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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玉骨冰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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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什么样的梦?”
  美梦,梦中玉无缺能操纵数以万计的傀儡,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整个城池拜服于他一人,他是活活笑醒的。
  玉无缺还想为自己辩驳一句:“太微上仙,我私自创造术法而不知其危害就擅自使用,以致狡兔和坤达兽无□□回,我知错,可我并非明知故犯,更从未动过汲取人魂的念头,还望上仙明察。”
  若真是明知故犯,何至于才打这么几下,就算不丢去赤金山,无量斋也会上门抓人,到时候玉无缺这条命,谁都保不下来了。
  鹤不归沉吟良久。
  其实他方才没把话说尽,“噬日”只是其中一术,此术和不死城息息相关,玉无缺本就身世离奇,因为古怪的梦境而学会就禁术,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故意为之。
  把他藏在天极宫十六年,外头不少人一直想找到他,禁术现世,一旦被人知晓,联想到不死城和十六年前的婴孩是必然的,那玉无缺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尘封的死城像一块毒瘤长在天地间,它有无穷无尽的宝藏,有至高无上的邪法,世人欲念再起,趋之若鹜,根本无法祛除,不管玉无缺是否真是开启城门的“钥匙”,那一身姬瑄独有的印记,足以让他做一辈子牺牲品。
  鹤不归必须把人扣下来,在看见山内景象,确认了魂核之后他就是这么想的,不管用什么理由,或者根本逻辑说不通的理由,他都必须把人保住,扣在浮空殿。
  这么做,不过是念着璇玑长老临行前的话,他以仙人之命凡人之躯独活于世,未必就得自囚自苦,若能守着那座同样孑然独立的古城,不让祸事再起,也算三千大道为鹤不归这样的命格安排的路。
  如今明罚暗保,于十六年前带走婴孩是一样的道理。
  死守古城,以及和古城有关的一切,是师尊给他明示的路。
  “无量斋会定你死罪,可这里是浮空殿,我说了算。”
  鹤不归给玉无缺神识上打下浮空殿杂役的符印,如此便可自由在殿宇中行走了。
  “今日,权当我因坤达兽和赤金山一事重责于你,没有旁的缘由。”
  这是要他闭嘴,顺带也免了无量斋的死罪。
  玉无缺抬起头来,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太微上仙在保他?
  “若闲话外传,或再让我看见魂核一类的物事,我立即废你修为,逐出天极宫。”
  玉无缺一凛,赶紧答应着:“是。”
  “这些生灵到底是因为你被强留下来了,你活罪难逃。”鹤不归递过来一个眼神,“司律司戒,打够一百下,把他送去夏雨苑。”
  “从今往后,无我手令,玉无缺不许下山。”
  ……………………………………………………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中秋快落,明后天都好忙,周四再更啦


第7章 禁术
  来时坐的轮椅,回去时躺的担架,玉无缺被打得没了脾气,任傀儡折腾,连哼唧都停了。
  虽去了半条命,但比起被无量斋抓走,这刑罚实在是轻了,玉无缺这才明白外婆为何放任不管,叫他老实顺从。
  众所周知,修真界禁术不少,有的阴毒至极,有的遗祸百年,一旦被无量斋设为禁术,私自修炼就是触犯公律,轻则拔除灵根,重责处死,若是触碰最高级“天罚”中的禁术,不论是哪个道门的修士,都会被公开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太微上仙心狠手辣是真,但也并非一点儿不通人情,没把玉无缺罪行上报而是关起门来打一顿,可不就是暗戳戳地包庇弟子么。
  想明白这一节,玉无缺安分了许多,对鹤不归的怨气下去大半,哪怕再有责罚,他也不敢顶嘴了。
  只一点他不大想得通,这个级别的禁术为何凭空现于自己梦境,现得如此之清楚,醒过来就已然学了大概,鹤不归只提禁术的危害,却并未提起起源,那今后再做什么了不得的梦,再现新术法,他学是不学?
  不学岂不是可惜了,学的话,要是梦境并非天意而是人为,为什么挑了自己呢?
