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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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现在这种快要把人逼疯的境地,他倒宁愿中毒,就算是寡淡的性子,也在心里把银壶骂了千百遍。
花子期内心无比挣扎,看着女人红彤彤的兔子眼,倏然松开手,大力甩了出去,声音冷若冰霜。
“别碰我。”
若是仔细听,能听出里面带着一丝颤音。
耶律珠儿本就娇弱的不成样子,被他这么一甩,身体根本撑不住,往后倒去,吓得花容失色。
“呜呜呜……”
花子期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忍不住转过头,眼看着女人就要撞向地面,鬼使神差地伸手把人捞住。
耶律珠儿原本都做好被摔疼的准备了,却忽然被滚烫有力的臂膀圈住了腰,美眸倏然瞠大,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脸颊。
男人身形颀长,纵使此时因为受伤面色略微苍白,一双眼睛仍旧如刀锋般鲜明夺目。
她被揽住的同时,双手下意识往前,圈住他的脖子,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他,有些呆呆的。
“站好!”
花子期已经把人扶住,却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忍不住冷着脸低喝出声。
此时他浑身滚烫,且使不出多余的力气,若这该死的女人再贴这么近,尤其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谁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万一控制不住化身禽兽……
不能想,越想身体越烫,眼睛赤红,能把人吃进肚子里。
可偏偏怀里的女人好似缺心眼一样,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异样,被吼了一嗓子,才晕乎乎地站直身体。
“呀,你手臂又流血了。”
耶律珠儿终于回过神,耳根子都烧红了,忍不住转移视线,却正好看到他的手臂。
原本就在流血,以为揽住她的缘故,拉伸的厉害,血流的更欢快了。
她心里自责的要命,也顾不上害怕了,不顾他的冷脸,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满脸担忧。
“我、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早在男人把她揽住的时候,她便知道了,眼前这人是个外冷内热的,并非面上表现的这么吓人。
趋利避害的天性让她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可看到那双眸子,她就像是被摄了魂魄,身体似乎都不听使唤了。
花子期长这么大,还从未让谁这么近身,尤其是抓住他的手臂。
曾经跟他靠过这么近的人,现在坟头草估计都要没过膝盖了。
长期养成的警惕让他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可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艳色红唇,恍若看到了只在夜间绽放的昙花,惊艳,诱人至极。
就连冷酷无情的杀手,也忍不住伸手去采摘。
本该一把掐断她的脖子,却反手圈住她的腰,实在不正常。
花子期深深地反思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上中了春药的缘故。
“不用,你离我远点,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耶律珠儿被吓得小手一抖,却没有松开,指尖依旧轻扯着他的袖口,委屈地仰头看他。
“可、可是你受伤了呀,刚刚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随着她在身前开口说话,淡淡的幽香铺天盖地朝他笼罩过来,花子期脸上蒙了一层阴翳,努力压抑着体内躁动的狂潮。
“不要然我重复第二遍,离、我、远、点。”
耶律珠儿却也生出些固执,再加上内疚自责,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了。
她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雪白的帕子,不管不顾地朝他伤口上包扎,嘴里念念有词。
“我这人从小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是为了救我才扯动了伤口,流了那么多血,我就要为你负责。
若你真生我的气,可以等我为你包扎好后再动手,要杀要剐,我绝对不说一个字。”
花子期眼底流光一闪,倒是小瞧了这位透明的小公主,看着软软糯糯,随便用指头一捏,都能掐死,谁知性子竟如此执拗。
他的手臂被小手圈住,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好似羽毛般扫来扫去,一股酥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忍不住低哼一声。
耶律珠儿手上动作一顿,小心地看向他。
“对、对不住,是不是我、我太大力了?弄疼你了吗?”
