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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玉骨冰肌-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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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书信中十分确定他的亲生母亲是逍遥廷曾经的圣姑武九九,附着一张圣姑画像,和岳庭芳确实有七八分相似。圣姑失踪多年,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而父亲却模模糊糊一笔带过,只说是上清观的修士。
  因为言辞模糊,又只有一副画像作证,岳庭芳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
  但陵玉道长送来的家书也提起他的身世,同样是什么都没明说,以至于岳庭芳猜测自己的养父不是养父,他以为陵玉道长年轻时做过什么糊涂事,同逍遥廷的圣姑生下了自己。
  而望月公子今日明明白白地告知,岳小公子的生父叫周玄清,正是那个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在禁地关了十几年的疯子,他该叫一声叔叔的人。
  望月公子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多年圣姑音讯全无,宗主也早不报希望,可即便死了,也得寻到尸骨请回圣地安放,岳小公子,九姑姑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为何而死,体内炉鼎是否被他人夺去,这些事你就不想弄清楚,还你母亲一个公道吗?”
  玉无缺没有吭声,侧头看去,岳庭芳低着头,双手握成拳头搁在膝头,玉无缺伸手扶了扶他。
  岳庭芳静了静,沉声问:“你们想怎么做?或者说,想要我做什么?”
  望月公子摇着头笑:“逍遥廷不敢要求岳小公子去做什么,我们自会去上清观要个说法,只是岳小公子是陵玉道长养大,你亲自去问,也许离真相更近一步,请回尸骨安葬重要,若得真相你母亲才会真的安息。”
  望月公子拿出一个剑匣,从里头取出一把宝剑:“若岳小公子还有疑窦,不妨好好看看这把剑。”
  岳庭芳将剑握在手中:“这是什么?”
  望月公子道:“此剑是圣姑旧物,她失踪之前将宝剑归还逍遥廷,不过剑穗上的玉坠不见了,那是她的贴身之物,花纹和剑鞘上的一样,是我派门徽。”
  岳庭芳捏紧了剑鞘。
  他脖颈上戴着一枚玉佩,陵玉道长说是他亲娘的物件,而方才圣姑画像中,武九九握着的宝剑上坠着的就是这枚玉佩,花纹确实和剑鞘上的一模一样。
  岳庭芳将宝剑放回去:“我知道了,若有机会,自会去求个真相。”
  “那还请岳小公子告知我派一声。”望月公子将剑匣推到二人面前,“宗主说了,既然是圣姑的儿子,那这剑该物归原主,由岳小公子处置,你收下吧。”
  从百花阁里出来,岳庭芳后背已然汗湿,但整个人都是木愣愣的,被玉无缺一路拖着去骑马,回天极宫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玉无缺忍不住问:“你信他吗?”
  岳庭芳道:“爹爹若没寄来家书,我自然不会信。”可陵玉道长语焉不详的家书几乎把逍遥廷的话给钉死了。
  如今又是玉佩又是画像,他的身世确实有古怪,今日望月公子所言,更是坐实了这件事。
  他的降生是个意外,诞生于某人的阴谋和欲望,以至于亲生母亲命丧他乡时至今日无人问津,此等丑事一直被有心人掩盖了下去。
  更糟心的是,有可能是他亲生父亲的人如今像疯子似的被关在禁地中好端端地活着。
  玉无缺叹气:“那你怎么想?”
  岳庭芳勒紧缰绳:“我要回家。”
  “你这样回去质问陵玉道长,怕是要出事。”玉无缺将他堵停,好言相劝,“我听逍遥廷的意思,他们也有意要去上清观,若是哪句话没说对,免不了一场争斗。”
  岳庭芳气愤道:“那怎么办?我不该问吗?爹爹为什么瞒着,周玄清到底怎么走火入魔的他肯定知道,若是清清白白同他不相干,信中直言也没什么要紧,他不敢直说,定是里头有事!”