  必须找鹤不归问个明白,玉无缺恹恹地想。
  只是现下新伤旧伤相叠,没个四五日是下不了床了。
  “嗷——”
  “公子莫要乱动,这药是主人吩咐空知送来的。”夏肆按住他,细心上药,“一天抹三次,这样的皮肉伤五日便能好。”
  玉无缺埋在枕头里,闷声问:“好那么快作甚,反正我下不了山,慢慢养呗,用那么贵的药我也还不上。”
  空知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串傀儡搬东西,他走到玉无缺身边,放下汤药,又细心检查伤口,玉无缺抓着人便问:“空知,上仙真的不许我下山了?”
  “我不知道。”空知如实道,“主人有自己的考量,公子离不得浮空殿,也是对你有好处的,这些东西是公子的,都给你送来了。”
  早上还只是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到了下午,观夏恨不得把玉无缺整个屋子打包寄上来——手工匣子,藏破烂的锦盒,幼时最爱的木偶玩具,甚至是书桌上那半盘没吃完的糖枣。
  观夏简直是用行动告诉玉无缺——快滚。
  夏肆他们收拾完屋子,被空知都叫了出去,他一人坐到床前替玉无缺盖好被褥:“寝屋都打点好了,这五日主人没有吩咐,公子养伤便是,五日后我来接你。”
  “坤达兽的事,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修坟,立碑,或是诵经祝祷都行。”
  玉无缺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形同废人,但语气很是真诚。
  “是我下手重了,害它丢了性命,它媳妇儿不是还活着,有法子让它原谅我么?不然赤金山的事可怎么办?”
  常云清口中,赤金山喷发才是顶要紧的大事,但鹤不归打他的时候竟半个字没提,玉无缺不至于没心没肺到闯了祸撒手不管。
  “阿坤魂灵不散,也不算丢了性命。”
  空知见他都被打成这副废人模样了,还操心这个,难免心软,便安慰道:“公子好好养伤便是,赤金山自有主人安排,你不必费心。”
  也是,就算他好胳膊好腿他也费不起这个心,只是给人凭空添那么大一麻烦,于心有愧。
  玉无缺乖巧点头,细心听着安排。
  “傀儡残片送还公子,等公子身体好些了自行处置,需要工具和材料吩咐我,浮空殿别的不多,修复傀儡的东西管够。”
  玉无缺一愣:“太微上仙还准我动傀儡?那他……看过这些有没有说什么?”
  “主人说‘同是爱物之人,何必自毁心血’,公子亲手所作,断然舍不得就这样弃了。”
  匠人之心,自然是同为偃师的人才能懂。
  玉无缺心里稍得宽慰,软绵绵地躺下去:“我还有一事相求,那几个魂核能否还给我?”
  “理由?”
  玉无缺戚戚然道:“这几只兔子是我养大的,一窝生一窝,生老病死都是我陪着,它们不舍得离开天极宫,我才放在傀儡中带着,如果魂魄因无法超度有化怨灵的可能,我想帮他们化解煞气。”
  空知静了一会儿,像断线木偶似的没了反应,隔了会儿眼神恢复清明,笑答:“主人同意了,我这就去取来。”
  “替我谢谢太微上仙,等我好了,再亲自谢过。”
  玉无缺心满意足地躺回去,事已至此,他躺平认罚,空知替他掩上门前,又特意交代了一句:“很少有入得了主人眼的傀儡,公子,虽然那几具傀儡损毁严重,但瞧得出心思细巧之处。”
  “真的?太微上仙……有夸我?”
