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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玉骨冰肌-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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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止如此,玉无缺在坊间本就背着离奇身世,也多有传闻他是妖孽转世,甚至亲上无量斋受刑也是众人皆知的,而他自小到大调皮闹包的性子也变成种种传言流落民间,说他偷鸡摸狗都算轻的,什么杀人放火,修炼邪功信的人更多,谁也没真瞧见他做了什么,便早早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忌惮的同时也一直耿耿于怀。
  此次终结战事,彻底扭转了他妖孽祸世的形象。
  老百姓大概是出于弥补的心态,之前骂得越过火,如今就夸得越厉害,民间拥戴者一下子多出无数,捧他是少年英雄,庆幸太微上仙收了个好徒弟,将来必能继承上仙衣钵。
  其他仙门同样对他大有改观。
  这小子是不是个好东西还两说,但他和太微上仙能齐力斩杀蠃鱼确是大家亲眼所见,实力非同一般,并非大家以为的,太微上仙只是为了保下他才收入门中,玉无缺有配得上亲传弟子的功法,也有了拿得出手的战绩。
  天极宫三大仙尊的徒儿,其余仙门自当郑重相待,礼敬有加。
  他若将来真继承了上仙衣钵,岂非一跃到众人头上?
  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呢?
  何况连啸月楼楼主都夸个不停。
  鹤不归淡淡道:“该得意时就得意,本就是他应得的,不过这小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空知问道:“主人是怕公子被声名所累?”
  鹤不归反问:“你怎么看?”
  空知想了想说:“某些时候,我觉得公子和主人挺像,主人将这些视作身外物,公子同样如此。”
  鹤不归「哦」了一声:“怎么看出来的?”
  空知揣着手笑:“从前有观夏婆婆,如今有主人,是非对错公子只在意你们的看法,他是这么长起来的,往后也不会变。”
  天极宫的弟子,哪个不是家世显赫,出身世家门阀,各个父母亲族围绕,从小便是周围人眼里的天之骄子。
  而玉无缺是个泥里滚大的野小子,没有家世没有父母,漫山遍野追鸡逐鹅被观夏婆婆一边放养一边打到大。
  瞧不起他的弟子多了去了,自小受到的排挤和白眼更是数不胜数,可他就这么在泥巴里滚大了。
  观夏虽然严厉,但也着实当亲孙子宠爱着,教他读书习字做人的道理,吃穿用度没少了他的,从未让玉无缺有过没爹没娘的凄楚之感。
  尽管日子过得清贫些,一顶素银冠戴好几年,破旧的玩偶还是观夏找鹤不归要了去的,可玉无缺在这样的环境里并没有一丁点自怨自艾,反而养成了个知足感恩,乐观潇洒的性子。
  空知道:“小时候再多的难听话都听过了,无缺公子不也这么过来了么,有三两玩得好的玩伴,照样成天欢欢喜喜的,之前在千鹤舫他那样糟践自己的名声也全然不在意,我便觉得,公子是个心中有杆秤的人。”
  这杆秤提在他在意之人的手里,从前是观夏,现在还多了鹤不归。
  空知分析道:“主人把流言蜚语视作身外物,是因为你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但若换做宫主和璇玑长老,你必然是往心里去的。
  和无缺公子一样,他不会为外界声名所累,因为那些话不是主人夸的,不会为外界恶语所困,因为主人并未苛责他。”
  空知甚至举例子说,你瞧公子这几日的淡定,人见人夸,像是也不见他有多高兴,不比在高兴斋念书时,你随便夸他一句这个阵法画得好,他一激动能冲出去爬树绕着甩。
  若真会被旁人评价影响,他如今早就御剑上天和鲲鹏比肩了。
  鹤不归深以为然,重重点头,就是因为这小子太容易因为一句话而疯癫,所以他很少夸,吝啬夸,就是怕夸过了他得意忘形搞出事来。
  不过这么一说倒是合理,鹤不归道:“世人大多困在旁人的眼中,所以汲汲营营,身心俱疲。”玉无缺的疯癫反而显出另一种可爱。
  空知笑了笑:“主人和无缺公子同样的自在潇洒,正是因为你们只困在彼此的眼里。”
  一番话听下来,鹤不归莫名有些高兴,他瞥了一眼空知:“你最近倒是善于动脑子了,不过说得也对。”
  “多谢主人夸奖。”空知铺垫完,这才道,“无缺公子既然不会为声名所累,自然也可以拒绝其他诱惑,还请主人宽心。”
  “嗯?”鹤不归抬起头,“什么诱惑?”
