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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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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已经暴露了来意。

    她是来找花洛虞的,只是没想到床上还有个男人,所以才会发问。

    耶律沭翻身坐起,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目光幽深地射向黑暗中渐行渐近的人。

    “你是谁?”

    女人已绕过屏风,站在床前两步处,接着淡淡月光,依稀可见一团黑影。

    “啧啧,看来我很有艳福啊。”

    话音落,身形倏然一动。

    耶律沭只觉一阵风吹过,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正要反抗,花洛虞忽然从背后坐起,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一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声音颇有些无奈。

    “阿姐,别闹了。”

    耶律沭目瞪口呆,满脑子问号,阿姐?

    女人收回手,声音带着笑。

    “啧啧,瞧你小心的,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说到这里,又把手伸到花洛虞跟前,捏了一下她的小脸。

    “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

    耶律沭下意识想把她的手打掉,就算是亲姐姐,碰他的女人,也不行。

    他就像是护犊子的小狼狗,再次坐了起来,反守为攻,跟花洛虞瞬间换了位置。

    姐妹俩都是一愣。

    一个楞过之后,娇笑出声。

    一个耳垂微红,小脸发烫。

    吱呀——

    就在这复杂暧昧的氛围里,姐妹俩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寂静里响起一声。

    又有人爬窗!

    三人同时扭头看过去,花洛虞眉头紧皱,右手抬起,红绫飞出。

    桌上的烛火燃起,瞬间照亮了屋子。

    刚爬窗进来的女人在看到来人时,惊的眼珠子瞪圆。

    “你怎么来了?”

    花洛虞和耶律沭闻言,惊疑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又扫向不请自来的少年。

    感情还是熟人?

    被三道火热的视线盯着,来人丝毫没有爬窗被发现的羞窘,迈着步子焦急地走过来。

    只是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他好不容易走到近前,额头还挂着虚汗,抬手指向耶律沭,凶巴巴地质问女人。

    “他是谁?”

    女人一脸懵,也转头看向耶律沭,刚刚黑灯瞎火的,还没看清他的长相。

    此时一看,不禁赞赏地朝他身后的花洛虞浅笑。

    “阿妹好眼光,长得真不赖,是个美人儿。”

    少年一听这话,又急又怒,气呼呼地抱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画雨姐姐,你竟给我戴绿帽子!”

    语出惊人,三人全愣住了。

    差点吐血的画雨:……

    花洛虞从耶律沭背后露出一个脑袋,看看自家姐姐,

    又看看抱住她的少年,试探着开口。

    “阿姐,他是……”

    画雨抬手摸着少年细软的发,给他顺着毛,笑颜如花。

    “嗯,我的小奶狗。”

    花洛虞:……

    这么些年没见,阿姐变了。

    耶律沭:……

    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姐姐,以后要让神女姐姐离她远远的!

    李亦安从她松开手,再次炸毛,想要跳脚,突然止住了动作,脸色有些痛苦。

    画雨疑惑地盯着他,不解。

    “你捂着屁股做什么?”

    李亦安脸一红,气呼呼的,又带着些委屈。

    “我刚刚摸黑爬窗,不小心刮到……”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只是把手捂在了裆部。

    哈哈哈——

    画雨第一个笑出声,如雨中娇花,当真是花枝乱颤,美艳至极。

    李亦安又羞又恼,也顾不上疼,上前圈住她的脖子,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只想与你到白头,你却背着我半夜来私会野男人!”

    句句控诉带血泪,像极了被无情抛弃的小媳妇。

    突然变成野男人的耶律沭:……

    这他娘的都是啥跟啥,幸好我现在是个傻子,可以不用在乎表情。

    花洛虞总算弄明白了一切,嘴角跟着抽了抽,很想捂住脸,实在没眼看。

    一早就听说阿姐回了北冥,没想到重逢竟是如此滑稽的场面。

    阿姐定然是听说自己要离开,才偷偷过来道别,只是没想到还带了个小尾巴。

    尤其还是个爱吃醋的。

    她面上恢复淡定,把呆愣愣的小傻子拽回身后,看向李亦安。

    “这位公子,想来你有什么误会,他不是阿姐的情人,是我……相公。”

    李亦安愣住,刚刚还理直气壮地像只战斗的公鸡,听了这话瞬间收敛了所有的炸毛。

    阿姐?相公?

    他无辜地眨了下眼睛,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偏生傲娇地不肯低头认错,气呼呼地瞪了画雨一眼。

    “都是画雨姐姐不好,来看妹妹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平白误会,还以为你……”

    画雨无奈叹息一声,视线哀怜地看向他双手捂住的地方,颇为关心。

    “那里没事吧?”

    这句关怀,却像是再次踩住了野猫的尾巴,李亦安瞬间炸了。

    “我、我好的很!怎么可能有事!”