花子期有苦难言,对他来说,就算把胳膊砍掉,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这点疼根本算不上什么。
主要是身体的折磨,还有心里蠢蠢欲动的……
眼前的女孩儿弯着细而长的柳叶眉,漂亮的眸子飞尾流曳,朱红双唇幽幽开合,对他而言,多看一眼,都是折磨。
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干脆一声不吭转过头,只留给她一张冷厉的侧脸。
耶律珠儿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默认了,心里更加自责,又从袖子里摸出碧玉小瓶,纤细的指尖往里挖了一撮。
不等她往伤口上涂,就被冷冽的视线锁住了,忍不住颤了一下小身板。
即便男人一声不吭,也能从他的视线里读懂他的质问,急忙开口解释。
“这不是毒药,是春露膏,伤口可以愈合的快些。”
似乎是怕他不信,又接着补了几句。
“我自小身体就不好,药不离身,像这种药膏也会带一些在身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放心,这是母妃让人给我专门调配的,绝对是最上等的伤药,我没有骗你哟。”
女人说话的时候,脸颊鼓着,眼儿弯弯,明媚的瞳仁中恍若盛满了剔透的蜜,甜的能淌出汁来。
那表情,就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第1255章 地宫金屋藏娇
第1255章 地宫金屋藏娇。
花子期耳根一烫,浑身都像是被架在火上,有种窒息的闷热感。
尤其是眼前女人完全看不懂他的隐忍,还主动靠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在肩膀肌肤上。
小巧而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唇峰尖尖翘翘,揉出微凸的唇珠。
花子期看得口干舌燥,用最后的意志力控制自己转过头去,嗓子沙哑,声音越发低沉。
“废话少说。”
依旧是惜字如金。
耶律珠儿不在意他的冷漠,一边帮忙上药,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那模样就像是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听她说话的人,完全没把他当陌生人,更为察觉到丝毫危险。
“我自小身体就不好,从我记事起,身边就一直有各种药,隔三差五就要喝上许多。
刚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后来偶然听宫女在背后议论,说我这样子,活不长呢。
完全就是用名贵的药材吊着一条命,得亏生在皇家,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计早死了。
其实我也不想喝药呢,甚至看到一眼,闻到那个味儿就想吐。
可我有些贪生怕死,即便是这样活着,也在天天熬着,只是不怎么见外人了。
我总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是在可怜我,是在讥讽我,仿佛我不该生在这个世上一样。”
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见男人依旧歪着头,脸色极为难看,有些难受,却强撑着露出一抹笑。
“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外人了,心里憋着太多的话,不该跟你说的呢。
那个你的伤口已经上好药了,也包扎好了,你可以走啦。”
花子期脖子上青筋冒出,额头热汗不停地往外冒,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克制着,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多了个白色的蝴蝶结,是眼前的女人用自己洁白的帕子扎成的。
他的视线从滑稽又可爱的蝴蝶结转移到耶律珠儿身上,喉结上下耸动,鬼使神差地开口。
“公主,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耶律珠儿原本以为他要走了,就像是短暂停留在花丛中的蝴蝶一样。
此时见他这般热切地看着自己,即便是赤红的眼睛有些吓人,她也感觉不到危险,只有隐隐的兴奋。
“好呀,你想让我帮什么忙?若我能做到,肯定会帮你。”
花子期目光滚烫地看着她,冷漠自持也抵不过此时的煎熬难耐,朝她伸出一只手。
“公主,你莫要后悔。”
话音落,忽而身体前倾,一把搂住她的腰,滚烫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耶律珠儿长这么大,除了父皇和皇兄,还是头一次被其他男人碰,身体打了个哆嗦。
耳边好似有根羽毛,骚动着,酥麻的痒迅速传遍全身,整个脑袋都晕晕的。
唯一还剩下的清明,听到了男人说的话,心尖又是一颤,美丽的眸子瞠到最大,有些不可置信。
寂静的红色宫墙下,一男一女相拥,夜风习习,拂动树上梅花簌簌落下,好似漫天飘雪。
许望城,悦来客栈。
独孤雪娇刚从外面回来,流星大步上前,担忧地开口。
“小姐,万小姐没事吧?”
万宝璐被掳走的事情并没有刻意瞒住,独孤雪娇听说之后,便亲自去看了她。
本以为这丫头被吓坏了,谁知见到之后正吃得香喷喷,就那好胃口,怎么看都不像是劫后余生。
独孤雪娇见她如此,便放了心,自己的担心太多余了,一肚子安慰的话愣是憋了回去。
万宝璐心大的能撑船,就算被劫持,估计被气死的也是劫匪。
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藏性格,明明是在上吊,人家都以为你是在荡秋千。
独孤雪娇把带去的人参鹿茸并各种补品放下,又跟她说了会儿话,便回来了。
原本还特地把黎艮带去了,生怕她被人下了毒,结果也没派上用场。
黎艮朝流星无奈一笑,“万小姐好着呢,莫要担心了。”
流星摸着后脑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被劫持了,还差点送了小命,怎么会没事!