  空知道:“无缺公子现在炙手可热,季雪薇又同他交好,季谷主这次设宴不止是为了赔罪,还有些别的心思。”
  鹤不归眉心一跳:“哪种心思?”
  空知小声道:“少年才俊,窈窕淑女,恐怕想订下亲事。”
  鹤不归拍桌:“荒唐。”
  空知赶紧过去瞧他的手:“主人莫生气,无缺公子必不会答应的。”
  鹤不归气哼哼道:“他倒是敢!”
  “他不敢。”空知如实交代,“这话是无缺公子让我来跟主人说的,他知道了季谷主的心思,不敢相瞒,还让我带一句话。”
  鹤不归抽回手:“什么话?”
  空知想起玉无缺那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说:“我此生若能结亲,也只看师尊答不答应,他答应了我就有媳妇儿,他不答应,我这一辈子不娶。”
  鹤不归:“……”
  懂了,又没全懂。
  空知复述完没敢多话,只掰碎一小瓣玉无缺做的糖糕,递给鹤不归道:“主人安心了吗?”
  “知道了。”鹤不归一脸藏不住的笑意,接过糖糕小口小口地吃,“我姑且信他,婚丧嫁娶都听为师的。”
  空知张了张嘴,公子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主人你要不要再揣摩揣摩?
  但是公子到底话里藏了什么意思,傀儡又哪能真的明白。
  只模模糊糊地想起千鹤舫外,玉无缺稀里糊涂的那番言语,像是意有所指似的,如今这话再听一遍,空知更加确定玉无缺就是意有所指。
  听上去像是要他师尊点头,他才敢娶媳妇。
  可两人结亲,也要媳妇儿点头,亲事才能定,所以他师尊就是他媳妇。
  空知被自己这个等号吓了一跳。
  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用过糖糕,喝下清茶,鹤不归又提笔画了些复杂阵法,思路盘根错节,也不急于一时,这才有心思问起这几日仙门开会有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空知如实一一禀报。
  狱释宗宗主慎严亲自来了一趟,随行的有贪狼长老纣洵和血渊殿宗主金刀猎,可谓阵仗不小,白应迟同他们斡旋费了一番功夫。
  空知道:“玄戒门和上清观都在,且宫主威严有加,慎宗主说话还算客气。”
  鹤不归冷笑道:“是为了监寮之事吧?我们建监寮,大肆驻扎人马,狱释宗必然担心以天极宫为首的正道以此扩大势力范围,也要插上一脚。”
  “主人果然料事如神。”空知道,“慎宗主非但要在此处同建监寮,派他们一方的人驻扎,同时要求在中原内陆关隘要道也建监寮,宫主已经同意了。”
  鹤不归想了想说:“师兄必然会同意,恐怕连他们想要建寮屋的地点也都摸清了,只等人来商谈,最多在数量和选址上互相博弈。”
  这次妖族暴动,最伤的是狱释宗,人人都知道,妖修几乎全部依附狱释宗,这些年在其荫蔽下才有了和人族修士叫板的资格。
  谁想到神女擅长煽动人心,又对中原各族之间情势了然心中,妖族的反抗情绪被她利用,以蠃鱼作为信仰图腾,煽动出这么大一场祸事。
  失去妖修的依附和支持,狱释宗等于断了一臂,且妖修虽然实力偏弱,人数却众多,如此狱释宗更觉得雪上加霜,一听正道建监寮,他们哪里坐得住,等对方沆瀣一气,将监寮建得到处都是,自己这边岂非束手束脚任人拿捏。
  所以急急跑来,非但要掺上一脚,还要多建几处,妖修是没法再笼络了,势力范围更不能缩小。
  为了安抚狱释宗,白应迟必然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空知道:“如此看来,妖族暴动并没有让修真界伤筋动骨,还对我们有好处?”
