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6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要不是你们俩感情不坚定,别人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慕容知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强忍眼角泪意。
两人待字闺中时,是关系极好的姐妹,谁曾想有一天会走到如今地步。
她慢慢地站起身,朝不远处一个护院摆手。
护院是盘庚派来保护她的,任由她差遣,当即走到近前。
慕容知意从他腰间抽出长剑,转头走向燕贵妃。
燕贵妃面色一白,往后缩了缩,眸中闪过惊惶之色。
“你、你要做什么?本宫可是贵妃娘娘!”
慕容知意脚步定在她面前,低头看她,满目可悲与嘲讽。
“老皇帝都死了三个月了!你算哪门子的贵妃!”
燕贵妃心跳如鼓,身体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不住地摇头。
“不是,不是,等我儿登上帝位,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慕容知意见她如此魔怔,不愿再多废话,长剑射出。
刺啦——
燕贵妃眼见着她举起长剑,惊吓尖叫,闭上眼睛。
疼痛却迟迟不来,再睁开眼,只见她割下长裙下摆,丢在自己眼前。
“阿姐,大丈夫间割袍断义,今日,我便与你割袍断情。
此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姐姐,往后余生,我们便当做陌生人吧。”
话音落,不等燕贵妃再开口,将长剑朝地上一扔,转身离去。
燕贵妃劫后余生,看着她断然离去的背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136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许望城,郊外别院。
“怎么样?”
独孤雪娇站在门外,看着王巽走出来,忍不住开口问。
王巽脸色青黑,原本吓人的脸更吓人了。
他神情凝重地摇了下头。
“毒早已入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独孤雪娇面色难看,满目忧愁,朝里看了一眼。
“听四公主说,她也喝了合卺酒,为何她没事?”
王巽微弓着腰,耐心地解答。
“我已经详细问过了,在两人拜堂之前,公主喝了一碗药膳。
想来燕贵妃让人在药膳里放了解药,所以她才会没事。”
独孤雪娇长叹一声,朝他摆手。
君轻尘见她如此,走到近前,拉住她的手,轻柔地亲了一下。
“卿卿,你能做的都做了,不要自责,这是他们俩的命。”
独孤雪娇想要说什么,却完全无法反驳。
她目光沉痛地往里又看了一眼,耳边依稀可听到耶律珠儿的哭声。
她已经哭了许久,双眼红肿,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听起来更加令人难过。
“希望她能挺过来,我答应要带她回凉京的。”
君轻尘将她抱进怀里,轻柔地拍着后背。
“会的,她如今肚里有了花子期的孩子,想来不会轻生。”
夫妻两人站在门口,轻声细语。
而此时屋内的氛围也没好到哪里去,愁云惨淡,哭声萦绕。
耶律珠儿泪眼朦胧,双手死死抓住花子期染血的打大手,早已哭哑了嗓子。
“子期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
花子期视线朦胧,看不清她的面容,也听不太清她的话,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痛苦
之中。
可那滚烫的泪珠滴落在脸上,触感却十分真实。
他想要抬手摸她的脸,试着举了举,却没有丝毫力气。
想要对她说什么,张口却只吐出一摊黑血,声音渺茫。
“珠……儿……”
耶律珠儿心口好似被挖去一块,胸膛窒闷,泛起针刺似的疼。
她胡乱地擦着他嘴边的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子期哥哥,我在呢,我在这里,呜呜呜……”
花子期眼里的生息渐渐湮灭,拼却最后的力气又吐出两个字。
“活……着……”
说完之后,手臂无力地垂下,从耶律珠儿的手中滑落。
耶律珠儿双眸圆瞪,惊恐地晃着他的手臂,泪如雨下,嗓音尖利。
“子期哥哥!子期哥哥……”
独孤雪娇听到里面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心头一颤,当即转身走了进来。
她来到床前,看了看床上花子期,再也听不到任何呼吸,心头刺痛。
她在耶律珠儿肩头拍了一下,极力想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公主,请多为肚里的孩子想想,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你忍心再让他失去母亲么?
他是花公子唯一的血脉,也是你们俩爱的结合,千万保重……”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可她不得不说。
这既是花子期的夙愿,也是她对两人悲戚爱情的怜惜。
耶律珠儿神情激动,状似癫狂,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整个人扑在花子期身上,死活不撒手。
“不!不!子期哥哥没有死!”