主仆三人走到二楼进了卧房,流星跑去端茶倒水,黎艮帮独孤雪娇按揉着太阳穴。
“小姐,咱们都来许望城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见百里夜殇的踪影?三少夫人还在他手里,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这事憋在心里好些时日了,也知道独孤雪娇一直惦记着这事,就怕说出来增添她的负担。
即便整个听风楼的人都派出去了,也未探听到丝毫消息,百里夜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黎艮甚至开始怀疑,他有没有来许望城,若真在这里,怎么可能不露一丝痕迹呢。
独孤雪娇微闭着眸子,想到那人,不禁冷哼一声。
“黎艮,你太不了解他了,他曾经可是巫族最厉害的人,若他想藏起来,没人能找得到。
再者,你莫要忘了,他可是在地宫里长大的,不见日月,于他而言,就跟家常便饭一般。
若我没猜错,现如今不知躲在哪个隐秘的角落里呢,我们看不见他,不代表他看不见我们。
他既然诱我来北冥,就一定会在这里,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黎艮深以为然地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独孤雪娇忽而睁开眼睛,身形极快地站起身,揽住她的腰,往侧旁闪躲了一下。
叮的一声脆响。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黎艮惊魂未定地看向墙面,那里多了一支箭。
刚刚若不是独孤雪娇及时揽着她避开,或许就要被射进来的箭戳个窟窿了。
流星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吓得脸色惨白,将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丢,就跑来拉着两人上下看。
“小姐,黎艮姐姐,你们没事吧?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竟敢大白天的偷袭!”
独孤雪娇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慢悠悠地走上前,一把将箭上扎着的布条取下。
“小姐,上面写了什么?到底是哪个狗东西弄的?”
流星和黎艮一左一右站到她身旁,忍不住伸长脑袋去看。
敢在枭鹰卫眼皮子底下来偷袭的,不是狗胆包天不怕死,就是脑子智障没法治。
待看清布条上的字,两人对视一眼,无疑,来人是第一种。
“刚刚还在说百里夜殇杳无音信,这就让人送信来了,还是以这么嚣张的方式,当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么。”
流星气呼呼的,小脸都红了。
黎艮无奈地摇头,若对方是百里夜殇,还真没办法。
独孤雪娇将手里的布条碾在一起,目光冰冷。
“既然他要见,那便去会一会,来的正是时候。”
就算百里夜殇今日不主动来邀约,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他找出来的。
百里青衣如今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在他手里还不知过的如何,只要一天见不到人,她就不放心。
百里夜殇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流星紧张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小姐,你当真要去国师殿吗?可我听说那地方阴森森的,而且……”
后面的话没敢说,即便只来了一段时间,关于国师殿的传闻却听了不少。
其中最让人胆寒的传闻便是,活生生走进去的女人,要么音信全无消失无踪,要么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抬出来。
神秘莫测的国师大人似乎尤其不待见女人。
黎艮也满是担忧,视线在独孤雪娇肚子上扫过,跟着劝说。
“小姐,让我代你去吧,咱们的人至今没摸清国师殿的底细,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啊。”
因为老皇帝对长生不老药的期盼极高,对国师的期望远超其他,把国师殿建造的比宫殿还奢华。
除了日常经常用来祈福做法事的承天台,国师寝居的奉先宫,还有专门用来炼丹的天乾宫。
这是众所周知的国师殿布局,可从听风楼刺探得来的消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个地宫,名曰地坤宫,与天乾宫相呼应。
没人知道地坤宫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些传闻中再也没走出国师殿的女人就是被送进了那里。
若说国师有什么变态癖好,喜欢在阴森的地宫金屋藏娇,似乎不怎么可信。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黎艮越想越心惊胆战,死活不愿往独孤雪娇去冒险,若是让王爷知道她护主不力,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小姐,你真不能贸然前往,北冥国师本就是个神秘的人,性情更是捉摸不定。
如今百里夜殇约你去国师殿见面,谁知道他跟那个国师是什么关系,若两人狼狈为奸,岂不是更危险?”
流星也不住地摇头,甚至抱住她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独孤雪娇又怎会不知其中凶险,可她没有选择。
她比谁都了解百里夜殇的变态,若她不出现,不听从他的指挥,三嫂就危险了。
她都从凉京追来北冥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若百里夜殇真想杀了她,也不会特意把人叫来这里,他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劝了,救不出三嫂,我此行的目的又有何意义呢。”
若不是为了救人,她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离开君轻尘,离开家人。
思及此,她抬手在肚子上轻抚一下,神情坚定。
黎艮见她如此,知道再劝无果,只能妥协。
“小姐,那我跟你一起去。”
流星也赶紧点头,“我也要一起去。”
独孤雪娇见两人如此,只能点头答应,至于会不会让两人进去,也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她也很好奇百里夜殇和北冥国师花满楼到底是何关系。
或许去国师殿走一趟,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