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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玉骨冰肌-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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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邪门法术,根本不可能存在,白应迟道:“此法若有,岂非让人能永生了,不可能的。”
  玉无缺道:“可是神女当时便这样,先寄生吴天尸体,转移到了小妹身体中,后逃之夭夭小妹魂魄并未受损,如今故技重施,这个洛鲭女子被她寄生了十数年,是在神女逃跑之前才将人弄死的。”
  鹤不归认同道:“神女肯定是不死城旧人,玉无缺说的「寄生」确实比夺舍更贴切,她能活到如今,兴许就是类似的门道。”
  好的,好的,我查就是了。
  宫主头好疼。
  头一疼就给忘了,白应迟懵了一瞬后问道:“方才我要说什么来着……”
  鹤不归懒洋洋道:“凌斯。”
  “对对,凌斯也没出现。”白应迟揭开二人茶盖,添着热水道,“说起这个失踪啊,碎月群岛的事你还不知道吧,昭诡的引神船队出了海便沉了,一船的人至今下落不明,连萧旗都在里头。”
  玉无缺和鹤不归默默对视一眼。
  白应迟捕捉到二人眼神古怪:“怎么了?你们瞧什么呢?”
  鹤不归移开目光:“没有,师兄继续讲。”
  “萧旗失踪以后,啸月楼广发天火令,谁只要找到楼主并把人原样奉还,赏天字号密令一个,但至今为止人也没回去。”白应迟道,“天火令里提及的登船名单牵扯整个修真界,不是权贵巨贾便是世家门阀,怕是不好啊,等这边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得赶紧派人手去帮着找找。”
  “是得找,不过等明日问过了萧旗再说。”鹤不归抬起眼来,“他和萧熠同我们一路回来的,引神船队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绝对知道。”
  白应迟手一僵:“萧旗为何会同你们一路,一个往西,一个向北来东,难不成引神船队沉船是假,实则是去了神女居所?”
  “不是。”鹤不归简短的述说了他们怎么遇上萧旗的,掐头去尾省掉中间,然后道,“就是这样。”
  好家伙,一个字都没听懂。
  白应迟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鹤不归点了头又摇头:“是没必要讲。”
  “可是尸库是怎么发现的,你至今没提。”白应迟可没那么好糊弄,“师弟,在遇到萧旗时,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鹤不归不语。
  白应迟担心起来:“那会儿没你音讯,我让开阳长老卜卦,卦象极为不利,西北方有血光之灾,还现了凶……咳,你老实说,到底出了何事?”
  鹤不归不说话,白应迟转移目标,企图用威严逼迫玉无缺开口,谁知这二人挤眉弄眼过后,默契地达成了一致——装死到底。
  白应迟又苦又酸,只好作罢。
  眼下尽是一团乱麻,从第一个疑问就无从解起,第二个疑问也同样离谱,「尸库」非但没有出现在战场。
  甚至于大战止歇前滔天浪涌像是故意的,将漫天浮尸拖回了海中,别说水妖的,就连自己人的尸身都遗失了不少。
  而凌斯没有出现,神女也跑了,水伯妖丹在他们手中,第二根城柱里不管封着什么东西,尸骨被取走,复活只是迟早的事。
  白令川之战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感觉扑了一场空。
  白应迟愁眉不展。
  而面前二人,一个歪在躺椅里发呆,抱着手炉卷着小毯子捂得脸红红的,根本没心思答话,满脸都写着「我好困不要问我你自己想」。
  另一个盘腿坐在地毯上,两腿之间拢了个琉璃鱼缸,玩了半天,用行动拒绝这场高深莫测的聊天。
  完全指望不上。
  宫主深深叹气,再瞥一眼被玉无缺快搅晕的鱼苗,这口气叹得更深了些。
  玉无缺凿了个琉璃鱼缸,兴高采烈捧着它进来时,白应迟笑他没心没肺,结果鹤不归轻描淡写地指着里头的鱼苗说,这是蠃鱼,有事问它,宫主差点当场掐人中。