  玉无缺眼看又要孔雀开屏,空知笑着点头:“公子天赋极高,莫辜负了才好。”
  ……
  同一时间,浮空殿正殿。
  太清上仙白疏镜把佩剑一放,挽着袖子将一碟碟可口的甜品端到鹤不归面前:“特意给你带的,快过来吃。”
  鹤不归不吃这套,别开脸道:“没胃口。”
  白应迟送到他嘴边:“山楂糕是开胃的,来,师兄喂你。”
  也不知道洗没洗过手,鹤不归不情不愿地张嘴,吃下一口酸甜糕点,脸色才好些。
  他将人拘在浮空殿打个半死的事已经传遍山内,再加上薛易和木青君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好些人以为玉无缺已经凉了。
  白应迟了解鹤不归脾气,他家这个冷冰冰的师弟若是管闲事,打完杀完手袖一甩就什么都不问了,哪会费力气请人来医治,还动了肝火将人拘在自己殿宇中。
  必然是事出有因,且因由小不了。
  故而一听说这件事,白应迟拉着白疏镜急急赶来,一来问清真实缘由,二来也是给师弟顺毛的。
  不过兄妹二人达成了某种默契,鹤不归的肝火比天大的事都要紧,他们得先把人哄好。
  “小西,你过来,我新得了一个宝贝。”
  白疏镜从袖中拿出个金闪闪的绳索,献宝似地端到鹤不归面前。
  “此物叫东陵混金索,千鹤舫寻了许久都未得手,鼎剑阁陆掌门把它赠予我了,听说你新制了一尊偃甲,正缺个顺手的神兵,这索恰好。”
  姓陆的三不五时就给白疏镜送东西,恨不得把“求娶太清上仙”刻在脑门上,鹤不归头一个不待见他,怎么可能收他的破烂?
  “拿开,我自己不会做?”鹤不归看都没多看一眼,把东西推了回去,嗔怪一句,“师姐,你又叫我小名。”
  “好好好,师姐错了,咱不叫了。”
  白疏镜在外人面前很少有笑脸,威名比白应迟还高上几分,但对着自家的宝贝师弟,她只有温柔和气,是外人见不到的女儿家的温婉模样。
  “师姐忙了一日连口茶都没喝上,听说你动了大气,怎么了?谁惹你不快,我给你做主。”
  生气是做给外人看的,鹤不归懒得解释,他确实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动肝火,全因玉无缺牵扯出别的事让他有些担忧。
  目前没什么眉目,也查不到线索,所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故而忧心忡忡让人误以为是怒气冲冲,但别人不懂他也就罢了,怎么白氏兄妹也这么战战兢兢地来哄人。
  鹤不归不耐烦道:“你俩要说玉无缺就直说,丑话说前边,要我放人不可能。”
  “好师弟,犯错当罚,打也打了,就把人放了吧。”白应迟道,“他到底是观夏的孙子,罚重了怕伤了老人家的心,你不是最疼婆婆,怕是也舍不得。”
  白疏镜也道:“你要着实在意坤达兽,师姐再去给你寻一只,寻只公的,可好?”
  白应迟:“赤金山之事我听说了,你放心,师兄会想法子解决。”
  把人当三岁孩童哄便也罢了,哄半天也没哄到点子上。
  鹤不归叹了口气:“赤金山不用你们管,我已经在处理了,阿坤已下葬,阿达我自会安抚,但是玉无缺犯错不可下山,旁人若问起,你们就把我的话原样奉还。”
  白应迟顿了顿,福至心灵道:“师弟,不是你不放人,是玉无缺不能下山?”
  “本想查清了再告诉你们,免得徒增担忧,罢了。”
  鹤不归屏退所有傀儡,又加了一层隔音结界,这才开口:“听说过‘噬日’吗?”
  白应迟愣了下:“上古禁忌魂术之一,自然是听过的。”
  “阿坤虽死,魂魄被‘噬日’困住,已无□□回。”
  “谁做的?”
  “玉无缺。”
  鹤不归道尽来龙去脉,白应迟和白疏镜听完都很是震惊。
  白疏镜琢磨片刻问:“‘噬日’最为盛行也最为人诟病不就是姬瑄在世时,他曾用此术操控生魂,以致触犯天怒不得善终,玉无缺的身世我听你们说过,十六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可那个梦……倒像是古籍中记录的千古城之景,于梦中习得术法,难不成他真是姬瑄转世?”