    画雨再次轻笑出声,抬手揉揉他的发。

    “乖,别闹了,边上坐着等一下,我有话要跟阿妹说。”

    李亦安红着脖子,别扭地转过身,姿势怪异地挪到桌子边,坐下,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耶律沭。

    虽然误会解除了,可心里还是酸,刚刚他冒着危险爬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画雨姐姐正要摸这个野男人的头!

    耶律沭接到他挑衅的目光,微低着头,收敛自己的情绪,生怕被看出端倪。

    他双手圈住花洛虞的腰,体贴的不要不要的。

    “神女姐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姐姐说?我去那边坐一下。”

    花洛虞看着眼前贴心的少年,心里的怀疑冒土而出,瞬间发了芽。

    这真是个傻子吗?

    耶律沭朝她傻傻一笑,翻身下床,乖巧地坐到李亦安对面。

    这边姐妹俩终于有了独处空间,画雨坐在床上,拉着花洛虞的手,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一遍,声音带着歉意。

    “阿妹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花洛虞反手抓住她,摇头。

    “阿

    姐,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你无关。

    再者,要说牺牲,你比我大,你自小远走他乡,受尽磨难,吃尽苦头。

    而我只是躲在国师殿中祈福,跟你相比,我要幸福多了。”

    两姐妹说到伤心处,抱在一起,多年的酸楚,夹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阿妹,我不后悔跟着花翎大小姐去凉京,她是个很好的人,是我们亏欠她太多。

    若不是当年……她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沦落到被送去和亲……

    最终被害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阿姐没用……”

    “阿姐,你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我们没有选择出身的权利。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赎罪,若是可以选,下辈子,我不要再做爹的女儿。”

    “阿妹,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剩下的交给我,以后我就是北冥国师殿的神女。

    当年我没有保护好花翎小姐,现在,绝不能看着她唯一的弟弟送死。”

    “不,万一被人发现……”

    “不会的,我们是亲姐妹,长得那么像,身材也差不多。

    你常年带着面纱,本就鲜少有人能认出你,我取而代之很安全。”

    说到这里,花洛虞眼眶已满是热泪,扑在画雨怀里,哽咽难言。

    那边两个少年相对而坐,视线却不约而同地看着这边,氛围却有些剑拔弩张,脑门上明晃晃地写着“小爷看你不顺眼”。

    “喂,你是画雨姐姐的妹妹的相公?那你是不是要喊我一声姐夫?”

    耶律沭:……

    这臭不要脸的,真当我是傻子呢,如此厚颜无耻,明目张胆地占便宜!

    “我是神女姐姐的相公没错,但你似乎还不是阿姐的相公,也就是你们不一定会成亲,指不定哪天阿姐就换人了。”

    这话就像锥子,直接插到李亦安的心口上,血流不止。

    这是不可言说的痛,他若是不担心,也不会半夜跟踪爬窗。

    “你他娘的不是傻子吗!”

    耶律沭呵呵一笑,笑容轻蔑,摆出了皇子该有的雍容华贵,弹指一挥间,把莫须有的情敌击得七零八落。

    “我傻不傻关你屁事,想忽悠我,你还嫩得很。

    哼,小爷当年在宫里看宫斗的时候,你还在院子里玩泥巴呢。”

    李亦安蹭一下炸了,火冒三丈,站起来就要跟他干仗。

    两人揪住互相的衣领,像炸毛的野猫,挥着利爪,谁都不愿让步。

    那边花洛虞刚被画雨劝住了眼泪,就听到两人的动静。

    两姐妹目瞪口呆,看过来的时候,正是打的激烈时。

    “阿姐,不劝一下吗?”

    画雨毫不在意,十分随意地摆了下手。

    “少年人,就是心浮气躁,意气用事,掐架什么的,实属正常。

    没事,不用管,打一打,松松皮,说不定还能再长长。”

    花洛虞:……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她看着一脸津津有味的亲姐姐,颇有些无奈,又想到什么事。

    “阿姐,还有件事要拜托你,玖璃她……你不要怪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我们跟她不是一个娘亲生的,她面上看似冷漠,其实心眼并不坏,她也没有真的恨过我们。

    我这次能死里逃生,也是因为她求了独孤小姐帮忙,虽然她没出现,但我知道是她。

    玖璃只是有些任性,真的并不坏,她若遇到难事,希望阿姐能帮她一把……”

    画雨看着满含期待的妹妹,幽幽叹息一声,仰头,视线看向虚空。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这里都交给我……”

 第1305章 蚀骨相思寸寸难捱

    许望城,悦来客栈。

    烟火盛放在夜空中,如飞花似青雾。

    狭窄的巷子里,偶有簌簌轻语,娇滴滴的,风过琳琅。

    “谢谢你的孔明灯。”

    漆黑的小巷里,男人将女人笼在怀里,压在墙上,声音飘荡在她耳边,用舌尖拨弄柔软小巧的耳珠,又忍不住含在口中细细吮了一下。

    “就只嘴上说说吗?”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让人色授魂与。

    女人眼神闪躲,不敢抬头看他,有些慌乱地瞟着两边,生怕有人进来,撞见这一幕。

    “那你……想让我怎么谢?”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再次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女人的小脸瞬间红了,咬着红唇,嗔他一眼,百般娇羞。

    “你耍流氓!”