  蠃鱼魂魄没有彻底灭杀都不算大事,能将上古仙妖的魂魄塞进小鱼苗里才是真的大事。
  白应迟电光火石地那么一琢磨,很快得出结论,蠃鱼塞进了小鱼苗的身体,还那么听玉无缺的话,只能说明这小子在魂术造诣上突飞猛进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魂术三大技信手拈来也就和当年被仙门百家讨伐陨落的姬瑄没什么两样了,而鹤不归轻描淡写的态度可见,他非但知道,还允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此事一旦传出去,鹤不归就算在天下人面前变成仙鹤护犊子,玉无缺也必遭万人唾弃。
  而按照师弟的脾性,他肯定是觉得这件事没有错,假如玉无缺被万人唾骂,鹤不归必然又是「不服连坐我」的态度。
  越想越头大,当真值得掐人中。
  不行,这件事得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白应迟慈祥地凑到玉无缺身侧,拍上他的肩,刚要开口来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诫,就被鹤不归生生打断。
  “玉无缺,我饿了。”鹤不归故意揉了揉肚子,“现在就要吃饭。”
  白应迟:“……”
  玉无缺立刻把鱼缸推到一边,拍拍手站起来:“果然到点就饿,师尊想吃什么?”
  鹤不归道:“有什么吃什么,但是要你做的。”
  “那行,我现在就去做。”玉无缺转身便走,“甜口?”
  “嗯。”鹤不归舔舔嘴皮,“你快去。”
  人掀了门帘出去没几步路,就听见季雪薇在那头「缺二哥,缺二哥」地喊,岳庭芳的声音也在,应该是在营帐外蹲了许久,就等着和小伙伴叙旧。
  只是几人声音太大太激动,说的话帐中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可想你了,缺二哥,这次出去没伤着哪吧?”
  “我是谁,还能被伤着?小瞧我。”
  “无缺你少嘚瑟!”
  “连帕子都绣了八块了,被芳大哥抢走三块,剩下都是给你的。”
  “我一糙老爷们,要这么粉的帕子作甚,庭芳喜欢就都给他,反正他一天穿粉着绿的,穷讲究。”
  “玉无缺,两月不见你要上树是不是!”
  “唉唉,岳小公子别见面就动粗啊,看在你把我小妹保护得很好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来给哥看看,腿怎么样?啧,有些红,是不是太紧了,回山之后我给你调整调整,再忍几天。”
  “嗯。”姑娘嘤咛一声,“还是你对我最好,缺二哥,千鹤舫你给我买的东西都收到了。”
  “喜欢吗?”
  “是你买的,我就喜欢。”
  听到此处,鹤不归嘴一撇:“啧。”
  “喂喂,师弟,你伸着个脑袋听什么呢?”白应迟抬手晃晃,“听见我说话没有?”
  “啊。”鹤不归缩回脖子,眼睛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门帘,闷闷道,“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呃……”白应迟好脾气地道,“我是说,你故意支开玉无缺,是怕我问他魂术的事?”
  鹤不归承认:“嗯,你也别问我。”
  “你这出门一趟,多了许多秘密。”白应迟惆怅起来,“有什么是我这个师兄都不能知道的?”
  鹤不归摇头:“不说是为你好。”
  白应迟操心惯了,鹤不归自然知道他一片好意,便从毯子里伸出手揪揪他的衣袖:“师兄别再问了,能说我会说,不能说就是不重要。”
  白应迟顺势把他的手抓住牵着:“好,你说了算,瞧你困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
  将鹤不归送回营帐,白应迟又去岸边转了一圈,看过伤患,又同其他仙门的掌门开了个小会,出来时早就星子漫天,不少营帐都熄灯了。
  见师弟的营帐还点着灯,他不放心又转过去看了一眼。
  “师弟啊,我今天瞧见你的手——”
  白应迟边说边掀开门帘,看清屋内景象,他整个人噎住。
  两张床铺并头紧紧地挨着,桌上两碗冒着热气的元宵,铜镜边是两个人头上的玉冠和鹤翎,鹤不归像是准备沐浴,玉无缺站在他身后,正在帮他脱外袍。
  闻声二人一起转过头来。
  玉无缺:“宫主怎么来了?”
