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甜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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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许柚慢慢她的心也沉静下来，她卸下伪装和医生说自己的感受和近况。
说了自己在超市偶遇了之前高中学校坏事做尽的扛把子，说了她和程渊在一起却感觉自己没有什么能帮上他的事，最后她甚至连她为什么吃药都说了。
可能是受了程渊的影响，她和周医生坦白的时候，脑袋里想的是程渊。
她偷偷在程渊面前说要变勇敢，然后被他当场抓获。现在程渊在外面等着自己，他虽然看不到，但是自己也很勇敢。
周竟思：“其实基本上都问的差不多了，既然你自己也和我坦白了，自制吃药的事情说明你对这件事情也和我坦白了，你自己吃药的事情，说明你对这件事情，已经不算排斥了，已经有心要改变了。”
许柚其实还是挺忐忑的。但是，她听周医生这样说，她突然又觉得其实很多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
“谢谢，医生。”
“不用谢我，这是我分内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想和你说一下，感觉你最近的心理状况已经变有在变好了，你吃过精神类的药物还是要再做一个心理评估。”
许柚点头，这点的话她还是很能理解的。
“最后还想跟你说一句，你有一个心态一定要改变，你不要怕麻烦别人，在乎你的人就是喜欢要你麻烦他，你吃药的初衷也不就是不想要朋友担心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真的变好了，你才能真正的做到，不要在乎你的人担心。”
许柚其实……感觉这种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她就是害怕，怕自己做不到，因为做不到就不想白费功夫。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念想的，关心自己的人投来期望的眼光，她又得告诉自己，自己会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无力感伴随着黑夜一起袭来，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知道和做到就是两码事。
许柚倒也感觉好了很多，她独自一人坐在门边的长椅上，程渊被医生叫了进去，不过没五分钟，他就出来了。
“我突然不想写东西了。”
程渊应道：“那就不写啊。”
许柚感觉自己现在脑子里乱乱的，根本没心思，感觉自己想要发泄，但是又找不到出口啊，而且，她连自己这个模样的具体原因都说不出来。
许柚突然道：“我想咬你一口。”
程渊把手伸到她面前，不甚在意道：“那就咬手腕吧，你这点小力气咬一口也没多疼。”
许柚不服，暗自用力。
“唔。”程渊痛呼互出声。
许柚一口咬下去，上面残留了她的口水和牙印。
许柚神气道：“你不是说，我这点力气咬你不疼吗？这种这点疼你应该没放在心上吧？”
程渊表情有些扭曲，但是语气还是嘻嘻哈哈的：“怎么敢不放在心上，老婆大人特地给我留下烙印，自然放在心上。”
许柚怔住，程渊……在胡说什么呀？他们现在还在医院。还叫老婆大人，哼，油腻。
不过，许柚看了程渊那个模样，我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太过用力了，想了想。伸出手臂道：“那这样吧，我也给你咬一口。”
皓腕凝霜雪。
程渊脑子里就飘过这句诗。
“不咬了。”程渊淡淡道，“我们现在在医院走廊，虽然现在没啥人，但是我们坐在这儿咬来咬去，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人就会以为我们俩脑子真的不好。”
许柚：“……”
“而且……我对咬你的手没什么兴趣，我想要咬的地方，而且不止一次。”
许柚：“？”
程渊凑近她降低音量：“你方便回去再给我咬一下吗？”
第39章 第三十九分甜（第二更） “你刚才叫我……
39
许柚现在整个人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结束以后； 许柚整个人瘫在床上不想动。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累。
哪有人咬一口，磨蹭那么久的。
许柚眼底的媚意未散，但是心里依然是气不过； 程渊很过分的； 手依然在她的不安分的脸上乱动； 许柚抓住，对着印子又咬了一口。
许柚脸上表情凶狠； 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他；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程渊依然嬉皮笑脸的； 许柚根本就没这么用力。
程渊看了旁边已经饭饱喝足安静卧着的花开，“啧； 看来我是养了两只小猫。”
程渊说着又把目光移向她：“这一只比较不乖，不过不乖我也喜欢。”
程渊的唇上带着水光； 许柚大抵是疲惫； 脑子也转得慢半拍，她想到那个是什么的时候，程渊就已经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
许柚有一点洁癖，但是……
程渊都这样了，又亲了自己一口，她总不能嫌弃自己吧。
这个吻，一触即离。
程渊眼睛瞥过床单：“你应该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程渊盯着她杏眸； 嘴角勾起淡笑。
上次，她哭了。
这一次没哭； 但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鼻头微红，她小脸素白； 映衬在一起倒是如同三月里初吐花蕊的桃花。
…
卢健石皱眉，“你确定是这吗？”