  鹤不归却摇摇头,眉头微皱:“你只看见狱释宗失去妖修这一助力,可人妖反目,长远来看,整个天下都会动荡不安,于我们不是好事,于天极宫更非好事。”
  鹤不归带人闯进洛鲭水妖的居所,杀了在水妖中名望甚高的神女。
  尽管真的神女已经金蝉脱壳,可妖族只会看见鹤不归杀了神女这一事实。
  而玉无缺更是众目睽睽之下,将蠃鱼的妖丹挖了出来,一剑毙命。
  尽管蠃鱼的魂魄尚在他手中,且他懵懵懂懂被人复生并没有一点要光复妖族的心思,可蠃鱼是天地间第一个得道非仙的妖兽,妖族视他为神明,这次更是将他复生当做了某种启示和征兆,心甘情愿而来,亲眼见他被玉无缺所杀,岂非恨上加恨。
  空知恍然大悟,也觉得有点恐怖:“人妖两族的矛盾自古有之,如今放到明面上来,已经是覆水难收,而主人和无缺公子等同于把他们希望碾碎的人,妖族岂非将这样的仇恨,都算在你们头上?”
  鹤不归不甚在意道:“是,我和玉无缺会成妖族眼中钉,除此之外,矛盾激化只会让妖修和所有人族对立,狱释宗是失去一臂了,但我们却同时多了很多的敌人。”
  就连鹤不归都不得不感慨一句,神女拿捏人心的手段,确实高明,如此两败俱伤,一箭双雕的局面,若全都在神女计划之内,那此人心智实在太过可怕。
  鹤不归问道:“对了,你方才说纣洵也来了,是来寻儿子的吧。”
  空知答:“贪狼长老深居简出,若非他独子出海寻龙宫,如今下落不明,他也不可能出山,这不是都冲着萧旗出现了,来打听情况的。”
  鹤不归道:“萧旗怎么说?”
  空知道:“同他们说的情况是一早编好的,引神船队遭人伏击,昭诡投靠神女意图不轨,他慌乱中逃出生天被浪送到无名小岛,正巧遇上主人,便一直一路同行。”
  至于永夜三岛的情况,萧旗自己都昏厥着一无所知,故而在空知的教导下,二人编了一种说辞,以萧旗之口,供述神女祭祀燮淼意图杀人取尸,敛为尸库之事,只是这事没来得急做成便被伏诛拿下,燮淼尸体被精心处理过看不出破绽,只当他是个寻常俘虏,由空知押着去作为人证,前前后后他知道的事情不多,半个字没提岛屿名字,只坐实了神女在敛尸另有所图。
  如此便也可以解释,中原战场大面积遗失修士尸身,同时白令川一战更是有巨浪袭来敛走大部分妖尸是何原因。
  空知道:“提起尸库,倒是血渊殿的宗主金刀猎反应最大,一直在辩白非他们所为,我看着宫主是信了的。”
  鹤不归也道:“他应该没有说谎,这么大的事,他若敢背着狱释宗做下,慎严第一个容不下他,何况其中牵扯了贪狼长老的独子。”
  空知走近些道:“萧旗的话大家确信无疑,不过私下他还同宫主说了些别的,宫主让我提前知会主人一声。”
  鹤不归挑眉:“他到底怎么逃出来的?”
  空知道:“昭诡要他说一个秘密,一个如今在修真界威名赫赫的仙门里,最肮脏的秘密。”
  鹤不归手一顿。
  空知道:“用一个秘密换一次活命的机会,但秘密必须能够让人身败名裂,臭名昭著,一门荣耀毁于一旦,不拘泥于狱释宗还是天极宫的势力,只要足够震撼足够耸人听闻,昭诡便放过萧旗。”
  萧旗活下来了,那必然是说的秘密让昭诡很是满意。
  鹤不归对旁人的秘辛当真不感兴趣,可空知道:“宫主听闻之后觉得主人必然在意,所以让我先知会你一声,好有个心理准备。”
  鹤不归蹙眉:“为何?”
