠢货!也不想想大夏朝要是完了,他们就算有钱也花不出去,守着那么多的财富,等着去地下花吗!愚不可及!
一个个狗东西没点脑子,干脆直接把狗头砍了算了,轻尘哥哥,需不需要我帮你?咱们暗中把他们都弄死算了!”
君轻尘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小孩子气的话,却又莫名觉得很中听,伸手摸摸她的发,给她顺毛。
“卿卿乖,他们确实需要收拾一下,但肯定不能直接把狗砍了,那朝中肯定会动荡。
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北冥及其他各国来袭的机会,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要徐徐图之。
你放心,有我在,那些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一个都逃不掉。”
独孤雪娇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刚刚不过是气话,她在他身前蹭了蹭,声音软软的。
“我只是心疼你,就你一个人天天累死累活,他们倒好,只想着往自己腰包里弄钱,一个个脑满肥肠,只想着自己。”
君轻尘闻言,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把她紧紧揽在身前。
“再苦再累都无所谓,只要有卿卿一人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还很小的时候,父皇总喜欢把我抱在腿上,一边看大夏朝的疆域图,一边跟我说很多事,虽然那时候的我听不太懂。
唯有他的心愿记得一清二楚,父皇说,想把大夏国变成一个世风开化、路不拾遗、河清海晏的国家。
他曾不厌其烦地憧憬着,在他的治理下,行者可以走十万大山,文人可以放浪形骸,商人当得起泼天富贵。
在我的想象里,那就是个有遍地文采风流,亦有诗歌美酒,是个商贾繁荣,百舸争流的强大帝国。
为此父皇一直朝乾夕惕,把自己活活累死,可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财富和繁荣,却被皇兄用短短十几年挥霍一空。
我很为父皇伤心,我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实现他未曾实现的愿望,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曾经想象过的强大帝国,山河锦绣,国祚绵长,万世隽永。”
这是君轻尘第一次跟独孤雪娇说出自己心底最大的愿望。
以前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根本不懂,总是抱怨他整日里忙,都没空陪她。
可如今躺在他怀里,听他说着自己的梦想,不知为何,竟激动不已。
独孤雪娇双手撑着床,抬起身体,低头看他,声音很是郑重。
“轻尘哥哥,从今晚开始,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我们一起去实现。”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动的么。
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君轻尘眼眶有些热,一手将她重新扯进怀里,抱紧,恨不能融进骨血里。
“卿卿,谢谢你。”
有你在,真好。
第909章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第909章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君轻尘就算从小就是算计与背叛在中长大的,一颗心早已坚韧如铁,可有时候依旧会觉得累。
一个人走这条道实在太痛苦了,除了身体上累,还有精神上的荒芜和孤寂。
可如今他有了心意相通的伴儿,携手向前,累了可以互相依靠,寂寞了可以抱着互相取暖。
独孤雪娇察觉到自己肩膀热热的,一股灼烫腻人的湿意钻进衣服,隔着薄薄的里衣,渗透入肤,烫进骨髓。
她心疼地把人抱紧,假装不知道他在流泪,又赶紧扯开话题。
“那轻尘哥哥打算如何对付庞太师和沈卿婉他们?庞太师在朝中的权势盘根错节,只要他们一天不倒,就不可能顺利推行新政。”
君轻尘缓了缓情绪,才缓缓开口。
“既然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各个击破,只要把他的左膀右臂砍了,剩下的墙头草不足为惧。”
独孤雪娇拧眉想了想,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既然能做到太师的左膀右臂,说明他们很有本事,且在朝中官居高位,想要除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我们要好好筹谋,轻尘哥哥打算从谁开始下刀呢?”
君轻尘嘴角凉凉一勾,凑在她耳边,吐出一个名字。
独孤雪娇不解地看着他,“你说礼部尚书许忆安?他可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为何从他开始?”
