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甜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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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柚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鼻头发红，在程渊训斥下，她抽抽搭搭的也不敢弄出大响声。
　　“我要回家。”
　　她环视四周，她笃定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来，冷硬的线条在黑白两色的搭配下显得更为冷清，她本能的不喜欢这个地方。
　　她说完，也不理睬程渊，径自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她喝醉了，行动迟缓，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走了两步就被程渊捏住手腕。
　　她感觉她的手腕要被眼前这个人捏碎了，但是口中依然嚷嚷着我要回家四个字，只是眼泪流的得更凶了。
　　“好，带你回家。”


第4章　第四分甜　　　在想前女友。
　　4
　　许柚醒来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头痛欲裂，不过熟悉的环境让她安心了不少。
　　窗帘被拉起，中午的阳光晃眼。
　　许柚利落的爬起来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徐雅白，还有一条短信也来自徐雅白。
　　【我先去上班了，等我下班以后再找你哦，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许柚随意把手机扔在床上，进了浴室，冰冷的水珠洒在她身上，途径她身上每一个毛孔，她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清醒了过来。
　　所以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她盯着自己刚刚换下来的睡衣，才反应过来昨天有人给她换衣服了，可是她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
　　可是她还是感觉不舒服，说不上哪儿有问题，她就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皮肤洗得通红。
　　昨天…
　　徐雅白喝醉了，然后她想要带徐雅白回去，结果反被徐雅白灌酒，好像也只喝了七/八杯，然后她就想上厕所，于是就看到程渊和讽刺她的戚玲玲有说有笑的。
　　再然后…
　　就不记得了。
　　那送她回来的是谁？
　　给她换衣服的又是谁？
　　许柚用力握拳偏长的指甲插…入肉里，疼痛使她更清醒了一些，只是关于昨天的记忆，她还是搜寻不到。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她给徐雅白发短信了，虽然她觉得徐雅白不一定有时间回复她。
　　许柚洗了头，头发湿漉漉，简单的擦拭过后，她就直接躺下了，床单被她的头发弄得沾染潮气。
　　她闭眼小憩了一会，脑子里出现了一些混杂的碎片，有她指着程渊的手骂他大混蛋，有拉着程渊的手一直哭。
　　一时间她也分不清这是梦中的，还是真实的。
　　她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生活突然变成一团乱麻，她的心也跟着乱了。
　　她看椅子上那条被换下来的白裙子，越看越不舒服，她换了衣服，打算出门把这条裙子丢掉。
　　眼不见为净。
　　“许柚姐。”
　　许柚在楼梯口遇到叶珠灵，叶珠灵一开口就是姐，语气里充满矫揉造作。平常的时候叶珠灵只有叫她也就忍了，但是她今天，突然就不想再忍了，好像是压抑了很久，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你别叫我姐。”
　　破旧的楼房，自然配着破旧又狭小的楼梯，两人相遇就把整个楼梯口给堵住了，许柚不留痕迹的往墙边移了一寸。
　　叶珠灵一愣，这样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叶珠灵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的许柚，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她凭空多出来的锋利感很像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知道了，以后不叫了。”
　　叶珠灵突然被许柚这样说，心情自然不太好，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但是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多抱怨了一句，“呵，白瞎了昨天我给你换了衣服。”
　　许柚捏紧手里面的袋子，“你说…什么？”
　　她看许柚充满求知欲的脸，她内心泛起快意。
　　“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开着宾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开着宾利…？”
　　她忽然想到昨天她在景越酒店附近也看到了一辆宾利，该不会是同一辆吧。
　　叶珠灵点头，“对啊，是谁？是你男朋友？”
　　“我…没有男朋友。”
　　许柚似乎又回到平常无害小白兔的模样。
　　“也是，我猜也是不可能是男朋友。”叶珠灵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他要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让你住在这种地方。”
　　许柚不知道回复什么，她现在想的是叶珠灵在儿子叶枫面前说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既然不是男朋友，那我就追他了，你别后悔哦。”叶珠灵还牵着叶枫，“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
　　许柚摇头，“我没有。”
　　叶珠灵脸色一沉，“我看你是不想给了吧，或者你也对他有意思？”