  空知道:“事关岳庭芳身世,兹事体大,上清观恐难独善其身,一旦人尽皆知,恐怕岳公子以后寸步难行,上清观也会名誉扫地。”
  作者有话说:
  以为可以一章收尾结果还是没讲完,明天将这卷收尾!
  玉无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师尊还是不懂,是不是只能上嘴亲?
  白应迟:达咩!!


第67章 霜露
  “岳庭芳不是陵玉道长的养子么?”鹤不归问道。
  陵玉道长; 也就是上清观掌门,是难得的仙门楷模,行事清明为人正直; 由他执掌一门; 上清观愈发清廉端正; 若说修真界大大小小仙门或多或少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烂事,鹤不归也不会认为上清观身在其间,或者说,是因为信得过陵玉的人品,上清观不至于有这样的事。
  空知肯定答复:“是,岳庭芳是陵玉道长养子没错; 自襁褓婴儿便养在身边; 说是亲戚家的孩子; 成了孤儿便由陵玉收养下; 这些世人皆知的事他倒是没有说谎。”
  空知给鹤不归添上热茶,又掰碎一块糖糕,感觉还差一盘瓜子; 下次再说旁人家里琐事; 得给主人把东西都备上才行。
  空知道:“不过岳庭芳亲生父母的身份他知道且没有公开,硬要说是亲戚也没错,父亲便是陵玉道长最小的师弟周玄清。”
  “哦。”鹤不归问;“周玄清是谁啊?”
  空知:“……”忘了你对其他仙门毫不关心; 那我重新讲。
  空知道:“此人在陵玉道长那一辈里; 资质平平,无甚建树; 当初选拔内门弟子他甚至都被排除在外; 可是过了几年; 周玄清从山外游历归来突然修为暴涨,一跃成新贵,倒也做了几件好事积攒了好名声。
  然而没多久就走火入魔了,听说打伤了不少弟子,是陵玉道长出面才将他压制下来,至今关在独殿中,不少人唏嘘不已。”
  外出游历所见所遇各有不同,修为暴涨或是尽废的事也不算稀奇。
  这个故事到底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鹤不归有些乏味道:“那岳庭芳的母亲又是何人?”
  “重点来了。”空知故弄玄虚一番,故意拔高音量道,“岳庭芳的亲生母亲竟然是武九九!”
  哦,那又是谁?
  鹤不归没搞懂他在稀奇什么,问:“武九九是谁,空知,你回禀便回禀,怎么像个说书的三句一喘气,赶紧说完。”
  “哦哦,我错了。”空知正色道,“武九九呀,主人竟然不知,此女子人称九姑姑,她真实身份是逍遥廷的圣姑,若非十数年前突然失踪,如今逍遥廷的掌门就不是张茵茵,而是武九九了。”
  鹤不归有些意外。
  逍遥廷门如其名,全派逍遥,修的合欢术法,一个女弟子能有七八个面首作为炉鼎修炼。
  以此术修行,修为自然比单枪匹马的快得多,但名声也一日比一日狼藉,反正她们一向是不嫁人的,倒也无所谓声名如何。
  可堂堂上清观正经弟子,怎么会和逍遥廷的圣姑搅在一处,且不说当时的上清观掌门若知道了,会不会将周玄清的腿打断,便是他师兄陵玉也绝不会放着这样的丑事不管。
  空知道:“此事怪就怪在,九姑姑修为高深莫测,面首数十人,各个是绝色男子,周玄清资质普通,也没有俊到哪里去,她跟周玄清定情本就蹊跷,更蹊跷的是她有了身孕,主人大概不知,逍遥廷的女弟子是有避子功法的,而面首日常也要服药,绝不会留后。以岳庭芳的年岁推断九姑姑的身孕,是在她下山之后,而两岁时被陵玉道长从山下接回,当时正是周玄清走火入魔被关进殿中之时。”
  鹤不归摸着茶盏道:“合欢术法我没怎么研究过,但若提起炉鼎,是修习双方都互为炉鼎,只不过强势一方吸纳,另一方负责输送,你说周玄清修为暴涨,会不会和武九九有关?”
  空知如实道:“萧旗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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