黎艮走过来,指尖夹着一根针,直接扎在她肩头。
“小姐,这样劝没用的。”
耶律珠儿直接晕了过去,即
便已经不省人事,小手依旧紧紧地捏着花子期的手指。
独孤雪娇将人抱住,幽幽叹息一声。
“把他的尸体交给玖璃吧,或许他想葬在永夜山,那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远离北冥,重回净土。”
黎艮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去找花玖璃了。
几天时间眨眼即过,街头熙熙攘攘,到处都洋溢着新帝即将登基的喜悦。
而在这喜悦之下,却暗藏着看不见的硝烟。
无论是太子府,还是大皇子府,都寂静地让人心惊。
皇宫,金銮殿。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太子野心勃勃,上位之后,极有可能对大端朝发兵,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君轻尘作为大端朝的摄政王俨然在邀请之列。
独孤雪娇作为准王妃,同样换上了隆重的锦袍,与他坐在一处。
展景焕换上武官朝服,面容英挺,眉目如剑,站得笔直。
独孤墨佩和独孤墨瑜兄弟俩并没有出席,谁知道太子会不会趁此机会来个偷袭,他们要镇守大营,不容有任何差错。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北冥朝堂的大臣,个个如坐针毡,丝毫不见喜色。
许是氛围过于凝重,所有都察觉到暗潮涌动,生怕被殃及池鱼。
尤其是大皇子派系的官僚,更是时不时地擦一下脑门。
要说最淡定的,莫过于端坐左侧上首的皇后娘娘。
申屠皇后梳了高高的发髻,穿着层层叠叠沉重的深衣,面色不喜不悲,端坐着。
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担忧,而且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要说往日里的皇后,那绝对可以用奇特来形容,甚至身上隐隐有匪气。
可越是这般举止正常,也越表明了今日不同寻常。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1369章 这女人迟早是祸害
许望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皇宫大殿,鼓乐起,礼官唱喝。
万众瞩目中,耶律祁身穿日月星辰十二章纹明黄衮冕缓步走来。
所有人跪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祁满面春风,坐在龙椅之上,享受着皇帝的尊贵。
他环顾一周,并未看到耶律靖的影子,眉头紧皱。
“靖王为何没来?”
花旭如今是新帝跟前大红人,见龙颜不悦,赶紧跳出来回话。
“回陛下,大殿下他身体不适,未能……”
不等他说完,耶律祁低喝一声。
“今日是朕登基的大日子,他作为朕的皇兄,竟敢不来!
就算是要病死在床上,抬也得给朕抬过来!”
这龙椅都没坐热乎呢,皇帝的派头已经高高摆起了。
独孤雪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满是不屑,昏君。
君轻尘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袖子遮掩下,拉住她的手,眼神交汇。
好戏在后头,卿卿别急。
底下官员跪成几排,没一个敢吭声的。
花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正不知如何作答,申屠皇后开口了,算是给他解了围。
申屠皇后目光威严地看向新帝,满是不赞同。
可毕竟是当着满朝文武,而且还是新帝登基第一天,肯定要给自己儿子些面子,只警告地喊了一声。
“皇上。”
耶律祁接收到她的目光,赶紧坐直了身体。
就算他心里恨极了耶律靖,可历代皇帝都是以任君治天下,就算再怎么心狠手辣,面上也要装成个明君。
他深刻地读懂了申屠皇后的意思,只得作罢。
心里寻思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除掉耶律靖。
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耶律靖竟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皇上,听说你在等我。”
他就那么大喇喇地走了进来,站在大殿正中,也不跪拜,面上满是志在不得。
耶律祁见他如此蔑视自己,蹭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
“靖王!你好大的胆子!”
耶律靖仿佛没有看到他面上的怒容,悠然自得地拍了几下手掌。
“我不仅大胆,还可以更大胆一些。”
随着掌声落下,黑甲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瞬间控制了整个大殿。
朝臣们被这阵势吓得屁滚尿流,当即滚到位子底下,瑟瑟发抖。
君轻尘与独孤雪娇对视一眼,好戏开始了。
申屠皇后秀眉紧蹙,神色不愉,也跟着站起身,高喝一声。
“御林军何在!还不赶紧出来护驾!”
耶律祁被突然的变故吓傻了一瞬,被申屠皇后的一声吼唤回神,跟着大喝一声。
“御林军!赶紧把这帮犯下作乱的逆臣贼子给朕诛了!一个不留!”
可喊完之后,却迟迟不见御林军的踪影,瞬间慌了神。
就算是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出了什么事,耶律靖竟然控制了整个御林军!
耶律祁惊慌失措地看向申屠皇后,声音都在颤。
“母后,这、这可怎么办?”
申屠皇后眉头紧皱,面色却十
分坚毅,冷笑着看向耶律靖。
“呵,你以为靠这两万黑甲军,就能造反不成?真是不自量力!”