  白应迟:“玉无缺你怎么在这里?”
  玉无缺笑道:“空知不在,我得顾着师尊起居,正好宫主来了,元宵煮了两碗,你也吃一碗吧。”
  “我不是来吃宵夜的。”白应迟面色僵硬,走到鹤不归身侧,拽过他的手,“我瞧见你手上有伤,怎么弄的,好些了吗,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鹤不归木愣愣地看着他:“只是疤而已,淡了许多了,早没事的。”
  “哦,那我也要看看。”白应迟瞥见里头的一大桶热水,硬着头皮道,“空知既不在,我那也有人照应,要不你同师兄住?”
  “不用麻烦了,在这挺好。”鹤不归问他,“师兄深夜过来,可是有事?”
  白应迟松了手:“没事,就是许久不见你了,不太放心,过来瞧你一眼。”
  “师尊身体无恙,宫主放心吧。”玉无缺拿着鹤不归的外袍,小心叠好,坐到桌上喝了一口面汤,冲里头喊,“不烫了,吃了再洗吧。”
  鹤不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洗了再吃。”
  “凉了伤胃,这是糯米做的,再热一道就沱了。”玉无缺喊道,“沐浴的热水我还能给你加呢,出来,吃了再洗。”
  鹤不归又窸窸窣窣披上衣服,嘴上说着「你好啰嗦」,行动上是认命般的乖巧听话。
  那一瞬间,白应迟只觉得屋子里好拥挤,挤到他在这里非常的多余。
  于是他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这个又酸又热的营帐。
  出来之后也没舍得走。
  帐暖夜长,屋里欢声笑语,屋外凄楚寒凉。
  白应迟心口灌满冷风,想起方才画面,总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心里也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鹤不归还会抱着被子枕头跟他抢床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待在灵枢宫一待一个月,会因为白应迟没有空去给他买好吃的发脾气,更会缠着师兄下棋,赏花,听曲,舞剑。
  尽管那时的鹤不归还小,白应迟带孩子似的同他形影不离也惯了。
  但长大之后,白应迟理所当然地觉得,师弟还是会一直需要他,一直粘着他,喜怒哀乐想到的也该第一个是他。
  谁能想到,如今连床铺都跟别人并头了呢?
  那般理所应当地凑在一处,虽然不想承认,但白应迟是有些嫉妒的。
  然而营帐里二人的话音那么清晰。
  嗓音不大,是随口一聊的惬意,说的也都是鸡毛蒜皮,可就是有一种旁人根本插不进嘴,也完全摸不到一点边儿的甜蜜。
  “我搓了个不同的混在里头,师尊吃到没?”
  “都是花生馅儿的,哪有不同。”
  “在这,张嘴我喂你,就这么一颗。”
  “我不要。”
  “吃了撞大运呢,真不要?”
  “那行,给我。”
  “玉无缺!我最讨厌火腿馅儿,这撞的哪门子大运。”
  “哎哟,撞霉运也是运啊,哈哈哈,错了错了,你怎么还掐人呢,骗你吃口肉还掐我。”
  里头的人饱不饱他不知道,白应迟反正是饱了。
  听了一耳朵笑闹,冷风灌得他又冷又酸。
  他踟蹰回自己的营帐,黯然神伤地想,师弟怕是留不住了。
  留不住咯。
  作者有话说:
  白应迟:tui,这恋爱的酸臭味!