　　许柚摇头，“我对他没意思，他是的同学，昨天同学聚会他随便送我回来的，我没有他的电话。”
　　叶珠灵一听切了一声，“没意思。”
　　叶枫才三岁半，自然听不太懂两个大人的对话，但是叶枫看到许柚就很激动，他喜欢许柚，两个人大人在说话，他就在旁边跳来跳去，甚至还鼓掌庆祝。
　　许柚的注意力全被叶枫吸引了，对年幼的小男孩笑了一下。
　　“小枫，好了，我们回家了。”
　　叶枫恋恋不舍看一眼许柚，最后还乖乖的朝她挥手了。
　　“姐姐，再见。”
　　“再见。”
　　突然，叶枫挣脱母亲的手，小跑到许柚面前，抬头轻声道，“姐姐，明天我爸爸要过来。”
　　“好。”
　　…
　　“小柚子，我和你说，我昨天不是喝醉了吗？但是，一想到我今天早上要上班，我硬是早上爬起来了。”
　　徐雅白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许柚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许柚和徐雅白约在许柚家附近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就落座于叶珠灵那家店对面的开发区。
　　大概这家店是新开的缘故吧，店铺门可罗雀。
　　因为人少，许柚也放得开些，她轻轻撩起散落的碎发，随意道，“我十二点才起的。”
　　“像你这样自己安排时间，我可是太羡慕了。”
　　许柚和徐雅白闲聊着，她也没有忘记问徐雅白昨天的事情。
　　她轻咬着小勺子“雅雅，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啊…”徐雅白撑着脑袋在想了，“其实我也记不得了，嗯，当时是有人送我回来的，我在群里面听别人说了，班长组织没喝醉的人把大家送回来。”
　　许柚才想起好像徐雅白讲过聚会之前问过地址以备不时之需。
　　许柚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不自觉的游移向别处。她明白了，一定是宾利的主人运气不好，正好分到了送自己回家。
　　所以那个人是谁？是程渊吗？昨天来聚会的同学开得起宾利的，她就只能想到程渊。
　　一同想到的还有他淡漠的脸和毫无波澜的眼。
　　徐雅白下午还要去上班，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雅白就先行离开了。许柚一个人慢慢悠悠的把咖啡喝完。
　　_
　　“诶，程渊你这个臭小子，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呢？”
　　程渊端起咖啡，收回视线，淡淡道，“有。”
　　程以凝和弟弟面对面坐着，她总是感觉弟弟就不是在看她，而是越过她，在看她身后的某个地方。
　　但是，她弟弟也是一个小机灵鬼，他并不是一直看着自己身后的，而是大部分时间看着自己身后的某个地方，但是她一想要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就都发现其实他是看着自己的。
　　程以凝气的啊，可是就是拿这个臭屁弟弟没有什么办法。
　　“好，既然你听到了，那你就复述一遍给我听。”
　　程渊无奈道，“姐，也不用这么较真吧。”
　　程以凝轻晒，“你就是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程以凝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后看了，她身后有两个桌子，但是两个桌子正巧都没有人，不过又一张桌子上还摆着咖啡，这就说明人也是刚走不久的。
　　程以凝突然就有些懊恼了，她刚刚怎么没有早点转过去，早点转过去可能还能看到那个人。
　　程以凝突然突然不想纠结，她这个臭弟弟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了，“你现在告诉姐姐，你刚刚在看什么呢，我就原谅你，刚刚没听过我说话的事情。”
　　程渊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有看啊。”
　　程以凝一脸不信。
　　程渊耸肩，“我刚刚刚刚只是望着你身后发呆。”
　　程以凝犹豫了，程渊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性质都差不多，“那…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前女友。”
　　程以凝：“…不是，程渊你该不会是怨念太深了吧，你都说了你们两个没有在一起过，怎么就前女友了？”
　　或者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念念不忘。
　　关于是不是前女友这件事情，程以凝也懒得纠正他了，现在还在想这不就说明…弟弟心里面有人呢？
　　于是，她继续道，“别想了，她嫁人没有，有男朋友没？”
　　“没有。”
　　“哟，都知道得那清楚了，而且男未婚女未嫁的，还不努力一下？”
　　程渊不说话，程以凝也不知道程渊现在是怎么一个打算。
　　她清清嗓子道，“你要是不打算追你的前女友的话，下周二的相亲千万别迟到哦。”
　　程以凝其实也只是在试探程渊，没想到程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就直接说了声好。
　　程以凝：“……”
　　程以凝没在说话了，反正她一向都是猜不透弟弟的心思的。
　　“姐，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可以去找我的打火机了吗？”
　　“那你赶紧滚吧。”
　　程以凝发现自己弟弟。心不在焉的，也不想留他了。
　　等程渊走了，程以凝才反应过来，他弟不就只有一个打火机吗？而且是他特别宝贝那个打火机，怎么会弄不见呢？自己又被他忽悠了。


第5章　第五分甜　　　“你很性感。”
　　5
　　许柚不喜外出，成天就窝在自己的几寸小屋里，迎来日出又送走日落。
　　她的日子本来就如同老旧的磁带，日复一日都是同一个光景。好不容易外出，回去的路上，她特地放缓了步伐，企图发现不同的光景。
　　马路上的树树花花都被修剪成一个模样，整齐但却失了几分灵气，人来人往，鲜有目光聚集，花和树是沾满了微尘，只是无人在意。
　　她走到楼底下，就发现抱着奥特曼玩具蜷缩在墙边的叶枫，叶枫好像是特地在等她，甫一见她就迈着小短腿朝她奔来。
　　“姐姐。”他喊，语气里有抑制不住的开心。
　　她向来不习惯与人亲近，不自然的后退两步，伸出双臂稳住他。
　　“你怎么不回家？”
　　“妈妈带新的叔叔回家了，让我出来玩。”