耶律祁眼珠一转,再次找回镇定,跟着附和。
“母后说的没错,就算这两万黑甲君暂且控制了朝堂,那又能如何!
我舅舅有二十万精兵驻扎在都城,碾死你,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北冥申屠家的精兵所向披靡,外侵疆土,内守国门。
只要有申屠成济在,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他眼里,耶律靖这般逼宫,实在是以卵击石!
耶律靖看着母子俩,突然笑了起来。
“哦,是吗?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因为你们等不到申屠大将军了。”
话音落,殿外再次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当先一人从队列中间走出。
那人身穿银色战甲,眉若寒星,目似凝霜,似冰似雪,令人望而生寒。
耶律祁看到来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申屠戾?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申屠戾目光阴冷地扫了申屠皇后一样,这才把视线投向耶律祁,邪邪一笑。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皇上是不是想说这句话?可惜啊,祸害遗千年,没死成。
你派出的那些杀手,虽出自大内,却没什么用,废物一样!
我不过是弄了个障眼法,找了个替死鬼,他们就当真以为我死了。
啊,不仅武功废物,脑子似乎也不好使,啧啧……
奉劝皇上一句,还是不要再养这么多废物了,啊,不对,你似乎也没以后了。”
说到这里,仰天大笑几声。
耶律祁浑身如浸入彻骨的寒川中,仿佛凝结成了冰,双腿一软,跌回龙椅上。
他从未觉得这把椅子是那么的冷,寒气顺着扶手侵入四肢百骸。
申屠戾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扭头看向申屠皇后,嘴角邪勾。
“皇后娘娘,啊,不,应该叫太后娘娘才是。
真是让你失望了,我这个野种没死成呢。”
申屠皇后愤而回眸,瞳中怒火腾腾,却依旧保持着皇后的稳重,声音低沉。
“之前没死成,不代表今日过后还死不成。”
在她眼里,俨然把申屠戾当成了小人得志,鄙夷都挂在眼角眉梢。
申屠戾见她如此,胸口戾气暴涨,双目赤红,跟着冷笑一声。
“呵,恐怕这也要让太后娘娘失望了,我要比你们母子活得更长久呢。
啊,对了,你们在等谁?是我爹吗?不,不,什么混账爹,该叫申屠畜生才是。
怎么办呢?你们等不来他了,你们唯一的底气也要没了,哈哈哈……”
申屠皇后眼底惊惶一闪而逝,努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耶律祁坐在冷冰冰的龙椅上,闻言,如坐针毡,惊惶大喊。
“你把我舅舅怎么了?”
不等申屠戾开口,大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当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一截雪白的锦缎裙摆。
女人缓缓走入,宽大的裙摆一直垂到脚踝,裙幅素雅,不染尘埃。
可偏偏她手上拎着个不合时宜
的布袋子,里面不断地渗出血,滴落在金砖地上。
随着她的走动,染红一线,触目惊心。
有几滴血洒在她的裙摆上,好似雪地里开出了梅花,妖艳中带着诡谲。
申屠皇后在看到女人的脸时,心头一紧,彻底慌了神,强装的淡定瞬间土崩瓦解。
得亏白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脸上同样是震惊与惊恐,因为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燕夫人虽然长裙衣摆染了血,却依旧能看出华美的质地,雍容华贵的脸更是难掩高华气韵。
她将手中布袋随手一抛,一颗血糊糊的脑袋滚了出来。
正是申屠成济。
啊——
大殿内瞬间响起尖叫声,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躲在椅子下的朝臣战战兢兢,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个球。
申屠皇后身体颤得厉害,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看向燕夫人的目光更是如刀似剑。
她就知道,留下这个女人,迟早是祸害!
偏偏申屠成济不听她的劝解,非要保她,如今倒好,命搭上了!
“燕夫人!你好大的胆子!本宫要杀了你!”
申屠皇后速度极快,身形一闪,从旁边一个黑甲兵的腰间抽出长剑,直刺燕夫人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长剑将要贯穿喉咙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咣——
申屠皇后手腕被擒,咔嚓一声掰断,手中长剑应声而落,人也被击中,倒飞而出。
一切的变故都在眨眼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申屠皇后已撞在金色立柱上,吐出一口血。
白嬷嬷尖叫着冲过去,将她抱在怀中。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太子也被吓到了,蹭一下站起身,踉跄着跑下来,跪在申屠皇后身前。
“母后,母后……”
申屠皇后忍着剧痛,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目光冷厉地看向突然出现的黑袍男人。
“你、你是……”
燕夫人面容淡然,浅浅一笑。
“他是国师殿的无名老人,算起来,太后娘娘跟他也是老熟人呢。”
无名老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