  昨天没更所以今天粗长一点弥补一下。


第65章 咕咚
  一夜过后; 白令川又是天高海阔,碧波万顷。
  只是比起千年沉寂,这一次水妖暴动; 倒是给不死城周围带来了人气。
  之前备战水妖还只是临时戍守; 如今城柱碎了两根; 禁制陡然变弱,未免再生变故,天极宫将带头在此地设监寮,此事已和上清观、玄戒门通气,几大道门商量之下,决定各派精锐人手一同驻扎; 直到抓到幕后主使; 彻底平息祸端。
  海岸线一直到不死城周围; 往后十里尽是忙碌的修士身影; 天还没亮大家就已经匆匆用了早膳各忙各的,鹤不归在陌生的营帐睡不踏实,一醒过来便提溜着食盒去找白应迟用膳。
  “呀; 是无缺的手艺?”白应迟接过食盒; 打开看了一眼,“好香,还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是他做的。”鹤不归笑笑;“也不知他吃了没; 一早便出去了; 我一人也吃不完,便来找师兄一起吃。”
  白应迟问:“他跑哪儿去了?”
  鹤不归道:“各修院都忙; 他既回来了自然是去薛易那儿帮把手。”
  白应迟道:“你又舍得了?”
  “难不成薛易还能硬抢?”鹤不归挑眉;“况且我早就放玉无缺在山下学堂念书; 总不能因为是我的人,便一直拘着他不接触外界。”
  什么叫你的人?敏感的神经又被刺痛,白应迟纠正:“是你的弟子。”
  “好,我的弟子。”鹤不归催道,“都一样嘛,快坐下吃。”
  白应迟把食盒打开,一样样拿出来,量不太多,但都挺精致,属于就地取材又节省时间下能做的最好的饭食了。
  一人一碗滚烫的豆浆,三两白糯蒸糕,洒满糖霜,还有去腻的山楂糖。
  白应迟不得不承认,如此用心照顾师弟,他俩亲近些是情理之中。
  之前师弟总说这小子爱拍马屁,如今看来怕都是顽话,心意藏在这些软糯香甜的小食中,是个人都看得见。
  何况日日都亲口尝着的鹤不归呢?是真心是假意,他最清楚了。
  白应迟喝下一碗豆浆,揉揉肚子:“有个不太好的消息,等你吃完再说。”
  “话说一半,师兄存心让我吃不好。”鹤不归放下碗看着他,“现在就说,怎么了?”
  白应迟道:“凌岚昨日就失踪了。”
  凌岚又跑了,但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她留了书信给开阳长老。
  很简短,但目的明确,她要去找爹。
  白应迟道:“显然是怕再出一回上次的事,平白让同门受牵连,让尊长们担心。”
  鹤不归顿了顿道:“师兄知道了?”
  “那肯定的。”白应迟笑他,“师弟,你堂堂上仙,怎么伙同弟子一起骗我,当我好糊弄呢。”
  鹤不归:“……”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懒得讲。
  “我假做不知,凌岚仁孝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怪她。”白应迟道,“这次的事,她说会小心行事不再莽撞,一路也会保持联络,但凡有凌斯任何动向,第一时间禀报天极宫。”
  鹤不归想了想说:“也就是说,凌斯其实来过这里。”
  白应迟点头。
  鹤不归道:“凌岚家传术法是能感应到凌斯的,凌斯来过这里却未现身,想必是和神女一早商量好了,分头行动,他目的就是第二根城柱。师兄这是打算由得她去了?”
  白应迟叹了一口气:“我若强行将她找回来,一日寻不到凌斯,她一日牵挂,还是会走,索性这次放她去找吧,凌岚说想以身作饵,若不能感化凌斯便加入他,有父女这层关系在,她深入调查比任何人都有优势。”
  鹤不归不放心道:“小妮子倒是勇敢,就怕遇到危险。”
  “放心,我用灵鸟暗中追上了她,已经附了半道神识。”白应迟道,“即便真有险情,她也不会出事。”
  鹤不归道:“最好告诉凌霄,凌家兄妹心肠又软,别他稀里糊涂地也追过去,御灵宗现在都担在凌霄身上,他万不可有闪失。”
  “放心,凌霄我会看着的。”白应迟揽上鹤不归的肩,意味深长地一笑,“师弟,你一向不过问小弟子的事,现在倒也会为他们担心了。”
  是呢,鹤不归自己都没意识到,别说为弟子们担心,他此前连弟子们的名姓都记不住,更别说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兄妹,谁又往哪个世家门阀来的。
  鹤不归捏着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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