  “我陪你回去。”玉无缺拍拍他的肩,“回山同木青君请个假,再跟宫主说明缘由,我陪你去。”
  岳庭芳叹了口气:“无缺……”
  玉无缺什么都懂,安慰道:“谢就不必了,你别自乱阵脚就行。”
  岳庭芳吸了吸鼻子:“我这辈子当真没想过还能找到亲生父母,爹爹待我很好,我不敢想那背后的事若是真的,该怎么面对他们,要是九姑姑当真被人当做练功的炉鼎,用完便杀了,此人还是我父亲,我……我……”
  同样没爹没娘的玉无缺也不知道从何劝起,从他的角度来看,好歹亲生父母是谁,能知道能找到,哪怕是一具尸骨也算这份思念有所寄托,好过他出生就被丢了。
  至于父母一辈的恩恩怨怨,原也算不到小辈头上,何况岳庭芳是现在才知道这些事的,只要寻到尸骸那便算是带母亲魂归故里,尽了该有的孝心。
  玉无缺道:“你也说了陵玉道长待你很好,如若背后有事,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问清楚才能将事情解决,外婆总说,多念着别人的好,他将你养大这就是最大的恩情。”
  岳庭芳抹掉鼻涕:“我知道。”
  玉无缺拉着他的缰绳往前走:“有恩报恩,有仇再说吧,走,咱们合计合计几时动身出发。”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有鹤小西,明天才有


第86章 温泉
  东海; 龙宫。
  唤魔阵启了一月有余,终于在今日停止运转。
  蚩尤穿着一身玄黑缎衣,缎面如水光华; 将紧实刚毅的线条勾勒得动人心神; 他抱臂靠在侧殿大门; 一直盯着唤魔阵中心那几个逐渐清晰的人影,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神女缓步而来,屏退了抱着夜明珠的水妖婢女,只留下脚边数排鲛人灯,燃着不朽的光辉; 将殿门旁那高大的男子映照得更加好看。
  “蚩尤哥哥; 阵熄了。”神女走到他身后; 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内殿;“不知道玄戒门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本以为龙骨到了强弩之末,谁轻轻推一把便能毁了它; 竟又起死回生。”
  “无须自责。”蚩尤松开臂膀将人圈在怀里轻轻搂着; 还颠了颠神女的下巴,笑道,“魂窟不毁的情况下; 龙脉只削弱一处; 本就只够此阵招来半副魂魄; 现下是缺人手的时候,老五和天狼能醒已是极好。”
  神女沉浸在男人久违的体温中; 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太听清; 只觉得蚩尤这般未着战袍不加战盔的模样真是许久未见了。
  从前只有在璎珞面前; 这个比神明还要威武强大的男人才会有片刻的柔情,即便今时今日她借了别人的名,偷来一点欢愉也该知足才是。
  “蚩尤哥哥麾下八十一部落,十二良将要尽数归位总要时间,不过他们迟早都会回来的。”神女安慰道。
  “怎么把自己算漏了?”蚩尤侧头轻笑,“若无你,我们哪有机会再次重见天日。”
  神女靠进男人的脖颈,却在听见他低唤「璎珞」时脸色僵硬了一瞬。
  蚩尤搂着人转身,一抬手合上大殿的门:“现在的人我都不敢轻信,下一个该动上清观了吧,派老五去。”
  蚩尤口中的老五,便是他十二大将中排在第一的五通神,原身是独角山魈,食人成瘾的邪神,收归麾下之后骁勇非常,也对蚩尤十分忠诚。
  神女犹疑道:“可这次唤魔阵招来的魂魄连半副都不够,即便寻到合适的容器安放五通神,他也只能发挥出三成实力。”
  “三成足矣,老五好吃,我不想刚回来便饿着他。”蚩尤嘴角挂着一抹阴邪笑意,“那上清观要乱起来,人会很多吧,刚够他饱餐一顿。”
  血气上涌,邪祟暗生,上清观的气运将尽,龙脉自毁。
  神女问道:“凌斯办事还算得力,可以让他协助五通神。”
  蚩尤有些不屑:“凡人如蝼蚁一般,命贱贪心,你怎么肯用这样的人。”
  “贪心才好控制,他也只是想要在蚩尤哥哥的盛世之下,谋得仙门翘首之位,许他便是了。”神女道,“兵祸之后,天下以兵主为先,如今仙门治下规矩已成,我们沿用倒也省了不少事,你说呢?”