    男人轻笑一声,眼角绯色泪痣似要燃起火来,妖娆中带着魅惑。

    “只想对你耍流氓。”

    幽暗小巷,一对璧人,肌肤相贴,雪色浮光,让人不禁联想非非。

    女人招架不住他的美色,双手推在他的胸口,红着耳朵轻声商量。

    “回去好不好?今日街上到处都是庆祝新年的人,或许待会便有人进来了……”

    男人一身绯衣,双臂撑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蹭,墨发尽数倾落,逶迤瑰丽。

    “就这样?”

    女人抬头看他一眼,气呼呼地,双臂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凑到他耳边。

    “回去你想怎样都依你。”

    男人嘴角邪勾,将她的腰往怀里一按,顺势圈抱起来,狭长的眸子迤逦风流。

    “每次在床上都娇滴滴的,本王可从来都不敢尽兴……”

    后面的话被女人捂住了,急的要咬人,脸红得滴血。

    “你、你不要再说了。”

    男人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下。

    女人呀的一声,拿开手。

    趁着她分神的一刻,男人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女人呆愣愣的,手足无措,心跳得很快。

    “傻瓜,张嘴。”

    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衣角,羞怯地扭了一下,又被他打了下屁屁,这才乖巧地张开嘴,任他做乱。

    就在她将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爱怜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叹息。

    “还是回去吧,在床上折腾,你还能撑得久些……”

    女人晕晕乎乎,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

    唯有夜空中逐渐爆起的烟火,点亮了男人的眉眼,笑意晕染到眼角眉梢,似桃花缤纷,毕生难忘。

    眨眼的功夫,场景突变,街头的灯火远去,眼前是错落的雪白绮罗帷帐,层层叠叠,翩然低垂,淼淼如雾。

    女人躺在床上,小脸微醺,香腮泛红,玉白的藕臂伸出帐外,眉眼间满是旖旎醉意。

    浑身滚烫,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轻哼,像只奶猫。

    正难受地想往脸上摸,被人拉住了,耳边有温热的呼吸。

    “卿卿,明明不胜酒力,为何要喝那么多?”

    女人听到熟悉的嗓音,慢慢睁开眼睛,眸子里映出一张倾城绝代的脸,眼角一点妖艳的朱砂红,披散的里衣口依稀可见诱人的锁骨。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伸手想去摸,却被人截住了。

    男人坐

    在床前,把她作乱的手压在身后,又把人锁在怀里,一手端着醒酒汤,想哄她喝下。

    “卿卿,乖,把这个喝了,否则明早该难受了。

    明日是新年第一天,要有个好开头,可不能有不开心的事。”

    女人不满地嘟嘴,躲避着他手上的玉碗,随着她扭来扭去,身上的里衣滑落,露出新雪般瓷白的肌肤。

    男人喉头一紧,抬头闭眼,压住胸口升起的邪火。

    可女人却还在撩他,不断地点火。

    “我要给轻尘哥哥……生宝宝,我要嘛,她们说害羞的话,就、就喝醉酒,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断断续续说完一段话,人已经缠了上去,春藤缠树一般,不遗余力。

    男人低头看她,先是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温热的唇舌又不住往下,印在她唇上,低哑温厚的嗓音醇得醉人。

    “卿卿,这是你自找的,明早可别挠我。”

    窗外明月高悬,晚风透窗吹进屋里,帷幔飘飞,如雾似雨。

    床上两人交缠相拥,春深如海。

    “才不会……我要……我要给轻尘哥哥生好多个宝宝……”

    独孤雪娇倏然从床上坐起,抬手往眼角一摸,微凉,是泪。

    竟是一场错乱的梦。

    街头小巷被他压在墙上偷吻,是两人刚成亲那年发生的事了。

    君轻尘为了让她记起第一次表白的场景,又放了一次孔明灯,漫天灯火,都是她的名字。

    可不知为何又跳到了她临死前的那一年,同样是新春。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甚至不惜醉酒勾引。

    如今想来,恍然如梦,却又那么真实。

    独孤雪娇抬手摸着隆起的小腹,只觉掌心一跳,肚皮被踢了一下。

    她的眸光温柔如水,忍不住喃喃自语。

    “小家伙,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独孤雪娇盯着被月光照亮的窗户,微微失神。

    她想他了。

    蚀骨相思,寸寸难捱。

    却不知此时,同样有人孤坐窗前,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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