戚玲玲点头，同学聚会结束那一天，她目睹了程渊对许柚的不同，那时许柚醉醺醺地吵闹着要回家。
程渊和许柚离开了她的视线以后，她先是愣了一会儿，后面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戚玲玲还记着程渊那时候开的是一辆宾利，她自然是没车，她叫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听，她要自己。跟着前面的那一辆宾利，司机还投过来一个看大傻子的眼神。那个时候，戚玲玲也是心有戚戚，但是想着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是跟吧，跟丢了再说。
结果全程很顺利，没有跟丢。
原因就是那辆前面那辆宾利全程都开的很慢，即使到了限速路段，宾利也是正好卡在最低限速。
最后那辆宾利驶入了云上景苑，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她也进不去，在不远处就叫司机停了车。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儿是程渊住的地方。
戚玲玲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哪儿想到她和卢健石过来蹲点了快一周，程渊影子都没见一个。
卢健石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话的时候露出黄牙：“行吧，我再信你一次，再等两天没见人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戚玲玲哆哆嗦嗦的点了头，他明明看见程渊开车进这儿的，可是来了一周了，都没看到人，然后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里恐怕只是程渊的住所之一，程渊具体住哪儿还不是随他心意嘛。
戚玲玲把心中的想法和石哥说了，她以为石哥会理解他，从而对她和颜悦色，哪里想到却换来他的勃然大怒。
“你是之前自己打包票说你知道程渊住哪儿的？我不管，你现在给我想办法去，我人都找好了，请他们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结果因为你办是不妥当，硬生生的耽误了一个星期，你知道我又多花了多少钱吗？”
……
视频录像中，那个叼着烟额角带疤的男人对女人也咄咄逼人的模样，程渊一看就皱起眉头，他最看不上这种男人了。
程以凝也在弟弟程渊身边，表情玩味：“不是我说你呀，弟弟，你是怎么惹上了这些不可一世的小混混？”
程渊盯着卢健石额角的疤，就只是笑：“陈年旧怨罢了。”
云上景苑是景城著名的高档小区，小区安保工作本来就做得十分到位，卢健石和戚玲玲在小区门口晃悠了这么多天，早就被注意到了。
再加上安保大哥一听这两个奇奇怪怪的人，嘴里提到“程渊”，他就紧急向上汇报。
云上景苑算是有一半是他姐程以凝的，所以回国他也懒得找房子了，直接就住在云上景苑。
他住的那套房子还是姐夫和姐姐送的呢。
程以凝“啧啧”两声，她可不管什么陈年旧怨，“你有什么小破事，你赶紧给你处理好，你一个大男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不关心，到时候别连累了我弟妹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程渊勾唇：“姐你放心好了，他这点伎俩我还没放在心上。”
程以凝见程渊这个模样也不再多提。
镜头下，卢健石正好抽完一根烟，立马从兜里掏出烟盒，麻利的又点着了另一根烟。
程以凝突然转头看弟弟程渊，“对了，最近我怎么好像没见你抽过烟？”
程渊随口一道：“早戒了。”
程以凝疑惑：“这种真的是说戒就能戒的嘛，我怎么见有许多人戒烟失败之类的。”
程渊摊手：“我和小柚子在备孕了。”
程以凝：“？？？”
程渊一脸无可奈何，“没办法，我家小柚子太喜欢我了，她说打算给我生个小小柚子，虽然我对小孩没什么兴趣，但是她喜欢就生。”
在家整理东西的许柚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最近可没有着凉，这个喷嚏打得莫名其妙的。
不过她也没多想，继续整理起东西，她打开床头柜……里面满满是小雨伞。
她突然脚软，坐在床上，整个脸都红成了小虾米，半响都没动。
她根本都不敢想程渊。这个大混蛋怎么好意思一次性买那么多的，问题是他们也用不完啊。
她掏出手机想给程渊发消息，字都打完了，又偷偷删掉，她还不好意思问。当着程渊面就更不好意思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抓过来，就地正法。
许柚缓了一会儿，看到那一抽屉东西，又感觉其实也还好。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孩子的事情，许柚感觉现在她和程渊这样相处是最乐的自在的。
没有任何束缚，也没有阻碍。
对于孩子，许柚感觉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的母亲，她对一对好的父母。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都没有很明确的定义。于是她就避免自己往那边想。
但是这种事情一上心头，就一直萦绕，搞得他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
“你想要小孩吗？”许柚突然问他。
程渊正在铺床的手还顿了一下，程渊快速整理好，这才回头跟她说。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程渊感觉他们俩过得好好的，而且之前的话题从来就没有过相关话题。
许柚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而已。”
许柚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对孩子是个什么态度，因为之前也没有细想过，在没有遇到程渊之前她是想着孤独终老的。