  “好,听你的,毕竟我不在时,许多事也是他促成,勉强算个有功之人吧。”蚩尤道,“将那妖女的男宠提来,我有话要交代。”
  “是。”神女娇滴滴一笑,“上清观的火便靠他们自己去点了。”
  ……
  天极宫。
  两个小的还在琢磨是否去一封书信知会陵玉道长一声,那边就又送来家书,说陵玉道长身子不大好,催岳庭芳回去看看。
  岳庭芳自然是急上心头,不过玉无缺却觉得,这不过是第一封家书送来之后岳庭芳迟迟不归,陵玉道长想了别的法子逼他回去罢了。
  事已至此,他们正好有了充分的理由跟木青君请假,木青君将这件事上禀宫主,还未回复,玉无缺又亲自去同宫主说清缘由。
  主要是想借此机会见一见鹤不归,这个人自从被送进灵枢宫至今就销声匿迹了,也不管旁人是不是想得抓心挠肝。
  忒没心肝。
  白应迟从后院过来,听完之后道:“陵玉道长身体有恙,岳庭芳理应回去探视,两派一直交好,木青君也同去以表慰问吧,至于你——”
  玉无缺趁机道:“若是师尊不许,还请宫主允准,我亲自去同他说。”
  “你这小子,就是找借口想见他。”白应迟笑话道。
  玉无缺摸摸后脑勺,也没反驳,如实道:“大半月没见着人了,若是师尊已经闭关,我也不敢打扰。”
  灵雀飞进殿中,在白应迟肩头叽叽喳喳,白应迟侧耳听了一阵道:“师弟在愈灵泉调养,要去上清观的事,你亲自同他说,毕竟准不准还得你师尊说了算。”
  玉无缺一喜:“弟子这就去!多谢宫主!”
  愈灵泉边,暖气蒸腾,桃花依旧。
  鹤不归身着单衣,披着一件外袍坐在泉边,裤腿高高撩起,两只脚泡在温泉中晃荡,手边一方矮几,有茶有甜点还有一个陶勋,无聊了便拿起来吹一吹,对着桃树琳琅,风过花舞,别有意趣。
  这般有闲情逸致,若当真是没将杂事搁心里,那倒算得上在好好将养,如此才让人放心些。
  玉无缺走过去,拂掉这人肩头落满的花,又将他脑后松松挽着的玉簪扶正。
  鹤不归头都没回:“说吧。”
  将事情囫囵说了一遍,玉无缺还记着岳庭芳不许他跟旁人提,故而主动承认:“除了陵玉道长身体有恙,还有别的事须得回去问清楚,事关岳庭芳身世,徒儿不好代他明说,但他情绪不佳又容易冲动,实在怕出意外,我所以想陪他同去。”
  少年意气,互相帮扶倒也是一片赤子心。
  鹤不归晃荡着腿,颇为悠闲道:“先坐下。”
  玉无缺坐在他身侧,曲着大长腿,紧紧地挨着鹤不归。
  鹤不归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玉无缺诧异地看着他。
  于是鹤不归将萧旗查得的事实一五一十说完,玉无缺大为不解:“师尊为何瞒着我?”
  “你说呢?”鹤不归扭头看他,“说别人冲动,你又好多少?这不就非要跟着去。”
  玉无缺辩解:“可是望月公子已经找来,那逍遥廷绝对不会将此事善罢甘休,我确实不放心庭芳。”
  “那便去吧,你跟着也好。”鹤不归道,“一来看着些岳庭芳,别因一时毛躁闹出事端,二来昭诡抓走张茵茵的面首,很有可能要利用此事闹些阵仗,背后意图正好趁这个机会查清楚,上清观若是下一处龙脉埋藏之地,须得赶在神女动作之前保护起来。”
  玉无缺点头:“我知道了,此次出行会万事当心的,不过太苍山离天极宫可不近,一来一回不停留都得一个半月,若是在那耽搁几日,又得好几月不见你。”
  鹤不归幽幽道:“为师闭关养病,等你回来我也出来了,不过有任何要紧事你就送书信回来,我能看到。”
  “这几日天天在这泡么?”玉无缺眼睛尖,瞧他水中的皮肤都起皱了还不肯拿出来。
  鹤不归点头道:“师兄说得把身子彻底泡软了才好……才好闭关。”
  “愈灵泉有特殊疗愈功效,哪怕身上豁了口子,泡一下也能愈合。”玉无缺扭头问他,“要将身子彻底泡软,是为了什么?”