　　年少无知的男童吐出轻快的话语，却在她的心中惊起涟漪。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司空见惯，可是次次听他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疼。
　　可真应了那句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也是因为这个，许柚也格外心疼这个孩子，本来面对人的紧张和害怕也在面对他的时候趋近于无。
　　大概是他们两个有一样的地方吧。
　　她想。
　　“那你先去我家坐坐吧。”
　　“啊，真的可以吗？”
　　叶枫立马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往楼上走，好似下一秒，许柚就会反悔。
　　叶珠灵和许柚本来就是邻居，这对母子刚搬来的那会儿，叶珠灵偶尔会像今天一样带别的男人回家，叶珠灵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儿子托付给领居家的许柚，不过许柚都拒绝了。
　　“可以。”
　　许柚刚牵起叶枫的手，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许柚步伐一滞，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身边的叶枫率先转过头叫了人。
　　“叔叔。”
　　程渊听到叶枫这一声“叔叔”眉头一皱，这小屁孩昨天明明就纠正过称呼。
　　许柚跟着转头，她嘴唇微张，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许柚。”他随意的喊了一声，尔后他又漫不经心的补充道，“是叫这个没错吧？”
　　她咬着下唇点头，心里想的是如果下一次见面可能就是在街头偶遇吧，那个时候他们又是陌生人，当然了，也可能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程渊好像是下班以以后直接过来的，西装革履，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他的英挺矜贵却一分不减。
　　“叔……哥哥，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叶枫完全没察觉到两一个人之间气愤的尴尬微，他只是想起刚刚程渊露出可怕的眼神，连忙改了称呼，然后仰着头问他。
　　“我找她。”说着把目光停留在许柚的身上，“我打火机落在她家了。”
　　猜测成真了，昨天送他回来的真的是程渊。
　　在确定了这件事以后，她居然有一种命运弄人的感觉，她都已经决定放下这段暗恋了，他们之间居然又有了交集。
　　叶枫听到他那么说，很热情的邀请他一起上楼。程渊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许柚。
　　许柚轻声道，“走吧。”
　　叶枫很高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许柚家住在三楼，到了三楼许柚。没有着急开门，而是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你的打火机长什么样？我给你找。”
　　程渊脚步一滞，“什么？”
　　叶枫倒是听清楚许柚说的话，连忙复述了一遍，“姐姐问你，你的打火机长什么样，姐姐给你找，你不想让姐姐帮你找，我也可以帮你找。”
　　程渊盯着许柚看，半句话不说，眼神灼灼，许柚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心里总感觉毛毛的。
　　“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反正家里就不会有打火机这种东西我找到了给你。”
　　许柚垂着脑袋不看他。
　　程渊靠在墙边，斯条慢理地拿出了烟咬在嘴里。
　　许柚开了门，牵着叶枫的手进去，程渊全程都没有动静，只是准备关门的时候，程渊伸手抵住了门。
　　“昨天晚上我送你回来的，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拉着我的手说不要走，今天就…连门都不让我进。”
　　许柚脸色苍白，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是程渊说的是真的话，那她自己也真的挺地道的。而且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有一种本能的逃避，不想去面对。
　　“那你进来吧。”
　　许柚想了一下，反正程渊都来过了，再进来一次也无所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把这个小屋子当作她自己的龟壳，就连她最好的朋友许雅白都不怎么来过她的家。
　　“你们俩先随便坐吧，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的。”
　　许柚和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他们，她心里也知道这样有些不礼貌，可是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好受一些。
　　许柚家里没什么饮料，她平常喜欢的西柚汁已经告罄，还没有来得及补充库存。她给两个客人拿了两杯白开水，她又怕小朋友不喜欢白开水，还给叶枫洗了个苹果。
　　叶枫接过苹果对许柚笑，“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程渊手里拿着杯子，但是没喝，看着叶枫的动作，他越发觉得手里的白开水寡淡无味，转头问她，“我的呢？”
　　许柚被盯着有些许不好意思，她有一段时间没出门采购了，这个苹果也是家里最后一个苹果，“没有了。”
　　许柚往程渊那边看了一眼，程渊正好也在看她，两人视线对上　，许柚居然从程渊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委屈。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在定睛一看之时，他神情很淡，眼里更是毫无波澜。
　　“你找到你的打火机了吗，找到了你就可以走了。”
　　“找到了。”说着随手拿起金色的打火机点火把烟点燃，“借你家阳台给我抽根烟。”
　　简单的动作，程渊也能把它变成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程渊见许柚点头，就往阳台那儿走，许柚本来准备