可是有了程渊就不一样了，她得问一下程渊的意见。
许柚也没有看程渊，她怕待会他说出来的话，自己可能一时间不能接受。
“你又在乱想什么呀？”
程渊把许柚耳旁的碎发撩上去，“现在肯定不考虑。”
许柚：“啊。”
对于孩子，程渊之前倒也没有明确想法，只是他陪许柚去诊所，周竟思要把他留下来，周竟思主动和他提，暂时先不不要孩子的这件事。
回来之后，程渊也对这个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社恐在没有治愈之前，如果生孩子很容易会得产后抑郁。
他可不冒这种险。
他自己心里想的是……许柚要是很快就痊愈了，而且她那个时候想要孩子的话，那就要一个。
如果两三年她都没好，那孩子不要也罢，这当然了，这只是他的想法，他没跟任何人说。主要是他说了，眼前这个小笨蛋又要乱想啦。
许柚问他：“你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和我的孩子？”
程渊：“？”
程渊：“没别人。”
他掐着许柚的腰，眼睛赤红，“有没有别人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我真的生气了。”
“我……”
程渊加大力气，许柚感觉到疼，小脸皱起，可怜兮兮的看他。
“啧。”
程渊捏她的脸颊，“你什么你，你怎么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啊？我才委屈。”
程渊换上了平时许柚凶巴巴的模样，一手拉过许柚皓腕：“许柚，我想咬你是真的咬。”
许柚想要躲开的，可是程渊力气太大了，她没有能过挣脱开。
当然了，程渊根本就没有咬，倒是低头亲了亲她的手心。
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
算了，还是换个方式吧。
许柚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很不对，但是有时候她就是会止不住乱想，他之前也是这样，就是想太多了，后来直到受不了，才开始自己乱吃药的。
许柚张嘴，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甚至都害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惹他生气。
程渊一边说一边揉乱她的小脑袋瓜：“我猜你是没事做，所以你才乱想的。”
许柚跟着点头，并且心中暗自打算，她立马把自己写文的计划提前不能让自己没事干。
程渊的手机突然响起，程渊随意看了两眼就挂按了电话。电话来自高中班长孔轩理，现在都快晚上十点，这个电话来的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
程渊装模作样的捂着心口。
许柚问：“你怎么了？”
程渊语气拽拽：“我受伤了，需要你安慰一下。”
许柚：“？”
程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因为你而受伤的，你不打算负全责吗？”
程渊现在看上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许柚看他就想起刚刚他，双眼发红，表情严肃的模样。
许柚右手握拳举起来放到脑袋边上，乖乖道歉：“对不起啊，我发誓是最后一次了，程渊，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程渊倒是笑了，她这个模样真的像小朋友宣誓。
程渊凑过身子轻蹭她的琼鼻，“当然可以了，不过一切都得看你今晚的表现。”
过了两秒，程渊又加了一句：“你刚刚叫我什么？”
第40章 第四十分甜（第三更） 玫瑰花。……
40
程渊又加了一句：“你刚刚叫我什么？”
许柚愣了两秒； 倒也是很认真的去想了。
“程渊。”
许柚倒是觉得自己叫程渊有什么问题。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改个称呼了。”程渊把玩着她的头发，“就像我，叫你小柚子一样。”
许柚挠着脑袋愣了一下，最后说：“那就叫渊哥； 嗯； 不好像还是程哥好听点。”
程渊脸黑了一半：“这是以前兄弟们都这样叫我的。”
许柚故意道：“我朋友也叫我柚子呀； 白白叫我柚子。”
程渊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只觉得她太瘦了点； 都捏不出什么肉来； 但是看她这么嘴硬； 又想捏捏她。
“我知道小柚子不太喜欢小柚子这个称呼，想让我叫她别的。”
许柚连忙开口道：“其实叫小柚子也挺好的。”
她主要是怕程渊； 说出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称呼。小柚子这个就很好啊，她喜欢这个称呼； 而且在她看来； 小柚子和柚子这两个称呼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觉得，你叫我程哥，我不是很满意。”程渊说着，洁白如玉的手指在她脸上划过。
许柚不太自然的拍下他一直在作乱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指控道：“都红了。”
程渊想了一下道：“好了好了，下次我不敢了。”
许柚气鼓鼓道：“没有下次了。”
程渊点头：“可以； 你在思索一下你对我的称呼，你叫两声好听的； 我就不再弄你了。”
许柚一手捂着她的脸，小眼珠子跟着一动一动的，她倒是想到了这个称呼； 但是羞于开口。
要是换做之前她说都说不出来，但是和程渊相处久了，因为感觉其实还好，如果只是在他面前这样的话。
“小哥哥？”
程渊：“你好好想想？留给你的机会不多。”
许柚抠着手，忍不住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声：“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