君轻尘浅浅一笑,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许忆安是庞太师一手提拔起来的,虽是礼部尚书,却是个有钱的主,若是把他的家抄了,国库至少能丰盈不少。
你应该知道凉京贵人以及朝中大臣,若是想一掷千金,多数都是去教坊司,而教坊司隶属于礼部,许忆安是礼部尚书,这些年可没少从中捞油水。
是时候该把这些年捞的钱还给国家了,让他平白逍遥快活这么多年,是时候还债了。
而且许忆安这老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若只是贪污受贿就算了,私底下还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很多官妓都死于他手。”
独孤雪娇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跟着冷笑一声。
“他确实该死。”
君轻尘想到些旧事,神色凝重。
“当年小皇帝上位,庞太师一系的人是最大的受利者,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只是可惜了那些被他们弄下去的官员,轻则抄家莫籍,重则诛九族。”
独孤雪娇当即便想到了柳如烟和柳素缨,都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还有教坊司里那些年轻的官家小姐,一夕之间就进了地狱。
“可教坊司现在好好的,也不好贸然动手啊,又如何拿到许忆安的罪证?”
君轻尘眯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许忆安唯利是图,尤其爱敛财,自然要对症下药。
现如今教坊司府衙位于黑芝麻胡同,本是凉京繁华所在,但占地实在太小。
加上四年前逼宫事件,又新投了一批官家女进去,早就挤的不行。
一年前,我便着手准备教坊司扩建事宜,半年前就定下来了,如今扩建后的教坊司都快完工了。
实则,我坚持要扩建教坊司,也是为了那些无辜被连累的可怜人。
教坊司扩建完工,往后纵是罪臣家眷也不必株连发卖,流北安置也算仁政。
教坊司比各处青楼更华美,衣食也更精细,侍奉的都是些官宦贵人。
至于一些罪奴或是俘虏,强行逼娼固然助长皇威,但幼奴年纪尚小,总无大过。
不如将她们都一并纳入教坊司,让管事嬷嬷教习琴棋书画,歌舞曲乐,也算有样傍身的本事。
往后倘若不愿为娼,做个歌舞官伎或是乐师,也是好的。
若凉京中各处青楼中有愿意入籍官妓的,也可细细挑选调教,本事好的,老了可做体面的教习嬷嬷。
一来免去官妓们年老后流亡之苦,二来声色场所鱼龙混杂,可更好地操控凉京城内各阶舆论,听风楼可以借此获取更多的有用消息。
教坊司扩建可不是小事,从石材木料,到古玩装饰,哪个不需要钱,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捞油水的机会。
许忆安早在牢笼之中,只是他自己尚且不知而已,现在就等一个契机,就可以把他以及他的党羽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这样未雨绸缪的摄政王真是个老狐狸。
不过这样腹黑的男人,她很喜欢。
独孤雪娇听的认真,君轻尘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实则对那些可怜之人还是很同情的。
她爬到君轻尘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凑过去在红唇上重重一吻,旖旎又缠绵。
“轻尘哥哥,你真棒,既帮助了可怜人,又惩治了贪官污吏,真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君轻尘眼睛眯着,眼尾上挑,看着她的时候呈月牙形,桃花弥散,勾魂摄魄一般。
独孤雪娇终于放开他的时候,自己先受不住重重地呼吸几口,小脸已经红透了。
“不过,轻尘哥哥,刚刚你说听风楼,我倒是想起那个跟你抢生意的烽火楼了,若是让他的人也混进了教坊司怎么办?”
君轻尘不以为意,指尖在她殷红的唇瓣上点了点。
“放心,他不是我对手。”
独孤雪娇虽然知道他的本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我觉得那是个聪明人,他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把烽火楼弄起来,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氛围不对,怎么有股寒气?
君轻尘双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压向自己,四目相接,就像是在审问犯人。
“你觉得他比我厉害?”
独孤雪娇后知后觉,这个老醋缸又开坛了。
这种蠢话她肯定不会说,干脆耍赖,小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
“说起来,我虽去过很多次妓院,却还没去过教坊司呢,只听说过,就觉得很好奇,哪天你带我去看看嘛,好不好?”