  鹤不归噎了一下,忘了徒弟太聪明,见微知著,什么都瞒不过他,于是他突兀转移话题:“今日药还没喝,拿来。”
  玉无缺端起药碗一口口喂过去:“吃口蜜饯?”
  鹤不归摇摇头:“太甜,齁着嗓子难受。”
  “那我现给你做?”玉无缺问道。
  鹤不归又摇头:“你不是急着走么。”
  “再急也有时间给你做好。”玉无缺道,“不然你挑嘴,蜜饯不合口味,连喝药都要敷衍,喂三口吐一口。”
  鹤不归瞪他一眼,感觉他越来越将自己当三岁孩童在看待。
  玉无缺笑问:“到底要不要?”
  鹤不归移开眼神,冷淡道:“要。”
  玉无缺征用了灵枢宫的小厨房,麻利地开始炒糖料,用补身子的红糖熬成糖水,在里头加了几味香料中和口感,掺了不少补气活血的药材,洗好时令鲜果,又耐耐心心的挖空核胡,一层层糖浆浇上去。
  做了硕大一盆,倒进琉璃盒子封好,吩咐了侍童带去冰洞里冻着,要吃时取出来就可以。
  他拿了一小包热乎乎才炒好的甜果回到泉边,鹤不归整个人都泡在水中,头发散着,乌黑墨发跟缎子似的飘在水面,面色被泉水蒸得又红又润,气色尚佳。
  玉无缺趴在泉边,捻起一颗递过去:“尝尝。”
  鹤不归张口吞下,嘎巴嘎巴嚼嚼囫囵就咽了:“就是这个味。”
  “那该喝什么药就喝,不许偷工减料。”玉无缺自己也吃了一颗。
  鹤不归:“没有哪家徒弟这么喜欢管师父的,出门就出门,操那么多心作甚,我还能把自己饿死在这里么?”
  “我说过去哪儿都会同你讲的,再说管你都管习惯了。”玉无缺凑近他头够头道,“少说一句,就怕我人不在你哪不好,不好了你又不肯告诉我,就像现在,闭关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怕我担心所以不明说,我也不想逼问你。”
  鹤不归没吭声。怎么说呢,玉无缺莽起来让人下不来台,但是体贴的时候又很体贴。
  比如现下,他就知道体谅自己的难处,不想说就不逼问,这种事上他又能做到全然的理解。
  糟心和窝心轮番交替,属实让人喜欢得咬牙切齿。
  玉无缺刮了下他高挺的鼻梁,自知是以下犯上,但这种暧昧缱绻的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他道:“有宫主照顾你我自是放心的,只是出远门很久不回来,师尊要照顾好自己。”
  鹤不归又是不耐烦的语气:“知道啦。”
  玉无缺依依不舍道:“那我走了,下午安排好浮空殿的事,都交代给空知后,夜里就得动身。”
  “路上小心。”鹤不归想了想又叮嘱,“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岳庭芳再怎么还有上清观和木青君看顾,你管好自己。”
  玉无缺:“好。”
  玉无缺正要起身,被水中突然伸出来的手给摁住,他动作一顿。
  鹤不归修长白皙的手臂上淅淅沥沥滴着水,温热的手掌盖在玉无缺的手指上,他从水中撑起来半个身子,仰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漫不经心的眼眸下藏着一点眷恋,像是还有许多临别叮嘱来不及说出口。
  玉无缺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会错意,即便是会错意了,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自己心上人这样留恋的眼神下撑过一刻,于是他轻轻抚着鹤不归湿淋淋的后脑勺,俯身温柔地一吻。
  鹤不归喉头滚动,闭上湿漉的双眼,生涩又笨拙地回应他。
  他确实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里一小半是不放心,要不是如今的玉无缺已有独当一面的实力,鹤不归不可能答允他独自下山,少年成长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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