  白应迟摸了摸下巴:“当初师弟否认了这个说法,全因无缺胎记有异,可现如今,倒是不好说了。”
  除了胎记和怪异梦境,近些年来,玉无缺在偃术上表现的天赋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放眼天下,除了鹤不归,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做得出“魂核”这样的东西。
  如果天赋不止是天赋,而是另一种传承,又当如何解释呢?
  鹤不归问:“听说他十岁那年就已结成金丹?”
  “是,根骨,天资,他样样都有,而且都比别人好,只是偏科太过,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闹得各大修院的师长唯恐避之不及,小妹你教过他剑术,说说他平日表现如何。”
  “早前就跟兄长说过了,玉无缺那小子虽不逃课,但他自己不练,学了剑法全教给傀儡了,傀儡的剑术都比他好。”
  白疏镜虽享上仙尊号,却并不摆架子,她兼任剑修院的师尊,素日不管弟子品阶,都能受其教化,玉无缺修剑术时她也是亲自教授过的。
  她道:“但凡他从偃术上分点心思去别处,凭他的天资,将来定是个人物,可惜——”
  白应迟听到的也不少了,跟着叹气:“可惜这家伙除了偃术,其余一概不放在心上,师弟,说起这个,我倒是觉得玉无缺和你小时候挺像的。”
  “哪里像了,我有这么吵吗?”鹤不归嘴一撇,“况且他十岁就结丹,我没有。”
  戳到痛处,白应迟又心疼起小师弟来,赶紧道:“没有就没有,你也不稀罕金丹的,就算别人能结十颗,也未必打得过你的小鹿和小巴,无妨无妨。”
  哪里有人能结十颗丹?师兄你哄人也讲点逻辑。
  “师兄你不要打岔。”鹤不归强行把话题拐回重点,“此事还有蹊跷,灵兽遭人蛊惑,我已派傀儡去调查了。”
  阿坤生性温和,甚至有些胆小,有人误闯赤金山它不可能现身,更别说做出攻击举动,可被救的弟子和玉无缺都证实阿坤确实主动发出攻击,而且在清理腹中碎片时鹤不归看得真切,发红的喉咙有多次喷吐岩浆的痕迹,阿坤甚至对弟子下过死手。
  后魂魄无法转生,鹤不归从上头找到了些东西。
  鹤不归:“它被‘浊月’蛊惑过。”
  “当真?”
  听闻这个名词,白应迟到此时脸色才开始严肃起来。
  看他这反应,白疏镜蹙起眉问:“‘浊月’虽归入禁术,可古籍中只写了名,无详细记载,那是什么?”
  白应迟:“古籍没有记载是因为早就失传了,我也是从鹤南那听来的。”
  上古三大魂术,“噬日”定魂,打上烙印后,从此不入轮回道;“浊月”洗魂,魂魄意志和神识可自由替换或更改;“曜星”补魂,即便是残缺的散魂流魄,也可缝补后重新使用,或当养料或做引子,让其他魂魄更加强大和完整。
  当年千古城万千“活”傀儡便是得益于魂术的操纵,但这些术法并非出自姬瑄之手,而是他的手下败将——蛮荒兵主。
  兵主成也魂术,败也魂术,更是因此术永远受困于姬瑄,成了他手下千万傀儡中的一员。
  不过千古城当年被修真界齐力讨伐,姬瑄倾尽全力封闭城门后身死,禁术也一并失传了。
  如今齐齐现世,让人不得不担心,是姬瑄活了,还是有知情之人在从中作梗,想要打不死城的主意?
  白疏镜听了半天,犹豫着问:“又是玉无缺干的?”
  “他没这么大本事。”鹤不归解释道,“‘噬日’都只学会了一点皮毛,要熟练操纵‘浊月’以他现在的修为还做不到,‘浊月’范围很大,坤达兽到底是目标还是被波及尚不可知。”
  “难怪你不许他下山。”白应迟恍然大悟,“你怀疑有人利用魂术共鸣,在找玉无缺?”
  “我不知道,找玉无缺或是别的目的,此人都和不死城有莫大关系,那城里关着什么你知我知,不得不防。”
  白应迟沉声道:“大会在即,山上人员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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