君轻尘看着她耍赖的小模样,眼底带着宠溺,却依旧绷着张脸,双手再次捧住她的脸。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独孤雪娇冷不防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楞了。
就怕摄政王一本正经说骚话,太让人难以招架了。
她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乖巧模样。
窗外,海棠开的恍若流火,在绵密的春雨中益发妖艳。
第910章 爱屋及乌他真是太难了
第910章 爱屋及乌,他真是太难了。
凉京,教坊司。
这天傍晚,独孤雪娇正在书房研究一本古籍,就被黎艮火急火燎地拉走了。
问了才知道,君轻尘竟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天晚上她不过是随口撒娇说想去教坊司看看,他竟一直记在心上。
前两天扩建后的教坊司已经开始开门纳客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独孤雪娇听完之后,激动的不行,古卷一盖,毛笔一丢,就跑了出去。
到了门口,便看到一辆低调的马车,不等君轻尘出来接她,就直接掀开帘子跳了上去。
一个猛扑,就扎到他怀里,又捧着他的脸,胡乱地亲了一口。
“轻尘哥哥,你真好。”
要不是君轻尘今日来接她,她差点都忘了这事。
一般男人可不会带着喜欢的人去逛妓院,恨不能藏着掖着,永远不让对方知道。
君轻尘将她抱在怀里,肌肤相贴,雪色浮光,声音里满是宠溺。
“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会给你,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带你去。”
独孤雪娇感觉这人嘴里就跟抹了蜜一样,跟在外人跟前冷漠淡然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这样的君轻尘,只属于她一个。
她双手搂住君轻尘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像猫崽子一般蹭了蹭。
君轻尘见她这黏糊劲儿,心里也甜蜜的很,几天不见,就想的厉害,恨不能把她当挂件,天天挂在身上。
“怎么跟只奶猫似的。”
提到猫,独孤雪娇突然仰起头,神情变得很严肃。
“大王最近一段时间很奇怪,总是不着家,我怀疑是不是春天到了,它出去勾搭小母猫去了。”
咳咳——
她刚说完这话,君轻尘突然咳了两声,脸都红了。
独孤雪娇被吓坏了,赶忙拍着他的后背。
“轻尘哥哥,你没事吧?”
君轻尘眼底流光一闪,不敢看她,赶紧把人一按,又贴在身上。
“没事,刚刚不小心呛到了,不过,大王很懂事,应该不会乱跑的。”
大王就是太懂事了,她才担心啊。
刚来府上的时候,大王乖巧的不像话,连大门都不出的,最多就是在府里四处逛逛。
可谁知时间长了,大王越来越野,一出门,就跟下了水鱼一样,活蹦乱跳,有时候还不着家。
一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府门口总会有猎物的踪影,要么是野兔,要么是狍子,有一回,竟还刁回来一头小野猪。
许是因为天天四处疯跑锻炼,大王就像是被吹起来的球,越长越快,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只猫,也太壮实高大了。
“轻尘哥哥,你说大王是不是猫?我最近总怀疑它的品种,谁家的猫长那么快。”
君轻尘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沉思模样。
“就大王那食量,长得快很正常,或许它本就不是猫,我觉得更像是豹子。”
豹子?
独孤雪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虽然她早就怀疑大王不是普通的猫,可做梦也没想到竟是只豹子。
“难怪大王那么凶残,咬起人来尤其剽悍,你不知道,神机营的士兵看到大王比看到我还害怕,整天活在被大王咬屁股的阴影里。”
独孤雪娇在接受这个事实后,有些哭笑不得。
本以为得了一只乖巧软萌的铜钱猫,结果养着养着,养成了一只凶残的豹子。
这算不算是养歪了?
独孤雪娇这般想着,突然又揪住君轻尘的领口,眯着眼睛锁住他的视线。
“轻尘哥哥,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怎么知道大王的食量非常大?”
说起来,君轻尘每次来镇国公府突袭,都是大晚上翻窗而入。
他跟大王都是在床头打交道,根本没见过大王进食的模样。
刚才就觉得他的表情不自然,总觉漏掉了点什么。
君轻尘被她抓了个正着,却只是牵着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再过些时日,我一定亲口告诉你。”
摄政王心里苦啊,要不是他有些家产,大王都要把王府吃穷了,可他还不能说。
谁叫那小家伙是媳妇的宠物呢。
为了爱屋及乌,他真是太难了。
独孤雪娇正要再问什么,炎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主子,到了。”
独孤雪娇立刻忘了追根究底,一颗心早就飞起来了,掀开车帘就要往外跳。
君轻尘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往她脸上一盖。
独孤雪娇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又看向他,君轻尘也戴了半张银色面具。
他的脸上闪着银色的光泽,露出线条姣好的下巴,越发显得五官冷硬,清贵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